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光很皎潔。上次欣賞月光,還是跟紫瑤在通天塔上。
想到紫瑤,霍曉心中亦有諸多感慨!
紫瑤絕對是霍曉見過的最特別的女孩。一心要嫁給蝴蝶刺客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他不知道。
看起來單純無比,實則內心藏了很多小心思。當然,這並不能否認她的單純,或者說她裝。每一種表現,都是真實的紫瑤。
“我喜歡你!”
“天明!”
這兩句,讓霍曉震撼。
那股熟悉的感覺。不對,應該叫陌生的熟悉。
從未見過,何來熟悉呢?但那是真真切切的熟悉感啊!就像昨天晚上聽到鬥月說自己叫高月那般。
又是陌生的熟悉感,就好像前世見過一般。
不管怎麼能說,霍曉這輩子的女人緣是真不錯,到哪都能遇到美人。不對,應該這麼說,她需要接觸的對象,竟然都是美人,這何嘗不是人品的一種體現呢?
但到現在爲止,霍曉還只是個理論派。這就很尷尬了!說出去臉面無存啊!
照理說,他與陸櫻的關係,該做的早就做了。可他偏偏什麼都沒做。爲了攻克陸櫻,他讓自己成爲了一個經驗豐富的理論派,說起來頭頭是道,就是啥都沒做過。這點上,沒少受小蜻蜓的嘲諷。
小蜻蜓何許人也?豐滿樓的老闆娘啊,那可是一套套的老手啊!她將自己所有經驗都傳授給了霍曉,可惜霍曉不爭氣啊,最終的結果是,陸櫻的防禦越來越嚴密,平常拉拉手,摟摟腰還可以,但要想更進一步,或許得以命爲代價啊!
霍曉這麼聰明的人,也有辦不成的事,可見,陸櫻真不是省油的燈啊!
人在獨處的時候,就喜歡想這想那,作爲個年少氣盛的男人,不想女人是不正常的。
此時,他獨自來到鬥戰城,仙臨那邊怎麼樣了?有陸櫻在,他不擔心神機營。
此刻,他反倒擔心蕭韶羽了。想完女人想男人。
要知道,蕭韶羽可是跟戰乾徹底翻臉了。那就等於跟太子撕破臉皮。戰鯤暫時會沒事的,因爲蕭韶羽暫時不會動他。但不代表太子會保持靜默。
宮廷裡的爭鬥向來是殘酷的。蕭韶羽的處境將會越發艱難。
當初他問蕭韶羽,想不想殺太子。那是爲了看見蕭韶羽的決心,而他能提出這樣的問題,那就意味着他已經選擇站在蕭韶羽這邊。一個國家之興盛,必須要有一個明君,蕭韶羽就是那樣的人。
所以現在,他只希望蕭韶羽能挺過這段時間,等到他回去,再大幹一場。
要想的事情有很多,要乾的更多。
時間,就在沉思之中流逝,他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反正他會一直在這坐着,鬥月總會回來了的。
不知什麼時候,旁邊,有腳步聲傳來。霍曉不用轉頭,就知道是鬥月來了。
鬥月走到霍曉身邊,坐下,靠在大榕樹的樹幹上。只要霍曉來了鏡湖,她就一定知道。
然後問道:“坐多久了?”
霍曉道:“不知道,起碼一個時辰了吧!”
鬥月道:“如果我今晚不會回來呢?”
霍曉笑道:“這裡景色這麼好,我正好在這睡一覺。”
鬥月道:“看來,你找我真的有急事。”
霍曉道:“也不算急事。你看起來很疲憊啊,你研究藥理,應該很興奮纔對,難道有難題解不開嗎?”
鬥月道:“是啊!今天鬥空樓送來一個病人,全身完好無損,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所有的器官都是完好的,脈搏心跳都正常。可就是醒不過來。”
霍曉道:“這倒是一件奇事。如果是你,你能把一個正常人變成這樣嗎?”
鬥月道:“很簡單,給他吃點瞌睡藥就行了。能睡整三天。”
霍曉道:“看來這個病人不是瞌睡藥的問題。”
鬥月道:“不錯,他已經睡了五天了。沒有哪一種瞌睡藥能有這種效果。世人稱我爲醫仙,我可真是汗顏啊!”
霍曉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就像你自己說的,碰到不會的,應該高興纔對。”
鬥月道:“可是我現在根本束手無策!砸了招牌事小,救不了人事大啊!”
這時候,霍曉的腦海中,突然一個念頭閃過。然後道:“我雖對藥瞭解的沒有你透徹,不過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鬥月登時眼睛一亮,道:“說說看!”
那眼神,彷彿霍曉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霍曉道:“他有沒有可能,在做夢?”
