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北影,你還真請啊!
和寧昊擼完串喝完酒後已是深夜,考慮到程好應該已經睡了,爲了避免打擾到她,甄傑誠連短信都沒敢發。
第二天上午,睜開眼後第一時間便給程母撥去電話。
“喂,媽,程好醒了沒?”
“等等,你叫我什麼?”
“媽啊!”
“哎~嚯嚯嚯!傑誠,程好早就起牀了,吃完早飯和你爸一起出去遛彎去了!等她回來,媽讓她給你回電話。”程母樂的一口氣說完一大串兒話,然後纔想起來換氣。
“不用了媽,我待會兒要去忙電影首映禮。有很多客人要來,我得招待好。”甄傑誠一邊說着,一邊穿上衣服,“對了媽,你和我爸有喜歡的明星嗎?我去幫你要簽名。”
“沒有沒有,我不喜歡那個。至於你爸,喜不喜歡不重要。傑誠啊,你忙你的去,程好有我照顧着呢,你不用費心,把你自己照顧好了就成。”
巴拉巴拉,一通細緻的叮囑。
甄傑誠耐心地聽完後,這才禮貌道別並掛掉電話。
“唉!長的精神乖巧,說話還討人喜歡。”
“踏馬的,我可真是個斯文敗類啊!”
望着鏡子中的濃眉大眼,甄傑誠發自肺腑的啐了一口。
“he~tui!都踏馬的怪北影!”
“看看,都把一個老實孩子培養成啥樣了!”
錯是不可能錯的,要錯也得是別人的錯,環境的錯。
北影教的:要善於觀察,大膽提煉,勇敢剖析。
因爲藝術是不可能會錯的!
而導演,就是影視藝術的化身!
如果錯了,那一定是錯的還不夠徹底。只要錯出成績,錯出獎盃,自有大儒爲我辯經。
甄傑誠一邊洗漱,一邊批判着北影。待到日上高頭,這纔出發前往北展。
這裡是絕大多數電影於京城舉辦首映禮的首選地,只有少數大導演的作品另尋他處。譬如老某子,譬如陳師兄等等。
照理來說,甄傑誠也步入了這個層次。但還是婉拒了去那些特殊地點騷包一把的提議,選擇了隨從大流。
早早的,北展外的紅毯便已鋪設完畢。沒有武士站崗,沒有海棠花海,更沒有粉絲團體扯着橫幅比賽着喊口號,但這並不妨礙媒體記者們紛紛趕來,架設着長槍短炮,場面分外熱鬧。
待到紅毯儀式正式開始,頓時閃光不斷。
華誼大小王領着一衆明星前來捧場,試圖展現出“缺了誰都一樣”的底氣,從而證明與花姐的分道揚鑣並沒有造成華誼的外強中乾。
李兵兵烈焰紅脣,踩着高跟鞋,盡顯女王風範。
等到樊兵兵到來,衆人正期待着雙兵再次針鋒相對,眼神對接並碰撞出火花時。卻不料樊兵兵只是莞爾一笑,雲淡風輕的擺了幾個poss後,便直接步入展館。
“嘶!這下李兵兵要難受了!”
“哦,怎麼說?”
“沒看見嗎?樊兵兵都沒理會她,這是心裡有底氣啊!踏馬的,跟着甄傑誠混果然不一樣!現如今甄傑誠公司的簽約藝人中,就樊兵兵一個女演員!優質資源不得第一個照顧她?更別提甄傑誠還有那麼多人脈關係!”
“嗯,說的也是!江文的《讓子彈飛》不就內定樊兵兵了?還有馮褲子和陳無極,以後有什麼項目,但凡甄傑誠開個口,這兩位肯定要給個面子的!”
“哈哈哈,那李兵兵就更難受了,畢竟馮褲子可是華誼的導演!”
“嗨,誰說不是呢?大樹底下好乘涼。甄傑誠本來就是顆大樹,這金棕櫚一拿,好傢伙,獨木成林了都!”
衆人七嘴八舌的討論着,手上也沒閒着,盡心盡力的捕捉着紅毯上的花枝招展與爭奇鬥豔。
江文來了!
與葛優,程坤三人一起,緊隨樊兵兵之後。
《讓子彈飛》劇組再次休假,美其名曰爲兄弟捧場,爲佳輝提供便利。實際上卻是花着投資人的錢不心疼,且正好送周蘊回來養胎。
在程老師的指點下,周蘊花樣兒百出,惹的江文腰痠腿軟,偏偏樂此不疲。多番操勞之下,種子發芽在所難免。
陳師兄來了,被程虹嫂子挽着。繃着臉,墨鏡遮掩了這段時間以來的身心俱疲。
馮曉鋼意氣風發,彷彿只等着《夜宴》上映,爲自己洗刷“不入流導演只能拍低俗喜劇”的惡評。
當然,自信也只是在掛在臉上,心裡怎麼想的誰也不清楚。就像《夜宴》製作方對外宣稱:海外版權的銷售非常順利,已經收回了電影的全部投資。
可具體是多少,也從沒公佈過。
“傑誠這部《寄生蟲》賺大發了啊,名利皆收!”馮曉鋼對着陳道鳴小聲感嘆道,“兩千萬,刀樂!精確數字我也不清楚,但只會多不會少!”
