江琰擡頭,只見遠處的山峰上,金色的月貂渾身鮮血,前爪正按着地上的金翅虎腦袋上,興奮的仰天叫着。
金翅虎渾身皮毛多處被抓破,耳朵也被撕掉了一隻,更讓人覺得可怖的是,金翅虎渾身上下滿是傷口,似乎是從釘板上滾過一樣,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吼……”
小小的月貂踩着金翅虎的碩大腦袋,高興的仰天吼着,看到江琰,月貂小腦袋一轉,從金翅虎碩大腦袋上跳了下來,一溜煙的從山峰上跑了下來,跑了一半的時候,月貂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又反身跑回山頂上,小爪子一擡,把金翅虎咕咕嚕嚕推下了山峰。
推着滿身鮮血直流的金翅虎到了江琰面前,月貂伸出小巧的爪子,圍繞着江琰蹦蹦跳跳,似乎是在邀功了。
江琰拍了一把月貂的小腦袋,拿出一枚靈獸丹放到了月貂小爪子裡,然後拍了拍月貂,示意它自己去玩吧。
月貂屁股着地,坐在地上,前爪抱着靈獸丹,咯咯吱吱的咬了乾淨,這才用小爪子擦了擦嘴巴,看了一眼地上的金翅虎,又看了看江琰手中的靈獸丹藥瓶,化作一溜金光,消失在山峰腳下。
江琰伸手在地上的金翅虎背上摸了幾下,金翅虎瞬間就沒了蹤影,卻是被江琰收到百寶囊裡去了,二品的金翅虎可是好東西,若是金翅虎死了,虎骨,虎血,虎肉,虎獸丹都是煉藥煉器的好材料,若是金翅虎沒死,那就更好了,將金翅虎丟進二品靈獸園內,不出幾天,華山就又多了一隻二品靈獸。
收起金翅虎,江琰走到唐婉身旁,扶起唐婉,江小心的問着,“婉兒,你傷的如何?”
唐婉藉着江琰手臂的力量站了起來,聞聽江琰問話,蒼白俏臉上飛起一抹緋紅,臻首微微低了一些,笑着答了,“好多了,師兄,婉兒的靈力跟師兄的靈力相似,有着青木化靈決靈力的屬性,能夠自我療傷,婉兒已經沒什麼事情了,就是第一次與築基期修者交手,剛纔施展青木逐月的時候靈力損耗過多,有些脫力。”
“師兄,掌門師兄,師弟沒用,給師兄丟臉了,連敵人一招都抵擋不住,還害的婉師姐受傷。”南門落療傷過後,從華山山門後跑了出來,看到戰鬥已經結束,江琰扶着唐婉,以爲唐婉因着替自己擋了西門傷的精神威壓而受傷,於是心有慼慼的說着。
唐婉俏臉上滿是挪耶神色,“南師弟,我受傷跟你有什麼關係呢,師姐我只是誅殺西峽宗高手的時候用力過度,現在有些脫力罷了。”
聽了唐婉的說話,南門落這才鬆了一口氣,頗是鬆了一口氣的說着,“師姐無事就好,無事就好,恩,師兄,盧天南死了,我們準備怎麼處理他?”看到地上的盧天南,南門落小心問着了。
“梟首,爲兄準備即日殺上天山,一血殺師大仇,南師弟,你好好修煉,爭取突破築基,助爲兄一臂之力。”
江琰掃了一眼地上的盧天南,目光灼灼的盯着南門落說着,殺上天山,報殺師大仇,這是江琰必須要走的的宿命,現在唐婉受傷,江琰想要穩妥的滅了天山派,就必須有一個師弟達到築基期,這樣在以後攻打天山的過程中,可以有着一個幫手。
南門落俊臉一紅,左右手拳掌相搭,對着江琰行了一禮,頗是鄭重的說着,“師弟定當努力,絕不辜負掌門師兄期望,爭取早日突破築基,成爲築基修者。”
……
三日後,金翅虎終於被靈獸園馴服,華山除了月貂,又多出了一隻二品靈獸。
五日後,月貂從山外叼回一隻二品的小月貂,華山二品靈獸的數目,達到了三隻,這也預示着,華山靈獸園徹底不能容納了這麼多的靈獸。同時,叼了小月貂回來的月貂,又從江琰這裡弄走了一枚靈獸丹,江琰這才醒悟過來,原來月貂這廝吃靈獸丹上癮,不知跑到那家月貂窩裡叼了一隻小月貂回來。
想到試煉之地的二品肉棕熊王,江琰把月貂丟進了試煉之地,吩咐它若是能夠把肉棕熊王抓來,就再賞了他靈獸丹,屁顛屁顛的月貂當即滿靈藥谷地搜尋肉棕熊王去了。
半月後,南門落藉助靈藥之力,突破練氣九層,進階練氣大圓滿境界。
一月後,牧雲傷勢康復,順帶境界也有突破,進階練氣九層。
一月半後,唐婉傷勢康復,並煉製出第一枚半成品築基丹,雖然不是成品,不過這枚半成品築基丹也能賣了不少錢,足以抵消了那些靈藥。
兩月後,南門落突破築基期,華山出現第三位築基修者,至此,華山擁有了能夠力壓臨清府地三品宗門金焱宗的實力。
……
華山廣場
江琰負手站在一隻天行鶴背上,對着下面的唐婉說着。
“婉兒,我走之後,宗門大事有你決斷,若有外敵犯山,你儘可不必理會,等爲兄回來再說。”
“爲兄此去,多則五日,少則三日即可歸來,我走這幾日,宗門一切事務照常進行。”
“你煉製出來的辟穀丹,和一部分靈谷,着牧師弟帶下山去交與奇物閣售賣,那半枚築基丹也可讓奇物閣拍賣。”
“時常關注一下試煉之地,若月貂捉了肉棕熊王回來,你就將肉棕熊王放入靈獸園,喂月貂幾粒靈獸丹。待爲兄歸來後,就送弟子進入試煉之地……”
唐婉躬身行禮,對着江琰恭敬的說着,“婉兒謹遵掌門師兄之命,望師兄早去早歸。”
江琰招呼一下南門落,紫蘇和寧謙,示意他們也上了天行鶴,然後驅動天行鶴,朝着天山方向飛騰而去。
……
江琰負手站在天山腳下,看着被白雪覆蓋的天山山峰,意興闌珊的說了一句,“南師弟,你確認這裡就是天山了?”
南門落眯着雙眼看了天山許久,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說道,“不錯,掌門師兄,師弟小時候聽師父說過,天山上終年積雪,山峰上的雪一年到頭都不會化掉。”
江琰拍了拍手,彈掉身上的灰塵,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既然到了天山,那就成了,紫蘇,放靈獸。”
紫蘇聽到江琰命令,素手在腰間的百寶囊裡摸了一下,雪白的哮天犬就出現在衆人腳下。
哮天犬剛剛從百寶囊裡鑽出來,似乎還有些頭暈,搖頭晃腦幾下,分辨了一下眼前的方向,這才一轉小圓腦袋,對着天山上一聲犬吠。
“汪汪……”
震天的犬吠聲瞬間響徹整個天山上下,甚至有着幾個山頭上的雪峰,竟然傾倒下來老大一片雪花,砸到了天山上幾處建築。
“何處妖獸敢來天山搗亂?”一聲響徹山谷的吼聲突然在天山山巔響起,這聲音初次響起時,還在山巔,再次響起時,人已然到了山腰,不過轉眼功夫,說話之人就已經到了天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