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一戰,易軍的聲威大震。?混子們和圍觀的市民不僅僅知道了軍爺的威猛,同時還看到了軍爺協調善後的手段,滴水不漏。盲目衝殺的大哥多了去,但在一番火熱衝殺之後,還能夠不溫不火把局面壓下去的,不多見。
而作爲成就了易軍更大威名的五太保等人,此刻已經滿心悲劇了。看到易軍走回了大廳,五太保輸場不輸人,說:“要殺要刮痛快點!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佛爺……”
“啪!”蕭戰雄一巴掌拍在這貨的腦袋上,把嘴裡的半截香菸吐了出去:“馬勒戈壁的,一口一個‘佛爺’,他是你親爹還是你老婆,煩不煩!”
所有大混子都看得出,不僅僅是軍哥,連這個雄哥都不在乎什麼萬家生佛。不是裝作不在乎,是打心眼兒裡不在乎。
易軍則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滿不在乎的撥通了一個電話——直接打給了萬家生佛。電話那邊,傳來了萬家生佛不太友善的聲音:“易軍,你這是要往我這老臉上扇?”
“佛爺言重了。”易軍笑了笑,“我言之在先,這小小的嬌蓮不是打架的地方,但貴手下依舊橫衝直撞。不過,當初我也在佛爺的星河裡動了武,佛爺也給了面子。所以,這次我也得給佛爺留面子,您這些手下都沒事兒,一會兒就讓他們回去。”
萬家生佛冷哼一聲:“你這是在跟我裝糊塗?橫衝直撞,還不是爲了生擒皇甫雷!”
易軍笑道:“嬌蓮裡頭沒有什麼皇甫雷、歐陽風、司馬電,所有的人只有一個名字——‘客人’。佛爺經營星河幾十年,應該最能體諒我的難處。”
“看來,你這是要鐵了心站在嶽西那邊了!”萬家生佛語音陰冷。
而易軍卻搖了搖頭:“不,我還是老觀點、老說法兒——我就是個經營小本生意的,來的都是客。他的人來了我招待,佛爺的人來了我也無微不至,只要在這裡和和氣氣。電話給你的手下,你跟他們說。”
不由萬家生佛分說,易軍就直接把電話交給了五太保。而萬家生佛也知道,都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易軍尚且不妥協,那麼也別指望五太保等人把皇甫雷帶回去了。多可惜的一次機會啊!皇甫雷,那就相當於嶽西的劍痕,眼看就要生擒活捉,結果卻橫生枝節引發了這蛋疼的一個意外。
而五太保接過電話之後,顫顫悠悠的喊了聲:“佛爺……?”
“滾回來!”萬家生佛的命令極其乾脆。當然,也顯示出他現在的憤恨與暴躁。
五太保趕緊點頭說了聲“是”,這才謹慎地把電話還給了易軍,這就要起身離開。雙方的最高大佬都談妥了,易軍不會把他們留下。
但易軍卻笑道:“等一下。”
尚未走出嬌蓮的五太保一愣,扭頭看易軍,生怕再有什麼妖蛾子。
易軍則只是笑道:“能傷皇甫雷,只有劍痕大師。假如大師尚未離開江寧,那麼請帶個話兒,就說我易軍請他來這裡吃頓飯喝點酒。”
這算什麼事兒?但五太保沒敢說太多,只是點了點頭,就帶着那七個相互扶持的黑皮夾克相繼離開,極度狼狽。
而易軍則在背後嘆道:“放眼整個佛爺集團,也就劍痕大師算一號人物了。”
五太保隱約聽到了這句話,感覺出或許這是易軍和劍痕大師那個級數的高手的惺惺相惜。雖然立場不同,但似乎可以理解。
而皇甫雷聽了,卻又百感交集。是的,別說是易軍,其實就連他本人也對劍痕比較佩服。劍痕勝過了他,不僅僅是在武技方面,同時還有武德。假如劍痕被人重創並追殺,想必不會把禍水引到嬌蓮這裡來,這是一個大高手的自尊。僅憑這一點,皇甫雷就缺了相應的氣度。
所以,皇甫雷有些不尷不尬的苦笑:“易軍老弟,今天這事兒給你添麻煩了。”
“都是江湖同道兒,皇甫公不要客氣。”易軍心裡頭暗罵,心想事情都了結了,再放這些冷屁有啥用。所以,自己現在倒不如裝得大度一點,“而且我和丹青也是朋友,有點小忙能幫則幫。”
“軍哥仗義。”皇甫雷笑了笑,起身告辭,“已經打擾了,在下這就告辭,大恩不言謝,等傷好之後再請軍哥一場好酒。”
易軍卻笑道:“要不多住兩天,畢竟劍痕可能還沒離開江寧。”
皇甫雷老臉竟然有點微紅,嘆道:“在下一着不慎,已經顏面盡失。要是在再嬌蓮裡面苟且,以後也就不用混了!”
看樣子,今天的事情也給皇甫雷這個大高手帶來了不小的感觸。
嬌蓮之外就有陳丹青派來的人,並沒有隨着大批混子們離開。一個專業司機將皇甫雷請到車上,風馳電掣離開了江寧,離開了嶽東。剛剛到了嶽西的邊境,已經有幾十輛車迎面而來。雙方一個交匯,對面車隊裡下來了一個女人——陳丹青。
“皇甫公!傷勢怎麼樣了?”一個照面,陳丹青就急切的問。
皇甫雷苦笑:“這條手應該是廢了!走,回去再說。”
陳丹青幾乎咬碎了銀牙,和皇甫雷同乘一輛車。皇甫雷被廢了一隻手,而且被追殺成這樣,讓陳丹青辛辛苦苦在嶽東營造出的威勢掃除了三分。因爲皇甫雷的地位太高,影響太大。嶽東那些首鼠兩端的地下人物,若是看到皇甫雷都成了這樣,肯定覺得萬家生佛趙泰來依舊有強大的反擊能力。
但是,皇甫雷所想的並非這些,感慨到:“易軍的仗義出乎預料,但實力更加出乎預料。”
“他出手了?究竟是什麼層次?”陳丹青也好奇的問。
“極高!”皇甫雷嘆道,“甚至應該比劍痕還高!他究竟是從哪裡來的?究竟是什麼背景?要說這種人是個毫無背景的平頭百姓,打死也不信。該死,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陳丹青頓時一驚:“這事兒,必須向方爺說清楚……”
“見了之後吧,我和正毅兄當面說。”皇甫雷有點乏力,“安排好醫院,簡單的包紮不頂用。哎,我這條手廢了,以後正毅兄身邊還得物se個得力的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