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喬敬的手機響了起來,這個時候,任何人都有可能打電話來。
20分鐘不久前才和爺爺打過電話,爺爺說竟然要修好他,那久一點也沒有關係。
那麼現在其實打電話給自己的,也沒有什麼疑惑。
果然,來電人,柔君。
“喂,你在哪裡,我來臺球室了,沒有看到你,他們說你請假了,你又去了哪裡?和男的女的在一起?”對方那裡很吵,原來我們呆的世界一直都很吵的。
“在工作啊,我幫我爺爺鐘錶店接了一個大單子。”喬敬這麼說着走到了那一張牀邊,直接躺了下來。
牀軟軟的,特別舒服,聞得到一股乾乾淨淨的清香。
“那什麼時候下班呢,出來玩啊,我們好久沒有去喝酒了也,把你幾個朋友叫上,我們一起去喝酒啊,今天週六呢。”
“估計這幾天不行了,這個還不知道要做到什麼時候,我得一直待在他們那裡。”
“喬敬你小子很過分哦,我完全不相信你的鬼扯,你現在肯定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柔君開始了傳統的女性思考模式。
“別鬧了好不好,我哪有時間,我真的在工作,掛了。”喬敬這麼說着。
“喂···”
······
“哎。”喬敬掛了電話,感覺世界都一下子清靜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人很容易感覺到孤獨。
柔君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那一款,喬敬自己心裡根本很清楚。她根本就是不適合長久在一起的女生,其實,現代生活,交往着的,多少是以長久而言的呢?我們只是在揮霍着青春,揮霍着時間,如果真的是這樣,其實大可不必費心,完全可以一個人,靜靜的讀書,寫字充實自己,而我們大多人卻是找了一個同樣寂寞的人,來相互滿足而已。真正的愛情也好,意義也好,我們太小,好像傳承不了。
這時,突然門外滾進來幾顆顆粒的物體,聲音很清脆,所以安靜得可以聽得到細數有幾粒。
喬敬從牀上坐了起來,看得到門口的走道上好像是有幾粒顆粒的。
“什麼聲音這麼奇怪?”喬敬這麼想着,下了牀,向着門口走去。
外面的一排燈帶都亮着,照着地上的顆粒很明顯。像是藥丸。
喬敬撿起來了一兩粒,過了一會,就看到一個保姆走了過來,眼睛還在地上東張西望的。
這個保姆就是那個給啓羨喂東西吃和喂藥的女人。
“你是在找這個嗎?”喬敬這麼說着,走了過去,手上拿着他撿起來的幾粒藥丸。
“啊,是啊,謝謝喬先生。”保姆拿過藥丸,連聲道謝謝。保姆是一個二三十歲的女人,黑色頭髮,齊劉海,偏黑,眼睛很大,嘴脣稍稍厚點的女人,看上去是一個很老實人的長相,保姆伸出手接喬敬的藥丸時候,無名指上帶着戒指。
“啓羨小姐醒了嗎?”喬敬似乎能聽得到不遠處傳來的吵鬧的聲音。
“是的,小姐醒了,因爲沒有看到音樂盒,所以又鬧起來了。”保姆這麼說着,正要離開。
“我和你一起去吧,順 便把音樂盒先給她。”喬敬這麼說着。
因爲修理還需很久,如果啓羨小姐這麼鬧不停,也很麻煩,所以喬敬剛剛已經把音樂盒的內部結構畫了下來,那麼就可以先研究哪個地方出了問題,哪些不匹配的要換掉。
“好的,那真是麻煩喬先生了。”保姆這麼說着,笑了笑。
於是,喬敬拿着音樂盒和保姆一起進了啓羨小姐的房間。
斯文人不在小姐的房間。
房間裡很亂,大小姐的牀上也亂糟糟的,被單被子都一片一片的,枕頭也是東倒西歪的。
“啓羨小姐。”喬敬稍稍走上前,將音樂盒遞給啓羨。
“音樂盒~”啓羨幼兒狀語氣說話着,接過音樂盒。啓羨小姐的臉上泛着紅暈,氣色看上去很好似的,但是接過音樂盒的手,喬敬看得到一圈紅印,像是被什麼綁過之後鬆開的樣子。
“小姐,要吃藥了。”保姆上前,這麼說着,喬敬突然瞟到了保姆手上的藥瓶。
安眠藥?!?!
安眠藥?!?!
安眠藥?!?!
這種安眠藥喬敬是見過的。之前爺爺因爲睡眠不好,喬敬去醫院開過這樣的藥給爺爺。但是當時醫生說安眠藥現在已經限定了,成了限定的藥品。所以它的用量和副作用怎麼也都有的。
但是保姆這給的用量也好像超出了醫生所叮囑的用量。
“等等··”喬敬不知道爲何,卻阻止了保姆。
雖然這件事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卻總覺得哪裡奇怪了。
“這是安眠藥。”喬敬拿過了保姆手上的藥丸,“你要給她吃這個用量?”
“我··喬先生,我不認識字的,也不懂醫學,我不知道這是什麼藥。”保姆這麼說着,不知道是不是假話。
“吃這麼多安眠藥,對她身體不好的。”喬敬頓了頓,心裡想着,什麼年代了,黎家那麼有錢爲什麼會找一個不識字的人來照護大小姐?“誰讓吃的?”
“我··不知道,我也是照吩咐做事的,是張姐叫我每次小姐開始鬧騰就給她吃的。”保姆這麼說着。
“你們的管家呢?那個斯文人··叫什麼王··偉德的。”喬敬這麼說着。
“他好像有什麼事情去了,差不多每天晚上這個點,大概九十點的樣子,他都會出去。具體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保姆這麼說着。
“你們···”喬敬正要說什麼,目光突然落在啓羨小姐睡衣的花邊上。
啓羨小姐穿着的一字領的那件睡衣,花邊是一圈粉色,蝦粉色很惹眼,配上的是桃心編制而成的。
這種樣式極度眼熟,眼熟的就像是剛剛纔見過一樣。
“喬先生什麼事?”保姆見他要說什麼卻又突然停頓了下來,有些莫名其妙。
“不好意思,容我多管一下閒事,你們管家王先生有沒有女朋友?我有個妹妹,一直都想找一個好人,容我有些高攀。我想跟你打聽一下。”喬敬這麼說着,記得剛剛好像看得到的,是斯文人的帶着的蛇形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