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伕從議事廳出來以後,徑直來到貂蟬的閨房。令他頗爲震驚的是此時雲鷹竟然還在學刺繡。
馬伕站在門口,假裝咳嗽了兩聲道:“不知二位可否允許本將軍進去一觀二位的大作?”
貂蟬笑道:“請便!”
而原本十分認真地在刺繡的雲鷹聽到這句話後,慌張之餘,她的手指竟然被針刺了一下。
馬伕見狀,趕緊走到她的面前道:“沒事吧?”
雲鷹將流血的手指放在自己的紅脣之中吮吸了好一會兒之後,方纔抱怨道:“都怪你!你看你乾的好事!”
馬伕一愣,她這分明就是在撒嬌。
貂蟬見馬伕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在一旁打趣道:“看來將軍真的應該多看看書了!”
一見貂蟬提到書,馬伕立即裝出一副十分頭疼的樣子:“還請你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其實並不是本將軍不想看書,實在是因爲現在公務越來越繁忙了,哪裡還有時間去看書。”
雲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明明是她的手指被刺了,他們倆怎麼談論起看書來了。不過待貂蟬說馬伕太不瞭解女人的心思的時候,雲鷹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待幾人閒聊了好一會兒之後,馬伕突然唉聲嘆氣起來。
貂蟬不解,問道:“不是剛剛大勝了三路大軍嗎?將軍爲何還如此唉聲嘆息的?”
馬伕嘆道:“雖然我軍大勝,但是也樹敵無數,況且我軍現在已經元氣大傷,如若劉焉和董卓再派人率領大軍前來的話,西平是無論如何也守不住的!”
“那將軍現在可有良策?”貂蟬一臉憂鬱地問道。
馬伕搖了搖頭:“暫無良策,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雲鷹張口欲語的時候。突然有士兵行色匆匆地走到馬伕的面前,低聲對他說了幾句。
雖然說那士兵的聲音很低,但是雲鷹還是聽到了她十分感興趣的信息。
“天書?莫非馬伕已經找到了有關天書的線索?”雲鷹想了想之後,擡頭望了馬伕一眼,但見馬伕頗爲慌忙地對她倆道:“你們繼續刺繡吧,我還有點要緊事要辦。就不陪二位了!”
雲鷹聞言,直接道:“誰讓你陪,趕緊去忙你自己的吧。”
馬伕微微一笑,匆匆地離開了貂蟬的閨房。而馬伕前腳剛走,雲鷹就立即捂着肚子道:“哎呦,我的肚子好痛!”
貂蟬見她頗爲痛苦,連忙要給她找大夫,雲鷹立即阻止道:“這是我的老毛病又犯了,我房間裡就有藥。吃點藥就會好的。”
“那我扶你。”貂蟬站起來就欲扶雲鷹,而云鷹卻是一口回絕:“沒事!你還是將這刺繡刺好吧,我去去就回!我還要繼續學呢!”
貂蟬見她這會兒似乎又好了很多,也就不再強求。
雲鷹病怏怏地走出貂蟬的房間後,立即到處尋覓馬伕。待她看到馬伕和楊阜正在將軍府的後花園內竊竊私語的時候,她趕緊竄到離馬伕和楊阜最近的牆邊。
雖然距離還是較遠,但是隱隱約約之中她還是聽到一些信息。
原來馬伕和楊阜正在討論尋找天書的事。依照楊阜的最新發現,那天書所藏的地方被繪製成了一塊九米長九米寬的地圖。
而這塊地圖總共被分成九塊。若能將這九塊地圖合在一起,就可以尋覓到天書。
雲鷹聽得入神。而那楊阜卻是突然加重了語氣對馬伕道:“據在下派去的人回報,第一塊地圖就藏在益州的成都,只是那成都很大,目前還沒有確定具體的位置!”
馬伕笑道:“這個無妨,本將軍親自去一趟便是!”
楊阜立即阻止道:“主公現在乃一方之主,怎可輕易犯險。依在下之間,主公可以選武藝高強之人替將軍尋覓那第一張地圖。”
馬伕笑道:“此天書關乎天下蒼生,本將軍定要親自去,先生要相信本將軍的能耐!”
楊阜還是阻止,他無論如何也不讓馬伕前去冒險。
馬伕苦口婆心地說了一番之後。臉色突然大變道:“先生勿要多言,本將軍去意已決。如若再勸,便要軍法處置!”
楊阜聽他這麼說,仰天長嘆一聲,不復多言。
待楊阜走後,馬伕獨自一人在花園中徘徊。
雲鷹此時瞧瞧地走到他的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肩旁道:“將軍真是好雅興呀!竟然到這花園中賞花。”
雲鷹在此時出現讓馬伕頗爲欣喜,因爲他知道楊阜之計已經成功了一半。
馬伕依然嘆息道:“本將軍哪裡還有什麼心思賞花?我只是在苦死良計而已!剛纔在貂蟬的閨房之中,你一直未言,只是不知你有什麼好的計策嗎?”
