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就認識?”驍勇覺着紛亂的思緒一下子的明瞭了起來。
爲什麼林墨要去找這麼兩個待嫁新人,爲什麼到了要製造那麼些事情?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早就認識。
可就算早就認識,這裡頭有很多事情……也不是這麼一句話就能解決的啊!
比方那司空平海,那可是司空皓霜的父親,他而今身死了,論起來,還是死在的林墨的手中。
這與殺父仇人相處得這般友好親密的,是不是……太離譜了?
還有!即便相識,也只是他們之間的相識,是沒辦法引得碎森宗和江春皇族那邊配合的啊!
“誰說司空平海是她父親了?誰又說碎森宗和江春皇族那邊的配合是我引出來的?”
第二個好解釋,無非是林墨察覺了碎森宗和江春皇族那邊的栽贓計劃,將計就計。
可這第一個……司空平海怎麼就不是司空皓霜的父親了?
驍勇靈光一閃,想到了宮九蝶那邊將死人復活,而後變成她們一邊的傀儡的手段。
事實還真是如此,司空平海早就死了的,後來出現的他,已然不是他了。
且不止是這司空平海,這谷域的三大家族中有許多人都是這般。
“都是這般?”驍勇倒抽一口涼氣,這說法可就有些嚇人了。
許多人都變成了另外的人,豈不是說這谷域的三大家族已然遭了易主?
“莫非……”驍勇想到一種可能,微微眯眼,問道:“不知兩位姑娘可有聽過白骨族人?”
身處曾經的骨域,身在白骨族人曾經所在的土地,要是都沒聽說過白骨族人,不是其人修爲太低,就是其人整日閉關的閉成了呆子。
司空皓霜當然不是呆子,她的修爲也不必驍勇低,故而知道,還一個聯想的說道:“你是說,那些人都是被白骨族人奪了舍?”
白骨族人與人族修士不同,不存在奪舍一說,但卻有一種名爲“佔骨”的手段,就是佔據其人骨骼,藉以掌控其身。
這手段與奪舍有幾分的相似,可這種手段得來的人,是沒有神魂的。
如此一大破綻,是個修爲稍高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那用這等手段,根本不能將三大家族一個替換的讓其易主。
“具體是如何,猜不到就猜不到吧,不過有個事情我可以告訴你,”林墨看着驍勇說道:“天心姐姐的分身之所以過來,便是爲了從根源上終止這等事情的發生。”
驍勇微微一愣:“天心掌門不是爲了英兒的仙脈的覺醒而來的嗎?”
林墨說道:“這兩者之間存在一定的聯繫,反正就是此事之後,你的未婚妻會得到難以想象的好處就是了。”
好處什麼的,驍勇其實並不在意,他的實力強悍,背後又有那麼多的勢力,哪怕洛琪英只是一個平凡人,他也能保證她一生無災無難。
驍勇擔心的是其中危險,與骨語祖藤對過招的他,很清楚白骨一族的強大,而這秋水天心終究來的只是一道分身,實力肯定不及其本體,萬一遇到什麼危險,他很擔心秋水天心的那道分身無法保證洛琪英的安全。
“你不會是想跟着去吧?”林墨臉色一沉,咋呼道:“別想了!那個地方你是去不了的!或者說,你要是敢去,我們之間的交情到此爲止!”
驍勇被林墨的突然咋呼,弄得有些茫然無措,可若不去……好吧,看着林墨投來的冷冷目光,他點頭道:“不去不去,俺不去就是。”
林墨呼吸幾下,平復心緒,說道:“天心姐姐是我的姐姐,她要是去的地方會有天大的危險,我也不會讓她去的,而洛琪英是你的未婚妻,你又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會見着你的妻子去到危險的地方而不顧,故而她們不會有事的,你要相信我。”
驍勇自然是相信林墨的,聽他這麼一說,也不多說這事了,轉而說其他的。
“林兄,她們兩個……難道你就把她們一直放在這裡?”
畫舫總樓的內裡空間不比一個莊園小,但是……範圍終究有限,待久了還是會膩的。
“這事簡單,等回了宗門,給她們變個外形,換個身份,誰能看出她們曾經是誰?不過……”林墨微有好奇,道:“我對青州秘境裡頭的景象很是好奇,若有機會,我就帶着她們走一遭。”
此事不是太難,去到宗門試煉之地,開啓巨大硯臺,再徵得青州秘境那邊的蒲杏糖的同意,青州秘境還不是隨便去的?
“還有截仙陵……”林墨說道:“如果可能的話,也真想去看看。”
截仙陵不同於已是友邦的青州秘境,去了那裡,步步危機,稍有不慎,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就是他驍勇過去,也是有雨聞霽做他的前站。
而且如果不是鄔皓老祖他們的原因,驍勇是不願意去的。
氣氛有點沉悶,林墨看不過去,道:“這總樓之中也有鬥畫場所的,我們去鬥上一場如何?”
……
……
因爲獨孤雲澤和司空皓霜這兩位待嫁新人的身亡,谷域三大家族聯合舉行的浩大婚禮退後了三日,而後如常展開。
頂替獨孤雲澤和司空皓霜的女子,分別是獨孤雲澤的族姐和司空皓霜的族妹。
大家族就是這點好,族人夠多。
但司空康傑也被人取代了,這事……事前沒誰收到風聲,待到新人成對出現的時候,才被人發現。
取代司空康傑的是一個少年,修爲也不高,結畫之境的層次。
此人面皮極薄,衆人的目光匯聚到他的身上,把他的一張嫩臉都燙紅了。
不少人覺着好笑,非是嘲笑,更像是善意的笑容。
驍勇遠遠的看着,沒有笑,反而眉頭擠成了一團。
“怎麼?見人家小小年紀都成婚了,羨慕嫉妒了?”
輪到年紀的大小,取代司空康傑那少年與驍勇差不多,但林墨的說法,卻非驍勇擠眉的原因。
驍勇視線在那少年身上打量許久,隨後向林墨傳音,說道:“林兄,這人……俺似乎見過,是在安樂城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