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知道現在倒是成了他跟司禪一輛馬車。
軒轅雲決心裡的怨念,司禪不知道,司禪只是知道現在他成功的阻止了花梨還有軒轅雲決在一起相處的機會。
嗯,這樣很好,第一步成功了。
司禪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做法有多麼的幼稚可笑。
因爲昨晚下了雪,路上溼滑的緣故,加上山路的另外一邊是小河,所以馬車走的速度並不快。
司神醫的馬車上面是準備了吃食的,糕點還有時令水果這些馬車的小桌子上面,倒是裝了不少。
花梨胃口不是很好,可能是初次來月經的緣故,加上那裝草木灰的月經帶讓花梨用着有些不習慣,所以一上馬車花梨便蜷縮在馬車的角落裡面,一臉的不舒服。
司神醫畢竟是神醫,一眼便看出了花梨的毛病所在,馬車裡面就兩人。
司神醫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問道“你是否是小腹不舒服有些疼痛?”司神醫並沒有把話說的這樣直白,儘管司神醫已經敲出來花梨應該是因爲月事來了的緣故。
在神醫的面前,花梨並沒有隱瞞,點點頭便說道“是啊,肚子疼,司爺爺你幫我看看唄,看看能不能吃藥緩解一下。”
在花梨的眼睛裡面,司神醫就是一個和藹可親,醫術高明的大夫而已,男士的性別自動被花梨忽略,完全也沒有覺得哪裡不好意思的。
要知道現代的醫院裡面,那麼多的男醫生,就連婦科也是男醫生扎堆,要是真的害羞含蓄,開玩笑,到底還要不要看病了?
司神醫用手捋了捋鬍子,便笑着說道“你多叫我兩聲司爺爺,我就給你把脈。”
花梨無奈的翻翻白眼,難道真的是越上了年紀的人,童趣越來越多麼?
“司爺爺。司爺爺,司爺爺.....”花梨一連喊了十來個司爺爺之後,司神醫滿意的伸出了手。
“來吧,看着你喊司爺爺喊得這麼讓我開心的份上,我就幫你看一看。”司神醫一臉的傲嬌。
話說,做人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傲嬌?花梨的心裡腹誹道。
花梨還是伸出手,遞給司神醫。話說怎麼也不能讓剛纔的努力白費不是。
雖然司神醫有些時候有些童趣,但是花梨可沒有忘記眼前這個一臉和藹可親,實際比較調皮的小老頭,是什麼身份。
鼎鼎大名的司神醫是也。四國都是出了名的,那些想要求着驥神醫幫忙看病的人。可都是排着長隊,拿着名貴的禮物前來的。
如今自己喊上幾句,就能讓司神醫幫忙瞧病,這樣一想,花梨自己居然開始傲嬌了起來。
這有關係就是不一樣。
在花梨胡思亂想之際,司神醫已經放開了給花梨把脈的手。一臉笑意的說道“沒事可能是因爲你身體有些虛弱,加上來了葵水,所以纔會肚子疼,我給你開些滋補養血的藥,調養一下就好,估計再過半個時辰就能到達鎮上,到時候我讓人給你熬藥。”
司神醫說完,花梨“哦”了一聲便把手收了回來。
小腹依舊還在疼着,而且還有加劇的跡象。
看着花梨越來越難受的臉龐。司神醫無奈的抽出了銀針,給花梨紮了一針。
花梨這才感覺疼痛緩解了一點點。
馬車顛簸。在軒轅雲決還有司禪短暫的因爲花梨的事情,不自在過了之後,兩人又恢復了以前的友誼,嘰嘰咋咋的在馬車裡面討論起來。
無非都是一些前朝的事情。
實際上,司禪吃醋歸吃醋還是很擔心軒轅雲決的,畢竟是同窗那麼多年的死黨兄弟。
馬車上面,司禪想到了軒轅雲決的病,有些擔心的說道“最近的一段時間你有沒有感覺身體哪裡不舒服?”
軒轅雲決搖搖頭“除了依舊怕寒以外倒是沒有什麼,大概是之前的那次療養起了效果。”
其實兩人都很清楚,軒轅雲決的日子不多,三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年,要是真的在兩年之內,還沒有找到司禪說的那兩位藥的話,軒轅雲決的病這輩子就真的不能痊癒了。
那麼到時候的軒轅雲決身體的情況肯定更加的糟糕,別說四處奔走,恐怕以後只有臥牀不起了。
一想到這樣的情況,司禪就無比的擔心,作爲好友,自然不希望軒轅雲決出現任何問題。
“你也不要太擔心,我相信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司禪寬慰道。
要說以前的軒轅雲決可能不會那麼在乎生死,畢竟在軒轅雲決的心裡生和死都是那麼一回事,本來他就是茫無目的的活着,苟且的活着有什麼意思?
