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名道姓?這是爲什麼?”關浩愣道,想不到自己的魅力這麼強大。
“還不是爲了你那個什麼氣功,她聽說你醫術神奇,就跟中了邪一樣,說什麼也要當你的學生,真是氣死我了。”院長胸膛大幅起浮,讓人有點擔心會不會突然得個心臟病。
“喂,你這樣說就不對了,現在我當你孫女的導師很丟你的臉嗎?”關浩不悅道。
院長正準備發作,又突然忍住。那何止是丟臉?簡直就是恥辱。但他也不敢撕破臉皮,萬一關浩不答應,吃虧的還是他自己。那個寶貝孫女就像他的心頭肉,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都能給她摘下來。
“倒也不是……”院長昧着良心,悻悻地說道,“我就是提前跟你打個招呼,你給我爭氣一點,爭取下個月成爲主導醫師,要是把我孫女教壞了,我絕對饒不了你。”
關浩終於妥協,得意洋洋地說道:“那這個艱鉅的任務,我就接下了吧,我一定會好好‘調教’你的孫女。”
“就這麼說了,回去吧,對了,明天開始你上夜班,知道了吧?”院長沒好氣道。
“上夜班嗎?可以,我隨便。”關浩吊兒郎當地說,正準備走人,突然又回過頭來,“對了,你孫女叫什麼名字?”
“你……”院長氣得打了個嗝,恨恨地指着對方說道:“你這個王八蛋,小時候你還跟她一起洗過澡,居然連她名字都忘了……”
這段不堪的往事又被挖了出來,關浩苦苦追憶,好像還真有那麼一回事。
“喂,我就知道她的小名叫小泥鰍,難道她現在還叫小泥鰍嗎?我說你這個老頭是怎麼起名字的?就是叫鹹魚也比泥鰍好聽啊。”關浩不服氣道。
“我……”院長差點忍不住爆了粗口,顧及到自己的身份才及時忍住,罵道:“你還好意思說?那個小名不就是你這個王八蛋給她取的嗎?你怎麼無恥到這種地步?”
“啊?”關浩又吃了啞巴虧,原來是自己給她取的,看來是冤枉好人了。
“那她現在叫什麼名字?”關浩又道。
“水詩。”
水詩?衛水詩?
就是那個罵我不是男人的小丫頭?居然會是她?院長的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砸在關浩的頭上,天眩地轉。
關浩完全記不起自己是怎麼離開院長的辦公室的,這世界上的事情太玄乎了。
院長翻着眼白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心中暗暗鄙夷。這件事情讓他憋了一肚子悶氣,原本他的計劃裡是讓尤燕擔任寶貝孫女的導師。尤燕雖然性情鋼烈,但是醫術一流,責任感強,有她指導水詩的前途必定是宏圖大展。無奈那個丫頭不知從哪裡得到消息說以前那個搗蛋流氓的小表哥一身氣功醫術神奇詭異,崇拜得暈頭轉向,不可救藥,說什麼也要拜他爲師。
但衛水詩也只是道聽途說,根本不知道今天的關浩長的是什麼模樣。前陣子的八卦新聞在宮立市長的干預下,全部掃得一乾二淨,雜誌、報刊、互聯網上一張照片都沒有留下,甚至連有關報道都一律刪除,不留任何蛛絲馬跡。
這件事情知情者也不多,衆人對這種具有炒作嫌疑的爆炸性新聞興趣來得快去得也快,也沒有人再追究下去。
若不是官立市長出手,關浩又怎麼可能過得了現在這種平靜的生活。
某一棟私人住宅裡。
尤燕正坐在飯桌前食之乏味,筷子動來動去愣是夾不上一根菜。
“燕,你到底在想什麼呢?這幾天都是心在焉的,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對面一個端莊貴雅的婦人憂心忡忡。
這個婦人正是尤燕的母親,叫邵雨蝶,雖然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但是保養得十分年輕,身材一米六左右不算太矮,皮膚白白嫩嫩,和尤燕几乎是一個樣子印出來的。這個婦人年輕時鐵定也是個禍國殃民的角色。
