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掌櫃一聽,點點頭有些無奈的走了出去。
結果看見的便是兩個小廝跟一個穿着樸素,長相平平的年輕姑娘吵鬧。
而在年輕姑娘的身後,還有一個一眼看上去便極其不凡的年輕公子。
白掌櫃的眼力一向很好,這個時候看見這樣的情景,還以爲花梨就是司禪的丫鬟。
而司禪則是那一家的公子,而且身份一定不簡單。
“你們兩個住嘴。”白掌櫃臉上有些憤怒的對着正在和花梨對罵的小廝說道。
花梨的心裡正好不開心,一看店鋪裡面走出來的中年男人,心裡就不滿意了,更何況現在這中年男人叫閉嘴的人中間還有她。
“好大的派頭,這就是白家的店鋪,我還抱着很大的希望來看看的,結果看到的卻是這樣的情景,白家也不過如此。”
花梨的臉上帶着濃濃的鄙夷,說這話是故意說的氣話。
白掌櫃聽到花梨的話,也不生氣,上前便是鞠躬道歉“很不好意思,剛纔對小姐是唐突了,只是這本來是做生意的地方,吵吵鬧鬧實在是有些不妥,在下剛纔也是無奈之舉,我是百香閣的白掌櫃,小姐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跟我說吧!”
花梨一聽,笑了起來“算了,我也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們白家我也算是看明白了,就是狗眼看人低的地方,不讓女客進,呵呵我倒是好奇了,是不是你們白家的生意,只要是有白二爺去的地方,女客都得退避三尺,這白二爺跟白大公子比起來,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花梨臉上帶着深深的鄙夷。
白掌櫃的心裡卻是百回千轉,聽到花梨的話,心裡想的便是花梨跟白雲起認識。而且來路不簡單,在知道這是白家的店鋪之後,還能有這樣的態度,一定是有把握白家惹不起她的,還有就是現在花梨很生氣。
街道上面,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這愛看熱鬧。愛八卦的心,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不管是現代還是架空時代,似乎大家都很好奇,似乎大家都很喜歡,花梨早就察覺到這一點,所以剛纔跟小廝吵鬧的時候,纔會故意說得很大聲,她總要發泄一下心裡的不滿不是。
白掌櫃知道若是不把眼前的兩人請到店鋪裡面去,不僅是白二爺那裡不好交差,就是外面的閒言碎語一傳出去,對白家的聲譽一定是有影響的。
雖然家族的榮譽感。讓白掌櫃對花梨有些氣惱,這個時候的白掌櫃只能賠笑。
“真的不好意思,我們也不是故意攔住小姐不讓進去的,只是我們二爺有些不喜歡自己在做事情的時候,旁邊有人打擾。所以才下了這個不近人情的規定,還請小姐不要介意,若是小姐不介意,還請小姐現在進去,只要是小姐今天看上的花草,我們一律便宜兩成。”
白掌櫃的話倒是讓外面站着看熱鬧的人驚訝了,二成,聽起來好像不多,但要知道百香閣裡面的花草都是特別值錢的,就是很一般的花草品種價格也是很高的,若是花梨選擇的是一盆幾百兩的,豈不是一次性就要少去很多銀子。
花梨聽到這話卻是笑了起來“我又不是買不起花草,幹什麼要你們少,我也不爲難你,只是今天看花的心情是沒了,司大哥我們回去吧!”
花梨沒有逛下去的興致,但是白掌櫃豈會如願讓花梨走的。
忙上前,白掌櫃一臉訕笑的說道“還請兩位留步,我知道剛纔的事情讓兩位受委屈了,我給你們賠禮道歉,只是我家二爺有請,還請兩位賣一個面子,進去一敘可好,我看兩位也是認識我們大公子的,說來說去說不定都是朋友,莫要因爲兩個不懂事的,擾了心情,讓彼此之間有什麼誤會。傷了感情。”
司禪看了花梨一眼,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我們還是進去一下吧!看一兩眼要是沒有你喜歡的我們就離開。”
其實司禪是不想花梨留下遺憾。至於道歉什麼的司禪本來就不看重。
這個看的本來就是一個態度,有些人嘴裡說抱歉,心裡未必覺得自己錯了,有些人嘴上不說,但是行動卻能看出來是真的知道錯了。
這個就是人和人之間最本質的差別。
花梨不聽白掌櫃的話,但是卻聽司禪的話,再者心底也是想要去看看白二公子長得怎樣,怎麼可能有那樣的怪癖。
花梨不說話,只是很默契的跟在司禪的身後,進了百香閣。
一進百香閣的店鋪,花梨的眼睛便亮了起來,店鋪裡面擺放的全是各種珍奇的花草,而店鋪裡面的裝修很是雅緻清幽,不像是別的花鋪那樣,花草都是胡亂擺放的,但是百香閣裡面卻不一樣,裡面的花草都是錯落有致,按照品種還有高矮擺放在花架之上配合着一些名人的墨寶,裡面倒是給人眼前一亮。
而裡面的花草,說是珍奇,其實也是有原因的,因爲裡面有很多花草的品種都是極其珍貴的,價格一盆至少也是上百兩,難怪趙掌櫃說能有一盆百香閣裡面的花草就足夠了。但是對於花梨來說,這些花草也只是夠看,遠遠沒有她空間裡面的花草珍貴。
只是短暫的驚喜,隨後花梨便恢復了雲淡風輕的樣子。
花梨的變化讓白掌櫃無比的驚訝,要知道,這裡的花草就連那些同行的老闆,以及一些大戶人家,甚至是王城過來的王公貴族看了,都會驚訝的,驚歎的,花梨卻只是眼睛亮了一下,隨後便是毫不在乎的樣子,這表情分明就是瞧不上嘛!
