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族世界的邪族一般名字都姓“邪”,比如邪傲,比如邪雨魅,再比如邪噬牙。
但也並非所有的邪族都姓“邪”,也有姓其他的。
傳承志,複姓“傳承”的一名邪族。
他能有這麼一個複姓,源於當年他的母親生他的時候恰好是在傳承之洞裡邊接受傳承。
這麼一個於整個邪族都意義非凡的地方是他的出生地,就取相應的具有非凡意義的姓氏,自然無人介意,相反的,還有許多邪族對此表示羨慕。
傳承志不只是他的姓氏令人羨慕,他一共獲得過兩次傳承之地的傳承的事情,更是令旁人羨慕不已。
其實也簡單。
他剛出生的時候得過一次傳承,成年過後闖出了一番名頭,又得了進入傳承之地的機會,因之又得了一次傳承。
兩個傳承在身的傳承志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的邪族,他的實力強大,在邪族世界紛亂過後,更是有依着強大的實力建立了一個強大的勢力。
可以說,若非邪傲弄出了一個“驍勇是導致邪族世界紛亂的真兇”藉口,又以此藉口召集了那些能爲了邪族而不惜性命的人,邪族世界的幾大勢力之中的佼佼者絕對是傳承志的勢力。
而今邪傲已死,他的死就是他麾下勢力的分崩瓦解。
如此機會,傳承志怎麼可能放棄?
不過傳承志沒有像其他邪族勢力的老大那般命令自己的手下去爭奪邪傲的地盤,傳承志給他的手下的命令是儘可能多的收攏原屬於邪傲的邪族。
因爲現在的邪族世界終究不是以前那個邪氣充盈的世界,現在的邪族世界,邪族們修煉所需的邪氣基本上都源自邪源幽井。
邪源幽井不是那麼好造的,因此地盤的擴張真沒有那麼重要,反而不如利用擴張地盤的時間多在自己的地盤建造一個邪源幽井。
傳承志就有這樣的打算,但他不能爲了這個打算而對邪傲之死和他的勢力的分崩而無動於衷。
於是他就叫人收攏邪傲的麾下邪族,將他們變成他的手下。
這個事情進行得不是很順利,因爲被他的手下找上的那些原邪傲的手下,不怎麼相信他的手下的話,認爲他們是在欺騙。
但傳承志也不是三兩下就放棄的人,就有繼續叫手下收攏人手,甚至在將已然收歸麾下的原邪傲的手下一同派出去,以他們的現有身份和地位來做最爲有效的廣而告之。
效果不錯!畢竟相信熟人總比相信陌生人來得容易。
直到……邪小丘的世外桃源的消息傳出。
傳承志是對收攏的那些原邪傲的手下有做相應的安排,但他也是將他們當成麾下兵士來用。
換句話說,如果傳承志要對外用兵,他們就是要出去拼命的類型,甚至於他們依舊會被當成是炮灰。
他們想要地位,想要安全,也簡單。
從炮灰當中脫穎而出,就能獲得傳承志的認可,進而獲得他們想要的東西。
然後那也是九死一生的去拼命!相對於去到邪小丘那邊,只要遵守規矩就能好好的活着相比,傳承志給出的條件太差了。
一好一壞,自然是選好的。
這就導致了能被傳承志收攏的人手越來越少,甚至原本本收攏了的人手,竟然也有那麼一些叛逃了。
傳承志就很生氣,就很憤怒。
他沒有要邪傲的地盤,要些人居然也有人來和他搶。
“而且還是一個勞什子的小人物。”
邪小丘在邪族世界自然就是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人物,哪怕他曾將去過武聖峰。
不過也有人正因爲他去過武聖峰纔看不起他,畢竟是個人都明白,當初邪小丘去武聖峰是去當狗的。
於是乎,傳承志決定好好的收拾收拾邪小丘。
於是就有傳承志手下的高手對那些去往邪小丘的地盤的邪族們進行暴力的收攏,且同時還對接應他們的邪小丘派出的人員進行截殺。
除此之外,傳承志還親自出馬了。
邪小丘的地盤種着靈樹,靈樹又構成了陣法。
說實話,這樣的地方,即便是傳承志也看得上眼。
他要去進行奪取那樣的地方,也藉此徹底的打響他的名頭。
怎麼打響?邪小丘是驍勇的狗,打了驍勇的狗,不就是與驍勇直接對上了嗎?
試問現如今的修真界,又有誰人敢與驍勇對上?
傳承志自然不可能單槍匹馬的殺向邪小丘那邊,他是帶着浩浩蕩蕩的隊伍,一路見誰抓誰的平推過去。
如此方式造成的動靜可不小,邪小丘那邊就有知曉,而後一點寒星那裡也就跟着知曉了。
“本來還說送完這批人就回去的,現在……”
一點寒星雙目之中有寒光閃爍,他也生氣了。
他就隻身一人的攔在了傳承志的隊伍的必經之路。
他沒有隱藏修爲,也沒有掩藏氣勢,像黑夜裡的一盞明燈那般的站在那裡。
“這是個高手!”
既然是高手,就必須要高手去對付。
傳承志沒有動,他手下的高手自有上前的。
“你是何人?快快報上名來!”
“我是何人?”一點寒星輕笑說道:“你走近點,我告訴你。”
一點寒星是不帶虛假的人族,身爲高傲的邪族,怎麼可能走近點?要走也得是一點寒星走。
一點寒星輕輕嘆氣:“那就很可惜了。”
話語出去,人頭落地。
是喊話的那個邪族,死了。
死得乾淨利落,死得莫名其妙。
沒人看到一點寒星怎麼出手,就只看到了那個邪族的頭的落地。
哪怕是傳承志,也是如此。
傳承志雙目就微微眯了起來,顯然了,這樣的一點寒星值得他重視。
但到底值不值得他親自出手,還要看後續的發展。
“你們兩個上。”
隨意的點了兩個麾下的高手,傳承志坐直身子,看向一點寒星,靜等他的又一次出手。
被點出的兩個邪族高手實力層次不低,一個是化物之境中期巔峰,一個是化物之境後期。
如此兩個高手,已然可以開宗立派。
他們兩個擡不走出,彼此相隔一丈有餘的看着十丈之外的一點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