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我並不明白這常冬青到底在說什麼,我只是非常好奇這屍體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現象,直到常冬青慢慢解刨了那屍體之後我才慢慢的能明白過來,當然了,要我一個學畫畫的學生看着人解刨屍體的後果就是我將近一個月吃東西都會吐罷了,呵呵。
“用這種方法的人他的目的不是殺人,而是養屍。”常冬青走到了屍體的頭部,看似隨意的說了一句,而他手中的到已經對準了女屍的的眉心,看上去就要從這裡下手。
而是就覺得有些害怕了,假如這女屍忽然的坐起了身子那可要怎麼辦呀,畢竟我們也是人,哪有不害怕的道理。可是常冬青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直接發力,作勢就要將手術刀插進女屍的,我的雙眼忍不住剛想閉眼,卻發現那手術刀好像碰見了鋼板一樣,刀尖停在了那屍體的眉心處怎麼也插不進去。
常冬青皺着眉頭,他並沒有出聲,而是準備換個位置在試一試,可是我卻覺得十分奇怪,剛剛我觸碰到屍體的那一瞬間,雖然很燙,還冒了煙,但是我能感覺的出來屍體還沒有僵硬,爲什麼手術刀就插不進去?
也許是常冬青發現了什麼,只不過他並沒有說,只是隨意的一笑,接着又搖了搖腦袋,然後他先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弄出了一絲鮮血,接着他直接將手指上溢出來的鮮血彈到了屍體的腦門上,然後在用手術刀插進了屍體當中。
這真是神了,開始就是插不進去,可是這一次,好像根本沒有任何阻礙,只不過被手術刀劃出來的傷口裡都在冒着青煙。
常冬青也許早就想到了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他並沒有覺得什麼大驚小怪,只不過倒是我卻驚呆了,屍體的傷口裡冒煙,這真是奇聞,我敢打賭,我將這事告訴別人,都不可能有人相信我。
“佑子,來,幫我在它的身上隨意的隔開一些口子,讓屍體裡的熱煙先散發一陣。”說着,常冬青便吧自己手中的手術刀交給了我,而我可不是他呀,此時我拿着刀都不知道要從什麼地方下手。
“別怕,沒什麼事,不燙手,你就當是割樹皮一樣的就可以了,不用多想,我要準備一點東西。”說着常冬青就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塊純黑色的手帕,手帕上面似乎還有什麼暗紅色的字符,只不過看不清楚,同時他又拿出了一張符咒,然後手指輕輕一抖,符咒就這樣燒着了,就好像當初王暉弄的那樣,而常冬青就用那符咒燒出來的煙不停的薰着手帕,也不知道他的幹嗎。
過了好一會,似乎是覺得薰的差不多了,他喊住了我,然後從我手中接過了手術刀:“這叫放氣,說白了,就是將這屍體中積存的氣通過這些口子給放出來。”
我點點頭:“冬青個,爲什麼屍體會冒煙?”
常冬青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微微一笑,他握緊了手中的手術刀之後纔開口對我說道:“等一會你就知道了,看着。”
我點了點腦袋,相信他沒有再發出一點聲音,而常冬青手中的手術刀也落了下去,這一次,他沒有猶豫,直接在屍體的肚皮上開了一個大口子,而就在這個時候,從那最大的口子中竟然飄出了一絲黑巖,而且我通過那口子看到屍體的肚子裡面竟然還有一些光亮。我屏住了呼吸,這根本就不是我能理解的屍體,要知道總不可能這個女孩在生前吞了一個帶點的燈泡吧,這不是扯淡嗎?可是爲什麼它的肚子裡會發光?
就在我疑惑間,常冬青快速的將剛剛用符火薰過的黑手帕蓋在了那到巨大的扣子上,而被這黑手帕一蓋,那肚子裡的光亮就更加的明顯了,我兩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黑布,看着那光亮閃爍的越發的厲害。
“吼!”
