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4年4月,大清直隸總督,北洋大臣,文華殿大學士李鴻章奉旨校閱大清海軍,至此,北洋水師,南洋水師,廣東水師,以及臺灣的澎湖水師齊聚大連灣。修繕一新的北洋8大遠,南洋水師新購進的鎮海艦,北洋的三艘5000噸級輕型裝甲巡洋艦還有廣東水師和澎湖水師的4艘三等穹甲巡洋艦。使得此次海軍大閱的陣容空前強大。
“這可比三年前北洋大閱時壯觀多了。時隔3年,我北洋的新船終於回來了。”李鴻章站在座艦開遠號上遠望着遠方的艦隊,不由的感慨道。這位爲北洋水師耗盡了十餘年心血的老人可能想不到,在不久後爆發的那場戰爭中,這些參閱戰艦中的一半以上將不復存在。其慘烈程度在世界海戰史上都不多見。而就在老李興致勃勃的與丁汝昌,張佩綸等人討論此次閱艦式時。徐傑和劉步蟾林泰曾等人也在一旁說這些什麼。
“徐總兵,這一別4年多。這新式戰艦終於回到我北洋了。”事過境遷,現在的徐傑可掌握有北洋三分之一強的戰力,即使“北洋實際之提督”劉步蟾也不得不以禮相待。
“不知徐總兵對今日之局勢如何看待。”林泰曾更關心的是這一旦開戰北洋能否有勝算。畢竟東邊那個島國一直沒有閒着。
“兩位總兵,借地說話。”徐傑看了看周圍說道。
“劉某有一事不明,不知爲何琅教習,鄧大人,還有楊大人沒有隨船回來?某非又和變故。”定遠艦艦長室中劉步蟾不解的問道。
“林大人,劉大人請看這個。”徐傑遞上一張白紙,上面寫的正是潛龍計劃!
“嘶。”看完潛龍計劃後,劉步蟾和林泰曾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計劃實在是太大太隱蔽了,連他們這些北洋艦隊的高層都不知道!!
“這戰艦已經在我北洋手裡了,但是趕回來投入戰鬥還是需要時間的。日本人從英國訂購的一艘一等巡洋艦和一艘二等巡洋艦7月份就可以回來。屆時,日本艦隊的實力將遠超我北洋艦隊。而北洋訂購的3艘萬噸級戰艦11月才能投入戰鬥,這段真空期是很難度過的。爲此我們當務之急是如何把南洋艦隊留下,幫助我北洋度過這最艱難的一段時間。“徐傑看了看劉林二人說道。
“這恐怕很難辦啊。雖說這幾年南北洋頗爲融洽,但是這劉坤一會不會把南洋水師留下來還兩說呢。“劉步蟾皺着眉頭說道。
“其實,這也不難,我們這麼做就可以了。”徐傑詭異的一笑,與劉步蟾耳語一番。
“這行嗎?”劉步蟾聽完後,大驚失色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徐傑冷笑道。
北洋大閱準時開始,整個大清水師主力艦分成3組,第一組是北洋的定鎮二艦、南洋的鎮海艦以及3艘**級輕型裝甲巡洋艦,第二組是北洋的濟遠,致遠,靖遠,平遠,經遠,來遠6艘巡洋艦。第三組則是南洋艦隊的開濟、寰泰、鏡清以及廣東水師和澎湖水師的4艘1570噸級的三等穹甲巡洋艦海龍,海虎,海獅和海豹。(廣字艦因爲準備護送南方新軍北上所以就沒來參加)而隨後就是炮艇,魚雷艇和雜役船等。
“蔚爲大觀啊,想我大清水師也能有今天的規模。”看着一艘艘從開遠前駛過的戰艦李鴻章不由的感慨道。
“不知今年過後,我大清水師還能剩下幾艘戰艦啊。”張佩綸低聲說道。
“幼樵,你是知情人難道還怕日本不成?”李鴻章有些不悅的說道。
“那3艘萬噸戰艦雖好,但是也要等年代才能到,可是如果現在就開始打。如果我北洋艦隊在新艦未到之時就遭到重創,怕是新船回來也於事無補啊。”張佩綸臉色灰暗的數道。
“莫非幼樵打上了南洋那艘鐵甲鉅艦的注意?”李鴻章遙指這位於定鎮後的鎮海號戰艦說道。
“這不是學生一人的意見,濟世也是這個意見,並且已經有了計劃。”張佩綸頓了頓。“不過還是希望中堂大人能給劉大人休書一封。
“大膽的去幹吧,準備數年,到了生死攸關的關頭。有什麼事有老夫擔着,只要能打贏。別的什麼都不用管!”李鴻章說道,隨後又望向遠方的戰艦。
閱艦式結束後的當天晚上,丁摺謙登上了北洋新銳巡洋艦歸元號的艦橋,而讓他出乎意料的是,迎接他的不是海天號的艦長林永升而是北洋新貴,快速艦隊總兵徐傑。
“濟世兄親自來迎接丁某人,可是折殺在下了。”丁摺謙受寵若驚的說道。
“哪裡,丁大人是鎮海艦的幫帶,這鎮海艦可是我大清第一鉅艦,徐某這個巡洋艦的頭子來迎接大人也不爲過。”徐傑謙虛的說道。
兩人自然不是過來拉家常的,當年徐傑幫丁摺謙購買新式戰艦,又爲丁家的生意幫了不少忙,自己付出了那麼多,現在自然是討回報的時候。老丁這個人也知道,徐傑請他過來,是要賬來了。
