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不是鄔皓真人這種好人,不會毫無緣由的去做好事,比方如果驍勇並非因爲他林墨才被迫離家的,林墨是不會理會他的,更不會與之成爲勞什子的同伴。
因爲林墨只會將驍勇當成一個陌生人,既然都是陌生人了,自當是無視之的。
同樣的,林墨也不是純粹意義上的修士,他雖然也信奉以實力爲尊的修真界規則,卻也不會仗着自己的高深修爲而爲所欲爲。
但這些的前提是有一個的,那就是無人傷害秋水天心。
別看妙山大尊曾經和人圍攻過林墨,還將林墨打成重傷的,以致明明是個強者的他,淪爲了現如今的這等慘樣。
是!遭受了圍攻,也承受了痛苦,林墨的心頭是有恨的,可是他的恨更多的並非是針對妙山大尊他們。
畢竟如果當時的林墨更爲強大一些,強大到遭人圍攻也能保得自己的平安,說不定還能反過來的弄得妙山大尊他們紛紛重傷。
說白了,實力不濟而已,怪不得別人。
當然了,到底是妙山大尊他們將林墨打成重傷的,林墨若有機會也不介意將妙山大尊他們全部打成重傷,乃至是斬殺乾淨。
而且即便林墨沒有重傷,或者說三五下的就恢復了修爲境界,林墨也不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找妙山大尊他們報仇,是會以修真界常用的手段去做報仇的。
可是誰若傷害了秋水天心,不好意思,無所不用其極的對付傷害秋水天心的那個人,都是輕的,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什麼的,或許才堪堪能夠消減林墨心頭的怒火。
此時此刻,當然不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對付截仙道人的時刻,但是林墨已經記下了截仙道人,此事之後,哪怕截仙道人藏到了天上,林墨也會將其找出來,而後一番狠狠的收拾和折磨。
截仙道人對此是一無所知的,然而他卻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縈繞心頭。
受此侵擾,截仙道人即便逃出了那片畫道之境,因之逃出了那片可能令他再無生機的地方,心情也是充滿了忐忑和不安的。
也是因此忐忑不安,截仙道人沒有衝出了那處畫道之境所在的畫卷,就一門心思的悶頭逃遁,他顯得非常非常的小心翼翼。
也正是有着這樣的小心翼翼,截仙道人才沒有一出來就又陷入危險的境地。
原來他的那張畫卷所在的地方,已然被包裹進了一個凶煞大陣裡頭。
凶煞大陣,便是步步殺機,動輒喪命的滿是殺機的大陣。
截仙道人要是一出那張畫卷就做逃遁,保證一下就陷入某個殺機之中,之後即便不死也得狠狠的脫一層皮。
沒辦法不脫下一層皮,因爲如此一個凶煞大陣的佈置者乃是鄔皓真人,而鄔皓真人拿來佈置這麼一個凶煞大陣的材料,赫然是好些件層次相當之高的兇兵邪器。
鄔皓真人動用如此凶煞大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他是個高手,實力強大,境界高深,可他只有一個人。
反觀他的對手,有着山上金陵的一衆高手,也有着壽谷宗的妙山大尊,到了後來,居然還有一羣不明來歷的高手的加入。
這麼些高手都是衝着逆道之種來的,而且不管他們之間之前是是什麼敵對關係,到了這裡都不約而同的先將鄔皓真人當成了對手。
也就是說,鄔皓真人一個人就要對付那般多的高手。
鄔皓真人必須保證無人衝進那張畫卷裡頭,因爲畫卷裡邊的林墨和驍勇他們就是對上同在裡頭的截仙道人和穆淵真人都有些困難,要是再有其他的高手殺進去了,林墨和驍勇他們就必定危險了。
鄔皓真人不想他們有危險,就只能將危險攔在那張畫卷的外頭。
這一攔,鄔皓真人就攔着攔着的,被迫動用了現在這個凶煞大陣。
如此大陣一出,鄔皓真人的壓力驟減,反過來的,剛剛還聯手圍攻鄔皓真人的那些高手些,可就陷入了重重壓力之中。
因爲啊!如此凶煞大陣剛剛祭出還不到三個呼吸,就有他們的同伴死在了該鎮當中。
他們的同伴能死在當中,就代表着他們自身也能死在裡頭,他們就爲了自己的不死,就在凶煞大陣裡頭苦苦自保的同時,苦苦找尋破開如此凶煞大陣的辦法。
截仙道人現在也處在凶煞大陣之中,但是因爲剛出畫卷,就受着鄔皓真人有意的留空的緣故,暫時處在相對安全的位置。
可是截仙道人不認爲這個位置就是絕對的安全的,終究大陣是活的,會依着鄔皓真人的御動而變化的。
繼續待在這裡是不可能的,鄔皓真人絕對會動用凶煞大陣對付他截仙道人,說不定鄔皓真人本人也會親自前來。
只不過離開這個位置也非常的不妥,至少貿貿然的離開是找死的行爲。
繼續待在這張畫卷所在的位置?畫卷是有着畫道之境的畫卷,又不是尋常的那種輕易就毀掉了的畫卷,即便鄔皓真人動用凶煞大陣的殺招來轟擊此處,也很難毀掉與此方天地有着牽引相連的畫卷。
再者說了,給這張畫卷造成了傷害什麼的,也就是給這張畫卷所在的畫道之境的天空劃出些巨大的裂縫,是傷害不了裡頭的驍勇和林墨他們的。
鄔皓真人就當真不會有勞什子的顧忌,截仙道人真若多待,也和尋死沒有多大的差別。
“就是走那邊啊?”
截仙道人於陣法一道上也有點研究,否則之前在墨殿門的時候也不能弄出一個令布逸蒼無法傳音聯繫妙山大尊的陣法來封禁整個墨殿門的山門。
而且他原先乃是魔頭,於兇兵邪器方面也有所瞭解,就能在幾個環視之後大致的猜到此刻這一凶煞大陣的真正殺招所在的區域。
截仙道人這是想要避開那些區域的,離開這個大陣。
可直接的離開,相信鄔皓真人不會放人的,因而截仙道人說道:“道友,你的後輩手裡頭的那顆逆道之種,我不要了,你與他們的廝殺,我也不管,因而我要離去,希望道友也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