“而成本呢?兩千萬不到,還踏馬是人min幣!”
“這麼多?”陳道鳴回道。
“怎麼說呢?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戛納畢竟和其他兩大電影節不一樣,更偏向商業屬性。片商更多,獲獎作品的發行版權價格也更高。”馮曉鋼咂咂嘴,眼神裡透露着羨慕,
“再加上傑誠被歐美媒體熱議,連帶着觀衆對《寄生蟲》的興趣也大大提升,片商報價又漲了一波!”
小鋼炮越說心裡越不是滋味兒,作爲國內聲名赫赫的“賺錢”保障,向來被輿論所追捧。但馮曉鋼心裡清楚的很,真論起利潤來,還得看那幫搞文藝片的。
早些年,文藝片導演爲國家帶來了不少外匯,這也是彼時優待文藝片導演的原因之一。
如今雖然力推商業電影了,但money不會說謊。
譬如老某子的《千里走單騎》,早在上映前便收回了成本。
正兒八經的完全收回,還小賺!
而且還是海外片商主動找上門來送刀樂!
對比自己在戛納的經歷,馮曉鋼的笑容更苦澀了。
對此,陳道鳴也不知該如何迴應是好。踏馬的,我就只是順口搭一句話來着,誰知道你咕嚕出這麼多?
我能不知道戛納更容易賣片嗎?金棕櫚作品,即便多賣點兒不也很正常嗎?
等等,不會是因爲“馮褲子”被王碩和葉晶搬上熒幕進行嘲諷並傳播開來,導致抑鬱了吧?
不行,我得離丫遠點兒。
想着,陳道鳴擡起頭,
“哎,許情,你也來啦?”
和馮曉鋼道了個別,大步走去。
“待會兒你就走我身邊,面對鏡頭自信點兒,千萬別露怯,知道嗎?”
蔡伊儂在車裡反覆叮囑着柳詩詩,
“露個臉而已,沒其他事兒,用不着緊張,有我和胡戈頂在前邊兒呢!”
“蔡姐,我也緊張啊!”胡戈小聲說道。
“你緊張什麼?你又不是第一次見甄導,你都快熟絡的好像是甄導公司的簽約藝人了!”蔡伊儂滿滿的怨氣。
但卻並不是單獨針對胡戈,而是包括胡戈在內,公司裡就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孫粒離婚了!得知消息後,蔡伊儂興奮的恨不得撅着腚爬到東方明珠塔塔尖,然後掛一串鞭炮慶祝!
然而,孫粒又躺了!
上進?努力?那是什麼玩意兒?
有戲就拍,沒戲就宅。不爭不搶也不挑,主打一個上班摸魚。
另一位預訂中的“一姐”也是,蔡伊儂都快被柳曉麗拉扯麻了!
眼瞅着要雞飛蛋打,不得不立刻着手培養新的“種子選手”,早就進入其視野的柳詩詩成了首選。
“蔡姐,今天又不是單獨見甄導,您看,有那麼多大牌前輩呢!”胡戈指向窗外,苦笑道,“我就是個新人演員,雖然的確有了那麼一點點名氣,但面對他們,能不緊張嗎?”
聞言,蔡伊儂順着胡戈手指的方向望去,剛準備脫口而出的話瞬間嚥了回去。
視野中,陳龍大哥正領着古仔,阿祖,高媛媛,應彩兒等一衆《寶貝計劃》的演員,踏上紅毯。
言笑晏晏,熱情滿滿。
面對記者採訪,絕口不提有關《寶貝計劃》的宣傳,而是豎起大拇指對着甄傑誠與《寄生蟲》讚不絕口。
“金棕櫚,名副其實!”
“傑誠拍攝的時候我現場觀摩過,傑誠準備的時候我現場旁聽過。”
“知道什麼是天才嗎?知道什麼是細節嗎?知道什麼是令人嫉妒然後又讓人絕望嗎?去看一遍《寄生蟲》就知道了!”
“不,一遍不夠!不多看幾遍根本不足以領略到《寄生蟲》的魅力,傑誠的風采!”
