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花梨離開的背影,景楠有些不甘心,一雙拳頭握緊藏在了袖子裡面。
“皇妃你怎麼把她放走了?難得的好機會啊!”歐陽青煙上前有些責備的說道,語氣裡面有些不滿。
景楠不由白了歐陽青煙一眼,隨後便說道:“我做什麼事情,還不需要你來指指點點吧!劉夫人你最好看清楚你的身份。”
說完,景楠便直接開始挑選起布料來。
歐陽青煙一臉訕訕的,但又無可奈何,就算是景楠再不得太子的寵,也畢竟是太子的側妃,這一點是不能改變,更何況,歐陽青煙還想跟景楠打好關係,若是能夠見到太子便是最好不過的。
有些事情該忍就得忍。
花梨走在大街上面,沫兒有些擔心的看着花梨便說道:“梨姐姐,這樣跟皇妃說話沒有什麼事情嗎?”
花梨搖搖頭遂說道:“不用擔心,她不會對我們怎麼樣,而且她又不傻,肯定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雲決大哥,不用擔心,我這樣做,只是不想被欺負,而且我也是有把握的。”
沫兒脖子縮了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
過年自然少不了買瓜子糕點和蜜餞乾果之類的吃食。
過年過年嘛!就算是貧苦人家,在這幾天的時間裡面也是會好好改善生活的,更何況花梨並不缺銀子。
晴兒和沫兒都很喜歡吃蜜餞,花梨便一樣都買了一些,這兩個孩子受了太多的苦。
走在大街上面,沫兒和晴兒的手上都提了很多東西,大包小包的提着,卻沒有一點點覺得辛苦。倒是覺得幸福得很。
“梨姐姐,該買的我們都買了!”沫兒笑着說道。臉上帶着喜悅。
花梨微微一笑,想了下自己買東西,覺得還少點什麼:“對了你們說忠伯還有家人是不是?”
平時花梨很少過問這些事情。但是沫兒跟晴兒跟忠伯卻很合得來。
晴兒點點頭,稚氣的聲音傳來:“忠伯說老家還有他孃親。不過他孃親想來歲數也不小了吧!聽說他孃親現在自己還在管着自己。”晴兒說完,沫兒也接着說道:“聽忠伯說,他是很小的時候就被他孃親賣了,這麼多年他很少回家。”
花梨心裡有些計較。
“你們兩個今天回家就去打聽打聽,看看忠伯願不願意今年回家一趟,若是願意回家,你們就會來給我說。”
忠伯做事情還不錯。勤勤懇懇的,也不偷奸耍滑,關鍵還很護主,這一點纔是花梨最滿意的。
晴兒和沫兒聽到花梨的話點了頭。
吩咐的忠伯在主街的街口上面等。而現在離那裡還有一段距離。
街上喜氣洋洋的一片,花梨到處看着稀奇。
花梨並不知道,自己那日在歐陽府裡面做的那首詩,在王城裡面引起了怎樣的轟動,很多文人墨客都爭相吟誦花梨的那首《雪梅》
歐陽雲天至從那日見到花梨之後。心裡總是對花梨難以忘懷,只是心裡明白得很,花梨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別說太子和司神醫了就是他自己大哥的那一關他就過不了。
偏生,歐陽雲天是個多情的。若不然也不會短短的兩年時間,收了十幾個女人。
王城中有一個墨雅居是王城中文人騷客經常聚集的地方。
那些文人騷客經常聚集在此吟詩作對倒也樂得自在。
花梨以前並不知道這個地方,倒是沫兒給花梨說了起來:“梨姐姐,這裡便是王城中青年才俊聚集的地方。”
沫兒這樣一說,花梨倒是來了興趣,不由往那墨雅居里面一看,居然不偏不倚的剛好看見從裡面出來的歐陽雲天和劉世勳。
花梨心裡有些不自在,眉頭不禁一皺。
自己今日又這麼倒黴嗎?居然遇到了兩批自己最不想見的人。
花梨忙背過身子,在一個路邊的攤上假裝挑選起東西來。
沫兒見花梨這樣也跟着晴兒一起開始假裝選着東西。
等到兩人都走遠走,花梨才鬆了一口氣。
她纔不想跟那兩個人有什麼交集。
有些歉意的在小攤老闆手裡買了兩個泥人,花梨這才無奈的離開。
坐上馬車便回到了自己的宅中。
晴兒和沫兒沒有忘記花梨交代的事情,把忠伯的心意瞭解之後,把了解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花梨。
其實忠伯也很想回去看看自己的孃親,只是以前跟着陸錢父子,根本就不得閒。
聽到忠伯的心裡話,花梨也不猶豫,直接給了銀錢給忠伯,隨後還放了忠伯幾天假期,讓忠伯回家探親。
宅子裡面只剩下花梨和沫兒晴兒。
歐陽菲兒是年三十的時候給花梨傳的信,叫花梨到她的府中賞燈。
今年三皇子沒有回來,花梨明白,歐陽菲兒心裡很落寞,想必也是孤獨的吧!