忽然一下,就看見那屍體的肚子猛然擴大!不對,是那口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從裡面給扒開了想要出來,一張詭異的臉透過黑手帕映入了我的眼簾,還伴隨着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怪叫聲。
“冬青哥!”此時就算我的膽子再大也被嚇壞了,我哪裡看見過這樣的事情,好像自從我來到這裡之後就沒有一件事情是我能夠理解的。
“沒事,別出聲!”常冬青安慰了我一句之後,雙眼還在死死盯着那屍體,不過他還沒有什麼動作。
而我就更不敢出聲了,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事,那黑手帕似乎在屍體上面生了根,怎麼也不會掉落,那怪臉掙扎到了現在,就連一個小腳都沒有掀起來,真是神了,而在那亮光的通透下,隱約看見了黑手帕上繡着的似乎是一種符咒,但是我卻叫不上名字。
“妖孽!”就在這個時候常冬青開口了,只見他大吼一聲,然後迅速伸出了手,就好像是抓籃球一樣抓住了那從黑手套中印出來的怪臉,然後使勁的往外拽,我想幫忙,可是我卻不知道要怎麼做。
“急急如律令!”就在這個時候常冬青的另一隻手結成了劍指,一下打在了黑手帕上,就看見手帕上面符咒的光芒大盛,接着他猛一發力,那黑手帕連同着怪臉就完全從那屍體的肚子中飛了出來,不過此時已經被常冬青用黑手帕包成了一個球狀拿在了手中。
“去看看屍體還燙不燙。”常冬青輕出一口氣,隨手就將那東西放在了一邊,然後走到了我的身邊拍了我一下。
我剛剛驚魂未定,被他這麼一拍才感覺自己恢復了過來,傻愣愣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準備伸出手再次去觸碰女屍,可是當我的手還在半空中的時候,那女屍忽然開始起了變化,沒有一分鐘,本來好好的一具屍體卻變成了一堆黑炭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冬青哥...這...”
“哎...罷了罷了,我們先出去,讓警察通知女孩的家屬吧。”說完,常冬青就對我招了招手,然後隨手將那黑手包成的球放進了口袋裡。
剛一出門,就看見開始穿着白大褂的那個女孩站在門口,嘴中叼着一根菸,我就覺得奇怪,難不成她一直都在這裡,那裡面發生的聲音她應該也聽到了?不過她此時並沒有多問一句,還是常冬青先開口的:“解決了,屍體沒了,你們自己看着辦吧。”說完之後他微微一笑,就待着我離開了,這一來一回極快,前前後後還不到二十分鐘,讓我根本來不及思考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常冬青並沒有帶着我回學校,而是帶着我走到了一處平時根本沒有人來的大山中,這裡算是一處旅遊景點,可是因爲這裡因爲改造的時候沒有弄好,到處都有着殘留的墓碑,所以大家都覺得晦氣,也就沒什麼人願意來,我不明白他帶我來這是幹嗎。
他帶着我隨意找了一個石凳子就坐了下來,然後將口中那黑球遞給了我。
當我剛抓住那黑球的時候,那東西在我手中就猛一跳動,要不是我抓的緊,恐怕它已經從我的手中滾出去了。
“來給你個題目,超度它。”常冬青不說話就不說話,一說話臉我都嚇一跳,就好像現在這樣。
“啥?”我有些搞不懂常冬青在想什麼了,現在我臉手中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就讓我超度,我怎麼超度?而且我能超度的了嗎?
“你在擔心自己超度不行?”
我點點頭,常冬青看了我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有些時候我們任何人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就好像今天死的那個女孩,她本來是我們班上的學習還算不錯的學生,可是誰會知道她今天死了,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以後不管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人提前通知你,讓你去做好準備,所以你必須學會隨機應變,不能總靠着別人,這一點,你要慢慢開始,今天就當是第一步,我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方法一定要超度了這東西,如果超度不了今天就不要回學校了,等我明天早上來接你,如果你能超度的了,就回去找我,但是你別想耍花樣,這裡面的東西可不是鬧着玩的,如果被它跑出去了,你十條命也不夠賠的,明白了嗎?”
我下意識的點點頭,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常冬青已經向我走遠了,這是我第一次聽常冬青對我這樣說話,弄的我很費解,以前他從來都不是這個樣子,難不成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想到這裡我擡起了手中的黑球看到,其實我很想掀開來黑手帕看看裡面是什麼,但是我卻不敢,因爲我知道雖然他能這麼輕鬆的就收了這東西,但是我肯定是不行的,如果真的鬧出了什麼大事那我可就真的要倒黴了。
如今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超度了這東西,只不過我需要怎麼超度呀?我什麼工具都沒?難不成要讓我學上次他那樣唸經?可惜我也不會念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