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黃龍飛被鬧鐘“叫”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迅速的穿好衣服,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後,黃龍飛就走到了外面的客廳。書桌上放着一份午餐,黃龍飛在打開電腦後,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李明翰肯定已經去接泰老了,現在他們在新加坡,黃龍飛是以尚武旅遊爲藉口到的新加坡,已經有一個月了,當然,爲了掩人耳目,黃龍飛還是與幾個新加坡的商業夥伴談妥了幾筆“小生意”,確實是小生意,對現在的黃龍飛來說,幾乎什麼生意都只能算是小生意了。
當黃龍飛刨下最後一口飯的時候,電腦才啓動好。心裡嘀咕了一句,應該換臺更好的電腦之後,黃龍飛就迅速的把電腦連接上了東京外匯交易所,看起了現在的行情。黃龍飛年輕的時候做過幾年的外匯證券分析師,雖然現在界面變得更花俏,變得更復雜了之外,並沒有難道黃龍飛。
顯然,小馬(馬億,電腦網絡高手,協助幾名金融專家在泰國的金融公司發動這次代號爲“黃金龍”的金融襲擊行動)他們已經開始了。雖然在這,黃龍飛看不到東京外匯證券交易裡面那些驚慌的工作人員與投資者。但是他確實的感覺到了這股巨大的“風暴”已經開始在東京的上空肆虐了。
本來按照一個月前訂下的計劃,他們應該首先在紐約開始。因爲那裡纔是世界金融中心,是美國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國家,也是中國最大的敵人的經濟心臟。但是最後,在一週前,計劃進行了一點小小的變動,發起地點改在了日本,原因有好幾點。
首先是資金的問題,雖然中國政府已經拿出了兩百億來支持黃龍飛,而黃龍飛自己與泰若升也籌集了近一百億的私人資金加入到襲擊中來。但是自從上個世紀末的東南亞金融風暴,以及墨西哥金融危機後,美國已經大大加強了國家對金融市場的干預能力。而那些經濟專家在分析了之後,認爲要想發動一次可以對美國起到傷筋動骨的金融襲擊的話,至少要動用超過八百億美金的資金來進行。而現在黃龍飛與中國政府一時還拿不出那麼多來。而且要想把這麼多錢洗乾淨,並不是件容易與簡單的事情,畢竟世界首富都才那麼點資產,而且還有大部分是不動產。如果將這麼多錢集中到黃龍飛身上,讓他一個人承擔的話,肯定會出問題。雖然用這三百多億發動一場襲擊,也能夠傷及到美國,但是效果並不怎麼理想,所以黃龍飛決定要先到別的地方去吸收點“營養”,通過在世界上這個金融大“雪場”中多滾幾下,等自己手中的雪球變得更大後,才砸向美國。選擇有兩個,歐洲與日本,因爲只有這兩個地方纔有足夠的資金讓黃龍飛增強自己的實力。
爲什麼要放棄歐洲,而選擇日本呢?最主要的就是日本這段時間的經濟情況並不怎麼好,如果受到襲擊的話,政府進行干預的力度要小得多。最主要的就是日本在與中國鬧翻了之後,作爲日本以前主要的海外投資市場的中國,一下就對日本“關上了大門”。雖然這不是中國政府發動的,而是民間自發組織起來的反日貨行動。但是當一個十四億人組成的民族團結一心辦一件事情的時候,那破壞力有多大,是難以想象的,而想要讓日本經濟出點毛病,更是隻用彈彈手指就夠了。用一位激進的年輕經濟專家的話來說,只要中國對日本的進口減少到50%,日本馬路上的汽車都會減少一半以上了。