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足…足球學院?”鴨叔驚訝的看着他,並不是這家學院有多出色,而是因爲,就蕭宇這臭腳丫子,進去是踢球還是去扯淡?
“嗯吶!鴨叔,我先回家了,拜拜。”蕭宇輕快的轉身就跑,留下沒有從驚訝中晃過神的鴨叔哥哥。
告別一路上身旁的風景,蕭宇呼吸不變的來到父親蕭峰面前,這要說蕭宇身上關於足球方面的優點,目前來看,恐怕就是體力了。
“轉學手續已經給你辦完了,星期一你自己拿着通知到學院去吧。”蕭峰給蕭宇的印象是不以言笑,一項很嚴肅,只有看到喜愛的球隊時,才能看見罕見的笑容,這就是蕭宇的父親,一個真實的人。
“哦哦好的,爸,那一中這邊的事情……”蕭宇想起了自己被勒令回家自學前在市一中發生的鬧劇。
“那邊沒事了,你就去新學校去學習吧,哦對了,足球學院要住校的,等你媽下班了,叫你媽準備一下,今天已經是星期六了,後天一大早就得過去,明白了嗎?”蕭峰是個好父親,也是一個好丈夫,父母很恩愛,蕭宇家庭很和睦,這是蕭宇一直以來引以爲傲的地方。
“知道了,耶嘿!爸爸謝謝你。”說完不理父親的反應,雙手捧起那份通知,親吻了一下,心裡喊着,雖然自己球踢得一點都不好,但是就是熱愛,沒有理由,甚至一直以來也不需要什麼樣的理由,就是純粹的喜愛。
在期盼中,時間過得很快,星期一的早上,天很晴,鴨叔被蕭宇從被窩裡拉起來,父親和母親都去上班了,蕭宇只能拉上鴨叔陪着自己過去,雖然自己17歲了,但是找個朋友陪着自己一起去見學,並沒有什麼不妥。
“海城足球學院到了”好聽的聲音從公交車喇叭裡傳遍車廂,學院的校門建設得很漂亮,門上一顆碩大的足球表明了他的身份和地位,華夏現在的情況,不同以往,足球不再是大家眼中的不務正業,相反,在這個大背景下的足球界,正是熱火朝天的時候,所以,無論是參觀的還是來求學的人,絡繹不絕。
教務處裡,蕭宇向老師遞上了文件,證件和一隻足球,在老師詫異的眼神中,蕭宇收回了足球,然後接過笑眯眯的老師手裡的校園卡和宿舍鑰匙。
歡快的感謝完辦理老師,蕭宇拉着鴨叔衝向自己的宿舍,途中,蕭宇也電話了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報了平安。
學院的宿舍很乾淨,由於是新學院,裡面的一切甚至有些豪華,不顧一邊鴨叔的抱怨,蕭宇按照母親的囑咐,整理好雜物。
這個年代的足球學院是全日制的,並且也像別的學院一樣,有着文化課的學習,但略微不同的是,海城足球學院高中部分只有三年,然後就會參加高考,並且是足球專項高考和文化高考兩部分,兩項高考分數分開考評,但都可報考全國任何一所大學,畢竟任何一所大學裡都有相關足球的專業。
弄完了一切,已近午後,鴨叔也先行離開了,蕭宇合計了一下,決定行使一下校園卡的職能,去飯堂吃飯,而宿舍的另外三個人,從辦理入學手續的老師話裡知道,班主任帶着他即將入學的班級所有同學,去柳城交流去了,要下個星期纔回來,也就是說,這個星期的蕭宇,在校園是放空的狀態。
“聽說了嗎?今天主教邀請了海城市聯賽第一的銀海隊來我校比賽。”
“真的嗎?哇塞!銀海隊耶!”飯堂里人很多,蕭宇一路走來,也從大家隻言片語中瞭解到,足球學院並不是全部都是踢足球的,這裡也有教練班、球醫班、球警班,甚至還有儀仗班。
場面太大了!蕭宇瞭解這些信息之後,整個人開心起來,隨即又有些疑惑,教練班顧名思義就是球隊教練的學習,那球醫班和球警班是啥?難道就是醫生和警察培訓?更奇怪的儀仗班,爲了每次球場開賽前的儀仗走秀做準備?其實蕭宇這麼理解也差不多,不過球醫班學習的更多是運動醫生,球警班當然就是警察的學習了,當然,這也不僅僅是針對球場上,畢竟每個孩子的未來,學院也不敢一棒子敲定,這有關於人生的問題,太複雜。
不想了,蕭宇撇了撇嘴巴,這跟自己有啥關係,不是蕭宇想通了,實在是因爲有過幾個球醫班的女生,太過於吸引人眼球,白皙的膚色,青春的氣息,這就是足球學院,真好!
不過?那銀海隊是啥玩意?管他呢,去看看就知道了,反正在學校暫時沒啥事,暗暗記下時間,蕭宇面帶微笑的吃起飯菜,目光當然是就着前方搖擺的校裙,來自儀仗班的美女。
太陽很暖和,畢竟秋天,這個季節下午是美麗而又吸引人的,足球學院體育場不少,每塊球場都無虛席,但在最中心的球場上,此刻人流密集,蕭宇知道,那就是所謂來自校外的銀海隊了,跟他們交手的,自然是穿着海城足球學院校服的本校校隊,海藍色的隊服,美輪美奐,是榮譽,也是責任。
“你們看,銀海隊來了!”人羣中一位女生高喊,只見遠處,一輛中巴車緩緩駛來,派頭很足嘛,搞得像世界知名俱樂部一樣,蕭宇撇撇嘴,心裡暗道。
“哇,有帥哥耶!”