花梨不知道白掌櫃心裡的想法,她現在只是注意的在看裡面的花草。
這裡的花草每一盆上面都有白色的霧氣,而且有少數的幾盆白霧已經變色,裡面摻雜着一些別的顏色。
花梨也是在收到鳳鳴香後,才察覺到,原來花草上面不止白色霧氣的,正是因爲這樣,花梨才漸漸的注意觀察起其他有霧氣的花草。
但是大多數都是白色的霧氣,變色的。很少,不是沒有,比如現在花梨眼前的一盆不知名的花草,上面散發的便是白藍色的霧氣。
花梨在店鋪裡面並未看見所謂的白二公子,心裡倒是覺得有點遺憾。
花梨伸出手,指了指面前的那盆散發色白藍色霧氣的花草,對着站在一旁的白掌櫃問道“掌櫃的沒那盆花叫什麼名字?”
白掌櫃看了一眼。眼睛裡面閃過一絲驚訝,要知道這盆花是放在最顯眼的位置。也是白香閣的鎮店之寶,但是卻沒有幾個人感興趣,問這盆花的人很少。
只要的原因,還是因爲這盆花並不出衆,那巴掌大小的橢圓形葉片,並不奇特。
白掌櫃知道剛纔的事情已經讓花梨不開心了,現在這個時候,便是要好好表現的時候,斷然不能讓花梨再覺得不自在。
所以掌櫃很熱情的介紹道?“小姐那盆花的名字叫做幽然。”
“幽然”花梨嘴裡唸叨着,這個花的名字倒是第一次聽過。
“這個幽然怎麼賣?”花梨是想買下來。畢竟能夠看見變色霧氣的花草很是特別,這樣的機會很少遇到的。
白掌櫃有點驚訝,看花梨的意思,似乎是要想買這盆花,只是這花是百香閣的鎮店之寶。怎麼可能賣的。
“回小姐,這個是本店的鎮店之寶,是不出售的,至於價格更是從來沒有定過,還請小姐見諒。”
白掌櫃的眼睛一直在看着花梨的表情,生害怕花梨一下子就不開心。
花梨聽到這話,倒是面色平淡,並未爲難白掌櫃。
只是花梨忘記了這個店鋪裡面還有另外一個人,一個慵懶的男聲傳來“這盆花要買便是白銀一萬兩。”
花梨順着聲音看到了站在一盆盆栽植物後面的青衣男子。
男子長得很好看,怎麼形容呢,花梨現在腦海當中只有一個詞語,妖顏惑衆,只是白雲闊的長相併不是花梨喜歡的,花梨覺得這樣的男人太過於陰邪了一點,而且那一雙勾人的眼眸,花梨看了渾身都覺得不自在。所以看到後,花梨心裡無感。
花梨微微一笑,看着白雲闊便說道“一萬兩,白二爺倒是很會要價,這個幽然我確認我是沒有見過,但是沒有見過卻不代表我無知,就連稀世的白蘭也才這個價格,這盆幽然在我的眼中,卻是不值得的,看來這花我是買不起了。”
白雲闊很是驚訝的看着花梨,他驚訝的並不是花梨說的話,而是花梨對他清冷的態度,花梨的表情很明顯是對他的長相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可是這個又怎麼可能呢?白雲闊對自己可是很有信心的,要知道在這個白城裡面,有多少女子見到他的容貌爲之瘋狂的。
但是花梨卻沒有,甚至白雲闊在花梨的眼睛裡面,一點點也沒有看見驚奇或者是迷戀愛慕的眼神。
這怎麼可能?白雲闊再次問着自己。
白雲闊很在乎自己的容顏,並且爲之自豪,現在花梨的態度,簡直就是對他的打擊。
慢慢的一步步的走上前,白雲闊已經走到了白掌櫃的身邊,離花梨也就兩三步的距離“小姐的話倒是讓我不解了,那白蘭珍貴我這盆幽然一樣珍貴,同是已經絕跡的花草,價格可是很難判定的。”
花梨嘴角勾起,看着那雙勾人的眼眸,含笑的說道“白二公子的話算是有道理吧,掌櫃的,那盆花需要多少錢?”
花梨放棄了幽然,而是指向了一盆放在角落裡面的長形葉片的花草,花梨也是沒有見過的,但是上面懸浮的霧氣,卻是白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