而這次,日本在這一個月中,對中國的出口降低了70%以上,而且那些把主要生產基地轉移到中國的日本企業的收入更是呈直線下降。雖然只有短短的一月,也迫使日本政府啓動了緊急失業補助基金,爲那國內增加的幾百萬失業人口提供最低生活保障。所以,在日本自身問題都還沒有解決好的時候,它不愧是一個極佳的目標。當然,這更是落井下石的舉動,給日本經濟“冬天”再加上了一層厚厚的“霜”。從個人感情上來說,黃龍飛都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而爲什麼要放棄後周呢?雖然黃龍飛對歐洲那些國家的態度並不惡劣,但是最主要的是,歐洲現在已經形成了共同的金融市場,如果歐洲把他的實力發揮出來的話,比日本要強多了,比美國也弱不了多少。而且現在歐洲因爲最先開始搶佔中國因爲日本資本撤離而留下的空間(中國政府也用了各種辦法開展與歐洲的合作,並且故意冷落與美國的合作,這更加把歐洲拉向了中國這方,讓歐洲的經濟與中國開始了“蜜月”。這點從中國政府組織的五大航空公司向歐洲的空客訂購了價值上百億的一批一百多架的大型幹線客機就能看得出來,當時中國政府是拒絕了開價更低的美國波音公司,而選擇了價格稍微高點的歐洲空客。當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空客也相應的轉讓了一部分技術),所以歐洲現在並不是個襲擊的理想目標。也沒有必要鬧着同時惹火幾大勢力的必要來得罪歐洲了。
最後,也是比較重要的一點,就是黃龍飛也想響應國內的潮流,通過這次金融襲擊,來次規模最大的反日行動。這點王一林代表的政府以及周國輝他們軍方那邊並沒有明確表態一定要針對日本。但是那些幫助黃龍飛分析金融市場走勢的年輕經濟專家肯定都是“少壯派”的,國內的情況也影響到了他們做出的分析,而這又影響到了黃龍飛最後的決定。
在這種有意,無意的安排下,這場金融風暴的中心,自然轉移到了日本的腦袋上。
黃龍飛去給自己倒了杯咖啡之後,又打開了國內最大門戶網站,網鬆的主頁,開始瀏覽起新聞來。那些外匯與金融市場上的事情,黃龍飛並不擔心,也沒有必要擔心,擔心也沒多少用。黃龍飛就如同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一樣,放出來的這隻“金融妖怪”他現在已經收不回去了。所以還不如輕鬆下,看看國內與世界最近的新聞,晚上自然有結果報告上來,到時候操心也不遲。
……
近騰光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按照時差,這時候黃龍飛還在牀上睡覺呢)。因爲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了,近騰今天請了病假。就算日本人再敬業,但是在這不景氣的大環境下,也沒多少人有工作的激情了。近騰還很特殊,因爲他做的是金融代理投資方面的工作,平時也不一定要到交易所去上班,在家裡就能夠很方便的處理業務,現在發達的通信技術,已經模糊了工作與生活的距離,這就是所謂的“自由職業”吧。
“叮鈴……叮鈴……叮鈴……”電話響了三聲後,正在進行着每天起來後第一件工作——清理腸胃的近騰才聽見。
“媽的,是誰啊,這麼煩人!”近騰罵罵咧咧的提着褲子,小跑着出拉,接起了電話,還沒等對方說話,就吼道:“你他媽的是誰啊,如果不能給出個正當的理由,我要殺了你!”
