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馬車還在等花梨他們的馬車帶路,所以時間還是很緊急的。
雖然前面歐陽落晨說了那樣的話,但是花梨還是覺得像歐陽落晨這樣的富家公子,是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的,睡屋檐什麼的,肯定是編出來的。
所以這個時候的花梨倒是想看看兩人出醜的樣子。
歐陽落晨還有司禪一看花梨臉上狡黠的笑容,便想到花梨定是在這裡看他們兩人的笑話,兩人不由微微一笑,隨即毫無顧忌的上了馬車。
花木和花梨都是一臉驚訝的看着歐陽落晨還有司禪。
圍觀的人並沒有散去,當剛纔看着同心堂的活計把已經清醒的花二郎擡上馬車之後,便已經喧鬧起來。
人羣當中多事誇讚司禪的人,大多的人都覺得司禪聖手醫師的榮耀不是虛假的。
自然多數人看向司禪的眼神便崇拜起來。
兩人一上車便熟練的坐在馬車的車斗裡面,兩人皆是席地而坐,昨天墊在馬車斗裡面的棉被被花木翻了一個面鋪在車斗裡面,這個時候沒有想到剛好發揮了用途。
兩人一看到花梨驚訝的表情,不由相識一笑,隨即對着花梨便說道“快上車啊,別發愣了。”
花梨這才從驚訝當中緩解了過來,忙上了馬車。
花木驚訝歸驚訝,但是他卻沒有花梨想到這樣多,所以在花梨以上馬車之後,花木便趕動馬車。
堵在街道上面的人羣自動散開,讓出一條道路,花木熟練的把馬車趕到歐陽落晨他們馬車的前面,帶着路。
馬車後面,花梨一臉不自在的看着路兩邊,歐陽落晨和司禪兩人卻是看着花梨。
花梨這會已經拋卻了那種生疏的感覺。看着兩人一直盯着她,還以爲自己的穿衣不對,或者是自己臉上有髒的東西。
花梨不自在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隨即又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結果並沒有發現那裡有什麼不妥的。
“你們這樣看着我做什麼?”花梨不自在的問道兩人。
歐陽落晨還有司禪對視一眼,隨即兩人都開心的笑了。
司禪比歐陽落晨更愛說話,也更隨着自己的心去做事,看着花梨俏臉通紅的樣子,只是覺得心情大好。
“你剛纔是不是想看我們兩個的笑話,看看我們兩個是不是敢上這個馬車,你說我猜的對不對。”
司禪一說完。花梨便老實的點點頭,沒有絲毫隱瞞的說道“好吧,我就是懷疑歐陽公子的話啦。你們兩個都是富家公子,怎麼可能會像歐陽公子說的那樣,睡大街屋檐下之類的,我就是不相信。”
聽到花梨好不隱瞞的話,兩人皆是一笑。歐陽落晨無奈的搖搖頭,轉頭對着司禪便說道“我就那麼像是一個說假話的人麼,居然這樣不相信我,真是有點傷我的心啊。”
說着歐陽落晨故意還用手悟了一下胸口,花梨實在是沒有想到,歐陽落晨還有這樣可愛的一面。
“噗嗤”的一笑。花梨立馬用手捂住嘴。
司禪也呵呵一笑,用手拍了拍歐陽落晨的肩膀,搖搖頭說道“沒有想到你還有這樣的一面。我覺得我真的因該好好審視一下,我對你的認識了。”
歐陽落晨放下捂住胸口的手,看向司禪兩隻眼睛像是要把司禪看穿一般。
花梨覺得笑得肚子有些疼了,捂住肚子便說道“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不過啊。你們能做到這個樣子,我倒是真的對你們兩個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能屈能伸,真丈夫也。”
花梨說着還誇張的豎起大拇指,表揚的意思明顯。
司禪皺了皺眉頭看着花梨一隻手捂住肚子的樣子,便立馬問道,“是不是剛纔笑的時候,肚子笑疼了。”
被司禪道破,花梨尷尬的一笑,一旁的歐陽落晨一臉怨念的看了花梨一眼,好像是在控訴。
花梨點點頭,還是說道“果真是神醫,一看就知道我怎麼了。”
花梨才說完,只覺得自己的手一疼,只見司禪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根銀針。
司禪的動作太快,針起針落,花梨只是覺得手有一疼,連司禪剛纔扎的哪裡都沒有感覺到,但是肚子卻是不疼了。
花梨鬆開捂住肚子的手,一臉驚奇的看着司禪“你太厲害了,真想拜你爲師了。”
花梨一臉崇拜的看着司禪,這樣好的手藝,要是學到了。豈不是救死扶傷厲害得很。
司禪呵呵一笑,把銀針收起來,花梨這纔看見司禪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套銀針。
司禪把銀針放進袖子裡面,這才說道“我不收徒弟,而且你還是女子,就更加的不會收了。”
聽到司禪的話,花梨不滿的嘟嘟嘴,隨即說道“你們就是有性別歧視,女人怎麼了,我可不覺得女人會比男人差。”
花梨的思想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在現代如果這樣說,肯定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放在跟華夏古代有點一樣的驥國,花梨這些話就有些驚世駭俗了。
趕馬車的花木回過頭,皺着眉頭的看着花梨,隨即一臉歉意的看着歐陽落晨還有司禪抱歉的說道“兩位公子不要怪罪我妹妹說話語無倫次,她年紀還小,不懂事。”
說完花木不滿的盯着花梨,說道“別亂說話,什麼女人不會比男人差,自古都是女人聽男人的話,女人能做什麼,沒用。”
好吧,花梨承認,聽到花木這樣說話,她有些怒了,隨即對上花木的眼睛有些生氣的說道“我哪裡是胡說了,還有女人怎麼沒用了,沒有女人會有你們嗎?”
