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叢林一邊的郭汜聽到那聲聲淒涼的慘叫之後,心中大驚,立即派出幾十個騎兵前去打探情況。
話說蒙面女子兩道黑布出手就要了幾個士兵的腦袋,那伍習頓時像是沒了三魂七魄一般。
待他下令退出叢林的時候,他身旁的士兵一個個“悄無聲息”地倒在了馬下。伍習不敢多呆,奪路而逃。
前來打探消息的幾十個騎兵看到伍習像是沒了魂似的向前狂奔的時候,面面相覷,其中一士兵道:“伍將軍不會是中邪了吧?”
這士兵聲音剛落,只聽一聲巨響,幾十個士兵感覺自己像是站在懸崖峭壁上一般搖搖欲墜。
兩道黑影過後,那幾十名士兵竟然連人帶馬掉入到一個巨大的深坑中,而那深坑中則是佈滿了尖銳的竹子。
天空中幾道烏雲慢悠悠地飄過,而那深坑則是成了那幾十個士兵的葬身之地,無人倖免。
“將軍,伍將軍回來了!”當有一士兵看到騎着馬的伍習後,興奮地向郭汜報告。
郭汜定眼一看,只見那伍習形容憔悴,眼神『迷』離,雖然騎在馬上,但是其實是任憑那馬兒往前走。?? 虎豹騎27
郭汜見到這種情況後,立馬讓士兵把他從馬上拖下來。
伍習雙腳着地後,竟然連站都站不穩,郭汜不得不讓幾個士兵架着他。
“伍將軍,你這到底是怎麼了?”郭汜感覺情況不妙。
那伍習有上句沒下句地說:“鬼……鬼……那叢林裡有鬼!”
“純屬無稽之談!休得在這裡『惑』『亂』軍心,來人呢,把這伍習軍法處置!”郭汜大怒道。
胡軫見去了幾十個士兵,只回來了伍習一個人,連忙對郭汜道:“將軍,此事十分古怪,還是先查清楚情況爲妙!”
“查清情況?怎麼查?你去嗎?”郭汜滿臉怒『色』地看着胡軫。事實上,他並沒有殺伍習之意,但是在一萬士兵面前,他還是要做做樣子的,畢竟這鬼神之說極易禍『亂』軍心。如若軍心大『亂』,他豈不是要不戰自敗!
胡軫面『露』難意,這漆黑一片的,是個人都不會往這神秘的叢林裡鑽。
郭汜道:“胡將軍,楊將軍,上前聽令!”
那胡軫和楊定聽到這樣的命令後,戰戰兢兢地走到郭汜的馬前。
郭汜看着他們倆道:“本將軍撥給你們倆一百精騎,限你們倆在一盞茶的時間內查明情況,不然的話,一律軍法處置!”
“這……”胡軫和楊定面面相覷,不敢領命。
郭汜一怒之下,拔出佩劍指着他們倆道:“如若不去,本將軍現在就要了你們倆的小命!本將軍從來不養無用之人!”
見郭汜發了狠話,胡軫和楊定只得硬着頭皮作揖道:“我二人一定不辱使命!”
但是當他們倆真正領着一百精騎一同進入叢林的時候,只覺寒風陣陣,薄霧環繞,一眼望去,前方猶如一塊密不可破的“屏障”,牢牢地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虎豹騎27
胡軫小聲對楊定道:“難道我們倆就這樣去白白送死嗎?”
楊定頗爲無奈地道:“我們倆現在是騎虎難下,進退兩難了,不如這樣,我們把這一百騎兵分成兩撥,讓五十個騎兵先行探路,我們跟在後面,如果那五十個騎兵有什麼意外的話,我們立馬回去!那郭汜問起,我們只要說真的有鬼就行了,量他也不會在現在把我們倆怎麼樣!”
胡軫喟然長嘆道:“你我一時梟雄竟然淪落到這種境地,也罷,也罷,別無他法,我們目前也只能這樣了。”
胡軫和楊定將一百精騎分成兩撥,每撥五十人,他們先令五十人前去探路,而他們倆則是緊緊地跟在後五十人的身後。
就在他們小心翼翼地前進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嘶鳴,一百人瞬時全都戒備了起來。
待他們發現原來是一士兵胯下之馬嘶鳴,虛驚一場時,方纔又鼓起膽量往前走。
前五十人雖然也是戰戰兢兢的,但是他們與後五十人的距離似乎在不斷地拉大。
在他們發現看不到後面五十人,準備稍微等待一下他們的時候,只見四個黑影突然竄到他們的身後。
兩道黑布如蜻蜓點水一樣索取他們的項上人頭,而那明晃晃的長槍則是如飛雪一般在他們的眼前起舞。
“救……救命!”幾個士兵大聲呼喊道。
但是他們的求救聲剛落,項上人頭就已經滾落在了地上。
“你……你有沒有聽到求救聲?”胡軫有些惶恐地向楊定問道。
“好……好像是!”楊定幾乎是把心提到了嗓門上,這種氛圍真是太要命了。
“去!你們幾個前去看看!”
