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要不要再來一杯咖啡?”董震華笑着幫周國輝又泡好了一杯咖啡。
現在兩人心情都不錯,都在焦急的等待這一個消息,一個非常重要的信號。
“周總,消息到了!”外面的一個小秘書把情報送了進來。
周國輝翻了一下,就對還站在那的參謀說道:“讓肖將軍進來吧,同時通知下面做好準備,快去吧!”
小參謀敬禮後,轉身出去了。
這時候,董震華纔拿起了周國輝面前的情報,翻了一下:“周總,越南人還真是皮厚啊,而且不知深淺,又要讓將士們多忍受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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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政治、外交這些我們做不了什麼,但是既然越南人要打,那我們就打吧,以戰促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周國輝嘆息了一下,不再說什麼了。
很快,肖必烈已經滿臉憔悴的走了進來。他比周國輝要大十多歲,而身上的壓力更大,還真是考驗他的毅力啊。
“肖總,坐吧,與越南談判的消息知道了?”周國輝給董震華打了個眼神,讓他幫肖必烈泡上了一杯濃茶。
“看到了,不知道越南人在想什麼!”肖必烈還是有點高興,反正能打他就高興,如果越南真的屈服了,那可不好玩了。
“打是要打,但是我們要換種策略打!”周國輝摸着額頭,這是他思考問題時的習慣性動作。
董震華及時的把戰爭局勢圖投影到了屏幕上,並且充當起了臨時解說員,把戰爭局勢簡短的解說了一遍。
“肖總,你看我們應該怎麼打呢?”周國輝心裡已經有了想法,但還是禮貌的先徵求肖必烈的意見。
“要打就要狠一點,不然越南不知道我們的決心,對談判的幫助不打啊!”肖必烈對大局的考慮確實很周到,但是欠缺了一點。
“狠是要狠,但是卻不能太狠,而且也要表示出我們合作的誠意,這點必須做到,想他們表明,只要願意與我們合作,那麼就能夠合作,而且我們也有能力幫助他們!”周國輝補充上了這點。
“好吧,讓我們先看看戰局!”看到肖必烈沒有話說了,周國輝示意董震華放大地圖,鎖定在了越南首都河內。
“東面是哪支部隊?”周國輝指了下河內東面的一個紅色箭頭。
“海軍陸戰隊的兩個師,還有54軍的兩個師。”董震華馬上做了解說。
“是準備打海防?”周國輝眉頭皺了下。
海防是河內的外港,越南北部最大的良港,隔着北部灣與海南島,雷州半島遙遙相望。海防也是越南北部最大的軍港,駐紮了越南海軍兩支分艦隊,只是現在那些艦艇都已經到海底去當“潛水”海軍了。
“按計劃是應該進攻海防,切斷河內與外界的聯繫,最近的一支部隊距離海防只有二十多公里了。”肖必烈作爲前線總指揮,統籌地面部隊的行動,這些事情瞭然於胸。
“二十公里了!?”周國輝有點疑慮也有點猶豫。
“周總,是不是要把軍隊調出來,去進攻河內?”肖必烈看出了周國輝的疑慮,說實話,他並不願意把所有的軍隊都用到河內方向去。
“小董,海防的越南軍隊情況怎麼樣?”周國輝沒有急着回答,而是先問了越南人的部署。
“在海防的越南守軍有兩個軍,大概五萬人左右,都是越南的精銳部隊。另外還有幾十萬的平民。”
“平民?他們都拿到了武器?”肖必烈覺得頭有點大了。
也許軍隊並不害怕越南軍隊,但是卻不能不正視越南人,當年美國人就是敗在了這個上面。雖然中國軍隊更勇猛,但是人民戰爭是中國開創的,如果在越南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那不是鬧大笑話了嗎?
“至少有五萬平民已經領到了武器,而且更多的輕武器正在分發。”董震華說的很謹慎,其實心裡也很是擔心。
“那海防只有二十萬人嗎?”肖必烈暗下了決心,如果真要打痛越南,那就無法避免城市戰,還不如在這好好的練一下,對後面的戰爭有很大的好處。
周國輝笑了起來,他也想到了這點上:“對海防的包圍大概什麼時候才能完成?”
“集中力量的話,大概三天就可以,如果要分兵進攻河內,就需要更多的時間了!”肖必烈的估計有點保守,畢竟做事的是自己,箍得太死了,就沒退路了。
“三天?太久了!”周國輝皺了下眉頭,“我只給你兩天時間,必須完全包圍海防,可以將空軍的主力,以及遠程炮兵的主力都用上,必要的時候可以從河內方向調遣一個後備兵力,但是必須要在兩天之內包圍海防,能做到嗎?”
