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昨天晚上的商業晚會,一早來到辦公室,王一林都覺得頭大如鬥。在這戰爭時期,作爲大國總理,王一林完全不用親自去參加這樣的私人性活動,派個部長去都算是大給面子了。但是昨天晚上是的晚會是黃龍飛親自主辦的,取了個“助國振華”的大名頭,加上黃龍飛親自來親,這個面子王一林不得不給。效果還不錯,至少大部分的華商都已經聯合起來,表示在這關鍵時期堅決支持祖國的復興戰略,光是爲前線將士籌集到的了兩百多億的捐款,總理這一趟沒有白跑。
一看到桌面上堆積如山的公文,王一林更是覺得頭漲如裂。前線的戰爭雖然已經接近了尾聲,但是這場持續了半年多的戰爭也讓國家消耗一空,光是補上那些空出來的彈藥庫,王一林就有點無力的感覺。國家經濟也已經繃到了最緊的程度,雖然社會上的物價並沒出現大的波動,但是在經濟危機與戰爭消耗兩重打擊下,國家已經走到了很危險的境地,如果還不能迅速的停止戰爭,醫療戰爭帶來的創傷,那經濟可能將遭受嚴重的打擊。這時候,王一林深刻的體會到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句話的道理。
想到這些事情,王一林的頭又大了三圈,但是作爲國家總理,他能做的並不多,決定大權在主席的手上,而他只是個執行者。成功了,是主席的領導有方;失敗了,是他執行無素,反正是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幸運的是,到現在,他還一直做得很好。
剛一坐好,汪明筌就拿着份文件,笑嘻嘻的走了進來,王一林心裡也不得不佩服:我們都是四點多鐘纔回去的,他精神竟然這麼好,看來年輕人的精力就是好啊。
“總理,這是萬象才發回來的消息,你今天可以好好消息了!”汪明筌揚了揚眉毛,看來心情不錯。
王一林仔細的看了一遍後,也愁眉不在,笑意上面:“確實是好消息,但是卻沒辦法休息啊。戰爭快結束了,但是我們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汪明筌咧了下嘴,聳了下肩膀:“是啊,麻煩纔剛開始,也許戰爭還遠沒有結束呢!”
王一林想了下,笑指着汪明筌,去給自己倒了杯茶:“戰爭確實還沒有真正結束,但是我們頭上的壓力小多了,這半年,幾乎消耗了我們十多年的積蓄,簡直是在燒錢啊!”
王一林取出了保險櫃裡面的一份清單給了汪明筌,才又說道:“這些是軍方送過來的武器彈藥消耗清單,還沒算上官兵傷亡,你看看,這不是要逼得我去跳樓嗎?”
汪明筌尷尬的笑了,總理當然不會去跳樓,一句玩笑話而已,但是能讓總理說出這樣的話來,那肯定不簡單:“這些叫政府拿錢出來補,難道以爲政府是印鈔票的嗎?找人民銀行行長還差不多。”
“呵呵,找史萬全也沒用,他能印,印出來還不是我們麻煩?”王一林苦笑了起來,“算了,你先整理下,急需的我們給,就算是再勒緊點褲帶都要給,但是不必要的,一分都不能給。你放心辦,不要有什麼顧慮,有什麼麻煩我會去給老趙與主席解釋!”
汪明筌點了點頭,把清單收好了:“總理,新疆那邊的事情要怎麼處理?”
“這個……”王一林皺起了眉頭,“這個我們做不了主,讓軍隊去忙吧,到是雲南、廣西的情況要高度重視,防火比救火好,你看派誰去處理這件事情比較好?”
汪明筌一時想不到答案,愣在了那。
“好吧,我看這事情很麻煩,如果鬧大了,引起了大動亂,我們都將是歷史罪人,這麼辦好了,”王一林心裡已經有了主意,“我看讓周國輝上將去做吧,他手裡有很大的權利,看他能不能在這兩個省先實行臨時戰時制,等到我有空了,我再親自去那邊!對了,先把我們對這事情的處理意見通報給主席與總參,讓他們下決定!”
