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姐辛苦了。”
“跟我還客氣？說真的，我這次運作這麼成功，簡直對自己的本行珠寶業完全沒多大興趣了。老是死水一攤的生活，現在忽然覺得換了一個世界，好刺激。”
吳所謂和紂王都深有同感。
“對了，公司運作上市的事情也進行得差不多了。這一次，真是什麼也阻擋不了我們前進的步伐。”
吳所謂大喜過望：“果真？”
“當然。基本上所有程序都走完了，如無政策上的意外，只等開年就可以上市了。”
“哇，簡直太爽了，我豈不是立即就身價百倍了？”
“還沒那麼爽。按照規矩，你們手裡的股票並不能馬上拋售，至少得過了解禁期限。”
“解禁期限是多久？”
“兩三年吧。”
“這麼說來，兩三年後，我們就可能是幾十億或者百億富翁了？”
“完全有這個可能。要是運作得好，等你們買股票時，公司股價上了一兩百，那麼，你們真的是不折不扣的百億富翁了。”
“哈哈哈……”
吳所謂大笑三聲：“受德，等股票上市了，我第一件事情就是還你的五千萬。”
“別扯了。”
楊姐忽然笑起來：“對了，春節晚會，你倆得準備出發了。”
“這麼早？”
“這不，需要彩排什麼的。”
“我倆又不唱歌，就露面一下，哪裡需要什麼彩排？要是彩排，就不去了。或者，最後兩天再去。”
“好吧，我去談談。”
“不過，我聽說他們要求特別嚴格，不允許任何人搞特殊。”
“那是你倆身份不同，又不是要載歌載舞，臨時也不會出什麼狀況，所以，彩排時間不用太長。最多後面幾天去走一下對位就行了。”
“這也成？”
“如果他們不答應，那就是錯過今年的最大熱點。”
楊姐興致勃勃：“要是受德一露面，絕對秒殺春晚的所有大明星。”
吳所謂苦着臉，長嘆一聲。
楊姐奇道：“小吳你幹嘛嘆息？”
“我發現我逐漸成爲受德的陪襯人了。這他孃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比如春晚，要是沒有受德，他們絕對不得請我。”
楊姐笑了：“術業有專攻。小吳，你也不必妄自菲薄。”
“切，不就因爲我沒他帥嗎？這真是個刷臉的年代。要是我再增高二十釐米，那美女們都該圍繞着我轉了。”
紂王淡淡地：“你就算變成姚明也沒轍。你需要充值的不是身高，而是智商。”
“好厲害，這傢伙居然連姚明都知道了！”
楊姐也哈哈大笑：“小吳，你就別羨慕受德了，今晚我看得清清楚楚，金婷婷這種以前眼高於頂的美女，不也圍着你轉？看吧，以後你一定成爲美女眼中的香餑餑。”
吳所謂昂首挺胸，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帥炸天——畢竟，這年頭，任何身價100億以上的男人，哪怕如潘長江，在美女們眼底，也是帥炸天的。
那一晚，月明星稀。
夜風吹來一陣陣寒意，但是，吳所謂喝太多了，酒意上涌，渾身發熱。
好不容易回到小區，走在人行道上，路燈倒影出長長的影子，他心血來潮：“喂，受德，你掐我一下……”
“……”
“快，受德，你快掐我一下……”
“找虐？”
“哈哈，快虐我一下，我要知道自己意識是否清醒。你想想看，今晚那麼多大明星圍着我，找我合影，簽名——是他們找我們簽名，而不是我們找他們！想想看，就在去年今天，我找他們簽名都是望塵莫及。今晚，居然換成他們找我們了……太爽了……我一直疑心自己是在做夢。受德，你趕緊掐我一下……”
他大笑，因爲腳步不穩，一下撞在了路邊的行道樹上。
“哎喲……”
紂王眼明手快，拉他一把，他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揉着腦袋，笑嘻嘻的：“受德，我倆這算是屌絲逆襲嗎？哈哈哈，我得給我老媽打個電話，她根本不知道我就是愛新覺羅小明，要是知道了，肯定嚇呆了……”
“你想想看，身價百億啊……如果我現在告訴他們，我身價100億，他們會怎麼想？”
“以爲你是神經病！”
“哈哈，是啊，一定是。我老媽絕壁嚇壞了，估計得馬上來送我去精神病院……你知道嗎？我老爸最大的願望就是買一輛攬勝開一下，因爲他看到他一個同事的兒子發了財，買了攬勝，非常羨慕。我大四寒假那年回家過年，他喝了點酒，告訴我，說自己這一輩子也開不上攬勝了，真是好遺憾……可惜那時候我都不敢回答他，因爲那時候我連兼職都還沒找到，一文不名。覺得要買一百多萬的車子，簡直是癡人說夢……”
“現在，一百多萬算什麼呢？就是一千多萬也不值一提啊，哈哈哈哈……”
他手舞足蹈，眉飛色舞，酒氣熏天：“哈哈哈，我發財了，我準備帶我老爹老媽周遊世界，然後，給他們買一輛豪車，專門配一個司機。然後呢，我還要開一家漫畫公司，哈哈哈哈，一定要成爲世界上最大的漫畫公司，出品的漫畫比漫威還暢銷，以後，好萊塢大片選材都看我們的了，哈哈哈，一定要比海賊王什麼的還要火爆一萬倍……”
紂王淡淡地看着他，一言不發。
“喂，受德，你呢？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我只希望你今晚能清醒地先回家再說。”
“啊……哈哈……其實，我最大的願望不是開動漫公司，我要召集許多許多皇帝……哈哈哈，一個商紂王就爲我掙了上百億，要是我能召喚幾百個帝王，我豈不是能成爲世界第一首富？哈哈哈哈……”
“……”
“哈哈，受德，你說，我們下一個召喚哪個皇帝？”
“你別忘了你召集來的雍正還需要你倒貼呢！再召喚一堆惹事的傢伙來怎麼辦？兩個皇帝都已經夠亂了……”
“也對，雍正這廝是賴上我們了……再來幾個雍正這種，就吃不消了……罷了罷了……暫停召喚皇帝……啊……”
他一張嘴，一口就吐出來。
紂王慌不迭，被吐了一身。
頓時，一股難聞的氣息簡直讓人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