“丁大人對眼下局勢如何看待?”海天艦長室中徐傑爲丁摺謙倒了杯茶問道。
“戰雲密佈,不日必將開戰!”丁摺謙乾脆的說道。
“南洋水師意見如何?”徐傑追問道。
“南洋諸位管帶還是想回去。”丁摺謙臉色一變,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哪丁大人的意見呢?”徐傑看了丁摺謙一眼問道。
“我自然想留下作戰。”丁摺謙人如其名,盯着錢,但是面對自己的恩主,即使作爲一個商人,他也知道交易要平等的,既然你拿了人家那麼多好處,現在想退縮太晚了。如果自己一退,恐怕與自己合作的南洋華商們第二天就會翻臉。
“既然丁大人如此深明大義,請聽我一言。這幾日不要回威海艦上。”徐傑笑着說。
“這是爲何?”丁摺謙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徐傑詭異的一笑說道。
幾天後,北洋大閱所有項目都結束了,廣東水師和澎湖水師以時局緊張爲由請求留在北洋與北洋水師共同作戰。而南洋的管帶們則考慮如何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畢竟留下來是要打仗的,按理說大戰在即,北洋肯定想留下這支艦隊以增強實力,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北洋水師諸位管帶對南洋水師的離去並不介意。只是中下級軍官的各種“問候語”不時的傳到南洋諸位的耳中。某些南洋管帶也絕對臉色上有些過不去,乾脆大家趕緊走算了。
結果就在離開的時候,出了問題,鎮海號鐵甲艦在離開港口的時候,因爲航標燈位置出現了偏差,而鎮海的吃水本來就比較深,結果不小心觸礁了!!走不了!!看到這一幕徐傑不由的冷笑道:“Y的還整不了你?自己那個位面的歷史上林泰曾就因爲航標燈偏離位置導致鎮遠觸角而自殺,現在的鎮海比鎮遠還大,吃水還深,再加上南洋的諸位對軍港的情況並不熟悉,只要自己想要,鎮海觸礁那是必然的!!”
大清第一大戰艦出了如此重大的事故,肯定要有人承擔責任的。南洋水師提督和鎮海艦長自然是跑不了的,但是丁摺謙因爲請假希望留在北洋多待兩條,不在艦上而倖免。這樣一來,能總管這艘戰艦的人自然是他這個幫帶了。船受損了,那就要修,而修只能在旅順,一來大清只有旅順可以修萬噸級戰艦,二來,都已經觸礁了,你想把它移走也不可能啊。但是這修理嗎,多少時間能修好,就是北洋說了算了,南洋的諸位管帶掐算了一下時間,要是再不走,局勢一天天緊張。到時候自己就走不了了!於是乎有人提出先行離開。北洋也沒爲難諸位同僚,只是說這戰艦還沒修好,南洋必須要留下人手來看護。南洋的人想想也是這樣。既然如此,丁摺謙肯定是要留下的,畢竟他是幫帶。其它的人呢,則先開溜。(作者對甲午海戰中南洋艦隊無所事事,整天打醬油的行爲極端不滿)
“徐大人,你可真行啊。”看着船塢中正在維修的鉅艦,丁摺謙對徐傑小聲說道。
“丁大人過謙了,明明是某些人大意鑄成的錯誤,與我北洋何干?”徐傑漫不經心的說道。“丁大人,這既然已經留下了,就想好如何幹事吧,打仗這事,風險大,但是收益也大。如果能幫我北洋戰勝日本海軍,丁家的收益可以提高一倍以上!”
而與此同時,李鴻章專門修書一封給劉坤一。信上說的很明白,這南洋戰艦在北洋出事,是我北洋照顧不周。爲了表示歉意,我北洋可以免費整修鎮海號,但是整修完以後,能否先暫時留在北洋以備不時之需?你看這戰爭都快爆發了,如果這個時候南洋主力艦拍屁股走人怕是不妥吧?同時老李還將一份新的軍購訂單送上。在李鴻章軟硬兼施下,劉坤一有些猶豫了,你說走吧,顯然不可能,戰艦都壞着呢,你咋走?要是不走吧,雖說這兩年北洋南洋關係緩和了不少,但是讓老劉爲李鴻章買單打仗,劉坤一還是有些不甘心。就在劉坤一舉棋不定的時候,又出現了兩件事讓劉坤一想退也退不了了,一件是兩廣的李翰章把廣東艦隊最後的3艘廣字型戰艦也派往北洋,而另一件事就是清國和日本在朝鮮持續增兵,劉坤一即使有十萬個不願意,這臨陣脫逃的罪名他可是不願意承擔的。“算了,這戰艦還是北洋幫着買的,留下就留下吧。”言罷劉坤一終於同意了鎮海艦留在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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