……
當近騰聽對方說完的時候,嘴巴已經張大了,拉着褲子的那隻手也鬆開了,褲子滑落到地上,他都沒有感覺到。
“好的,我馬上來,十分鐘!”近騰放下電話,這時候,他已經固不上只拉到一半的大解,就這麼套上了褲子,迅速的穿好衣服,拿上自己的工作包後,衝出了家門。
近騰不是東京人,所以他只能在東京租房子。爲了工作方便,近騰住的地方離外匯交易中心只隔了兩條街區,最近的小路也只有一公里左右,平時只用花不到五分鐘時間就能夠小跑到交易中心,但是今天,近騰卻“跑”得非常吃力,根本就跑不起來。
這裡是東京的中心,對這個擁有超過兩千萬人口的超級大都會來說,中心意味着更加繁華,人流更加密集。顯然,現在正是這樣,但是卻有點出人意料的密集了。
近騰下樓後,才發現外面的主幹道上已經塞滿了汽車,這讓他打消了坐車過去的念頭,長長的車龍從街頭到街尾,聳動的,驚慌的人流,好象是大地震到了一樣,讓近騰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所有人都有點惶恐,他們的目標很一致,都向着交易中心走去。這些平時斯斯文文,做什麼都有條不紊的高級白領,金融投資者,這時候,再也沒有了一點的禮貌樣。全都是焦急的樣子,好象身後有一頭猛獸在追着他們,或者趕着回家滅火一樣。
近騰一路上與所有人一樣,在人羣車流中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在前進。當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擠進快要被人流衝破大門的外匯交易中心的時候,已經是他出門後二十分鐘的時候了。
“上杉,上杉君!”近騰幾乎是靠着那個戴着眼鏡的年輕人的耳朵才讓他回過頭來,近騰馬上又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快告訴我,我的那幾筆交易怎麼樣了?”
“別急,別急!你先看看這個,我先把這幾筆買賣處理好!”上杉說着,就把手中的一份資料與一張報紙揣到了近騰的懷中,然後又趕緊舉起右手,對着前面的受理人員做了個拋出的手勢,同時大聲喊道,“放,全放了!”
近騰被來回涌動着的人羣擠到了牆邊,這時候才能夠安靜下來看看手中的東西。他先拿起了當日的東京經濟日報。頭版上,最醒目的地方印着一排巨大的粗體黑字:金融風暴襲擊日本,經濟開始崩潰!近騰手一軟,報紙滑落到了地上。等他清醒過來看到手上黑色的墨跡時,才明白這張報紙增發的,看來才從印刷廠送出來。
近騰定了定慌亂的心神,看起了同事加好友給他的那份內部資料,也是金融交易所最近的行情。當看到86那兩個句大的紅色字體的時候,近騰的神經在瞬間崩潰了。臉色一下變得如同紙手中的紙那麼白,眼睛中已經沒有了一點的神色。而這時候,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了,腳也不聽使喚的帶着他向着樓上走去。他不知道他現在該做什麼,該怎麼做,肉體已經與靈魂分離……
“近騰,近騰君,你去哪?八嘎,你小子幹嘛啊?”上杉看到近騰向樓梯走去,正要準備去拉住他,但是看到手中還有一疊的匯票,忍了忍,又轉過身來,大聲對着上面的受理員叫道,“拋,全幫我拋了,快點!”
當上杉處理完手中的所有匯票後,再尋找他的好友近騰的時候,才發現近騰已經不在了。
“啊,什麼?外面有人要跳樓,快去看看,報警了嗎?”
聽到旁邊一名交易員的這句話讓上杉繃緊了神經,馬上向交易大廳的門外衝去。而這時候,原本還在擁擠着的人羣都頭向上看着樓頂。
當上杉擡起頭來的時候,纔看到在交易所大樓的天台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寒風中搖搖欲墜,那不是近騰嗎!?上杉一急,趕緊喊道:“近騰君,你幹什麼,快下來……”
“你是他的同事?”
上杉正在焦急的跺着腳的時候,被後面的一人拉了一下,回頭一看,才發現是交易所的保安警察,趕緊回答道:“是的,我是他的朋友,他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現在需要你去幫幫他!”那名警察說完,已經不由分說的把上杉拉着向交易所裡面走去。
“怎麼了,他怎麼了……”上杉很快就反應過來,跟着那名警察小跑着進了電梯,心裡卻在疑惑着,近騰不是這麼脆弱的人啊,這樣的金融危機以前也不是沒有過,損失是有,但是……但是也沒有必要尋短見啊!