“也只好這麼辦了,希望不要鬧得太大,不然很難收場!”汪明筌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好了,你先去辦事吧!”王一林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我中午兩點吃飯,隨便吧!”
汪明筌點頭推出了房間,輕輕的關上了門。
董震華猛的推開了周國輝休息室的房門,嚇得正在穿衣服的上將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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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情這麼急,難道不能先敲門嗎?”周國輝悻悻的穿上了衣服,雖然四十多歲了,但是身上沒有一點多餘的脂肪,仍然那麼健壯,“說吧,不要耽擱時間了。”
董震華尷尬的一笑,上將是很少生氣的,平時就講什麼養身之道最主要的是心境。他也不敢再猶豫,說道:“周總,談判已經結束了,看來將士們可以準備回國了。”
“哦?”周國輝翻了下談判報告,合上後說道,“回國?還早呢,但是確實是好消息,去把肖總叫來……對了,你手上還有份什麼東西?”
董震華猶豫了下:“這是另外一件事情,是總理送來的,主席已經批准了,棘手。”
“哦?”周國輝看完後,眉頭鎖得更緊了,“確實很棘手,通知所有高級將領,兩個小時後商討這件事情,先去把肖總請來吧!”
董震華敬禮後就跑着去找肖必烈了,當週國輝穿戴好後,肖必烈已經在小會議室裡面焦急的等着他。
“肖總,坐吧!”周國輝的臉上已經沒了疲憊,“你先看看這個吧,算是好消息!”
肖必烈有點疑惑,但是看了之後,臉上一半高興,一半失落:“周總,怎麼越南人這麼不經打,我還以爲能夠再打幾個月呢!”
“呵呵,再打幾個月?你想總理砸鍋賣鐵嗎?”周國輝笑了起來,“總理已經打了幾次電話來,要前面的將士厲行節約,特別是炮兵與空軍的彈藥都已經見底了,再打,恐怕我們還沒勝,總理就要跳樓了!”
“呵呵,我不是那個意思,國家有困難這個是知道的,但是我們現在還沒有完全打垮越南啊!”肖必烈是個很簡單的軍人,簡單是說他在思想上,一切以軍隊爲重,對國家另外的方面知道得很少,當然也很少關心。是個合格的軍人,但是並不是個合格的政治家。
“我們本來也就沒有打算要徹底征服越南,秦始皇漢武帝都用了幾十年才征服這個彈丸之國,我們現在還沒有那麼強大!”周國輝搖了搖頭,更肖必烈說這個也沒多少用,“現在情況你也知道了,你認爲我們應該怎麼做?”
肖必烈猶豫了起來,他不是不知道辦法,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周國輝雖然是在徵求意見,但是他心裡肯定已經有了好的想法,如果說錯的話,那又要吃苦不討好了。
“說吧,我現在還沒想好,而且我們好好商量下,定能找出個更好的辦法來!”周國輝點上了一根白中華,起牀一根菸,他已經養成習慣了,被壓力壓得成了習慣。
“我看現在還不能停!”看到周國輝讓他繼續的樣子,肖必烈把旁邊的戰術地圖拉了過來,“我們的軍隊現在才前進到清化一線,如果我們這時候停止前進,在戰局上看來非常不利,對越南人的打擊也不夠,我想也不能達到中央的意圖。”
“中央的意圖?”周國輝有點驚訝的看着肖必烈,他不是不知道中央的意圖,但是想不通,肖必烈什麼時候在政治方面這麼厲害了。
“是的,我想中央這次花了這麼大的力氣打越南,戰略目的是要削弱越南,永久解除這個南方的隱患,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分裂越南是不是?”周國輝點了點頭,肖必烈又繼續道,“如果真要分裂越南,我們現在控制的北部地區就太弱小了,等我們的軍隊一走,恐怕北方支持不了多久。爲了達到目的,那我們現在還不能停。”
“恩,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應該在哪停住呢?”周國輝攤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這!”肖必烈在地圖北緯十七度南面一點的地方指了下,“如果我們能夠在這建立起一道防線,那麼就能夠很好的瓦解越南,而且也不算很遠,只要越南軍隊不抵抗,或者是輕微抵抗,我們都應該能夠用尖銳兵力,迅速的達到戰略目的。”
“好吧,如果我將所有的工程兵都給你,還給你足夠的空中支援,你需要多久?”周國輝皺起了眉頭。
“所有的工程兵?不用管佔領區的恢復工作了?”肖必烈有點不相信。
“對,暫時不管了,以後是越南新政府的事情了,你們需要幾天時間?”周國輝疑慮的就是這點,但是也好,至少以後越南新政府將花很多錢到中國購買重建設備,算是爲國內企業“談”好了一份大定單吧。
“如果鐵路暢通,而且有最高限度的空中支援的話,三天吧!”肖必烈又多要了時間。
“三天?如果三天的話,紅軍都能走過去,難道我們的現代化軍隊還比不上先烈們的雙腿?”周國輝有點反感肖必烈這種謹慎的態度,不像是個鐵打的軍人,“兩天,我最多給你兩天時間!”
