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子笑眯眯的,一點也沒有動怒。
他只是好奇地看着吳所謂:“小吳,我今天的提議長久有效,你但凡想通了,隨時可以找我。當然,我一直歡迎你加盟金氏集團,就算你不做我金某人的孫女婿,但是,也可以在金氏集團謀求一席之地。”
他補充:“對了,我還得再次重申,那股份是我贈予你的。一直有效,就算你不做我孫女婿,也當是感謝你對我和婷婷的救命之恩。”
紂王冷冷地:“老鬼,別再滿口假仁假義了,你沒那麼大方善良。做戲得有個限度。”
吳所謂訕訕地,也不知如何回答纔好。
紂王走過去拉開了大門:“老鬼,請吧,好走,不送。”
金銀子又看了吳所謂一眼,吳所謂囁嚅:“那啥,老鬼,我還是馬上把股份還給你……”
金銀子立即揮手阻止了他:“提也別提此事,小吳,我金銀子可不是信口開河之輩,這區區一點股份,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他剛出門,紂王砰地一聲關了門。
吳所謂後退一步,忽然覺得有點尷尬。
紂王盯着他,他摸摸頭,訕訕地:“老鬼是怕我泄露他的秘密,所以想將我綁上他的戰車,其實,他哪是真心想我做他的孫女婿?”
紂王淡淡的:“今後再也不要和金婷婷見面了!”
“……”
“小吳,你要知道,任何的緋聞都是金氏集團對你的利用。早前被金無望利用也就罷了,現在金無望死了,正好可以趁機和金銀子劃清界限。金銀子吃人不吐骨頭,你要是進了他的圈套,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吳所謂沉默。
他當然知道金銀子的女婿做不得,可是,對於紂王的態度卻感到很震驚。
“你也別太在乎那筆股份,就放在那裡不動。金銀子現在口口聲聲說不要,只是在等你上鉤做他的孫女婿。一旦他真的確定你不會做他的孫女婿了,會忙不迭收回去的。”
吳所謂當然知道這一點。
但是,他只是沉默。
也許是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每一件都太出乎意料,一時間,也反應不過來。
他癱坐在沙發上,閉着眼睛,紂王定定地看着他:“小吳,你不能再拖延了,儘快出國纔是你最明智的選擇。每拖延一天,你的危險便增加一分。真去國外了,金銀子也就不能再打你的主意了。”
吳所謂每每聽到這種老生常談就非常厭惡,尤其是聽得出國二字,更是怒從心起。
他淡淡地:“我就不信我不出國,金銀還能抓了我和他孫女洞房?”
紂王忽然提高了聲音:“小吳,你爲何執迷不悟?”
吳所謂一怔:“我他孃的怎麼執迷不悟了?”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現在不走,就再也走不了了。金銀子可不是金無望,他遠比金無望厲害十倍。”
吳所謂冷笑一聲:“這話我其實也想對你說,受德,你別看你現在紅得如日中天,可現在你要是不走,你也走不了了。”
紂王顯然十分失望,半晌,才淡淡地:“小吳,你愚昧至此,我也無話可說。”
吳所謂大怒:“沒錯,我是愚昧,就你湯丁聰明智慧。可是,我再愚昧,我也有權利對自己的生活負責。今後我要去哪裡也罷,要不要做金銀子的女婿也罷,都不勞你費心。”
紂王轉身就走。
吳所謂砰地一聲關了門,惱怒不已,媽蛋,這些傢伙都全部搬走纔好,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還沒躺好,門又開了。
他看到雍正,簡直跟看到對頭似的,勃然大怒:“老四,你他孃的能不能趕緊搬走?”
雍正莫名其妙:“我又怎麼惹你不開心了?”
“你們死皮賴皮呆在我這裡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就不能有點自己的私人空間嗎?”
雍正好生詫異:“私人空間?小吳,你是有什麼想法了?”
吳所謂沒好氣:“麻痹,整天三個大男人在一起,搞得我女朋友都不敢交,人家還以爲我在家裡養了兩個小白臉,哪個好點的女孩敢嫁給我?”
雍正哈哈大笑:“小白臉?受德還是我?受德也就罷了,我告訴你,我這種小白臉,你還真養不起。”
吳所謂大怒:“你們到底搬不搬走?”
雍正嬉皮笑臉:“有一間畫廊生意纔剛剛有起色,我哪能讓這些繁瑣之事佔用時間和精力?小吳,我下個月要開一個個人畫展……”
吳所謂聽說開畫展的地點,嚇一跳:“老四,你不是說真的吧?你怎麼能在哪個地方開展?哪裡據說要超級牛逼的畫家纔可以開個人畫展。”
雍正笑道:“我不但要開個人書畫展覽,而且還邀請了幾十家媒體,大篇幅報道。還有美院的專家們出席吹捧,爲此,我砸了五百萬的宣傳費……”
吳所謂震驚:“你哪裡來的五百萬?”
“楊姐預付了我一千萬。條件是有一間畫廊以後併入她的娛樂文化產業帝國,並答應給我百分之十的股份。嘿嘿,你等着瞧吧,這一波炒作之後,我會一波接一波的炒作,很快,我的書法單幅作品,就可以在拍賣會上達到幾百萬甚至上千萬一副了……”
這廝,敢情是在複製紂王成名的老路啊。
“小吳,你本是畫手,而不是作家,你和紂王合作沒啥意思,無非是他身邊的陪襯人而已,風頭全都是他的。可是,跟我合作就不同了,我倆可以並駕齊驅,而且你現在名氣比我大,今後完全可以勝過我……”
吳所謂興趣缺缺。
“罷了罷了,老四,你吃人不吐骨頭,我不敢和你合作。”
“哈哈,也罷,我也知道,你的興趣主要是想做金銀子的孫女婿。要是我像你那樣已經有了幾百億,我也懶得搞什麼炒作。”
雍正環顧四周:“受德這傢伙還沒回來?”
吳所謂沒好氣:“再也不回來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