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宋顏還是有些氣呼呼的,微嘆口氣,繞了這麼半天,她還是跑回夜瑄墨的房間裡了。
唉。
但今晚這麼一鬧,明日去了錄金城,相信陸廣也不會再把她和莫靈犀分在一間房了吧。
就像夜瑄墨說的,莫靈犀對她有殺心,這一路,她還是得時時刻刻防備着莫靈犀。
這一晚,宋顏識相的在地上打了地鋪,死也不要再和夜瑄墨睡一張牀了。
然而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整個人只覺得骨縫裡進了涼風一般,痠疼不已,夜瑄墨見狀,則是涼颼颼的開口,“本王早就提醒過你,天氣涼了,不適合睡地鋪。”
“切,我無所謂。”宋顏聳了聳肩,無謂的說着,心中則是連連咒罵。
收拾好了包袱以後,宋顏出了房間的門。
出門正巧碰見了夜庭然,夜庭然見着宋顏,頓了頓腳步,隨即嘆了口氣,沒有理會宋顏,往樓下走去。
宋顏也不多話,同樣朝着樓下走去。
一行人吃完早膳後,客棧的小廝替幾人將馬車和馬匹牽了出來,結了賬以後,便往錄金城的方向而去。
依舊是陸廣打頭陣,宋顏和莫靈犀跟在最末。
一路出了鬆悠城,宋顏和莫靈犀則是誰都不理誰,最終,還是莫靈犀冷笑一聲,開了口。
“你都是瑄王的人了,他怎麼還委屈着你,不讓你坐馬車走啊?”
聞言,宋顏擡了擡眼皮,“你想打架就直說,我隨時奉陪。”
“狂妄,我昨晚只出了五分力而已。”莫靈犀勾脣一笑。
“才五分力就把你喘的上氣不接下氣,你要出十分力,豈不是沒把對方打死,自己就先喘死了?”宋顏挑眉,神色悠哉的開口。
聽聞,莫靈犀一咬牙,怒氣再次涌上心頭,最後還是一拂袖,撇過頭去。
沒錯,她的近身格鬥,根本不是華晚的對手。
華晚這女人,除了不擅長毒術外,武功和暗器其實都不弱,若無毒術撐着,她莫靈犀在華晚面前,討不到一點好處。
宋顏餘光瞥了眼莫靈犀,莫名覺得好笑,出發前聽陸廣說,鬆悠城和錄金城路途約莫一個半時辰左右。
想了想,宋顏掏出一個油紙包來,從裡頭拿出了一個芝麻餅,這芝麻餅着實好吃,趁着出城前,她還又特意找了那老伯買了幾個。
咬了一口後,宋顏又把油紙包遞給莫靈犀,“喂,你吃不吃?”
“不吃。”莫靈犀一口拒絕,撇過頭去。
“喲呵,生氣歸生氣,別虧待自己的胃啊,這麼好吃的芝麻餅,不吃是你的損失。”宋顏話落,就準備要收回手。
莫靈犀在宋顏收回手之際,伸手從裡頭耷拉了一塊芝麻餅,咬了一口,又撇過頭去。
走了片刻後,前面的馬車忽的停了下來。
陸廣騎着馬繞到夜清修的馬車旁,撩開馬車的簾子,有些爲難的開口,“皇上,前面有條河,河上有座窄橋,勉強能過匹馬,馬車估摸着過不去,怎麼辦?”
“還有其他路能走麼?”夜清修道。
陸廣點頭,指了指眼前的這座山,“只能讓馬車翻過這個山頭了。但山路崎嶇,馬兒不一定好走。”
“朕下車看看。”
不一會兒,馬車上的人全部走了下來,看着眼前這個地形。
面前有條寬敞的河,和一座窄橋,河靠着一座大山,這地形放在這裡,也真是奇特無比。
“陸將軍,過了窄橋後,還有多久到達錄金城?”夜子裴問道。
“不遠了,再走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陸廣捋了捋鬍子。
見此情景,飛雁看了眼身旁一直冷聲不語的蕭亦白,眼珠子一轉,笑道,“那就這樣吧,把馬車卸下,讓暗衛扛着走山路。咱們幾個,騎馬過橋,如何?”
“恩,這倒不失爲個好辦法。”陸廣點頭,轉眸看向夜清修。
夜清修點點頭,數了數,一共六匹馬,“陸將軍,你看着分配一下吧。”
聽夜清修同意了,飛雁微微一笑,還是第一次和殿下共騎一馬呢。
“皇上和皇后就坐一匹馬走吧,國君和雲鶯公主一匹,蕭王殿下和飛雁公主一匹。瑄王一匹,裴王和庭王委屈一下一匹吧,若不然老臣也沒法子了。”
宋顏看着這些馬沒有自己的份,不禁開口問道,“陸將軍,那我和莫護衛呢?”
“莫護衛就勉強跟老臣一匹馬走吧。華統領,你身爲軍中統領,所以一會兒就跟着暗衛一起走山路,以免出了什麼岔子。”
“這些都是上好的紫檀木馬車,可不能讓他們毛手毛腳弄壞了。否則,本將唯你是問。”
宋顏嘴角抽了抽,有種一掌拍飛陸廣的衝動,她一定是瘋了,纔會跟着出來巡遊的。
想了想,宋顏又可憐兮兮的看了夜瑄墨一眼。
發現他正含笑看着自己,但沒有任何的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