“好吧,兩天應該能行,但是支援一定要跟上!”肖必烈接受了這個條件,但是樣子卻很爲難,這兩天中還需要建立起一道足夠阻擋越南軍隊進攻的防線,確實是太短了。
“沒問題,而且可以先把空降十五軍抽出來,投送過去,防線先建立起來,這樣就要快得多,是不是?”周國輝幫肖必烈出了個主意。
“也只能這樣了,但是大量的工程設備怎麼送?直升機是運不走的!”肖必烈還是不放心。
“這個不用我們來抄心吧?”周國輝有點無語,肖必烈不像是一方軍區的總司令,而像是個前線指揮官一樣,“空降十五軍送過去後,先建立起一條簡單的阻擊防線,由空軍、海軍以及遠程炮兵提供火力支援,這應該能夠擋主那些越南人了!”
“好吧,現在只能這麼做!”肖必烈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這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陣直升機起降時發出的巨大轟鳴聲,看來所有的高級將領都已經趕到了。
“好了,我們先出去吧,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周國輝親熱的拉着肖必烈走了出去。
參與了這次南方戰爭行動的所有少將級別以上的將領都已經到了,簡單的儀式之後,董震華帶着一幫小參謀把已經複印好的文件送到了每位將領的手中,會議正式開始。
“好了,大家都知道這次的會議主題了!”周國輝拍了下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越南人已經表示屈服了。這次不簡單的是部分越南人的屈服,而是代表着,幾百年來,第一個國家向我們臣服。雖然軍事上的勝利很輝煌,但是比起我們在政治上,在精神上的勝利來說,這算不了什麼,這是在黨,在中央的領導下,在全中國人民的支持下,我們中華民族重現泱泱大國風貌的開始!”
這麼多人蔘加會議,周國輝不能再一上來就直奔主題,鼓舞下大家的鬥志是非常必要的,而且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龍宏明!”周國輝點名了,“這次雖然越南人已經屈服,但是我們還需要做最後一件事情,有信心沒?”
