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城一的那幾處據點都是製作球形法寶的據點,裡頭那些骸骨的年歲,久遠的就有幾百年的時間了。
球形法寶是那位大能創造的,秋水天心是位大能不假,可她纔多少歲?三十歲那些樣子。
這樣年歲的她就不可能是說幾百年前創造出球形法寶的人,而若不是她,還會有那位大能是一點寒星認識的呢?
一點寒星以前是青州秘境的刺客,他在遇見驍勇並離開青州秘境之前一直都是待在青州秘境的,他能認識的大能,難道是青州秘境的某位大能?然而青州秘境真的有大能嗎?就算有,那也是藉着青州秘境已有聚相之境的蒲杏糖了。
但顯然不可能是蒲杏糖的,可若不是她,青州秘境之中應該就沒有什麼大能了。
因爲一點寒星可一點不弱,能把他震懾得幾乎動彈不能的大能,境界至少是聚相之境中後期。
青州秘境要是有着那樣境界的大能,爲什麼從未有事關其人的事蹟的流露?再說一點寒星又是覺得那位大能似曾相識的,這就是明顯外顯過蹤跡的人。
有了那樣的蹤跡的外顯,事蹟怎麼可能沒有過流露流傳?
“會不會那人以前是大隱隱於世的高人?”
“不會吧?還大隱隱於世,真要是大隱隱於世的高人,就不會弄出那等傷天害理、喪心病狂的法寶?”
“那就不是大隱隱於世,那是藏在市井之中。”
“我覺得不像,能創出那樣法寶的傢伙,怎麼可能藏得住?”
市井之中有着最多的人情味,一個能把嬰孩當成煉製法寶的材料的惡毒傢伙,只怕最受不了這樣的人情味,就不太可能能在市井之中藏得住。
“那就是藏在某個勢力之中,亦或者本身就是一個比較有名的傢伙?”
一點確切的線索都沒有,僅有一個一點寒星覺得的似曾相識,以及對方是位大能這麼一個條件,想要將之找出來,難度太大太大。
“但我們就還必須將這人找出來,畢竟……我們已經得罪了那個女人,若是再來這樣一個不知來歷的大能,我們接下來的事情可不好辦。”
接下來是什麼事情?是各自提升實力,而後剝離截仙聖尊的勢力,比如已成他的盟友的邪雨魅。
提到邪雨魅,林墨想起一點寒星是在邪族世界遇到那位大能的,會不會那位大能就是某個邪族的大能?
一點寒星在邪族待的時間可不短,在此期間遇到某位邪族大能不無可能。
“不想,”驍勇說道:“那人若是邪族,爲何會坐看邪族的衰落和分崩離析?”
林墨沉默一下說道:“當境界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邪族不邪族的,相信難以影響一個大能的想法。”
就像秋水天心,她可是個淡漠一切的人!如果不是還有那麼一兩個的在意之人,截仙嶺毀滅不毀滅,百年之後大劫不大劫的,她纔不會去管。
萬一那位大能也是那樣的人,其人就有可能是邪族,也有可能是獸修一族,甚至就是白骨族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什麼都有可能,林墨說了等於沒有說。
“不不!”墨書生笑着說道:“他已經給出了一個方向了,就是那人出現的原因。”
一個可以連自身的種族的衰落與否都不在意的人,爲什麼會在一點寒星眼看要將那一夥的作惡多端的邪族制服的時候突然出手了,且出手了還不說,事後還假扮成爲一點寒星的四處剷除各種作惡多端的邪族。
這裡頭必定是有原因的,林墨就是在朝着這個原因方向在推測。
“如果那人是單純的爲了斬斷一點寒星能夠拿來找到他的線索,他是沒有必要那樣現身的,後續的藉着一點寒星的名頭大肆除掉那些邪族的事情,他也沒有必要做。”
那位大能都是大能了,想要斬斷一些線索,用得着直接的現身?隨便的幾手手段就能達到目的。
“會不會……他是想幫一點寒星揚名?”
這說法來自南月小妖,她以前就有藉着踩下南月小仙來做揚名,就對揚名之舉有着自己的見解。
“幫一點寒星揚名?”
一點寒星在邪族世界的所作所爲已然揚出了不小的名頭,畢竟他追殺的那夥邪族的確作惡太多,即便是同爲邪族的人也有不少對他們恨之入骨,一點寒星幫着他們一點一點的剷除了他們,便是幫了他們的大忙,一點寒星的名字便被他們記在了心間。
“莫非他是在爲一點寒星樹敵?”
不是揚名,那位大能就別有目的,而這目的必定與他假扮的一點寒星有關。
而若不是爲了他好,那就只能是爲他招惹麻煩,就諸如樹敵之類。
“真若是樹敵,一點寒星那裡就危險了。”
一點寒星是武聖峰的人,給他樹敵就是給武聖峰樹敵,而武聖峰在這方天地,一點寒星卻在邪族世界。
能在邪族世界樹起的敵人,自然是邪族世界的邪族,一點寒星身處邪族世界,就真有遭遇那些被人樹起的敵人的針對。
姚小姝建議道:“不如傳音叫他回來?”
驍勇搖了搖頭:“還是俺親自過去一趟。”
那位大能的目的具體爲何,他們只是猜測,不見得與真實相符,驍勇親自過去一趟,相對穩妥許多。
“再說,暗夜梟在邪族那邊弄出的動靜,俺也需要過去看看。”
暗夜梟想要重建墨宗,這個事情居然還是得了秋水天心的許可的,驍勇身爲墨殿一脈的弟子,心頭終是有點不是滋味。
墨殿一脈不就是墨宗的嫡系傳承嗎?此點當他獲得完整版的墨殿訣的時候,基本上就可以確定了的。
暗夜梟卻要成爲那個名正言順的嫡系,這……終是給了驍勇一種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他人奪去了的感覺。
當然了,嫡系不嫡系的傳承什麼的,驍勇自己是不看重的,可誰讓他的師尊鄔皓老祖至今未歸,師姐玖秋蓉又出了事情,師兄魏軻復則又沉迷他事,唯留他驍勇成爲這墨殿一脈的主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