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兵也是醉了,這老徐是咋搞的嘛,他在羅城就犯下這樣的事,跑到漢中還是這樣,哎。
第二日,他親自去鳳州道觀找老徐吃酒。
老徐的確不知情,但是居住得久了,他還是觀察到和他一起雲遊過來的道人行跡可疑,引起了他的注意。
故而交往甚少,也沒有泄露當初他們在羅城的太多細節,只是爲奸人提供道觀這個上佳的掩護場所和徐道長特殊的身份辦事而已。
但也讓敵人準確獲知了趙曉兵的活動軌跡,精準實施襲擊。
考慮到老徐成功研製炸|藥對新軍的特殊貢獻,他只好另想辦法處理這個呆子了。
他讓徐靜安排情報處將道觀作爲隱蔽工作點,安插人員扮作道人常駐道觀,變相地將老徐保護起來。
再回南鄭,他想到情報部在臨安也有人,爲何這次官家欲嫁女,老曹都知道了,他卻不知情。
趙曉兵想到了瑩瑩,這女子待甘、青之戰落下帷幕就返回長安了,難道是她起了小心思?
看來自己得親自去關中一趟了。
眼看着要過年了,穆欣哭鬧着不許走,最終還是說服了他們,紅菱現在掌管着尚武院,卻堅持要去保護他。
趙曉兵將朝清、馬文彬和杜通判請來交代,說漢中的變革告一段落,衙門機構也設置起來了。
要對官員進行整頓,首先將那些百姓告的多,意見大的官員調離崗位,弄到漢中來集中學習。
朝清再展開秘密調查,證據確鑿即行抓捕,一步步將漢中整治清明瞭。
四人又密謀一番才散去。
次日,他告別二女,走子午道去關中。
經過不斷的修繕,若要輕裝行走,子午谷的道路已經成了漢中來往長安最方便、快捷的途徑了。
只用了八天時間,他就來到長安城。
古月橋和瑩瑩早在城門外等候了,城門口還掛起了兩個巨大的紅燈籠。
一進長安城裡就感覺到與去年的不同,大街小巷都張燈結綵,春季氣氛已經濃郁起來了。
一起吃過飯後,月橋簡單報告了今年的稅賦和調入甘肅,青海的西進幹部情況後離去。
他抱着瑩瑩就鑽寢室了,一陣瘋狂後屋內恢復了平靜。他摟着瑩瑩問“臨安嫁女之事爲何不報?”
“奴家知道哥兒是來問罪的。”
趙曉兵聽到她又自稱奴家,翻身壓上去說道:“哪來的奴家?”瑩瑩知道說錯了,咯咯咯直笑。
“還笑。”他開始在她身上下其手,不停的撓癢,好一陣之後瑩瑩求饒了,他才背靠着她躺下。
“早就知道臨安的打算了,怕哥兒分心,報告了易師傅,師傅也說先瞞着。”趙曉兵不說話了。
只要知道只要給易山說過就行了,都是出於關心才這樣做的。
他怕的就是私自按下不報,這種行爲有了可不得了,將來他不是要變成聾子,瞎子。
其實他內心裡也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會背叛他的。
只是最近發生這麼多事情,連老鄉熟徐道長那裡都藏着奸細,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瑩瑩在背後撓他,身上又熱了起來,他轉過去緊緊地抱着瑩瑩說:“知情不報,問題嚴重,必須狠狠地懲罰。”
接着屋內春光再現,又上演了一場針對雕花大牀拆遷大戲,槍口一致對外懲罰起大花牀來了。
次日醒來,他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看世界,金黃色的晨光已經照射到窗櫺上了。
瑩瑩見他醒了,端來了一碗荷包蛋,他說:“哇,四個,這麼多啊,我吃不了。”
兩人在牀邊上你一個我一個的把早飯吃了纔出去。
瑩瑩告訴他,已經通知了李興志他們後天一起來開會。
他見太陽還可以,叫在院子裡曬太陽。
馬上有人搬來椅子,茶几的擺放好,他習慣了將腳翹到茶几上,一邊喝茶一邊曬太陽。
瑩瑩在邊上給他讀報告:曉軍報告甘肅,青海劃分27州、72縣,州縣設置完成,抽調幹部也安排完畢,政務體系建設基本完成。
保寧府剿撫並用,大小金川平叛已經完成,報告今年糧食豐收,全境安寧,得牛羊五十萬,牲畜養殖平衡。
瑩瑩不懂養殖平衡是什麼意思,問他,趙曉兵眯着眼睛說就是地上長起來的草正好夠牲口吃。
瑩瑩聽了繼續報告:康寧府報告全境完成縣域劃分,設置12縣和貢嘎山一個冰川保護區。
目前境內平安,已經在金沙江沿線築起關隘,初步完成防禦體系建設。
瑩瑩不明白,康寧府爲何要設置一個什麼冰川保護區?一臉茫然地問他,康寧府在幹啥?
他說冰川的價值無窮,他都難以估計,就依他們做嘛。他心裡暗笑他的索朗大哥,安逸咯,當了康寧大總管,硬是要仿照後世整起來了。
要是這高原上人足夠多,他怕要把後世甘孜的十八個縣區一齊劃上了。
吃過午飯,他和古月橋研究工作,讓瑩瑩帶着紅菱出去轉轉。
趙曉兵給古月橋講:“新年快到了,我想利用報紙做些宣傳。”
月橋說:“前一段時間收復甘肅,青海,我們已經做了戰鬥英雄的系列報道了。”
“哦。幹得不錯。今後我們的報紙如何辦?你要認真思考一下了。目前關中一張,漢中一張,羅城一張的。這三張報紙如何進一步統一口徑,主題明確地做好宣傳。你先考慮一下,年後我們具體來搞一搞。你現在先寫一篇來談談文藝是爲什麼人做的,如何做好普及與提高的問題,歌頌和暴露的問題。”他依照後世的說法,竹筒倒豆子嘩啦啦就是一大堆。
趙曉兵說前些年朝廷的文字獄影響還未消除,錯罰之人雖有糾正,但還不徹底。
我們新軍要向社會發出一個準確的信號,就是要:堅持百花齊放,百家爭鳴,言者無罪,聞者足戒,堅持實事求是。
他叫月橋思考一下,一次說不清楚,就寫他幾次,一論,再論,又論的來他三次四次,詳細闡述岷江軍的主張,還是以警鐘爲筆名發表,傳信其他兩張報紙跟進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