“沒問題!”龍宏明回答得很乾脆。他當然知道特種兵在這最後一戰中的地位,要推翻越南現有政府,特種兵的作用非常大,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而且按照談判協議,中國軍隊必須幫助那些願意向中國臣服的越南人掃除障礙,這就是特種兵的事。
“那就好,正式行動在兩天之後,你們還有時間準備,需要什麼情報可以直接問我或者總參要,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周國輝對特種兵很有信心,就算在全世界來說,中國的特種兵都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這是不爭的事實。
“別的部隊,由肖總統一調度,雖然勝利就在眼前,但是我們不能輕鬆麻痹,如果誰出了問題……軍法大家是知道的!”周國輝這是在給肖必烈留面子,反正他作爲總指揮,功勞已經夠大了,留點給下面的人,更能夠得到大家的好感與支持。
有了軍法擺在前面,沒人敢大意。不要看周國輝平時笑着一張臉,但是笑官打死人,真要發火,沒人扛得住。
“另外,北方行動的時候,我們必須要讓越南南方無法支援北方。主要的任務就交給海軍與遠程空軍了。主要是解除越南南方的戰鬥力以及戰爭實力,這恐怕是最後一次大規模行動,海軍與空軍可要把握好這次機會哦!”周國輝笑了起來,想到那些海軍將領與空軍將領對任務越來越少的抱怨,心裡就覺得好笑。這次的任務一派下來,他們不卯足了勁的打纔是怪事。
蒙蛟與彭之飛也笑了起來,在最後掃尾階段能夠領到這麼大塊餡餅,兩人都開始在算計着怎麼把已經不多的彈藥用到最好的地方去了,肯定回去後要找情報參謀再次篩選目標,做到每一枚彈藥都要用到關節炎上。
“好了,下面說另外一件事情吧!”周國輝轉移了話題,語氣也沉重了幾分,“國內的情況你們也都看了,有什麼想法,先說出來停停。不要顧忌,這是軍事會議,不會把你們的話記錄下來的!”
即使周國輝表態可以隨便說,但是仍然沒有人敢先開口。談論戰爭,他們都可以連續不停的說上幾天,但是談到國內局勢,特別是涉及到了政治方面的事情,他們可不敢多談論,被扣上個軍人干政的高帽子,誰都戴不下。
“既然大家都不肯先說,那我說吧!”周國輝知道這些將領顧忌什麼,也不再強迫他們,“中央的處理意見已經下來了,要我們在雲南、廣西暫時實行軍事管制。話雖然一句,但是並不好做啊,大家認爲應該怎麼管,而且要用什麼辦法,才能夠讓管制變得更合理?”
“周總……”蒙蛟開始就想說話,但是不敢先說,現在周國輝一表態,而且還是中央已經同意了的,就趕緊站了起來,“我看也不要什麼藉口,馬上實行軍事管制,然後把那些‘法輪功’,‘獨立黨’什麼的叛亂份子都抓起來,全都按照軍法給辦了……”
“胡說!”看到手下又要犯錯,肖必烈馬上打住了他,“如果這麼容易,中央會把這事情交給我們嗎?周總會讓我們大家商量嗎?你打仗歸打仗,難道別的地方就不知道用腦子想事了?”
“呵呵,肖總,你也不要責備他了!”周國輝又氣又好笑,這肖必烈平時看起來沒多少政治覺悟,但是真到關鍵時刻,還不簡單啊,這一捧一拍,就幫蒙蛟抹去了一件大禍,“這事情確實不能這麼辦,你們認爲那些‘法輪功’,‘獨立黨’的都是壞人嗎?不,絕大部分不是壞人,而是被矇蔽了的羣衆,是那些愚昧的同胞,如果我們將他們都抓起來給辦了,你認爲羣衆會怎麼想?現在不是白色恐怖時期,而且我們是共產黨,是爲人民辦事的共產黨,絕對不能這麼做!”
“周總,既然你有辦法了,那我們就聽你的辦!”肖必烈順水推舟,把這麼大件事情一下就推給了周國輝。
“呵呵,肖總啊,我怎麼說你好呢,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有辦法了?”周國輝知道肖必烈是害怕自己的部下再闖禍,也就沒有多責怪他,“辦法是沒有,但是有個想法,需要同大家商討一下。”
聽到周國輝有想法了,所有人都集中了注意力,安靜了下來,偌大的一個會議室靜得可以聽見心跳聲。
“想法很簡單,開導加一些政治工作,但是做起來,並不那麼簡單了,需要各方面的合作與幫助。總理也有指示,我們只是拖一段時間,他一有空,會親自到這兩個就省份去進行安撫工作。”周國輝心裡的想法還沒有完全成型,所以沒有急着說出來,轉移了話題,“但是必須要進行軍事管制,這是中央的意見,而且也是現在唯一能夠降溫的辦法。管制簡單,但是要找個正當的理由卻不容易,前線的戰爭就要結束了,而總理在一兩個月之內,恐怕沒有空餘時間,我們用什麼理由在戰爭結束之後還進行管制,這是個很大的問題,大家有什麼意見?”