花梨說完便認真的看着歐陽落晨還有司禪,隨即說道“這是想法的問題,女人一樣很重要,你們男人掙錢,女人不是照樣可以,還有女人能生孩子,你們男人能嗎?”
花梨說到這裡,白了花木一眼“還有哥哥以後不準說女人沒用。”
好吧花梨說完這番話,才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失言了,坐在馬車裡面的歐陽落晨還有司禪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花梨,臉上驚訝的表情極其的明顯。
花梨的話的確是驚世駭俗了,但是花梨說的事情卻又是事實。
的確男人能夠掙錢,女人一樣能,的確女人能生孩子,男人不能,的確有些時候女人不會比男人差。
歐陽落晨咳嗽了一聲,掩蓋掉現場的尷尬,隨即低聲說道“花梨說的倒是事實,男人的確不能生孩子。”
作爲挑起花梨怒火的司禪,這個時候卻是呵呵一笑,隨即說道“花梨不要生氣,我的意思是我的醫術因爲是祖上的規定,只傳男不傳女,所以我必須遵守規矩,並不是針對你的意思。”
聽到司禪的道歉還有解釋,花梨心裡的怒火已經褪去,倒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看着司禪,隨即道歉道“我剛纔有些激動了,兩位還請不要生氣。”
花梨說完吐吐舌頭,暗罵自己的脾氣還是不知道收斂。
歐陽落晨卻是大方的笑笑“這本來就是很帶爭執的問題,倒是沒有什麼好道歉的,我們說話也有不對的地方。”
馬車這個時候已經下了官道,走上了更加顛簸更加崎嶇不平的村道。
馬車顛簸得有些厲害,花梨和花木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道路倒是沒有什麼的,但是歐陽落晨還有司禪卻沒有走過這樣的道路。
這個時候便有些不習慣,不過好在村子很快就要到了,兩人便開始岔開話題打算分散注意力。
花梨想了一下還是說道“等會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兩位公子記得站遠一點。”
花梨說完臉上明顯的有些憤恨,花大郎她這次是一定要讓他受到懲罰的。
歐陽落晨和司禪不明所以的對視一眼,司禪還是開口問道“聽你的意思好像是要發生什麼事情?”
花梨微微一笑,點點頭“花大郎做事太過分,這一次要不是遇到你,恐怕我二伯就真的。。。反正我是不會像以前那樣放縱他了,他該受的懲罰,我要他一點也不少的受到。”
聽到花梨堅定的話語,司禪只是淡淡一笑,反正他現在是對花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越是瞭解花梨,越是被她吸引,實在是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姑娘,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堅定還有自信,以及善良,都深深吸引着他。
很快便到了村口,村子裡面很是熱鬧,昨天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村裡人都很關心花二郎的傷勢。
花賀氏的門口圍了一大羣人,花梨站了起來,並不是村裡的人,倒像是花錢氏她的孃家人。
而村裡裡面也是鬧哄哄的,像是出了什麼大事。
“哥把車趕慢點。”花梨對着花木說道,她就是想讓那些人發現她們。
花木聽了花梨的話,把馬車趕慢了一點,就在這個時候,站在花賀氏門口的一羣 人,中間有一個年邁的婦人發現了花梨她們,隨即那個年邁的婦人指着花梨她們的馬車便說道“ 她們回來了,回來了,現在可以放我們家女婿了吧。”
聽到這裡花梨突然想起來,在記憶當中,有這個婦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