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勇去了一趟東方家族,在他出來之後,東方家族就開始死人了。
死的都是家族中的下人,人數不少,居然佔了總數的三成有餘。
早就注意着驍勇動靜的各方勢力得知這個事情,有點面面相覷之餘,各有各的暗恨,因爲死的人裡頭,有他們一方的人。
自然是細作之類。
但隨後,他們就有點搞不懂了。
是東方家族開始死家族中人了,也就是有東方姓的人開始死在那位婦人的手中,問題是,那些人不是她的朋友,便是她的長輩。
“她這是要爲她的父親肅清敵人?”
“也是應該,畢竟她的父親而今是東方家族的族長了。”
“可是……死的人裡頭,有與我們做着交易的人。”
與他們做着交易的人死了,交易只怕就中斷了,且爲了避免交易的種種遭到後續的清理,他們還要因此捨棄不少東西。
“那小子是掃把星嗎?”
捨棄不少,便是損失不少,而這全是因爲驍勇去了一趟東方家族。
“知足吧你!要是他來我們這,損失的豈止是利益?”
驍勇還沒去東方家族,東方家族的家族之位就因他出現了輪換,便是說,堂堂東方家族都做出了妥協,其他家族要是沒有,真要在驍勇尋上門的時候,又該如何去做?
面而敵之?顯然不可能!
那就只有迎而禮之,而這事一做,必然要給出一些令他知曉他們是有迎有禮的,那邊需要給出足夠的誠意。
或許是給出法寶、寶物,或許是類似東方家族的族長輪換……或許還有其他種種。
總之,驍勇真若找上了門,爲他們造成的損失,又哪裡是此刻這點損失可以比擬的?
“唉!這叫什麼事啊!我們……我們可是這仙城一的大族,怎麼混成了這副模樣?”
“這說明這仙城一要變天了。”
“恐怕不只是仙城一,還有這處青州秘境……”
天要變,原本的天就要被取代,這仙城一和青州秘境原本的天是誰?是那位大城主。
大城主現在是既憤怒又糾結。
驍勇的能量太大,大到大城主不敢與之硬撼,可驍勇的種種行爲,又很大程度的威脅到了他的大城主之位。
硬撼不行,又看不慣驍勇的行爲,大城主現在很是頭痛。
與他相似,是他的一干謀臣。
凡世間都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說法,這青州秘境若是天一換,他們這些舊天的人,也只能跟着被換。
被換下的人在權勢之上是要遭到由天雲落至地泥的強大落差的,而且還有人在體會了這種落差之後,還得將性命丟出去。
沒人願意這般,於是有人開始尋求解決之法,而後這辦法就有了。
有人帶着一個穿着黑色斗篷,冒着黑氣的人進了大城主和那些謀臣此刻的所在。
大城主見着這出現的陌生人,眉頭一皺。
他看不透這人,無論是其人的相貌,還是其人的氣息。
好在這人身上沒有帶着敵意,否則大城主將動用手段將之轟殺。
好吧,有沒有敵意是其次,主要是引着這人前來的人是他最爲忠誠的下屬,看在此人面子上,其人有那麼一分敵意,他也會先將其人困住,再來定奪是殺是剮。
斗篷人似乎瞭解大城主,來了,不待大城主發話,先說道:“大城主,可是在想那葉勇之事?”
一言引得大城主的興趣驟起,大城主不掩飾那份感興趣,還道:“你有解決之法?”
斗篷人笑道:“解決之法自然是有,但得看大城主如何選擇。”
大城主也不是癡傻蠢貨,聽出這話的言外之意,道:“你想要本城主與你合作?”
斗篷人搖頭道:“非是我,是我們。”
多一字,便代表斗篷人非是獨自一人,他的背後有他的勢力。
大城主當先想到了一個勢力,眼中微有寒光閃爍:“你是那夥勢力的人?”
驍勇爲什麼來這仙城一?就大城主所知,還不是他原來所在的仙城十七遭了那夥勢力的覬覦,逼得驍勇他們不得不捨城離開。
便是說,造成仙城一而今的景象的元兇,正是那夥勢力,至少在大城主看來是這般。
斗篷人不否認這一點,自然,也沒有否認他的來歷,但這事已經是過往,再去談說,毫無意義。
且驍勇在仙城十七時就與蒲杏糖相好,而蒲杏糖的家就在這仙城一,而若驍勇想要娶了蒲杏糖,能有不來這仙城一的道理?
再者不管是那風家商行還是慕容大相府,之所以與驍勇對上的原因還不是爲的蒲杏糖?
故而後續的事情,按照道理是必然會發生的,只是遲早的問題。
“大城主,現今你我雙方是站在同一陣營的……”斗篷人話語未完,大城主打斷道:“什麼叫同一陣營?你們做出那麼些喪心病狂的事情,若是與你們是同一陣營的,你要各大仙城的民衆如何看我?”
大城主需要的是民心,而與那夥勢力結盟,民心不可能再向着他。
斗篷人淡淡一笑:“便是現在……大城主莫非還以爲民心還是向着你的?”
微微一頓,斗篷人感慨道:“說到底,青州秘境終是一處修真界,在修真界中,還是誰的拳頭大,誰得到的支持就越多。”
單單去比拳頭,大城主是肯定比不過驍勇的,那他得到的支持就不會比驍勇多,何況這驍勇幹出了那麼幾件大事,尤其是收服那支軍隊,進而終結了可能到來的仙城一的危機。
此事可是讓不少民衆對驍勇這麼一個妖孽少年充滿了喜歡的,更別說那幾處喪心病狂的據點,還是驍勇帶人搗毀的。
而他大城主了?別的不談,就是在仙市坊做出的搶奪行爲,就讓不少人對其失去了支持之心。
便是說,仙城一的民心已然不是向着他大城主了。
向都沒有向着,還用在意那般多作甚?
大城主揉了揉額頭,道:“可那又如何?真要與你們合作,本城主可就成了衆矢之的,離死可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