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王說:他將土城交給寶翁裡打理找對人了,他已經得知現在的苗地祥和,安寧,老百姓生活一天天好了起來。
趙曉兵的四方井酒廠在那邊大量收購高粱等釀酒作物,變相拉動了那邊經濟發展。
新軍的工兵又疏通了赤水航道,還組織服徭役的民工和勞改犯人修建道路橋樑,交通變得便利起來。
但是趙曉兵感覺到,苗王還是有些放不下。
他說要是爹有何想法,都可以叫雙雙幫助辦理的。將來可以將那塊地交給青青打理。
苗王說他現在很好,看到他們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已經很滿足了。
趙曉兵不再多說,勸他保重身體,出去看孩子們玩耍,三個小傢伙在玩捉迷藏。
易昌雲弓着腰躲在牆角後邊,屁股有一半都還露在外面呢,讓小孟不露聲色地找到了。
他在後面看着這一幕,想着小時候自己就是那樣傻乎乎的,覺得昌雲更想他自己。
於是他童心大發,喊道:“來來來,抓我,抓住了有獎。”這一下幾爺子在院子裡走過去,跑過來的,弄的雞飛狗跳。
玩累了,又去一堆砂子前面耍砂子,他和孩子們一起將砂子堆成小山,再從下邊掏孔,打洞。
纔剛剛打通,祥雲就對着山洞撒尿,這一下易昌雲和小孟也去對着山洞撒尿,看到尿液如涓涓細流從山洞那一頭出來,三個小傢伙哈哈哈大笑起來了。
趙曉兵在想啊,這三兄弟長大肯定焉兒壞了。
晚飯時,他沒有和老婆娃娃一起吃,而是去陪了雙雙和青青的爹,和兩個老丈人吃酒。
這兩人還都喜歡喝赤水的四方井白酒。
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兩個老人都喝得二麻二麻的纔打住。
回去他和雙雙說,明晚給穆欣一個入門儀式,她說沒問題,但是要看她心情。
只要今晚陪得好,明天她就辦得好。
他問咋個纔算陪得好呢,雙雙說他只有勞動的權力,好不好她說了算。
於是,他規規矩矩的走到牀邊請示:“老婆大人,小子來勞動了,是否可以開工?”
雙雙差點笑得岔了氣,不一會兒功夫,整座小樓都在唱歌了,兩口子根本就不顧及小樓的痛苦,折騰了大半夜纔打住。
次日傍晚,寨子裡早早地燃起了篝火,雙雙將苗妹的新娘服飾給穆欣穿上,還十分貼身,就像是給她定做的一樣。
歡歌笑語中完成了禮儀,一衆美女將他倆趕進新房,小鎮漸漸迴歸平靜。
早晨起牀,面若桃花的穆欣走路比平時明顯慢了三拍。趙曉兵說她:“安逸了,想做女人想瘋了,這就是懲罰。”
穆欣不服,做起惡狠狠的樣子對他說:“哼,今晚再來,看你有好凶。”
趙曉兵驚訝起來咯,哎呦喂,不簡單哦,穆欣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嚇得他趕緊走了出去。
他一晚上也沒教她多少嘛,肯定是平時跟着子文學的了。
再去青青的竹樓,他問孩子起名沒?青青埋怨道:“丫頭命賤,不要名字。”
趙曉兵靠着她用肘撞她胸口耍流氓,她推開不理,他問幾時出生的?
“天快亮時吧。”青青說。
他想到他大姐的女兒是在雨天生的叫雨憶,幺女是黎明出生的,叫黎明?顯然不安逸。
這時,趙曉兵看着窗外的霞光,腦子裡靈光閃動,對着青青說:“就叫晨曦吧,趙晨曦,如何?”
青青臉上笑容浮現,伸手將孩子抱過去搖晃着道:“我家丫頭有名字咯,我家丫頭有名字咯。”
他從後面抱住青青說:“再過兩年,我們回土城補辦婚禮。”
他看得出來,青青定是受了昨晚穆欣結婚的影響,情緒不佳,但現在他可不敢大張旗鼓地給青青儀式感。
青青靠着他搖晃着身子逗晨曦,算是默認了。
他問青青:“回羅城還是繼續在這裡。”
她說:“就在這裡吧,天氣好,對孩子也好。”
“只是這裡醫療條件差,要是孩子哪裡不舒服不好辦?”他說。
“朵朵姐安排了醫學院的大夫來這裡,哥兒難道不知?”
此時,他才曉得他的雲朵考慮得多麼仔細,安排了醫學院的名醫來黃琅開了醫院。
他現在覺得,自己的女人個個都是好人,就他沒心沒肺的。
青青說黃琅啥都不缺,就缺他來住。
趙曉兵緊緊地抱着他們母女,一直不動,直到幺女又鬧着要吃了才鬆手,坐在邊上耐心地看着女兒吃奶。
等到她再將女兒交到他手上,他慢慢搖晃着,晨曦帶着笑意睡去。
剛放到牀上她又醒來,青青說晨曦耐着他了。
他笑呵呵地繼續抱起說話。
“過兩天我要回羅城,那邊事情多。”
“知道你事情多,去吧,去吧。”趙曉兵知道自己理虧,不好再說什麼,出去了。
院子裡面的女人們都帶着孩子去後海泡溫泉了,靜悄悄的。
他叫登安過來,套好馬車,將門簾換上厚實的,再去竹樓將青青母子接進馬車,出去圍着馬湖轉圈。
雙雙已經將沿湖道路修整平坦了,他抱青青,青青抱着孩子,任由馬車像搖籃一樣搖晃着前行。
藍天白雲下,山花爛漫,周遭的油菜花香透過車窗鑽進來,他一陣陣掀開窗簾讓青青欣賞馬湖春色,落日餘暉中回到寨子裡來。
青青說有點累了,想休息,他才離開。
晚上,寨子中間廣場上又燃起篝火,大家和村民們一起唱歌,跳舞,喝酒,吃着燒烤耍到深夜才睡。
次日醒來,穆欣得意洋洋地問他:“服了沒?”
他連連告饒:“服了,我的姑奶奶。”
穆欣很開心,咯咯咯地笑着。
他問結了婚想幹啥?穆欣說聽夫君安排。他說到處都缺人手,喜歡幹啥就幹啥。
穆欣問,她能幹啥呢?
他想了一下,問她去縣城不?將鳳凰帶上,讓她去縣城讀書,穆欣說她不讀書了。
趙曉兵說不是要她也去讀書,讓她去幫着他娘管家。
這下穆欣高興了,但是才過片刻就不幹了,說是和他分開了,堅決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