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聰明，也不願意惹事，所以，鬼市地點都選擇在公海的荒島之上，你也見識了，但凡進入這個荒島的人，任何電子設備都會被屏蔽信號，相機都無法使用。所以，也不會走漏任何風聲……”
雍正狐疑：“那你租賃的這架飛機……”
“租賃？”
吳所謂搖頭：“哈哈，那可不是我租賃的。事實上，但凡能夠參加的人，每個人都會被一艘指定的飛機接送。”
雍正震驚：“你說這架飛機是主辦方的？”
“當然！不然，你以爲任何人都想去就去？實不相瞞，如不是他們派飛機接送，你永遠別想找到那個地方。就算現在，我們去了一趟，可是，回來之後，也不見得還能找到來時之路。如果下一次，你還想去參加，可是，要是沒有他們的帶路，你照樣找不到。”
難怪每個人的門票費都是100萬美金起跳。
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當然不可能像看車展那樣，隨便幾百塊就進去了。
事實上，但凡能參加這種鬼市的名單，可是他們精挑細選的，全是真正具有購買力和強烈興趣的。可以說，世界上幾乎重要的國家都會派遣間諜，尤其是一些小國首領，爲了達到長期穩坐元首寶座，奴役人民的目的，更是會不惜代價，極力購買最尖端的武器。
所以，這個鬼市的存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那是各國政府默許的。
大家都想從這個渠道，得知其他國家武器的發展速度和程度。
而且，其幕後還有強大的海盜集團保駕護航，所以，這麼多年下來，一直相安無事，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問題。
這樣的一次鬼市，成交總額，基本上都在幾千億美金上下的規模。
雍正聽得目瞪口呆。
過了好久，才喃喃自語：“幾千億美金！如我沒記錯，像日本這種發達國家，一年的GDP總量也不過四萬多億，而韓國則只有一萬多億。其他許多小國家一年的GDP總額也不過才幾千億美金。”
那還是得相對發達一點的小國家，要是窮國，根本遠遠不足幾千億美金。
可是，這種地下主力軍火交易黑市，只一次，便可以成交幾千億。
如果加上漫長的期貨交易，預定什麼的，交易總金額上萬億都有可能。
“難怪我老是看一些占卜者天天神神叨叨的說要發生大戰，局部戰爭或者第三次世界大戰什麼的。原來，可能他們說的是真的……”
這世界上，許多國家團體和組織都在瘋狂擴軍備戰，豈會不發生戰爭？
難不成他們高價買這麼多頂尖級武器放着玩兒或者欣賞？
戰爭，不可避免。
雍正還是狐疑：“可你怎能拿到邀請函？小吳，我不信你自身已經有了這麼大的能量。我好歹也是金氏集團的總裁，可是，我聽都沒聽過這個鬼市，你一個宅男，你怎麼知道的？他們又怎會主動邀請你？”
他還是悠然一笑：“老四，我很久以前就告訴過你了，有許多事情，你做不到的，不見得我就做不到……”
“有什麼你能做到我做不到？”
“比如，我可以把你畫到這個世界上，而你，就不行了！”
雍正啞口無言。
半晌，他憤憤地：“你倒是告訴我，金銀子這老鬼到底在哪裡？”
吳所謂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沉吟一下，才淡淡地：“老四，你真的一點也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
“你不可能一點也不知道老鬼的下落！”
雍正氣得笑起來：“你以爲老鬼還會聯繫我？他要是找到我，只怕第一個先就幹掉我。我有什麼必要替他隱瞞？我躲他都來不及。小吳，你他孃的該不會以爲老鬼是被我藏起來了吧？”
“要是被你藏起來，我就不用花費700萬美金巨資來跑這一趟了。”
“總算你還不是個蠢貨。那好，你說，老鬼到底在哪裡？”
吳所謂悠悠然地：“我不告訴你。”
雍正：“……”
他雙手環抱，閉着眼睛，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哇，好累，不說了，我要好好睡一覺。”
下一刻，便鼾聲如雷。
雍正真想跳起來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可是，站起身，又坐下去，自己也歪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起來。
醒來，飛機已經着陸。
還是在那個廢棄的工廠門口，一輛早已等候的越野車將二人送到指定地點，很快便消失了。
就像離開的那天傍晚，這一次，也是秘密的雨夾雪，空中飄舞着雪花。迫近年關，大大小小的人們在大街上匆匆而過，開車的，騎車的，走路的……每個人臉上都是匆匆忙忙的神情。
二人站在十字路口，看着紅綠燈交織，但覺恍然一夢，彷彿剛剛過去的幾天，簡直就像是一個神經病的幻象而已。
過了好幾次紅綠燈，二人都忘記了通行，一直傻不拉幾地站在原地。
直到旁邊有一個吹口哨的流浪漢罵一聲：大傻比。
二人如夢初醒，踩着最後的綠燈尾巴奔過街口。
對面，還是那家蒼蠅館子。
依舊冷冷清清地坐着四五對男女。
服務員還是懶洋洋地：“水煮肉片……炸酥肉……你們的菜上齊了……”
吳所謂站在門口，笑眯眯的：“老四，要不要進去吃個晚飯？”
雍正搖頭。
這時候，他只想迫不及待趕緊跑回去。
但是，他還是耐着性子：“小吳，換個地方吃飯吧。我請你。”
吳所謂搖頭。
“我覺得，我們該把商紂王約出來一起吃個飯。畢竟，這麼大的事情，也該跟他商量一下。”
吳所謂卻淡淡地：“老四，你他孃的把自己的承諾當放屁了？”
雍正紅了臉，急忙道：“我是發誓要隱瞞此事，可是，我一直不明白，爲什麼要隱瞞商紂王？他爲什麼就不能知道這事了？當然，如果你不讓說，我是肯定不會說的……”
他悻悻地：“小吳，你少用那種目光看我，這點節操我還是有的……”
吳所謂淡淡一笑：“反正你都知道了，金銀子也不算什麼角色，也造不成什麼危害了，他知不知道，又還有什麼關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既然選擇不同，又何必非要拉成一條繩上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