“這……保證完成任務!”肖必烈再衡量了下,確定沒有問題,“周總,你準備在這打第一次城市戰?”
“呵呵,這個到時候就知道了,能不打,儘量不打,我們現在的裝備不適合進行城市戰啊,總不能拿戰士的生命去開玩笑吧!就算要打,也要先炸爛了再打,炸得越南人擡不起頭來,我們再說打的事情吧!”周國輝有點下不了決心,他並不想拿士兵的兒戲,“先炸吧,但是包圍完成之後,如果再有一發子彈流入到海防越軍手中,我就拿你試問!”
“放心吧,這個沒問題,只是要周總在總理那多做點工作,我們的儲備彈藥已經不多了,正要大規模轟炸起來,恐怕彈藥的生產跟不上消耗啊,而且後面還要打河內,那更需要大量的彈藥啊!”肖必烈藉機小小的敲了一筆。
“呵呵,這個放心,彈藥的情況我還是有數的,就算讓你們炸平海防,我們現在的彈藥都夠了。”周國輝可不會這樣的當,去找王一林要物資,這事情他能開口,也不好開口,“而且現在看來,如果不出所料,這應該是我們在越南的最後一次大規模作戰行動了,越南人骨頭再硬,這一猛拳下去,他們也要軟了!”
肖必烈點了點頭,不再多索要什麼,雖然周國輝與王一林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但是周國輝以前也管過後勤,真要在這些事情上矇騙他,還真有點難度。
“好了,小董,繼續說下另外方向上的情況吧!”周國輝放下了東面,這只是一個方向而已。
“西路軍已經到了越池,順河而下,兩天內就能夠到達河內外圍……”
“這個方向上的越南軍隊部署情況呢?”周國輝打斷了董震華的話。
“在山西,富安,永安一線,越南部署了超過二十萬的軍隊,這是他們河內防線西大門的最後一道防線了,兵力部署非常密集,都是越南正規軍,進攻的難度不小!”肖必烈回答了問題。
“哦,正規軍?看來越南人把才武裝起來的平民都叫正規軍了吧!”周國輝冷笑了起來,“我們已經至少殲滅俘虜了三十萬的越南軍隊,越南人哪來那麼多的正規軍?而且部署這麼密集,難道還以爲現在人海戰術有用?越南人狗急跳牆了!”
“是啊,但是真要快速進攻河內的話,對我們的阻力卻不小!”肖必烈一心只想着打到河內去,忽略了這次任務的重點並不在這。
“打河內?沒必要吧,幾百萬人口的城市,有那麼好打嗎?越南不是伊拉克,真要把他們逼急了,反咬我們一口,難道不痛嗎?”周國輝有點無力的感覺,這些下面的將領想到的就是打,殺,反正打得越多,他們越高興,“河內是沒有必要打的,但是我們的樣子要做足,只能在這點上下工夫了!”
“恩!那我們應該怎麼做呢?”肖必烈有點尷尬,但是不得不服氣,雖然多吃了十多年的白米飯,但是比起周國輝來,確實在戰略思考方面還差了不少。
“打,狠狠的打一次,然後擺出包圍河內,切斷越南南北方的陣勢來,我就不信越南人不怕!”周國輝說着,已經走到了屏幕前,拿過指揮棒,在地圖上一畫,“先對這裡的二十萬越南軍隊發動總攻,以殲滅有生力量爲主,不要尋求什麼大的戰略意圖,這個……給你兩天時間,夠了嗎?”
“兩天時間?要與東面的行動一起進行嗎?”肖必烈有點喘不過氣來,不是力量不夠,是時間太緊了。
“對,與東面戰場上一起發動,要打越南人措手不及,空中力量也許不夠,我會從成都軍區再調一些戰機過來,保證足夠的彈藥供應,有問題嗎?”周國輝沒有給他更多的選擇。
“沒問題,應該沒問題!”肖必烈還是有點擔心,但是卻不得不答應了下來,他沒辦法不接這道命令。
周國輝皺了下眉頭,本來想指責下肖必烈,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又指着地圖說道:“完成任務之後,不用東進,而轉向南方,從和平繞過去,直到清化。如果能夠先分出一支部隊朝這個方向激動的話,那就更好!”