陳龍夸人常有發生,但主動成這樣,熱情成這樣,仍然令媒體記者們吃驚不已。
還不等回過神兒,韓山坪已然抵達現場。
再往後,是北影製片廠的一羣幕後工作者。普通觀衆基本不認識,甚至大部分媒體記者也不太清楚,但瞭解具體情況的頓時臉色變了。
好傢伙,這幫大佬也來捧場了?
還不止!
中戲及北師的教授,人藝的院長及導演。
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但臉熟的。一個接着一個,紛紛踏入北展。
這踏馬是首映禮?
不是報告會?不是研討會?
嘶!倒吸一口涼氣!
“甄傑誠這麼猛的嗎?他哪來的這麼多人脈?”
“甄傑誠的確猛的離譜!但,這跟甄傑誠猛不猛壓根兒就沒關係!”一個資深記者抽搐着臉頰,“踏馬的,北影這是瘋了啊!他咋不把文聯,電影局,以及文化bu等部門的人請”
突然的停頓,短暫的語塞。
憋紅了臉,終於脫口而出:
“屮!你還真請啊!”
麻了!全麻了!
記者們麻了,車裡的胡戈與蔡伊儂麻了。
當然,更麻的是甄傑誠。
全程掛着標準式笑容,臉都快僵了。
終於等到接待結束,等到首映禮正式開始。
在配合完何炯與六公主派來的主持人完成一系列現場採訪活動後,甄傑誠站起身,
“這是我的第一部文藝片!”
“從創作劇本到拍攝殺青,再到後期製作。誠惶誠恐,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昂起頭,握緊話筒,
“但請允許我張狂一回,不願意使用‘僥倖獲獎’等詞句來。”
“我,付出了足夠多的心血。”“演員們,拿出了陳懇的態度。”
“我的師長們,給予了充分的意見與鼓勵。”
“李屏斌老師掌機,我安心!”
“母校爲我請來了北影製片廠的前輩們,我踏實!”
“張一凡,杜媛,玖石讓,以精湛的手法與水平,令成片煥發光彩。”
“《寄生蟲》不是我一個人的,我只是代表所有人領了金棕櫚而已。”
“他們的付出配的上任何榮譽!”
“唯一令我感到慶幸的是:我沒有辜負他們的努力!”
頓了頓,指向銀幕,
“那麼現在,請諸位品鑑他們用汗水澆灌出的成果吧!”
“嘩啦啦~”
掌聲起!
待到銀幕亮起,龍標浮現。
掌聲即刻停歇。
所有人目不轉睛,聚焦大銀幕!
《寄生蟲》首映禮可以稱得上是近些年首映禮中,專業人士佔比最高的了。
北影聯繫了一大票人,就差把“炫耀”二字寫在臉上。
對應的,這些人的“期待感”也被拉高,對於細節亦格外“挑剔”起來。
恰好,《寄生蟲》最突出的就是細節,具體到每一個鏡頭拍攝手法,每一處道具的擺放。從演員站位到光影設計,從構圖到臺詞,暗示與隱喻比比皆是。
“進步太大了!從流暢敘事到精準把控鏡頭語言並形成強烈的個人風格,這才三年時間!”
“踏馬的,難怪北影招搖!換咱們得更嘚瑟!”
“誰說不是呢?老田撈着了啊!坐在辦公室裡都能天上掉狗屎,砸進他嘴裡。嘖嘖嘖,攝影系也真捨得,就這麼把甄傑誠給送出去了。”
“瞧你這話說的,甄傑誠再怎麼厲害,也少不了攝影系出身的標籤。再說了,北影攝影系和導演系明面上在競爭,實際上是穿一條褲子的。無非是甄傑誠的出現,讓這兩家直接把開了小門兒的圍牆給拆了而已。”
“好了,先不說了,看電影!剛剛一不留神兒,細節也沒看清楚!”
安靜的大背景下,是不時響起的輕聲討論。
專業影評人們一開始還奮筆疾書,但很快便發現自己的手速無法跟上連續不斷地細節堆砌。
包括剪輯,配樂,演技在內,有太多太多值得推敲的東西了。
於是索性放下紙筆,專心投入到觀影中去。
而搶票混進來的八卦記者們
《甄傑誠柳伊菲!》
《甄傑誠再品柳伊菲!》
《吳徵宇翁虹秋!》
《翁虹伸!》
《甄傑誠現場觀戰!》
emmm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拉絲”吧。
視角不一,風景不一!
犀利的臺詞於大廳裡迴盪,
於心中破口大罵:
“踏馬的韓山坪!”
年輕人不懂事兒,你也不懂事兒嗎?
雖然拍的是香江,但香江也是華夏的啊。
要不是你反覆拉扯,這段兒早剪了!
類似的臺詞比比皆是,搭配着鏡頭畫面,對醫生,jing察,律師,法官等“精英”階層進行嘲諷。
“踏馬的江文!”
