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紅粉骨妖之前之所以沒有發現宗隱盟,還是在於宗隱盟直接被池固聖尊給掩蓋了。
就像是緊緊挨着熊熊燃燒的大火堆的小小木棍的燃燒,不去特別注意,真還發現不了。
現在發現了,而且紅粉骨妖明顯的發現宗隱盟是衝着她來的,她的心頭別提有多高興了。
紅粉骨妖能直接以開山祖師的殘存意志的身份欺騙瑤仙殿成千上萬年,其聰明聰慧可想而知。
她發現了宗隱盟衝着她來,她就不動聲色的,表現出一個好奇寶寶的模樣,大有連大殿裡的椅子上的漆皮都撕下一塊瞧瞧的意思。
她這也的好奇模樣,令爲她帶路的那個弟子很是高興,因爲要是紅粉骨妖是個對什麼都不好奇對什麼都冷漠的人的話,那個弟子可就沒有表現的機會了。
那個弟子是能被赤靈聖姑認定爲聰慧機智的人,自然是有着其人的聰慧機智的地方的,比如她就有了類似宗隱盟的猜測,就是認爲紅粉骨妖乃是驍勇的女兒。
那個弟子是見過驍勇的,或者說瑤仙殿的門人少有人沒有見過驍勇,畢竟當初驍勇爲瑤仙殿解決困擾她們的妖元問題的時候是幾乎對瑤仙殿的所有人進行了體內妖元的剝除的,那個弟子就是其中之一。
在那時候,驍勇的修爲境界很低,即便他有在天劫事件之中有所表現,瑤仙殿的很多弟子也認爲他是仗着逆道之種的法寶之能,因此也就不認爲驍勇有什麼了不起的。
說白了,在不少瑤仙殿的弟子的眼中,當時的驍勇也就一個有幸繼承了師門傳承的幸運兒,而那傳承自然指的就是逆道之種。
相較起來,天賦好得驚人,悟性更是高得嚇人的秋水天心纔是非常了不起的,尤其是當她有被殿主和長老她們認定爲是擁有成爲長老的資格的消息傳出的時候,好些弟子在驚歎之餘,也不乏跑去獻殷勤的。
也是有着箇中差別,纔會有了後邊的一對師徒的背叛,畢竟對她們來說意義非凡的聖靈之劍就那樣的被秋水天心送給了一個也就幸運打頭的驍勇,着實很令她們接受不了。
誰想後邊的事情一個發展,驍勇一下子就成了七顆逆道之種的主人,更是一躍成爲與隱盟宗直接相對的普盟宗的宗普盟!
如此一事,不知道令多少瑤仙殿的那些姿色絕美但天資差了些的弟子後悔得捶胸頓足。
因爲若是趁着驍勇還沒有飛速崛起之前,與他拉好關係,待他飛躍而起,她們是能沾着光得到不少好處的。
甚至她們真若能夠與驍勇拉好關係,哪怕是露水姻緣那等關係,相信殿主和長老她們也會給予她們不小的獎勵,而後有意的幫助她們將已成的關係做個加深和維持。
着實是一躍而起過後的驍勇,即便是瑤仙殿這個曾經對他來說是個龐然大物的存在,也無法避免的需要與他攀關係。
這是必然的,因爲層次已經不一樣了。
再說到現在,連宗隱盟這個沒有見過驍勇的人都認識紅粉骨妖身上的衣服乃是驍勇的,那個經過手衣服的縫製的弟子如何能不知道?
“沒想到人家都有女兒了……”
有女兒就證明人家驍勇已經有了道侶,但那又如何?沒有誰人規定一個那等層次的人物的道侶只能有且只有一個。
那個弟子就本着討好其女兒,進而討好驍勇,最後攀上枝頭的想法,討好其紅粉骨妖來那叫一個無所不用其極。
紅粉骨妖一開始還以爲那個弟子的討好乃屬正常情況,終究此事是赤靈聖姑交代下來的不是?可是越到後來,紅粉骨妖越發的察覺了不對,沒辦法,那個弟子有意無意的都提了好幾次驍勇,且每次說着驍勇的時候,眼底深處的異彩瞞得住別人瞞不住她。
一來二去,紅粉骨妖也就弄懂了那個弟子這般對她的原因,也明白了宗隱盟朝她潛來的目的。
“我成了驍勇的女兒?”
紅粉骨妖暗自譏諷,當年她闖蕩修真界的時候,驍勇的祖宗都還不知道在哪兒呢!還他的女兒?
不過這麼一個身份是可以利用一下的,比如利用來逼着宗隱盟動手。
於是在某一刻,紅粉骨妖用着帶有不開心的語氣說道:“爹爹也真是,說好了要陪我玩的,到現在都還沒有過來。”
這話落到宗隱盟的耳朵裡不亞於一聲驚雷,因爲這樣的話語的言外之意就是驍勇是會來瑤仙殿這邊的?
“豈不是說再在這裡待下去,就會和驍勇碰個正着?”
宗隱盟是斷然沒有膽子和驍勇碰個正着的,尤其是在沒有一衆手下在身邊的情況。
於是乎,宗隱盟用着秘法向池固聖尊那邊傳音,告知他此事的同時,也有意的暴露他所在的位置,與此同時,宗隱盟一招竄出,擒住幾乎毫無防備的紅粉骨妖,立即在她身上佈下封印修爲封印,在試圖丟進畫道之境失敗的情況之下,扛着就用最快的速度逃遁。
池固聖尊那裡,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還沒有坑害宗隱盟,反而被宗隱盟給坑害了。
位置遭了暴露,外加驍勇就要來到瑤仙殿這邊,池固聖尊是斷然不能繼續的待下去的。
“可惜了,剛剛看出一點端倪,要是再看一會兒,我保證能夠看出那是什麼東西。”
池固聖尊不知道那條山脈之中有着鳳凰骸骨這類存在,但他也看出來了那條山脈內裡有着的東西絕對不是妖元礦脈,定然是比之層次更高的東西,至於具體是什麼,他暫時還沒有看出來。
道着可惜的同時,池固聖尊也有滿滿的憤恨,是對宗隱盟的憤恨,即便他瞧見了宗隱盟成功將原來真的是驍勇的女兒的那個小姑娘擒住帶走了。
“拿我當誘餌?哼!早晚我會讓你後悔做出此事!”
池固聖尊也逃了,瞧見了他的身影的赤靈聖姑當即追出,她不是爲了追擊而追擊,而是爲了配合紅粉骨妖演戲,進而令他落入瓦甕,逃無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