“分出兵力?”肖必烈疑惑了起來,“如果這樣一來的話,那恐怕就需要投入更多的兵力了,我們現在的力量不夠啊!”
“呵呵,肖總,你還真是看家啊,那五個預備隊師放在後面做什麼呢?”周國輝的笑臉讓肖必烈很是不自在。
“那可是留着後面準備北面軍團進攻河內時用的啊!”肖必烈對不打河內還是有點不甘心。
“呵呵,河內不打了,留着還有用嗎?”周國輝搖了搖頭,也許這種靈活性就是老人與年輕人之間的差別吧,“從後備隊調三個師過去,向南突擊的部隊用高速機動部隊,把空降15軍投進去。”
“好吧,但是真的不打河內了?”肖必烈很不甘心,這正代表着軍隊中的普遍心情。
“能不打就不打,難道將士的生命沒價值嗎?”周國輝的一句反問讓肖必烈啞口無言,“好了,我們再說下北面軍團吧!”
“北面軍團已經到達太原,北江一線,最近的部隊離河內大概三十多公里。這是我們的主攻方向,集中了大概十五萬的地面部隊。越南軍隊在這一方向上至少部署了二十五萬的防禦部隊,已經構築了三道防線,進攻難度非常大。”董震華的介紹很簡單,實際情況兩人都瞭解。
“確實有難度,但是現在看來,我們不用啃這塊骨頭了!”周國輝鬆了口氣,“這方面不用強攻,從東西兩面迂迴包圍,主要的任務是牽制住這裡的越南軍隊,不能讓他們分兵到別的方向上去。這點非常重要,而且也是我們對那些越南人表明的態度,讓他們的行動更順利點!”
“好吧,我看這樣也行,如果越南人窩裡反了,那我們的好處也不少!”肖必烈無法迴避現實,軍隊永遠是爲政治服務的。
“好吧,小董,把我們的計劃通報給總理,讓他好指揮談判。行動時間就訂在明天晚上11點,希望那時候新一輪的談判還沒有開始,不然我們的將士可以準備回去休整了!”周國輝這次是偏向了軍方,打了幾耳光,怎麼也得撫慰一下嘛,“肖總,具體的指揮你去安排,這段時間可要辛苦你了!對了,在東面海防戰區,不妨礙大局的話,可以多多鍛鍊下部隊的登陸戰能力,爲以後的行動做好準備!”
“好的,沒問題!”這下肖必烈高興了,鍛鍊海軍陸戰隊的用處,不用說他也明白。
周國輝搖了搖頭,知道肖必烈又想歪了,但是並沒叫住他,對董震華說道:“好了,現在我們商量下南部戰場上的事情吧!”
董震華馬上去把南海戰場上的情報都拿了進來,看來今天晚上他們又無法入睡了。
老撾首都萬象。
“阮大使,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們的難處,現在中國代表也幫你們請來了,我們也只能夠起到地主之宜,別的事情,我們也不好插嘴啊!”說話的是老撾總理差猜,一個五十來歲,精明的中年人。
“差總理,我也知道爲這件事情,你們出了很大的力,但是現在情況也看到了,中國人根本就沒有一點談判的誠意嘛,這叫我們怎麼談啊?”阮惠南皺起了眉頭,心裡很是不爽。
他確實不爽,如果爽了,那就奇怪了。中國談判代表開出的價碼非常高,高得讓越南人有點無法接受。要越南出租海防與金藍灣兩處軍港九十九年還是小事,這畢竟是出租,不是割地,要越南賠償五十億美金,約合四百二十多億人民幣的戰爭賠款也在情理之中,畢竟戰敗一方賠款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另外兩個大的要求,卻讓這些準備兵變的越南人很難接受了。
南割讓富國羣島與崑崙羣島以及北緯22度以北的地區給中國,作爲這次對越南的懲罰。當然主要的目的是削弱越南的潛力,並且在中越之間建立起一道緩衝地區。最主要的是完全解除越南今後發展海軍的能力,爲中國完全控制南海地區打下基礎。
越南必須要對中國正式道歉,越南不得發展空軍,陸軍規模必須控制在十萬之內,且不得擁有重型武器裝備,海軍提都沒提,失去了兩個最大最好的軍港,就算越南想發展海軍,也是一個世紀之後的事情了。同時新成立的越南政府必須要接受中國政府的領導。這一點是最難讓人接受的,不管怎麼說,這已經是干預越南內政了,讓越南成爲了中國的附屬番國。當然,他們這些越南領導人是無法接受的。
中國在開出這麼高的加碼時,也提出了有足夠吸引力的條件。最重要的一點是,中國可以直接出兵幫助他們政變,並且在經濟上扶植越南僞政府,中國軍隊也將幫助政變後的越南軍隊控制越南局勢。
這些都是阮惠南他們現在最需要的幫助,在美食的誘惑以及割肉的痛苦下,阮惠南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而把情況給武三通匯報之後,也沒有收到迴音。所以現在阮惠拿主動找到了老撾總理,希望能夠由老撾出面,讓中國把價碼稍微放低點。
“阮大使,我也不是說看不起你,但是你看看現在的局勢,中國已經在戰場上投入了三十多萬的兵力,而且現在還在投入更多的兵力,”差猜皺起了眉頭,“從現在的情況看來,這次中國人會罷休嗎?不要以爲中國軍隊像美國大兵那樣,不是我說你們,當年你們自己犯下的錯誤已經太多了,老虎不發威,你就當它是病貓。而且你們的那些戰術,難道中國人不會,不但會,比你們還要厲害。這次以中國人的勢頭來看,就算滅了越南,都不是什麼問題啊!”