坐在邵雨蝶旁邊的還有一個年過五旬的男人,頭髮梳得整整齊齊,面色紅潤,看起來老當益壯,身高差不多一米八,是尤燕的父親尤育凱。
尤燕正是遺傳了這位父親的身高和母親的美貌,兩者的完美結合。
她的生活規律仍然是一成不變,下班就回家吃晚飯,吃完飯就上網,晚上11點準時睡覺,極少外出。但是以往她一回到家,家裡就像颳起一陣龍捲風,所到之處都是噼裡啪啦作響。這幾天卻顯得異常安靜,尤其是那雙幽怨的眼神,活脫脫像個怨婦。
尤育凱也看出一點端倪,擱下筷子說道:“燕,有什麼事情的話就跟爸媽一起商量,別憋着。”
“你們煩不煩啊?我都這麼大個人了能有什麼事情?”尤燕心煩氣躁地說。
“哎,這跟你多大個人有什麼關係?是個人他都有點煩心事呀。”邵雨蝶說道。
“沒什麼事了,只是工作有點累而已。”尤燕扭了幾下脖子。
“工作累?怎麼?最近不太順心嗎?”邵雨蝶擔憂地說。
“哎呀你們不要問了,真的沒事。”尤燕不耐煩地搖搖頭。
邵雨蝶嚼了幾根菜,沉默一會突然又道:“我說……燕啊,你都26歲了,我們這兩個老東西也退休了,在家裡閒得慌,你什麼時候才肯帶個男朋友回來給媽看看?”
一聽這事尤燕就來氣,立刻打斷道:“媽,你明明知道我不能談男朋友的。順便糾正一下,我的法定年齡是28歲。”
邵雨蝶氣餒地嘆了口氣,道:“好吧,你也知道你28了,這事你準備拖到什麼時候?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
“那你說我能怎麼辦呀?我自己就是這裡最傑出的婦科醫生,我都沒有辦法還能怎樣?”尤燕沒好氣道。
邵雨蝶又敗給了她,又沉默了一會,突然精神一振,說道:“哎,你們醫院不是有個姓關的醫生會氣功能包治百病嗎?你怎麼不讓他試試?錢方面你只管跟媽開口,就算傾家蕩產我也在所不惜。”
“好了,我纔不讓他治呢,那個白癡。”尤燕把筷子一丟,氣匆匆地跑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關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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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還真不知好歹呀,我到底說錯什麼了?”邵雨蝶受了一肚子委屈,叫嚷道。
一直沉默不語的尤育凱卻有新發現,推了推邵雨蝶的手臂,神秘兮兮地笑道:“老婆,你發現沒有?”
“發現什麼?”邵雨蝶愣道。
“喈。”尤育凱爲她的愚鈍深表鄙夷,說道:“我們的女兒,好像是在談戀愛了……”
兩口子面面相覷,邵雨蝶這才感到心中一陣豁然開朗,高興得合不攏嘴。
“你是說……那個姓關的……”邵雨蝶興奮道。
“噓——”尤育凱在嘴脣間豎起一根食指,說道:“小聲點,那丫頭可犟得很呢。我看她剛纔的反應,準是八久不離十。”
“哎,聽你這麼一說,好像真有這回事。”邵雨蝶看了看尤燕的房門,情緒異常激動。好像得知女兒有了意中人她比自己結婚那天還高興。
“前幾天她不是跟那個關醫生去北京了嗎?我想我猜得沒錯,改天我去會會姓關的那個小子。”尤育凱深思道。
“好,我精神上支持你。老公,你真是太聰明瞭。”邵雨蝶抱過去,在尤育凱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喂,你都多少歲的人了還搞這套?別讓女兒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