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仙尊的殘存意志非同小可。
要知道,安悅仙尊將她的執念化作一股意志融入的那方天地可是源頭天地!
那方天地既然是源頭,是所有天地的演化者的起源之地,必定是非比尋常的。
有着那等非比尋常,要對那方天地做點什麼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況達到安悅仙尊那等地步。
變相的,也說明了當初的安悅仙尊是何等的了得。
而那樣的安悅仙尊留下的執念以及因之化作的殘缺意志,就照樣的極顯了得、
邪功一事和因爲邪功而弄出的這之後的一切事情,也就是此事的證明證據,但金色巨龍需要安悅仙尊的殘存意志的原因卻不在於此。
金色巨龍是龍王不假,可它卻非八系龍王之一,說白了,金色巨龍這個龍王空有龍王的層次和實力,卻無龍王的傳承和地位。
簡而言之,金色巨龍的龍王身份來得名不正言不順。
這一點,其實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終究現如今的龍族是屬於殘餘不多的類型,雖不至於達到滅族的境地,可在族人一事上算得上是少之又少。
再說直白一些,驍魚帶回來的那些龍族,恐怕已然佔去了現如今殘餘的所有龍族的數量的兩到三成。
這是很可悲的,畢竟上古時候的龍族可是天地之間的幾個大族之一。
龍族的族人數量都這麼的少了,出現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勞什子龍王,他們想要介意也介意不了,因爲即便金色巨龍的龍王身份沒有相應的地位和傳承,它的龍王層次的實力擺在那裡,要是哪個介意的龍族跑來進行糾正和指責,換來的只怕是那個龍族的吃上苦頭。
金色巨龍也只會讓他們吃苦頭,它不是好殺之人,看在自己也是一條龍的份上,它也不會隨意的屠戮龍族。
而這與它需要安悅仙尊的殘存意志有關係?
當然有關係!
它的龍王身份有些名不正言不順,這一緣由就有可能成爲天道針對它的原因,被天道針對,可不是好過的。
雖然說,秋水天心能夠藉着自己算得上是天道的使者的關係,爲金色巨龍做些類似緩和之類的事情,也有意的爲它開脫甚至是爲它做着屏蔽。
可終是有着諸多的限制的,比如金色巨龍不能隨意的離開知畫宗,且即便離開了知畫宗,也不能在外邊久留,否則的話,極易遭受滅頂之災。
但若得到了安悅仙尊的殘存意志,將之煉化,得到其中真意,不說因此得了真正的龍王身份,可終究會與以往不同,也就是會得到天道的認可。
至於認可的方式,無非就是也與天道做個類似安悅仙尊的執念和天道那般糅合的糅合。
這事不是小事,因爲一位能夠任意行動的龍王和一位受制於知畫宗那片範圍的龍王,區別太大了。
不是小事的事,與小事一樣,都要一點一點的做。
一蹴而就的情況,有是有,卻屬少數和特列。
秋水天心也不急於一時,免得反而將事情弄得糟糕。
但是這事也不能磨磨唧唧……
安悅仙尊的殘存意志說到底也是一種意志,意志什麼的,就是有思緒意識的,即便因爲殘缺,思緒意識之類都顯得疏漏。
可也正因爲這樣的殘缺疏漏,當一件事情定下,安悅仙尊的殘存意志執行起來纔會一往無前。
俗語有云“不撞南牆不回頭”,安悅仙尊的殘存意志是撞到了南牆也不會回頭。
這是執拗,也是簡單,更是頑固。
對付這樣的意志,就得一絲一毫的來做磨損,急了,重了,引起反撲反是不妙。
秋水天心有將安悅仙尊的殘存意志的重要性告知金色巨龍,金色巨龍就在配合秋水天心做着這個事情,當然了,金色巨龍沒有忘記姚小姝,它也有在幫着姚小姝對付邪功和那一樣截仙聖器。
原本那一樣截仙聖器已然失去了控制姚小姝的能力,畢竟它都被剝離了那麼多了,但邪功不幹,就在安悅仙子的意志新有加入之後,一點一點的做着反向侵蝕,一點一點的將那剝離扭轉。
事態朝着不好的方向發展,若是沒有秋水天心的直接插手,哪怕金色巨龍繼續相助,也難有太大的建樹。
現在不同,金色巨龍繼續相幫着,秋水天心雖不在意姚小姝的死活,卻明瞭安悅仙尊的目的一旦實現會給毀滅截仙嶺這一事情帶去多大的阻礙,故而也有出手相助。
如此一來,邪功這一暗手又如何?安悅仙尊的殘存意志又如何?
截仙聖尊在旁看着,他的瞳孔是微微縮起的,主要是他有感受到一股難明卻強大的力量的降臨。
他也不笨,隱約之間的猜出這股力量的來處是秋水天心,就有些懊惱。
懊惱當初沒有趁着秋水天心名聲初現的時候就將之除掉,同理的,他也懊惱當初驍勇來到截仙嶺的第一時刻,他沒有出手將之剷除。
這下子,遲了,一切都遲了。
秋水天心成長到了他難以應對的層次,驍勇也是強大到令人窒息。
偏偏這麼兩個驚才絕豔的妖孽之輩又是同盟關係,且還是那種關係深厚的盟友。
截仙聖尊再次冒出一個想法,就是——要不投靠武聖峰算了。
投靠武聖峰,對許多人而言不失爲一個不錯的選擇。
因爲武聖峰是強大的,也是護短的。
只要成爲武聖峰的一員,後邊就有了一個堅實強大的靠山。
靠山一說,妙山道人卻是沒有。
他是一個獨來獨往的人。
沒錯!就是獨來獨往!
布逸蒼這個徒弟?妙山道人收布逸蒼爲徒,只是爲了一些計劃而做了先前的投入。
然後布逸蒼此人終是不及驍勇,妙山道人就沒有在他身上安排那些計劃。
可誰想布逸蒼叛了,且還加入了神秘之人那一夥人的勢力之中。
最爲麻煩的是,那一夥勢力裡邊有着一個知曉妙山道人的秘密的穆淵。
妙山道人不是好人,他也喜歡搞事,同時他也不是喜歡受人威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