胡軫隨手指了幾個士兵,那幾個士兵膽戰心驚地策馬向前,但是沒過多久,他們也消失在漆黑的叢林之中。
“怎麼還沒回來?會不會真的有鬼吧?”寒風從胡軫的面前飄過,『逼』得他瑟瑟發抖,他覺得自己已經快招架不住了。
楊定道:“這郭將軍也真是太倔了,直接繞路前行不就行了!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找事嗎?”
就在楊定不停地抱怨的時候,胡軫睜大雙眼,指着楊定的背後。
楊定望着胡軫道:“你指我幹什麼?”
胡軫連忙搖了搖頭,那楊定不以爲然地轉過頭,待他看到一顆血淋淋的頭顱懸掛在自己眼前時,他差點昏厥了過去。
“有鬼呀!”楊定大喊一聲。
那五十個士兵頓時大『亂』,一起向外奔去。
而那胡軫和楊定則像是發了瘋一樣地奪路而逃。
令他們膽戰心裂的是在他們逃跑的過程中,只要一道黑影飄過,他們倆的身後就會有好幾個士兵倒下。
待他們終於見到郭汜大軍的時候,胡軫和楊定才發現他們身後除了幾匹形單影隻的駿馬之外,再無他人。
“將軍,真的有鬼呀!一百士兵瞬間就沒了!”胡軫和楊定聲淚俱下地敘述着他們倆所看到的一切。
郭汜立馬翻身下巴,上前一把揪住胡軫道:“你再說一遍的話,信不信本將軍直接要了你的小命!”
胡軫看到這情形之後,立馬不語。而那楊定在此時也是老老實實地低着頭沉默不語。
郭汜雖然不信鬼神之說,但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連折這麼多的士兵,他也不得不下令士兵就地紮營,等到天明再去一探究竟。
馬伕、尹奉等人見沒有騎兵再來,知道大功告成,立馬返回叢林的另一邊。
馬伕對蒙面女子道:“非常感謝!”
那蒙面女子柳眉微彎,雖未答話,但是心中之意已經展現在那柳眉之上。
此時的尹奉已經明白了馬伕的策略,他心悅誠服地對馬伕道:“將軍所使的這一招真是太絕了!今晚如果我們再不間斷的去『騷』擾他們的話,那郭汜的大軍定會坐立難安!”
馬伕微微一笑道:“此言差矣,我們不是讓他的大軍坐立不安,而是要讓他們不敢越雷池一步,然後再慢慢地玩死他們!大家也辛苦了,稍微休息一會兒,待會兒我們再出發!”
就在馬伕的軍隊也安營紮寨完畢以後,他接到了一個令人歡欣鼓舞的消息。
“楊兄這火攻之計真是太絕了!”馬伕那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既然馬將軍已經取勝,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趙昂問道。
馬伕道:“馬將軍已經在信中說明,他所帶大軍現在糧草已經用得差不多了,而李傕、韓遂的大軍已經合在了一處,死守安夷城,一時半會,他並沒有攻城的打算。相反,他讓我們繼續拖住郭汜的大軍,待他不動聲『色』地退兵之後,再和我們一起消滅郭汜的大軍,奪回武威!”
“爲什麼還要不動聲『色』地退兵?既然打了大勝仗,爲什麼還不一鼓作氣奪回安夷?”尹奉直言道。
馬伕笑道:“尹兄可以低估韓遂、李傕等人的實力,但是千萬不要低估那成公英和賈詡的能耐。他們倆可敵百萬雄兵!”
尹奉頗爲不屑地道:“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而已,只會耍耍嘴皮子上的功夫,若是被我碰到,我只需要一槍就可以直接結果了他們倆!”
馬伕搖了搖頭道:“連楊兄都在信中說了,他不及他們倆,之前之所用大勝利,主要依仗的是天時地利而已。”
“好了,好了!你們說的這些我也不懂,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反正在我的眼裡只要是我這手中長槍能解決的問題,那就都不是問題。”
馬伕仰天大笑後拍着尹奉的肩膀道:“你這話怎麼有點像‘槍桿子裡出政權’?”
尹奉撓了撓頭腦袋,有些尷尬地道:“不懂!”
馬伕道:“當下『亂』世,如果手頭上沒有兵的話,休想有立足之地。”
尹奉聽這話後,頓覺眼前一亮,他湊到馬伕身邊小聲道:“將軍這話是不是說你將來也會脫離馬將軍,單幹?”
馬伕連忙咳嗽了兩聲道:“這個……這個……”
其實在這個時候,馬伕心裡對自己的未來依然是沒有一個完整的規劃。
而尹奉得到馬伕這樣的回覆之後則是顯得十分欣喜,畢竟他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這就從一定程度上意味着,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一顆“萌芽”存在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