彭之飛好象有想法,但是有了蒙蛟的前車之鑑,他多看了一眼肖必烈,這一眼又讓他坐了下去,這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落在了周國輝的眼中。
“彭之飛,有什麼話就說,不要扭扭捏捏的,像個老孃們似的!”周國輝乾脆直接點名。
“周總,我看……”彭之飛又看了眼肖必烈,才繼續道,“我看辦法很簡單,就是讓戰爭不要結束,這樣管制起來就很正常了!”
“呵呵,是個很簡單的辦法,而且也很實用,但是怎麼能夠讓戰爭不結束呢?”周國輝沒有責備的意思,他也是這麼想,但是其中的很多問題,卻讓他沒有先把這個想法說出來。
這問題彭之飛回答不出來,見到無法改變了,肖必烈終於發言:“周總,其實要讓戰爭不結束也很簡單,但是需要政府的配合,我們是做不到的。”
“哦,什麼辦法,說說看,只要合理,我看總理不會拒絕的!”周國輝想到王一林知道這些將領在打他的主意後,那種表情,心裡就笑了起來。
“就是讓政府與越南新政府簽定另外一份協議,我們暫時不撤出越南,幫助越南維持地方秩序,這樣就可以繼續維持着這場戰爭。”肖必烈的辦法確實很好。
周國輝沒有馬上答應,思考了起來。這雖然算得上是個好辦法,反正越南人現在已經屈服了,真要把軍隊留在越南,那也不用擔心軍費的問題,只有越南人幫着出。但是這其中的厲害關係,特別是對今後的影響,周國輝不得不想,而且不得不深想。
“好了,這件事情先放下吧,這先需要得到政府的同意,讓總理去頭痛吧!我們先說管制後怎麼處理地區動亂!”周國輝無法下決心,其中的厲害關係太嚴重了,他一個軍人是無法做出決定的,“大家有什麼想法,也儘快說吧!”
這下氣氛輕鬆了很多,要這些習慣了戰爭思維的將領來提出安國的辦法,確實是在難爲他們。討論了兩個小時,全是些希奇古怪,而且沒什麼用處的辦法,周國輝也只有宣佈休會,先去準備軍事行動。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後,周國輝迅速的撥通了王一林的電話。王一林沒有加班,在家半夜被周國輝給吵起來,雖然滿是不爽,但是兩人寒蟬了一下,說到正事上後,就都有了精神。
“好吧,你們有了結果先告訴我,早點休息,彬彬這段時間麻煩你們了,幫我給彭靜還有妞妞問好!”周國輝放下了電話,心情卻一點都沒好。
在這件事情上,王一林也下不了決心,按照計劃,中國軍隊最多隻能在越南新政府成立之後呆一個月,但是正要將軍隊留下來,至少得有半年。這對越南北方的局勢,以及中國政府的開支,國際政治的影響,中國形象的影響都將是件大事。所以這件事情必須要提交到中央做出決定。
兩個小時後,中央七人常委組,加上老趙八個人都集中到了一起。
當所有人看到了周國輝提交上來的意見後,睡意全消,而且神色都很嚴重。
“小王,你先說下你的想法吧!”老趙一大把年紀了,都要來開夜車,想到王一林是這裡考慮這個問題最久的人,所以先叫他發言。
“我認爲……”王一林看了下在坐的幾個面無表情的人,“我認爲不能這麼做,這對我們的影響太嚴重了!”
