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止懦,外止暴!說的好,說誰都會說,你小小一個少年,真的有那麼厲害嗎?可以開宗立派收徒?老孫說你武功到了化境,化境是什麼,我不懂,我又不是學武的,但他說你是絕世高手,我聽懂了,熊淼小兄弟,你賣相不行啊,年紀這麼小,怎麼裝大師?我真的很有興趣看看,你怎麼一個絕世法呢?”
唐儻一臉輕佻的看着熊淼,彷彿是君臨天下的帝王,而下方的熊淼則是前來朝拜的土著臣子。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熊淼學武,只是一粗人,但也懂相術,算是個雅人,我的法,雅俗共賞,我的道,由我不由天,今天,你辱我,不是第一次,已經是第二次了,所謂事不過三,唐儻是吧,唐家家主,你再說一句這等話,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高手,什麼叫做絕世?絕了命!”熊淼雙眼圓睜,長這麼大,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般狂,尤其還是一衰敗的莫若的世家家主。
狂妄自大到這等程度,不用老天收拾他,自然有人收拾他,如果不是考慮到唐錦兒就在一旁,熊淼已然含怒出手,讓這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所謂家主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俠以武犯禁,何況唐儻他這等勢力,根本算不上什麼禁忌。
一時間,唐錦兒和俞帆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唐錦兒雖然一直不喜歡他老爸的跋扈,勢利,看人不來,但也不想他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而俞帆則擔心熊淼沒忍住,大打出手,直接把這位唐家家主給打廢了,那可是軒然大波。
唐家雖然已經沒落,但好歹也是世家的家主,這等事傳出去,對熊淼有很大的影響,不少世家都會對熊淼有強烈的敵意,包括自己身後的俞家,而自己和他戀愛的事也必然曝光,那時舉步維艱,沒準家族來人,讓自己提早退學,到時候勞燕分飛,慘淡收場。
至於杜芳則一臉興奮,很久沒有看到這般精彩的大戲了,這個姐夫,她一直看不慣,沒本事,還一天到晚瞎折騰,亂花錢,簡直就是胸無大志,毫無可取之處,也不知道姐姐杜婉當年是怎麼看上他的。
唯一的可取之處似乎就是的確是世家弟子,
繼承了家主之位,有些傳家寶,家底還算豐厚,只可惜坐吃山空,早晚要敗光。
杜婉則雙眼微閉,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對即將到來的風暴絲毫不擔心,哪怕身旁的老公被打死了,也和她沒有半點關係一般,淡定無比。
最緊張的自然還是老孫,他可是唐家的管家啊,他也有自知之明,自己那點功夫用來對付一般人還可以,但是眼前這個少年可是化境高手,別說現在的自己,當年自己壯年巔峰時,只怕也不是這少年的一拳之敵,簡直就沒有手段保護家主唐儻,難道眼睜睜的看着家主被熊淼生擒,羞辱一番?
唐儻本來坐着的,被熊淼這麼一說,竟然怒氣勃發,從來沒有一個少年敢這般和他說話,簡直就是變相的威脅,似乎要把他怎麼樣一樣,現在是什麼時代,法治社會,難不成這眼前的少年還敢把自己給殺呢?
“我唐家有錢有勢,你也看到了,這個殿堂裡,都是古玩藏品,隨便一幅字畫,在外頭都會被炒到天價,你有什麼?你拿什麼和我叫囂?懂點功夫是吧,我花點錢喊人,你這種喊上幾百個上千個,也區區幾十萬,按人頭來算,一人一天幾十塊,你就只值這個價,還想來我唐家訛錢,當我唐儻是白癡啊?你一個小屁孩,我罵你又怎麼呢?我辱沒你又怎麼呢?你咬我啊!”唐儻語出驚人,直接開啓了瘋狗咬人的模式,驚得所有人都慌了神。
熊淼怒極反笑,自己禮數已到,對方依舊把自己當小屁孩,沒把自己當回事,更加沒當做那等拳法大宗師的高人,當面羞辱自己,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何況已然晉升宗師身份的自己。
真正出手,都不會打招呼的,打招呼的都是佯攻,或者是客套,對仇人說什麼仁義道德,那是蠢貨,一不留神就死無葬身之地。
熊淼動了,直接跨出一步,這一步,奧妙到了極點,本和這唐儻隔了十米的距離,中間還有老孫在一旁虎視眈眈,準備出手攔截,但熊淼這一步彷彿在空中畫出了一個完美的弧線,繞過了老孫,一步騰空,另外一步落地的瞬間,就已然到了唐儻的面前。
右手隨意探出,熊淼抓向唐儻的
咽喉要害。
唐儻見熊淼來得這麼快,不由得吃了一驚,他雖然很狂,但世家家主畢竟不是省油的燈,享福半生,但也算有練過一些功夫,又在壯年,妥妥的一個明勁巔峰高手,當下雙手橫擋胸前,要化解熊淼這一記鎖喉。
熊淼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去招不變,一爪收三指,兩指探出,猶如二龍戲珠,從鎖喉變成了挖眼,暴戾無匹。
這一變化來得太快,電光火石間便已然完成,唐儻本就沒有多少臨敵武鬥的經驗,嚇得一聲大叫,閉上雙眼,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倒。
一聲嘆息,熊淼終究還是沒有將這位唐家家主的眼珠給挖了出來,手在空中一繞,化爲一掌,將前來搭救唐儻的老孫直接擊飛,另外一隻手則連環一抓,正中唐儻咽喉要害,輕輕一提,提小雞一般的將唐儻提到了半空中,只要再多發一分力,就可以把這位唐家家主給捏死。
唐儻一臉通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雙手在空中無力的揮舞着,似瀕死的魚兒翻起了白肚皮,隨時可能斷氣。
“這位少俠,手下留情,以後唐家我主事,我願與少俠交好,更加願意錦兒拜你爲師,隨你學拳。”一直閉着眼的杜婉倏的睜開雙眼,眼中有神光閃過,落在熊淼的臉頰上,隱隱生疼。
熊淼心中訝然,這才明白唐家主事的原來不是這位鼠目寸光的唐儻,而是唐錦兒的母親杜婉,而這位真正的唐家家主,神光內蘊,竟然也到了暗勁巔峰,也算一位高手了,關鍵是如此深藏不露,若一直這般低調,韜光養晦,自己不以靈目注視她,只怕還發現不了她的真正戰力。
對唐儻這位傀儡家主,熊淼依舊沒有多少好印象,隨手一拋,讓這傢伙摔了一個狗啃屎,鼻青臉腫,灰頭土臉,一時半會是爬不起來了。
很顯然,唐儻也很識趣的趴在地上不再動彈,顯然對裝死很有經驗,不是第一次了。
“原來,你纔是正主,失禮了,不過你們想如何就如何,想得太美了吧。”熊淼一反常態,沒有息事寧人,因爲他此刻的身份不是一普通的學生,也不是俞帆的男友,而是拳法化境的大宗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