“做夢?”鬥月有些疑惑,但她突然意識到,這是她未考慮到的點。
“你繼續說!”
霍曉道:“他可能在做一個很長很美的夢,他沉浸在夢中,不想醒來。又或者,他被人困在了夢中,出不來。”
鬥月的臉上充滿了震驚之色,如果真是這樣,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沉浸在夢中不願醒來,我覺得不太可能,因爲人的身體會餓,人睡到一定程度會自然性。這是本能規律,所以我傾向於後者。你對江湖比我瞭解,你覺誰有這本事把人困在夢中?”
霍曉道:“困於夢境,算是陰陽之術,整個江湖,只有陰陽谷與樓蘭那邊有這等秘術,但陰陽谷主阿屠的徒弟遍佈天下,樓蘭法師也不少,我也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會這種秘術,更不知道鬥戰城裡有誰會這樣的秘術。”
鬥月道:“你能想到這點,是因爲你的江湖經驗嗎?”
霍曉無奈地笑道:“算是吧!你知道幽草嗎?”
鬥月道:“幽草?當然知道。算是比較名貴的藥材了。難道,你認爲這等秘術,需要用到幽草?”
霍曉道:“古書云:幽草可入藥,燃之有清香,入口鼻,夢能與神通。幽草之神奇,我今日已經體會過了。”
鬥月不解道:“什麼意思,難道你已經領略過那等秘術了?”
霍曉點了點頭,然後將今天的遭遇跟斗月細說了一遍。當然,無驚雁的事隻字不提。
說的過程種,鬥月一直是滿臉的驚訝!
只是,河裡那段霍曉是怎麼說的?
霍曉道:“特別是河裡,你肯定想不到。”
鬥月一臉好奇道:“難不成全城的人都下河捉你啊?”
霍曉道:“那倒沒有,若真全下河,我估計我也跟那哥們一樣,出不來了。”
鬥月道:“那到底是什麼情況?”
霍曉道:“水裡有美人魚。”
說到這,鬥月眼珠子一轉,道:“該不會什麼都沒穿吧!”
霍曉長嘆了一口氣,道:“你說的一點沒錯,就是什麼都沒穿。”
鬥月道:“你既然挺過來了,說明你定力不錯。”
霍曉道:“那可是要命的時候,再漂亮的風景都不值得欣賞。”
說這話,霍曉臉上沒有任何羞澀之意,鬥月也沒有尷尬!
對於醫者而言,男人女人身體的每個部位她早就看了幾十遍了,更別說不穿衣服。
對於霍曉這樣的男人而言,就更不會害羞了。
鬥月道:“當女人都誘惑不了你的時候,你肯定能逃出去。”
霍曉道:“看來,你已經很瞭解我了。”
鬥月淡淡一笑,道:“那你是怎麼從夢境中出來的?”
霍曉道:“我發現了個奇怪的地方。夢中的太陽是橢圓的。”
鬥月道:“橢圓的太陽?我這輩子還真沒見過橢圓的。”
霍曉道:“不僅是橢圓的,而且不刺眼。”
鬥月道:“那裡就是突破口?”
霍曉道:“我到兵器庫取了弓箭,然後對着眼睛射了十箭,中了。然後我就出來。”
鬥月道:“你竟然能射中太陽,看來你可以上天了。”
霍曉淡笑道:“若真是太陽,就不那麼簡單。”
鬥月道:“若不是太陽,那是什麼?”
霍曉道:“眼睛!”
這兩字,纔是讓鬥月最震驚。
“眼睛?你確定是眼睛?”
霍曉道:“形狀很像很像。而且,我這人感覺很準。被人帶入夢中,自然就被人監視着,而且在夢中,我老感覺有人再看,包括四周沒有人的時候,可就是找不到人在哪!”
鬥月道:“這麼說,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霍曉笑道:“應該是這樣。不過我也沒打算隱藏身份,若是不被人關注,怎會引出對手呢?我怕的就是他們不動。”
鬥月道:“你可知道對手是誰?”
霍曉道:“暫時還什麼都不知道。但他既然出手了,自然會繼續關注我,只要他在我身邊,我就一定能找出來。”
鬥月道:“這麼說的話,我手上這個病人,應該也被人鎖在了夢中。”
霍曉道:“此人已經昏睡了四五天,很有在夢境中已經死了。”
鬥月道:“夢境中死了,現實就會死嗎?”
霍曉道:“應該會,我在夢境中受的傷,直接在身體表現出來了。”說着霍曉將手臂上的淤青展示給鬥月。
鬥月道:“竟然能將夢境與現實緊密連在一起,這秘術看起來很可怕啊!不過,這個病人身上一點傷口沒有啊!”
霍曉道:“如果是安樂死呢?”
鬥月不說話了。
諸位久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