把沫兒和晴兒留在了家裡,花梨收拾了一番,拿了兩套換洗的衣衫,打算在歐陽菲兒那裡住上兩天。
花梨卻不知道自己這一去,居然又牽扯上了一段感情。
因爲忠伯不在,花梨便只有自己出去隨便找了一輛馬車,隨後纔去了三皇子的府中。
歐陽菲兒一個人孤寂的帶着孩子在屋子裡面彈琴。
三皇子府因爲三皇子今年沒有歸來,顯得有些孤寂。
萬家燈火,今天這樣的日子本來就是該一家相聚,現在卻只有她跟孩子孤孤單單的在一起。
花梨被丫鬟一帶進屋子,花梨就笑着說道:“皇妃我可是把換洗的衣衫都帶來了,這幾天我可是要吃住都在你這裡,你可不許嫌我煩。”
歐陽菲兒已經停止了手裡的動作,心裡怎麼會不明白花梨這個是爲了安慰她,想要好好陪陪她。
“你啊,就是有些調皮,我巴不得你一直在這裡陪我呢!”
花梨把包袱放在了桌子上,奶孃已經把孩子帶了下去。
歐陽菲兒嘆息一聲有些無奈的說道:“本來以爲今年能夠相聚的,卻沒有想到他回來不成,也不知道這仗什麼時候才能打完。”
歐陽菲兒的語氣中全是孤單和寂寞。
花梨微微一笑,安慰的說道:“我聽他們說,邊關的仗不會打多久,你放心好了,真的不用擔心,你呢!只需要在家裡吃好喝好就好,三皇子這樣纔不會在邊關擔心你。”
歐陽菲兒嘆息的搖搖頭:“你是不知道我有多久沒有見到他了,他走的時候孩子才三個月,現在孩子都兩歲多了,孩子都會叫爹了。”
花梨嘆息一聲,這樣的日子過着真的揪心,偏生爲了安心,將軍的家眷是要留在王城中,主要的原因還是爲了上面的那位安心。
“好了姐姐你就不要擔憂了,你再擔憂三皇子也不能回來,我看還不如這幾天我們好吃好喝,好好的聚聚。”
花梨就是爲了讓歐陽菲兒忘記煩惱。
夜晚,歐陽菲兒帶着花梨在河中放着祈福的花燈。
王城的廟會是從大年三十開始的,一直可以到大年十五元宵節。
這個時候的王城街頭是特別熱鬧的。
歐陽菲兒今日爺沒有盛裝打扮,跟着花梨一起挑選了兩件很普通的衣衫,頭上的珠釵首飾也儘量的挑選普通一點不惹眼。
紫如和紫妍以及隨行帶的兩個侍衛都是喬裝過的,就算是跟在歐陽菲兒的身後也不是很顯眼。
王城的內城河邊,兩邊都掛着各式各樣的花燈,其中不乏有很多的燈謎。
花梨對猜燈謎是一點也沒有興趣,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自己不會猜。
倒是歐陽菲兒一連猜中了幾個,還得了一個花燈作爲獎勵。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這樣的詩句緩緩的傳來。
歐陽菲兒有些興奮的說道:“梨妹妹你聽這個不是你作的那首《雪梅》麼。”
花梨不由把視線看向了河邊臨時搭建的一個高臺之上。
此刻臺上站着一個年輕的公子,那一身似雪一般白的袍子甚是惹人眼。
歐陽菲兒也看了過去,驚呼的說道:“是我的四哥。”
說着歐陽菲兒便往前面跑去,花梨只要跟上。
歐陽雲天把這首詩唸完之後,下面響起了一片驚歎之聲。
“能做出這首詩的女子,才情可見一斑。”一個長着長長鬍須的老者一臉讚賞的說道。
歐陽雲天也點點頭說道:“是啊,這個男子倒是奇得很!”
歐陽青煙今日脫去了身上所有的束縛,性格倒像個孩子一般。
直接擠到了前面,對着高臺上面的男子便喊道:“四哥。”
歐陽雲天視線一轉便看見了歐陽菲兒,臉上的笑容瞬間綻放,把太下看熱鬧的女子一個個的看得雙眼泛着愛意。
花梨心裡很無奈,本來她是不想跟歐陽雲天以及劉世勳有交際的,沒有想到在這裡卻能遇見。
歐陽雲天的視線略過歐陽菲兒,卻看到了站在歐陽菲兒身後的花梨。不由有些驚訝。
遂對着一旁的老者說道:“先生,剛纔那首詩便是下面的那位姑娘所作!”
這話一出,花梨頓時覺得事情不妙,不由有些埋怨的看着歐陽雲天,埋怨歐陽雲天的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