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給正傑娶媳婦這件事,我看還是緩緩,我沒別的意思,只是,一來怕你太性子急,到時候沒挑好適合他的,萬一他不滿意,到時候成了怨偶,你又麻煩,二來,我和正傑也說過了……”
“我能不急嘛,這事兒我已經在相看了,有那麼四五家,我這次吸取教訓了,也不找什麼遠親家的孩子了,反正慢慢接觸人家的人品,還有家庭方面,明年給正傑訂下來,後年辦喜事。”
錢氏趕緊說道,“就是銀子方面……”
“二嬸,我不是因爲你們還不還銀子的事,才說讓你暫緩正傑的婚事,而是現在正傑是真的在辦大事,這真不是哄你的,有些事,我暫時不能和你說,不過,二嬸,我花容月,你總是信得過的吧?”
現在國公爺挺看重正傑的,二人有的時候還會談論一些事,還避着自己。
雖然自己是不知道,不過,明顯是重要的事,有的時候,總是男人和男人更有利於談的。
到了家之後,容月便去燒水,母女二人痛快的洗了個熱水澡,再把那件新衣裳再試穿了一下。
順便再讓許氏把髮簪和那金手鐲給穿戴了起來。
不得不說,人靠衣穿這話是真的沒錯,許氏這麼一看起來,還真的挺像貴婦的。
“就還缺把扇子,我記得那些貴婦啊啥的,都會拿把扇子,拿塊絲帕的。”
容月點了點頭,很認真的說道。
許氏啐了口容月,“這大冬天的,誰拿扇子啊,你當你娘我是諸葛孔明嗎?”
容月笑嘻嘻的扯了扯許氏的袖子,然後道,“對了,娘,二嬸不是說爹有塊戴了很多年的玉佩?給我瞧瞧,長啥樣的,有些玉,可是比較適合外掛的呢。”
總感覺許氏脖子上缺點啥,像許氏這樣的年紀其實比較適合掛珍珠項鍊。
剛纔容月在明珠樓裡就有想過,只不過,這年頭,沒有養殖珍珠,全部是天然的,那價格還真挺棘手的。
容月在現代的時候,也是有給自己的母親買過珍珠項鍊的,山下湖養殖基地離他們家鄉並不遠。
開車兩個多小時就到了。
山下湖養殖基地和他們家鄉是一個地級市的,可以說同事的親戚,或者是鄰居的親戚,隨便那麼一找,就能找出幾個來,就在哪兒打工。
所以,那時候容月也給自家母親買了條,又大又圓潤,光澤度也漂亮的項鍊,價格也是人家員工優惠價,也不貴,才一千多些。
而看了人家明珠樓的珍珠項鍊,雖然知道人家是正宗的,畢竟,在古代你想找養殖的,那比登天還難。
可那幾串項鍊,還真沒哪一串在色澤,光澤度,圓潤和大小上,能比得上當初自己給老媽買的那條。
而那價格,還真不是一般二般的棘手。
隨便一條就在一千兩銀子之上。
別說許氏了,哪怕是容月,也捨不得下手,因此,倒也沒提。
“爹啊,那塊玉是你一直戴着的,長啥樣兒的啊?”
一般適合男人戴的,就未必適合女的。
這也就奇怪了,怎麼花水木會有這玉佩呢?
照理說,花水木不得花老頭夫妻喜歡,就算真是花水木父母給他戴上的,按照容月對花老頭夫妻的性子,二人肯定也扣下來了,哪裡會讓花水木戴上的?
花水木本來直直的看着自家媳婦,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媳婦漂亮,只不過,今天媳婦大變樣,實在是讓他太驚豔了。
怪不得容月要讓自己努力賺銀子呢,你看,讓媳婦變得更加漂亮美麗,不就是自己的責任嗎?
“說起這個玉,有可能還和你爹的身世有關呢,我想,還是不要戴了。”
許氏從花水木哪兒接過那塊還有花水木體溫的玉佩,摸了又摸,然後才和容月說道。
據說,那時候撿到花水木的,其實並不是花老頭,而是村子裡的另一位。
那一位,就是教授花水木如何打獵的人,很多年來,一直住在山上,寡言少語,很少同人接觸。
那時候,花老頭正需要一個男孩子,而那位也知道,跟着花老頭,花水木的日子過得肯定不會差。
一來,花家那時候在村裡雖然稱不得是數一數二的家庭,但也算是小富,家有農田。
第二,那時候,想被花家收養的,還真是挺多的,只不過,花家嫌棄都是同一個村的,到時候有麻煩,因此,當花水木的師傅開口時,才答應了下來。
人家收養花水木,主要是想來添丁,讓花水木帶來健康的男丁,可不是爲了自找麻煩的。
而那塊玉佩則是被人家師傅給收了起來,一直到花水木年紀漸長,拜入師傅門下,人家才把這玉給了花水木。
那時候,花水木年紀還小呢,哪知道,一來二去便被花老頭給套了出來。
花水木又是個孝順的,見花老太喜歡,便把那玉給貢獻了上去。
花老太到手,自然是給自己的小兒子給掛上了。
可以說,爲了那玉,那時候人家師傅還吵上花家,鬧過一回。
後來在村長的見證之下,師傅就讓花老頭花老太發了毒誓,才又把那玉給花水木要了回來。
這些,花水木當初是不知道的,一直到分家以後,村長的兒子,就是現任的村長,在一次意外之中,和花水木提起來的。
“這塊玉的質地很好,娘,會不會爹的父母是大戶人家的?”
容月摸了又摸,那玉的手感極爲不錯,而且成色也不錯,雖然她不是很懂,不過就感覺那玉比起明珠樓來的那些手鐲,可要好太多了。
“哪會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倘若是,怎麼可能把男丁扔大山上的?你別看了那些畫本子,戲文和說書的,就一天到晚瞎想。”
花水木一向對容月和善,今天難得脾氣不好的衝容月嚷嚷。
本來花水木的心情是挺不錯的,不過,被容月這麼一提,他的心情就差了很多。
換了是誰,被父母遺棄,都是很不爽的。
“爹啊,你現在有娘,有我和弟弟,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
容月上前搖了搖花水木的手臂撒嬌的說道。
然後又對許氏道,“娘,我看拿條金鍊子,把它掛在脖子上,反正我看人家也有玉外掛的,挺好看的。以後這玉,要不給二蛋掛上吧。”
省得掛在花水木脖子上,他睹物思人,心情又不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