差猜能夠這麼說,當然也是有一定理由的了。光是那筆中國政府提供的二十億援助以及五十多億無息貸款,就算讓他說再過分的話出來,也不是什麼問題。他一個身份是老撾總理,大概另外一個身份就是中國的說客了。
“但是……哎!”阮惠南當然知道這厲害關係,如果中國直接撕破臉皮,不與他談,要滅了越南看起來也不困難,“但是有的條件我們也無法接受。即使這樣,也不能就這麼拖着啊,萬事都好談,都能談嘛!差總理,你看什麼時候再與中國代表復會,談判停不得啊!”
“這個……”差猜的樣子很爲難,“我看怎麼也得過兩天了,中國代表團已經回國去了,他們不來,我也沒辦法啊!但是你放心,我會盡力與他們聯繫,到時候有消息了,我再聯繫你吧!”
阮惠南尷尬的點了點頭,這已經是送客的表示了,他臉皮再厚,也值得起身告辭,但是離開時的步伐卻那麼的沉重,重得他擡不起來一樣。
清水西面,一支鋼鐵洪流正在迅速的向南方前進。
這是38軍的第一支數字化裝甲團,四十多輛坦克,五十多輛步兵戰車以及二十多輛自行火炮都沒有開燈,在黑暗中絲毫不差的沿着南下的公路前進着。
“張團,我們怎麼分到這他孃的鳥任務啊,不東進了,現在改成南下,難道要我們打到胡志明市去?”說話的是隊伍最前面一輛坦克中的少尉車長岑虎,黑暗之中,隱約看得到他的坦克前面架着一個巨大的壓力式掃雷器,而90Ⅱ式坦克的正面還塗着一隻出山猛虎,顏色還很新,應該是才畫上去不久。
“阿虎,你好好的在前面開路,我在後面斷尾,上面有上面的安排,難道你敢違抗?”這次說話的是倒數第三輛坦克中的車長鮑延,但是他已經把車長夜視儀轉向了後方,看着東北面天空中一閃一閃的火光,心裡那個癢啊,並不比前面開路的戰友低。
“阿虎,豹子,你們倆都收嘴吧,難道要張團跳出來把你們放坦克下壓兩遍,你們才覺得心裡平坦點了?”這次說話的是隊伍中間一輛坦克的車長,雖然是在指責,還不如說是在調侃。
“灰狼,你們這‘三獸’都給我閉嘴,當我不存在嗎?”張團終於說話了,而且火氣不小,他肯定也是因爲被分到了這任務而很不甘心。
“張團,你說我們這麼南下,又沒帶多少補給,是要幹什麼呢?”外號灰狼的郎軍還是開口了,只是這次說起了正事。
“管他做什麼,反正只要遇到越南兵,放他兩炮,他們還不跑嗎?哎,只是抓俘虜的機會就少了,我的星星也沒了!”岑虎一副哭腔,讓那些坐在步兵戰車中的士兵都笑了起來。
“星星?你已經夠多了,我才八顆呢,我要趕虎超狼,我要……”鮑延車上標誌着擊毀敵坦克與車輛數量的紅星最少,這時候更是不平。
“都老實的開車吧!”張團有點無語,對這幫上了戰場就難得管住的手下確實有點無力的感覺,“我們這次的任務是一直打下去,打到清化才停下來,希望越南軍隊是望風披靡,聞風而逃,不然我們這支裝甲部隊衝進去,還不是送死嗎?”