但是現在不一樣,軒轅雲決向後面看了一眼,雖然知道有車廂擋着,但是還是忍不住想看看那個方向。
因爲遇到了花梨,所以生命便變得有意義起來“我不擔心,我相信你會找到那兩味藥的,最近我派出去找藥的人就快要回來了,這一次要是鳳國沒有的話,便只有去周國了。”
軒轅雲決一臉嚴肅的說道,之前派出去的人已經去了夜國,已經確定夜國沒有他們尋找的藥。
“那藤蓮花還有無憂草真的那麼難找嗎?要是真的沒有這兩種東西,爲何那藥方會這樣寫出來,司禪我覺得要是這兩個國家還找不到的話,會不會是這兩種藥已經不存在了。”軒轅雲決說不擔心那是假的。
司禪認真的搖頭說道“你也看過那個藥方了,的確很古老,當年給你下藥的人,本來是想要你死的,孔雀膽的毒有多厲害你我都知道,你能活下來已經是上天開眼了,我說話可能有些不好聽,但是軒轅我只是想要你明白,要是真的找不到那兩味藥,兄弟我也會全力而爲的。”
司禪話的意思軒轅雲決自己心裡明白,的確當年若不是恰巧他中毒的時候,司神醫在皇宮中,那麼當時的他就已經死了,哪裡還能苟延殘喘的活到現在。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珍惜我現在的時間。”
軒轅雲決說完,馬車裡面便安靜了下來。
馬車緩緩的向前前行,半個時辰之後,終於花梨聽到了外面有叫賣說話的聲音,忙撐起身子揭開車簾看向外面。
都半年左右沒有看見過熱鬧的街道了,花梨的心裡不激動不開心那是假的。
“真是憋死我了,終於感覺我還活着。”花梨直言不諱的說道。
司神醫聽了無奈的搖頭說道“你這個丫頭啊,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不過也難爲你了,在深山當中憋了那麼久,一定很難受吧!”
花梨點點頭,也沒有回頭,直接說道“可不是司爺爺你是不知道那山中有多麼的憋人,我只能跟司大哥說說話,幸好有司大哥在,還有個說話的人,要不然非得憋死我不可。”
花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街道上面來來往往的行人。
軒轅雲決他們所住的客棧早就被墨十八安排的人給清空了。
偌大的客棧裡面,就連客棧裡面的掌櫃還有小二都換成了自己的人。
花梨要是不看見那兩個熱心幫她縫製月經帶的婦人,還真的會以爲那些裝作一臉正常的掌櫃小二會是本來客棧的人。
這個客棧今天的客人只會是花梨她們。
花梨因爲肚子不舒服,雖然很想出去逛逛但孩是忍住了,直接回到屋子裡面躺在牀上好好的休息去了。
軒轅雲決還有司禪都知道花梨是因爲身體的緣故,所以並沒有打攪花梨的休息,倒是軒轅雲決很體貼的派了之前的那兩個給花梨縫製月經帶的婆子,守在花梨的門口,以方便照顧花梨。
這麼大的一個隊伍,除了兩個老婆子是女性之外,便只有花梨這一個年輕的姑娘。
自然很是顯然,軒轅雲決不喜歡被人前呼後擁的那種感覺,所以這些伺候的人都會提早一天或者幾個時辰到達指定的地點,打點好一切,然後暗中下心的伺候着。
爲的就是,一來可以保障軒轅雲決的安全,畢竟現在的軒轅雲決不必以前,現在可是堂堂驥國的太子爺,二來便是這樣也不會讓軒轅雲決趕到不舒服和反感。
花梨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自然知道像這樣牛掰的人物,身邊的暗衛還有影衛絕對不會少的。
花梨正在牀上難受得快要抓狂的時候,房門敲了敲便被打開,一個熟悉的婆子端了一碗紅糖水走了進來。
“花小姐,這是主子安排奴才給小姐熬製的紅糖姜水,喝了肚子就不會那麼疼了。”
那婆子說話很是恭敬也很熱情。
花梨正在難受的時候,能夠讓肚子不那麼難受自然樂意,再者她自已也知道這個是個好東西,喝了是有可能緩解肚子的疼痛。
所以便難受的坐了起來,端着碗便喝了下去。
紅糖水的溫度喝在嘴裡剛好合適,不燙也不涼,很是舒服,生薑帶着一點點的辣味,混合在紅糖水裡面,味道倒是不錯。
一口氣把一碗紅糖水喝光之後,便把碗遞給了婆子。
那婆子端着碗立在一旁恭恭敬敬的說道:“花小姐先好好休息,我們就在門口,有什麼事情知會一聲,我們馬上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