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猜對一半,自然就有猜錯了的一半。
那位大修士猜到了新演化出來的天地是某人的分身的演化,卻因爲誤將假扮珠靈算的林墨看成了是驍勇的分身,而認爲畫演天地的那個分身也是驍勇的。
那位大修士有着這樣的誤認爲誤將作,是有道理在裡頭的。
那位大修士是知道高層次的修士是可以跌落層次的朝着低層次的世界裡邊去,但是那種層次的跌落與之相伴的還有修爲境界的跌落。
後者的那種跌落還是非常非常大的跌落,甚至是可不逆轉的跌落。
這也是爲何那位大修士真若想要直接的來找逆道之果報仇什麼的,得付出極大的代價的原因。
着實是不可逆轉的那種修爲境界的跌落,基本上就是斷絕了那位大修士的修行之路了。
說得直白一些,就是跌落下去的修爲境界是再也修煉不回來了。
那樣的跌落與徹底的斷絕修行之路的確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因爲這樣的關係,那位大修士就不認爲驍勇也好,林墨也罷,都是高層次跌落下來的修士。
既然有此認爲,在那位大修士的眼裡,驍勇和林墨都是自行修煉起來的人。
但是這就存有問題了。
驍勇還好,驍勇持有逆道之種,還是七顆都湊齊了的,那位大修士又是持有過逆道之果的人,就很是明瞭持有了七顆逆道之種的驍勇在修行一路上因之帶來的順暢。
而且單單只是修行之事上的順暢都還罷了。
天道最是會做打擊人的事情,一個修行無比順暢的人,最大的敵人往往就是天道。
也就是天道會在這樣的修行之人的修行之路的某個位置來上一次阻攔,而這個阻攔,往往就是那個修士一輩子的修行之路遇到的唯一阻攔,同時還是要命的阻攔。
也就是因爲這樣的關係,那位大修士才認爲林墨這個人很有問題。
別看其人本身的修爲境界不算怎麼高,可是其人的神魂的層次已然高到了令天道都得咋舌的程度。
那樣的高法,天道不可能毫無察覺的。
但很顯然的,紅蓮界的天道根本就沒有察覺林墨的神魂的強大。
而後很顯然的,這是有外力對此進行了遮掩,
而這外力,在那位大修士看來,只能是逆道之種了。
逆道之種是驍勇的,能被驍勇動用逆道之種做那遮掩的人,不是他的分身又是什麼?
那位大修士如此的想法,成功的將他帶偏了。
也是有此帶偏,那位大修士就又想到了一種可能。
或者說這個時候的他愈發的確定之前的猜測是真的。
就是猜測驍勇纔是畫演天地的那個修士,且他也是想要藉助畫演天地的那個天地,反向的奪取紅蓮界的天道的力量。
“而且用分身來畫演天地的……”不得不說,那位大修士爲這樣的想法都心起讚歎。
天道之間存有層次之別,這人與天道之間,何嘗沒有高低之分?
就如同最初沒有將一個完整的世界和相應世界的天道崩散之前,那位大修士修爲再是高深,在天道面前也是無法直起腰桿的。
或許也是連他這個已然是大修士,且還存有逆道之果作爲倚仗的存在,都有着那樣的直不起腰桿的經歷,這纔有了那位大修士崩散天道的志向。
“這小子比我還聰明,這先殺一個天道的,以武力的方式攀升自己在天道面前的層次,再用分身畫演天地,而後化身天道的文道方式攀升自己的層次……”那位大修士捋了捋鬍鬚,無聲的喃喃道:“好傢伙!你這是想要成爲天道之主啊!”
如若單單只是利用分身做那畫演天地以及其後的化身天道,就像紅衣男子所做的那般,無非就是帶來地位上的略高天道一籌,僅此而已。
但若先就殺死了一個天道,本身就有將自己的地位在天道的面前做那提高,這用分身化身天道的方式來提升地位,真就有成爲天道的主人的傾向的呈現。
當然了,這只是傾向,還不是事實。
但是有了這樣的傾向,也不是沒有達成事實的可能,別忘了,驍勇所持有的逆道之種還是七顆的逆道之種,還沒有真正的構成逆道之果。
一旦再有逆道之果的凝結構成,驍勇是有可能成爲天道的主人的。
“不對!不是那小子想要成爲天道的主人,是逆道之果想要成爲天道的主人!”
那位大修士當初可是承受過逆道之果的背叛和反噬的,他不認爲驍勇也能逃脫那樣的結局。
話說,驍勇可是得到了過往所有的逆道之種的持有者的認可的。
這句話是沒有錯,但是……細細想來,那樣的認可當真是認可嗎?
那位大修士也是逆道之種的持有者呢,還是構成了逆道之果的七顆逆道之種的持有者。
結果勞什子的認可,非是那位大修士主動給予的,是類似遭了矇騙,或者說是那位大修士在不知道真相的時候,非出於自身的意願的巧合式認可。
反正在那位大修士看來,這是逆道之種搞的鬼。
“如此說來,這‘逆道’二字,逆的真的是天道了。”
都朝着成爲天道的主人的方向行事了,可比單純的忤逆要來得厲害許多。
“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那位大修士不會給了逆道之果,也就是七顆逆道之種達成成爲天道的主人的可能,爲此,他就必須要阻止驍勇即將進行的干擾這紅蓮界的天道的層次的提升。
就是想辦法的對紅蓮界的天道的層次提升做出干擾阻撓,以致導致紅蓮界的天道遭受反噬什麼的。
那位大修士是隻能往這邊降臨意識,還是藉着逆道之種降臨意識的,是不能直接的往這邊動用力量的。
那位大修士所處的那個世界的天道是可以動用力量什麼的,當然那種力量的動用,可謂是十成的力量做了動用,中間的力量消耗就得白白折損六七成。
這等折損程度,單獨的天道是折損不起的,好在那位大修士是說服了那邊的一衆天道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