這種近乎於貼臉開大的隱喻一看就知道是從江文那裡學來的。
看看《人生大事》就知道了,彼時的甄傑誠多老實啊!
自打去了一趟《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劇組,就開始鬧事兒了,就開始厚臉皮了。
現如今,更是直接將矛頭指向醫療,司法,執法,房地產.等等一系列部門及行業。
跟着踏馬的江文就學不了好!
圈子裡關係交錯,
殺雞儆猴只會讓聽話的更老實,而始作俑者呢?拍拍p股照樣過的瀟灑自在,以致於歪風邪氣愈演愈烈。
首當其衝的便是:“踏馬的北影!”
橫眉瞪眼,看向田狀狀的位置。
田主任似乎有所察覺,轉頭望去。
竟是挑了挑眉毛,笑意盎然。然後收回目光,繼續與陳愷戈小聲攀談,
“老陳啊,回頭婁葉那邊兒你再幫忙打個招呼。”
“依我看,反正都是違規參賽戛納,完全可以照着來嘛!”
反正?照着來?
程虹聞言瞪大眼睛,心中再次對北影導演刷新了認知。
畢竟《詭子來了》可沒有那麼多敏感鏡頭,再說了,江文還拿了評委會大獎來着!僅次於金棕櫚,類似於柏霖的銀熊。婁葉呢,不僅一無所獲!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陳愷戈理所應當的點點頭。
大不了就,變相分擔婁葉的不就得了?
“好了,這事兒不談了。關於你師弟的作品,你有什麼想法?”田主任期待的湊近腦袋,“你可是我的老同學,也是傑誠的長輩,不論好的壞的,想到什麼說什麼,暢所欲言嘛!”
“放心吧,對於傑誠,我沒什麼好藏着掖着的。”陳愷戈笑着回道,
“畫面色彩方面,傑誠的功力還是差了點兒!”
“不過傑誠是聰明的,在自身的能力基礎上,揚長避短。於美術構圖上,色調運用上,精益求精。”
“劇情結構方面,向來是傑誠的拿手之處。節奏上,跌宕起伏。邏輯上,嚴絲合縫。”
“與先前《人生大事》,《無名之輩》相比,傑誠這一次深挖所選題材的內核,剪輯風格既大膽又謹慎。”
頓了頓,陳愷戈皺起額頭,
“這麼形容有點不準確。”
“應該是主觀上很大膽,落到實處時又謹小慎微。”
額頭舒展開來,
“傑誠才24歲,他有足夠的時間去積累經驗,去提升美學造詣。”
“傑誠是真正懂藝術的,他對電影有着敏銳的觀察力。”
思及彼時的家宴,甄傑誠於書房裡首次品讀《無極》劇本時發表的真知灼見。
再到《無極》上映後,甄傑誠那不改初衷的客觀評價。
陳愷戈連日以來的愁緒短暫散開,揚起一抹笑意。
拍了拍田主任的肩膀,
“老田啊!傑誠是我的師弟,更是我的知己!我堅信:傑誠一定會成長爲第六代導演的領航人!”
“難道不已經是了嗎?”田主任兩手一攤。
見狀,陳愷戈一愣。
“哈哈哈!對,你說的對!已經是了!”
恰逢電影播至尾聲,全場掌聲雷鳴。
於是陳愷戈與田主任對視一眼,均大笑着拍起手來!
觀影結束,進入到晚宴環節。
當見到陳龍的表情已經愈發迫不及待,田主任便沒有過多佔用甄傑誠的時間。
“《寄生蟲》作爲畢業作品肯定是沒得挑的。”
“論文我也看了,沒有任何問題。回頭你抽個時間,隨便走一個答辯過場,然後我們再評優就說的過去了。”
“當然,如果你沒空的話也沒事兒,回頭找個時間補一下就是了。”
言罷,拍了拍甄傑誠的肩膀,
“對了,忘了告訴你了,接下來我就是你的博士生導師了!”
“啊?”甄傑誠一愣,“可可是我都沒申請,更沒填表。”
“用不着申請,免試!”田主任擺擺手,“表我替你填了,咋滴,你有意見?”
“沒”
“那不就得了?行啦,忙你的去吧,我回家去了。不用送,我自個兒走。”
說着,昂首挺胸。揹着手,踱着步,活靈活現好似一隻大公坤,悠哉悠哉的轉身離去。
徒留甄傑誠呆愣在原地,
“這老登兒!”
“我也沒說要送啊!”
“腳都沒動來着”
“傑誠!”耳畔響起陳龍的聲音,打斷了甄傑誠的思緒。
轉過頭,赫然只見這位房事圈的前輩正忙不迭的放下酒杯。人未至,聲先到。
“傑誠,咱們去酒店會客室聊聊?”
“大哥,請!”甄傑誠禮貌伸手並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