“哦,那有什麼方面的影響?”何永興點上了煙,這是戒菸兩個月來,他第一次抽菸。
“很多方面!”王一林迅速的整理着自己的思維,“首先是經濟發麪,雖然我們可以要求越南新政府爲留駐的軍隊支付軍費,但是現在越南人根本就拿不出錢來,恐怕一、二十年之內都拿不出錢來,還是得由我們頂上。這駐軍的費用並不低,我們的國家經濟已經承受不起了。”
“也是,但是能夠想辦法解決嗎?”老趙的態度很明顯,作爲軍人,他是希望有駐軍的。
“難!”王一林雖然沒有否定,但是也與否定差不多了,“我們在加裡曼丹島上已經開始籌備華人自治共和國,這裡需要大量的資金,如果再拖上越南駐軍這個累贅,恐怕就算是能夠拉到民間的資助,也解不了急。而且民間出了錢,還是要反饋到國家經濟上來的,道理一樣,我們現在沒那麼多錢!”
“那這個問題先不說,還有別的問題嗎?”何永興的態度不明確。
“還有,另外最主要的就是對我們國際形象的影響!”王一林拿不準何永興的態度,心裡也有所保留,“如果我們在越南駐軍的話,這次的自衛反擊戰就將變成一次侵略戰爭,這對我們的外交將有很大的壓力!”
因爲想到這些事情並不在自己的管轄範圍之內,王一林也就不再多說。而且在自衛與侵略定義方面,王一林也很清楚,最後誰贏了就誰說了算。美國跑了半個地球,到阿富汗去炸別人的帳篷,還不是一樣被說成了是自衛!
“這個不是問題,只要我們勝了,就好辦!”老趙的態度非常明確。
“還有別的問題了嗎?”何永興看着王一林。
“別的問題……”王一林還有個很大的擔憂,但是想到老趙的態度,而且何永興的態度也不明確,就沒有說出來,“沒有了,別的問題並不嚴重。”
“那好吧,既然這事情這麼麻煩,我看我們還是集中民主制,大家舉手表決!”何永興冷冷的笑了起來,同時第一個舉起了右手。
老趙跟着舉起了右手。
在兩個主要權力任務都表明了態度之下,出了王一林之外,所有的人都舉起了右手。王一林是有苦自己知,他開始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如果這時候表示贊成的話,那就是首鼠兩端,效果更不好。但是想到自己與主席還有軍方出現了分歧,王一林心頭也冒起了冷汗。
“好吧,既然大家都贊成,那麼就按照週上將的辦法做!”何永興的臉色一點都沒變,“總理,這事情還要麻煩你去處理了!”
“好的,我知道怎麼辦!”王一林不敢遲疑,現在如果這時候還猶豫的話,那就是犯了政治錯誤。
離開會場的時候,老趙故意拉住了王一林,小聲地說道:“小王啊,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是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怎麼做,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呢?兩失之下取其輕,我們能做到的就是這點了!”
王一林點了點頭,他不想再得罪這個軍方一號人物。但是到底誰輕誰重,王一林心裡的看法並不一樣。
“總理!”正要進車,王一林被人叫住了,是人大委員長耿閩,“總理,你雖然有想法,但是犯了一個錯誤,爲人低調點好,不要鋒芒畢露,木繡於林,風必催之!”
王一林尷尬的笑了笑,並沒有任何表示,馬上就進了自己的汽車。這耿閩一直是老好人,他並不想與他扯上什麼關係。
“總理,開始你怎麼了,是不是還有話沒說出來!”等到汽車一開動,汪明筌趕緊搖上了隔離窗,他已經看出王一林有心事了。
“呵呵,算了,這件事情不要說了,多說對我們沒好處,也許有的時候隨波逐流也算是一件好事吧!”王一林這時候纔敢把自己擔憂的一面表現出來,“也許我們都錯了,我希望我們都錯了。”
汪明筌不再說話了,他知道開始總理與周國輝通了很久的電話,兩人談了很多,肯定這個我們還指了另外一個人。但是錯了,什麼錯了呢?
歷史證明,這次會議絕對可以算得上是一次改變了歷史進程的會議,其重要程度,絕對不亞於當年的遵義會議,歷史在這個時候,走上了另外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