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芊姨娘,最好不要讓公子失望,不然你在李府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用不着你提醒,還不快去。”蘇芊芊擰眉道,手中的絲帕卻是揉成了一團。
很快,丫鬟就帶着蘇玉冰來到蘇芊芊的閨房門口。
人前她對這個名義上的主子還是萬分恭敬的,她輕叩房門,恭敬有禮道:“芊姨娘,蘇姑娘來了。”
“讓她進來。”屋裡傳來蘇芊芊懶洋洋的聲音。
這蘇芊芊架子還挺大,嫁去李府不過幾天,就學會了端架子。
蘇玉冰不解的問:“她找我是有什麼事情?”
“蘇姑娘進去不就知道了。”小月道。
裝神秘,她和蘇芊芊有什麼好說的?別弄得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真讓人起雞皮疙瘩。
蘇玉冰整理好衣裳,輕推開門,踏步走了進去。
就見蘇芊芊端坐在炕邊,嘴裡吃着零嘴,一看到蘇玉冰,立馬殷勤道:“冰兒妹妹,你來了,趕緊坐。”
這麼熱情是何意?
蘇玉冰拉開凳子坐下,並沒有去接她遞過來的零嘴:“蘇芊芊,這裡沒有外人,你何必再裝?說吧,找我何事?”
“冰兒,咱們是堂姐妹,理應親近,而不是這樣大眼瞪小眼,跟仇人一般。”蘇芊芊一臉討好,看向蘇玉冰的眸子,卻是越發的不解。
真搞不懂,李成文爲何就這麼看重蘇玉冰,再三囑咐她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務必讓蘇玉冰爲吉祥酒樓效勞?
要不是見他眼中無半分情愫,就差沒懷疑,自個深愛的相公是否看上了這個堂妹了?
蘇玉冰和她是一起長大的,有什麼能耐她還不知道嗎?
一個丫頭片子而已,一個只會在酒樓裡跑堂的夥計,還能有什麼天大的本事?
“蘇芊芊,我可沒空陪你在這演什麼姐妹情深?說吧,找我做什麼?”蘇玉冰不耐煩道,她還忙着籌劃鋪子開張的事情,沒空陪她演戲。
蘇芊芊看了她一眼,瞅見她眼中的不耐,開門見山的說:“冰兒,我代表吉祥酒樓,邀請你過來坐鎮,一個月的月俸你想要多少,你說個價,只要不是太離譜的,我們可以答應你。”
果然是挖牆角的,蘇玉冰冷笑道:“一百兩。”
“一百兩年俸?蘇玉冰你真是獅子大開口,雖然有些多,但我會跟相公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答應你的要求?”蘇芊芊蹙着精心描繪的眉毛道。
她正在想花一百兩挖蘇玉冰過來,值不值?吉祥酒樓能不能佔到便宜的時候,就見蘇玉冰脣瓣一啓,補了幾個字:“我說的是月俸。”
“什麼,蘇玉冰,你想錢想瘋了吧,一百兩月俸?酒樓一個月都不知道能不能掙一百兩,不可能。”
蘇芊芊激動的喊了起來。
原本刻意僞裝出來的討好,熱情,在這一瞬間破碎。
蘇玉冰擺擺手,無奈的看着她:“你也說我是瘋了?那你現在要我背叛我的東家,豈不是更瘋”
“蘇玉冰你真是不識擡舉,誰不知道吉祥酒樓全鎮第一,更有強大的後臺。”蘇芊芊雙眼一眯,急着辯解。
李家是鎮上的大戶人家,李家最大的產業吉祥酒樓生意火爆,在鎮上出了名的,她之前也是怕媒婆的話有假,特意去打聽過的。
不但如此,李家還有布店,雜貨鋪,不然她蘇芊芊也不會委屈自己做妾。
“蘇芊芊,你生的如此蠢笨,怪不得只能做妾。”蘇玉冰一臉譏諷的看着她。
“你,你到底去不去吉祥酒樓。”
“就你這態度,一點誠意都沒,還想挖到人才?”
“蘇玉冰,只要你肯來吉祥酒樓,你說的條件,我可以安排你和李公子商談,一定不會虧待你的。”蘇芊芊壓制着心裡的怒火,好聲好氣道。
“不會虧待,這麼小氣的東家,我還是頭一次見,怪不得沒什麼人肯爲他出謀劃策。”蘇玉冰笑笑。
“你,蘇玉冰,你意思說孟公子能給你更多。不可能,除非你們有一腿?不然誰會把白花花的銀子送人。”蘇芊芊質疑道。
“蘇芊芊,你別自個沒本事,就把髒水往別人身上潑,像你這種靠身體進入李府的,誰能比的過你?”
這個痛處,是蘇芊芊的恥辱,她的臉色刷的一下變白,手顫抖的指着她:“蘇玉冰……我再問你一句,你去不去吉祥酒樓。”
呵,求人就是這種態度的,李公子這找的什麼說客?
“不去,不去,如今我自個都要開鋪子,哪有空去管即將要關門大吉的吉祥酒樓。”
“你……”蘇芊芊精心修護的指甲都要掐到手心裡了,居然敢咒酒樓關門大吉?
這蘇玉冰不就會擺架子,能有什麼本事?
就是不明白李文成爲何再三囑咐自個,一定要請到她?
“好了,蘇芊芊,既然該說的都說了,那我就不陪你了,你自便。”蘇玉冰輕飄飄的丟下這句,扭頭就要走。
“蘇玉冰,你踏出這個門檻你最好別後悔。現在我們李府好心好意的請你,你不去,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嗎?”
“李府的酒我可不敢喝,我怕有毒。”蘇玉冰氣死人不償命道。
怎麼辦?李成文交待的事情,辦不好,蘇芊芊真怕失去寵愛。
思緒百轉間,她使出了最後一招殺手鐗:“你不是開鋪子嗎?你一個姑娘家沒個像樣的後臺,怎麼行,只要你來吉祥,就是你最大的後臺。”
“算了吧,吉祥的如今的名聲,我可不敢招惹。”蘇玉冰邊說,人已經出去了。
“可惡,蘇玉冰,你居然不把我放在眼裡。”蘇芊芊氣得將桌上的瓷杯一股腦的丟在地上,屋裡破碎聲一片。
丫鬟進來,就看到了滿地的瓷片狼藉,眼皮跳了跳,問道:“芊姨娘,這蘇姑娘可答應來幫吉祥了嗎?”
“你覺得呢?”蘇芊芊氣得咬牙切齒,沒看到她已經氣得在摔東西了嗎?
“芊姨娘,公子交待過,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請到蘇姑娘。”這丫鬟一點都沒覺得尊卑有別,豪不客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