“送死?就越南軍隊那樣子,我一個屁就能夠把他們轟死!”郎軍狠狠的說了一句。
“灰狼,你要真是一個屁就能夠把他們轟死的話,你就將黃鼠狼了,哈哈哈哈!”鮑延笑了起來,難得被他抓到這個可以笑話灰狼的機會,挖苦起來還真是厲害。
張團坐在車長的位置上,覺得屁股上有針一樣,根本就坐不住了,這三個團直屬下的三個少尉車長是全團最難管的,幾個營都不要,只能留在身邊,這讓張團後悔不已,但是後悔已經沒用了。
“張團,前面一營停了下來!”岑虎猛的一個剎車,查點讓跟在後面的坦克撞了上來。
張團以及在電子戰術儀上看到了一營傳來的情況,前面是個大雷場,看來越南人的地雷還真不少,一營陪了三輛掃雷坦克,能夠讓他們停下來的,肯定不是個簡單的雷場。
“防禦陣型,步兵下車休息,準備掃雷器材。”張團頭上冒起了冷汗,“阿虎,你上去看看,先不要急着前進!”
現在他們已經前進了三十多公里,已經在遠程掃雷火箭炮的射程之外了,要呼叫支援並不容易,而且空軍的任務也安排滿了,所以這道雷場,只能夠自己去摸出通道來了。
很快,裝甲部隊以及佈置好了防禦陣地,迅速的行動標誌着他們平時的訓練肯定非常刻苦。
張團等到坦克到達一營營長蕭月的坐車旁邊時,就跳了下來:“蕭月,這是個什麼雷場?”
“應該是複合雷場,很麻煩!”蕭月說着,還指了下三輛正在旁邊修理的坦克,雖然傷都不重,但這雷場肯定也難以應付。
“有什麼辦法開出一條通道嗎?”張團把目光轉向了已經趕過來的工兵連連長章寶亮。
“可以掃除,但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章寶平已經揮手讓手下的工兵去開始準備了,看到張團還在盯着自己,又補充道,“至少要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張團看了看錶,“不行,那時候天都要亮了,天亮前我們必須要奪下這個村莊。”張團指了下電子戰術地圖上的一個村莊,在他們前面大概三十多公里處,又說:“我只能給你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前進!”
“好吧,我馬上去辦!”章寶亮並沒有一口答應下來,就轉身親自加入了排雷的工作中。
“岑虎,你過來!”張團還不滿意,“你帶上所有裝備了掃雷器的坦克做好準備,一個小時之後出發。對了,把那三輛坦克上的掃雷器修好,分到別的坦克上去,給我也留一具!”
“不行,張團,還是我去吧,你要指揮大家!”蕭月一見到張團要親自去掃雷,急了起來。
張團想了一下,拍了下蕭月的肩膀:“好吧,那就拜託你了!”
蕭月點了點頭,並不多說,就帶人忙着去修理掃雷器。一切都在緊張的,有條不紊種開始了。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所有人都已經上車,通過自行迫擊炮發射出去的掃雷用爆炸索也已經佈置完畢,就等着最後的引爆,開出一條安全通道來,而蕭月也帶着八輛做好了準備。
“張團,你看!”正要出發的時候,灰狼大聲叫了起來。
“哦,空降15軍的,竟然這麼快就敢上來了,真是沒腿的比有腿的還跑得快啊!”張團有點不甘心,但是馬上說道,“聯繫他們,爲下他們能不能幫我們開一條安全通道出來。”
“好的!”
很快,請求就傳到了正從上空掠過的直升機編隊,這當然沒什麼問題,空降15軍這支突擊大隊的指揮官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章寶亮,你們也準備好,同時開始掃雷,爭取一次通過!”張團還不放心,時間不等人啊。
在最後兩架直升機飛過雷場上空的時候,一條巨大的火龍從天而降,這是直升機撒佈的航空掃雷彈,能夠在瞬間掃除至少兩公里長,二十米寬的安全通道來。
在航空掃雷彈落地的同時,地面的滅雷索也起爆了。雷場中間,一條巨大的火龍離地而起。不到二十分鐘,近百輛裝甲戰車依次通過了這片死亡之地,向着目標隆隆的前進而去。
這時候,北面,總攻也已經全面開始,萬炮齊發,千機同炸的場面無比壯觀,甚至連二炮都耐不住寂寞,用兩枚進程戰術地地導彈爲這場盛大的“煙火”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