當上杉被帶到屋頂上的時候,才發現近騰正在天台的邊緣上,幾名交易所的保安警員正在想辦法慢慢靠近他。
“警官,我應該怎麼辦?”上杉定了定神,小心的問了一句,就又把目光落在了近騰的背影上。顯然,現在近騰的神志是清醒的,是那種絕望後的清醒,只能更絕望。
“你現在想辦法與他交談,拖延時間,等到別的警察來了就好了!”那名警察說完,就把上杉向前面推了一下,自己卻退了回去,同時嘴裡小聲的罵了一句,“該死的,怎麼在這個時候堵車,要死也要找個地方啊,不要損害到大日本的聲譽,正是敗類!”
“近騰,近騰君,我是上杉,有什麼事好好說,不要想不開!”上杉說着,已經向前面小心的挪動了兩步。
這時候,近騰轉過了頭來,他已經是淚流滿面,見到上杉正向自己走來,馬上歇斯底里地吼道:“不要,不要過來,我完了,我完蛋了,徹底的完蛋了!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了!”
“不,不要跳,我這就不過來!”上杉趕緊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說道,“近騰君,你有什麼麻煩可以告訴我啊,不用這麼做,沒人會完蛋的,我們不都活得好好的嗎?”
在後面聽到上杉這些話的那名警察嘴一張,心裡暗暗罵道:真是個白癡,這人難道不知道該怎麼說話嗎,這不是在將別人向下面推嗎?應該轉移話題,說點別的啊。但是他也錯怪了上杉,上杉又不是談判專家,在這措手不及的情況下,能夠叫一個普通,沒有一點心理學經驗的年輕人怎麼說呢?
而這時候,近騰顯然變得更絕望了,一邊哭泣着,一邊說道:“不……不,不!你不知道的,我完蛋了,我欠了一屁股的債,我這輩子都還不了,還要被那些高利貸追殺,我完蛋了,我徹底的完蛋了。”
見到近騰沒有注意自己,上杉小心的又向前移動了兩步,見到近騰擡起頭來又看着自己的時候,趕緊停了下來,同時說道:“近騰,你不要激動,有什麼好完了的啊,我們也不用負責,我們沒什麼好完蛋的啊!”
“不,你不知道的,你不知道……”近騰說着,已經用手捂着了臉。上杉也利用這個時機趕緊向前走了幾步,距離近騰只有五米了,見到上杉這麼機靈,那名警察也不再在心裡責備他。而這時候,近騰突然放下了雙手,看到上杉又走近了,趕緊吼道:“不要,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要跳了!”
看到近騰已經處於極端絕望的精神狀況,上杉趕緊站在了原地,但是一見到近騰在不自覺的向後退着,上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馬上叫道:“近騰,不要做傻事,我不過來了,你不要再後退了!”
近騰好象沒有聽到上杉的話一樣,一邊慢慢的後退着,一邊絕望的說着:“我完蛋了,我借高利貸炒匯市,現在匯率崩潰了,我完蛋了,我欠下了一輩子都還不完的債,我徹底的完蛋了。你不要管我了,上杉君,多自保重吧!”
“不……”見到近騰說完,就身體向後的從天台上跳了下去,上杉大叫着已經衝了上去。
一切都已經完了,當上杉爬在天台邊緣看下去的時候,近騰已經砸在一輛轎車上面,變成了一具血肉模糊,血水四濺的屍體。
上杉在地上爬了一會,才臉色陰沉的站了起來,同時,看到地上有一張紙,也揀了起來。當他看到手上這份借款合同上面那個鉅額數字後,一下也明白爲什麼近騰會尋短見了。近騰肯定是利用自己在幫助客戶炒匯市的機會,從高利貸那借了一筆錢,自己也加入了進來。本來看現在的行情,日圓一直走跌,所以拋售日圓,買進美圓,肯定能夠在幾天內就大賺一筆。等到日圓走強的時候,再用手中的日圓換取美圓,又能賺上另外一筆。但是日圓走強來得太快了,快到所有人都沒有做好準備。今天早上一開始,日圓就開始堅挺,就如同擦上了印度神油一樣的堅挺。這讓那些手中還捏着大把美圓的投資者幾乎破產。特別是那些日本的投資者,他們要想賺錢,就必須把手中的美圓換成日圓。當日圓與美圓的比價由123變到86的時候,幾乎沒人不會破產。而像近騰這種依靠借高利貸炒匯市的小市民,走向自毀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當上杉還在想着的時候,肩膀已經被人拍了一下,回過頭來才發現那名警察已經站到了自己的身後,趕緊就把自己手中的那份合同遞了過去,同時說道:“警官,我……”
“沒什麼,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那名警查看了看合同後,就收了起來,然後又問道,“你知道他的親人的聯繫方法嗎?”