“是啊,好帥!”
“受不了了,快點受傷吧,我要治癒他~”
以上來自花癡的校內女同學。
“銀海隊隊長!隊內第一前鋒,今年海城聯賽打進18個球的猛人!”
“還有8號中場核心,上次我看過他踢球,動作行雲流水,組織能力很強。”
這些是男生,站在人羣裡的蕭宇,被周圍各種聲音環繞,心想自己到底是看球的還是來聽你們瞎扯淡的。
海城校隊已經開始熱身,沒有理會身邊又一輪激烈的呼聲和花癡聲,蕭宇目光定在了教練的身上,足球學院教練很多,但學院主教練永遠只有一個,他不止負責校隊的訓練和戰術,還能管理學校內所有的教練,由此他的權利是相當大的。
“同學,主教叫啥名字啊?”蕭宇捅了捅旁邊的同學,向他詢問。
“額?同學你新來的吧?我們學院主教名字叫曹天,哦對了,曹主教不喜歡別人直呼他的名字或者叫他教練,打招呼必須要喊曹主教,知道了嗎?不然你會有大麻煩。”旁邊同學語氣雖然很平淡,還是蕭宇還是從話裡聽出絲絲的不滿,這曹主教難道很遭人討厭嗎?大麻煩?什麼是大麻煩呢?
“哦謝謝,我記住了。”蕭宇謝過,轉過眼看向場內,此刻曹天主教正在訓斥着校隊隊員們,他指手畫腳,他侮辱連篇,整個校隊都被這些因素壓得手腳僵硬,垂喪着頭,但是曹主教並沒有理會。
“這教練?”哪怕蕭宇對足球再不瞭解,此刻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樣的教練怎麼可能帶好一支球隊,臨上場前士氣都那麼差,可以想象在平常訓練中,這個曹主教帶領的球隊是怎樣一個狀況。
在蕭宇思考中,比賽開始了,果然不出所料,校隊的隊員開場腳都很硬,一是被教練話語重傷,二是熱身不夠完全,畢竟剛剛熱身的時候被教練東一下停西一下停的,搞得很被動。
在一片片的嘆氣聲中,上半場校隊就被灌了5個球,蕭宇比賽看得多,無論是電視上,還是現實中,所以他對球場有着自己獨特的理解,校隊在技巧、戰術、身體素質是一方面的差距,這從兩隊的進攻和防守就表現得很明顯,銀海隊無論進攻還是防守都是有序的,進可壓向前,後退也保持相對彈性,整隻隊伍行雲流水,僅僅有條,每一條線上都是穩穩當當,而反觀校隊這邊,脫節嚴重,根本沒有陣型可言,進攻僅僅依靠後衛的一個大腳,然後前場數人對着落點追啊,衝啊,沒有章法,沒有配合,這是在踢足球還是在練習三十米折返跑?
另一方面存在最嚴重的問題,就是場邊關不了嘴巴的主教練,這傢伙就是一個機關槍,按照蕭宇估計,如果一天踢數場比賽,這塊場地根本不需要再另外浪費水去澆灌,在這樣的精神壓迫下,校隊隊員像瘟雞一樣的狀態,怎麼踢?
不行,這樣下去,被踢進20個球都不是問題,這就是海城足球學院?擔心自己學院校隊狀態的蕭宇,看了看旁邊的同學,此刻的周圍鴉雀無聲,同學們怎麼都這麼淡定?自己學校的球隊被這樣欺凌,大家都可以這麼麻木?
“同學,校隊這樣的表現?”蕭宇繼續捅了捅剛纔說話的同學,只見他聽了自己的話一臉驚異。
“快別說了!這話要是被曹主教聽見了,他要開除你的!他經常以各種理由開除學生,我今年高二,去年一年他已經開除了十來個同學了,都是因爲說他不好的。”
什麼!怎麼有這樣的老師?這不是在敗壞海城足球學院嗎?怎麼會容忍這樣的老師存在?
大家都在忍,但是蕭宇忍不了,他性格本就偏執,而且與生俱來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本質,他動了,忍不住了,在周圍學生詫異的眼神中,蕭宇撥開前面的人,走進球場邊緣,繞過球場邊,向着校隊聚集衆人走去。
“曹老師,能給我點時間跟你說兩句話嗎?”在周圍同學詫異的眼光中,蕭宇到達了正在喋喋不休的曹主教身後,並不是他不想喊曹主教,實在是他現在也很緊張,畢竟一個學生,緊張之下,他就喊錯了。
“嗯?你是誰?你要跟我說什麼?還有!叫我曹主教!”曹天顯然心情不是太好,他是海城市的驕傲,曾經,他代表華夏U21隊伍參加了21歲以下年齡段的亞洲盃,作爲海城市唯一有過如此榮耀的球員,自認爲在海城這一畝三分地足球圈子裡,當之無愧的教父級別人物。
“我是足球學院的學生,我有權利向您針對我們校隊提出建議!”蕭宇眼看這傢伙想發飆,有過類似經驗的蕭宇當機立斷,你丫想發飆?我先發飆爲好!
“你算什麼?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