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難田力不成,反而失手傷了屬下騎士,那中年騎士很丟臉,有心整治田力一般,卻又不敢做得太出格,折了夏易之的臉面,只得忍氣吞聲,下令放行。..
進了城,沿着寬得不像話的大道前行,夏易之再次提醒。“京城不比他處,需得小心謹慎,不要任性。”
田力歪着頭易之,只是笑,卻不說話。
夏易之苦笑道:“你不用這麼我真是好意提醒。”
“夏大人不辭辛苦,親歷三十餘國,不可能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想出各種手段,生拉硬拽,將我帶到牡丹城來,這時候跟我說撒手不管了?”
“我沒有說不管你,我只是……”夏易之嘆了一口氣,有些頭疼。“我只是一個面,縱使花帝寵信,也不能任性妄爲,能力有限,你得體諒體諒我的難處。”
“既知能力有限,就應該量力而行。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這是人人皆知的道理,夏大人聰明過人,不會不知道。”田力不緊不慢地說道:“你知道牡丹城規矩嚴,也知道我性子野,如果沒有把握,恐怕不會帶我來,除非你故意要我性命。我這條命不值錢,丟也就丟了,可是夏大人辦事不力,就不怕引人非議?”
夏易之一臉懵逼。“你……這是打定主意要鬧事的意思?”
田力笑了,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大人言重了。我不想鬧事,但我也不怕事。俗話說話好,人活百年,誰能不死?與其憋屈的活着,不如痛痛快快的去死。所以,大人與其苦口婆心地勸我別惹事,不如別給我惹事的機會,像剛纔這種事,以後最好不要生。”
夏易之微微頜。“這件事……我也沒有料到,是我的疏忽。”
田力轉過頭,斜乜着顧漫漫。“顧大人,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顧漫漫哼了一聲,裝沒聽見。
夏易之顧漫漫要入宮見駕,田力沒有接到詔書之前不能隨便入宮,只能在宮門外等着。禁軍騎士們完成了任務,各回本部,只有夏易之的幾個侍從還陪着田力,其中就包括張八。
自從那天被夏易之逼着向田力賠禮道歉之後,原本就沉默的張八越像塊石頭,田力常常覺得他連呼吸都沒有了。但他並沒有放鬆對張八的警惕,反而更加謹慎。越是這種人,越是危險,這種心如止水的境界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達到的,沉默的下面往往是壓抑得很深的仇恨,一旦爆出來,威力驚人。
所以田力有事沒事就刺激張八,撩亂他的心境,試探他的深淺。
“張兄,你在牡丹城呆了多久了?”
張八無動於衷,當作沒聽見。田力也不介意,反正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他興趣盎然地打量着周圍來來往往的路人,特別是宮門口當值的衛士,自言自語。這些衛士當然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騎士,境界有多高且放一邊,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好,隨便一個站出來都是中上之姿,讓人有進了萬花園的感覺,放眼全是鮮花。
“嘖嘖,不愧是天下第一城,花帝所居,連站崗的騎士都長得這麼水靈,這簡直是男人的天堂啊。可惜你是個廢人,只能能用。要不然的話,以你的實力就算是娶霸道高手做老婆也是綽綽有餘。現在嘛,你只能,想擼都沒東西可擼。”
張八雙目低垂,眼瞼輕顫。
田力接着說道:“對了,我有一個猜想啊。其實你們那些人裡面,大概只有竹老和桓十七是閩越人,你和西山勝都不是,只不過借閩越做幌子而已。閩越人對西山勝的死無動於衷,你對嚴白虎的死也沒什麼感覺。只可惜,桓十七白虎的時候大概會覺得你這兄弟不地道,居然的丈人被顧漫漫殺掉。”
張八緩緩轉過頭,處,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之色。
“你不知道嚴飛燕是桓十七未過門的妻子?”田力哈哈一笑。“這麼說來,桓十七也沒真把你當兄弟”
張八轉過身,背對着田力,但田力卻能感應到他氣機的紊亂,顯然已經戳到了張八的軟肋。
“是不是想殺我?”田力捲起袖子,扭着手腕。“我想你是不敢的,你現在就是個沒卵子的貨,哪裡還有勇氣出手。我不妨告訴你,女人有護花訣,男人有擒龍訣,練了擒龍訣的男人和練了護花訣的女人可以陰陽交泰,互助互益,天元丹最多隻是助興的甜點罷了。你是沒機會練了,再不出手,以後想出手也沒機會,這輩子只能躲在陰影裡,見不得光。”
正說着,一位年輕騎士按着劍,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在門口站定,四處打量了一下,高聲說道:“誰是茉莉國來的田力?”
宮門口等待接見的人不少,但田力知道自己並不難找。萬花國女子爲尊,拋頭露面的都是女人,像他這樣的絕對是萬花叢中一點綠,一眼就能來。這騎士又不瞎,故意大聲問,自然是有意爲之。
姚夢虹剛準備舉手示意,田力衝她使了個眼神,姚夢虹不解其意,卻還是放下了手。
那騎士等了片刻,見沒人答應,又叫了一聲:“哪位是茉莉國來的田力?”
田力還是不吭聲。那騎士惱了,大步走了過來,喝道:“你是茉莉國的田力嗎?”
“是我。”
“那你爲何不出聲?”
田力微微一笑。“正如騎士眼力不佳一樣,我耳朵也不太好,沒聽見。”
騎士微怔,隨即勃然大怒。“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宮前撒野,辱罵禁軍,不怕我治你的罪嗎?”
田力不緊不慢地擡起頭,打量了騎士一眼。從她披風上的銀質針飾來人應該是一位百花騎士。百花騎士在茉莉國這樣的小國算大人物,在京城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騎士言重了。先,我沒有撒野,我耳朵的確不太好。其次,我沒有辱罵騎士,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那你說,我如何眼力不佳了?”騎士冷笑道:“如果你說不出個道理來,麼收拾你。”
“如果騎士的眼力尚可,何以不能在一衆女子之中認出我這個鬚眉男子?”田力抹了抹脣上淡淡的鬍鬚,又摸了摸披風上的銀質茉莉花針飾。“何以我也是一個騎士,而且級別不比你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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