“這個……我知道,我會幫助你們通知他的家人!”上杉說完,見到自己已經沒事了,這才拖着驚慌疲憊的身體向天臺的出口處走去。
……
“呵呵,泰老,我說得沒錯吧,這次保證賺錢!”黃龍飛笑着,已經與同樣笑得燦爛無比的泰老碰了下杯,喝光了杯中的極品葡萄酒後,才又說道,“泰老,這次到新加坡來,是準備擴大原有的生意,還是準備進入新的行業呢?”
“呵呵,小黃,你可真會開玩笑,有你在這,我還來投資,那不虧本纔是怪事呢!我也不過多賺了點錢,總要出來花消吧,不然賺了錢也沒用呢。”泰老賺了大錢,心情也非常舒暢,對黃龍飛那善意的玩笑也不在意了。拍了下黃龍飛的肩膀,他才又小聲地問道:“黃總,我們什麼時候收手,應該適可而止啊!”
“泰老,這事情你就放心吧,有我在,難道還怕會出事嗎?”黃龍飛詭異的笑了起來,又把嘴伸到了泰老的耳邊,小聲地說道,“這次我們要幹就要幹一票大的,賺足之後,才撤離。放心,一切我都已經安排好了,肯定沒問題。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難道你認爲我會做虧本生意嗎?”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見到黃龍飛這麼有信心,泰老才終於放心了。
這時候,包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小李風風火火的就走了進來,一邊揚着手中的報紙,一邊說道:“黃總,泰老,快來看看最新的日本報紙吧!”
“哦,你怎麼搞到這些報紙的?”黃龍飛驚訝的接過報紙,瞟了一眼就遞給了旁邊的泰老。上面的內容,他已經在傳播速度更快的網絡上看過了。
“我才讓人從最近的一架日本飛過來的班機上找來的,怎麼樣……”李明翰一看到黃龍飛嚴厲的眼神,馬上認識到自己高興得過頭了,差點就說漏嘴。
泰老大概看了下,雖然他的日文不怎麼好,但是還是看懂了上面的意思,嘆息了一口,說道:“哎,真是個脆弱的民族啊,已經有五十八人自殺,瘋掉的不下千人,脆弱的民族……”
看不出泰老是高興還是什麼感情,但是黃龍飛馬上就把着泰老的肩膀說道:“呵呵,泰老,難道你不高興嗎?管他那麼多做什麼,我們有錢賺,不就好了嗎?”
泰老驚訝的看了黃龍飛一眼,好象與他認識的那個人不一樣,但是想到大家都是商人,當然最看重的就是賺錢,也就欣然的點了點頭,他確實很高興。
“好了,小李,可以叫外面上菜了,賺了這麼多錢,我們可要好好的大吃一頓,不然就對不起自己了!”黃龍飛眉飛色舞地說道,又拿着酒瓶幫泰老滿滿的倒上了一杯。
小李笑着走了出去,他並沒有因爲他們今天晚上是在拿那些被逼得自殺的日本人的血在爲自己犒勞而感到一點的不自在。就算要他去真正的喝日本人的血,他肯定也不會有半點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