雲鷹神情頗爲深沉地望了一會兒遠方,待看到有一片烏雲飄來的時候,她指着那烏雲道:“此雲太過霸道,竟然完全無視那麼多白雲,如果我要是白雲的話,一定會一口吞了它!”
馬伕聽她這麼說,擡頭望了望天道:“這年頭只有霸道才能生存。這烏雲就是因爲不守規則,不走尋常路纔可以在白雲的世界裡生存呀!”
馬伕話音剛落,雲鷹突然拍手道:“有了,借你這句話,我已經想好了滅敵之策了!”
馬伕連忙問:“還請你不吝賜教!”
雲鷹道:“咱們兵力有限,如若想勝了那董卓、劉焉等人的話,我們必須要不守規則,不能走尋常路!所以不如我們直接派人給他們來個暗殺。若是劉焉和董卓被殺,我不能保證我們西平永遠太平,但是一時半會肯定會太平無事!”
馬伕搖了搖頭道:“此計雖然是好計,但是本將軍到哪裡找這樣的高手呀!”
“可以讓幾位將軍前去呀!尤其是那個趙將軍,我聽說他可以在萬軍層中穿梭自如,那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
馬伕笑道:“本將軍只聽聞現在俠客爭着當將軍的,但是未聽聞將軍要去當俠客的。”
“此言差矣!只要能夠讓西平無虞,無論是將軍還是俠客,其都是大將軍。”
馬伕半開玩笑地道:“如此說來,如果本將軍派人前去暗殺他們的話,你一定會義不容辭的?”
雲鷹連想都沒想,直接道:“如果你和我一起去的話,我一定義不容辭。”
馬伕微微一笑,並未立即回覆。
但是雲鷹卻是挖苦他道:“怎麼?現在成爲一方之主了,你的膽量就變小了?真是可悲呀!以一人風險去換取整個西平百姓的安危,我感覺這值了!”
馬伕本來認爲她聽到剛纔楊阜阻止他親自前去之言了,本來他說的那些話是說給雲鷹聽的,但是從雲鷹此話可以看出她似乎並沒有聽到。馬伕覺得她有可能在假裝,但是聽她這麼說以後,馬伕內心還是像被針扎一般。毋庸置疑,雲鷹此話觸動到了馬伕。自從魂穿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執行過暗殺行動。這在他魂穿前絕對是家常便飯。只要頂頭上司下令,無論是去暗殺恐怖組織的頭目,還是黑社會的老大,他都會義不容辭,甚至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但是現在,當他當自己的頂頭上司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自己竟然沒有多少勇氣給自己下令。至於這其中的原因,他也說不清楚。
“大將軍,你倒是回個話呀?去還是不去,直接說出來,這有什麼好想的?去的話就趕緊去執行,不去的話就老老實實呆在安夷等死吧!”
“你想先暗殺誰?”馬伕並沒有直接回答雲鷹的問題,而是直接向她拋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直接董卓吧!我早就對他不耐煩了!直接殺了他的話可以省去一大頓亂七八糟的事情!”
馬伕一愣,那長安可不是洛陽,長安乃是董卓親自督促建造的,其佈防可謂是猶如天羅地網一般,要想混進長安殺了那董卓,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雲鷹見馬伕一口否決,當即改口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去暗殺劉焉吧。暗殺劉焉應該比暗殺董卓簡單!此番你將他的兒子打得那麼慘,他必定會傾盡益州所有大軍與你爲敵的。所以如果能夠殺了他的話,也相當於消滅了一個勁敵!說不定還可以趁機奪了益州。”
馬伕聽他這麼說算是明白了,她的真正目標還是去益州,其實說去暗殺董卓只是故佈疑陣而已,看來天書對她的誘惑真是太大了。不過這也正和馬伕之意。
馬伕笑道:“好,那就益州劉焉吧!只是本將軍到底要不要親自去,我今天晚上之前就會給你答覆。你先回去準備一番吧。”
雲鷹道:“行!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不過,如果我真的殺了那劉焉的話,你該怎麼封賞我呢?”
“直接封你爲‘七等將軍’吧!”馬伕本是隨口一說,但是那雲鷹似乎對當將軍十分感興趣,立即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可不準反悔!另外,之前你還答應隨時給我辦一件事情,不要忘了!”
“那個我記得,只要不違背仁義道德,你隨便提!只是不要拖得太久,本將軍這記性可不比你!”
雲鷹道:“再說吧!再說吧,我先回去收拾東西去了!”
說吧,雲鷹轉身離開。雖然將雲鷹成功拉下水了,但是此時的馬伕卻是一點兒也不高興,因爲雲鷹的那句話卻是刺痛了他,他發現現在的自己顧慮的實在是太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