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院派專車前往市四中,除了中醫部的醫生之外還有七個胸腹科的專家。
市四中位於城西區三環邊緣,距離二院有十幾分鐘左右的車程,專車一路紅燈猛闖,估計花費十分鐘就可以急速到達,從這樣的速度來看,市四中的事情絕對不是普通的疾病那麼簡單。
“是集體中毒還是個別的突發病?”葉辰坐在車內,其他專家們都知道這是二院最大董事,紛紛給他讓開位置,聽到葉辰發話,那七個胸腹科的專家紛紛搖搖頭,表示只是臨時接到通知,並沒有告知是市四中裡面是什麼情況。
得到這一結果,葉辰看向許建業,派人前往市四中的命令是王副院下達的,所以他們這行人裡面一定會有個知道實情的人。
“這個現在還不好說,上面只是說市四中發生危險疫情,爲了防止引起社會上不必要的恐慌,在不確定事實如何的前提下是不允許對外公佈的。”許建業打了個哈哈,轉移了話題,“這次的疫病應該和胸腹科有關,所以到時還麻煩幾位專家能夠給予最精準的判斷和治療。”
“許醫師說笑了,我們這裡有葉董事,醫院裡的儀器設備又沒弄來,如果是極其繁雜的疫病,我們也束手無策,既然是突發,應該送往醫院纔對。”一個年約四十三四的中年專家困惑道,“在學校裡應急治療再派遣我們到來,有這個時間,救治工作也就做完了。”
這個中年專家的問話也正是所有人所困惑不已的,按道理來說發生了能夠讓二院如此勞師動衆的病情,最先的選擇是打急救電話把發病的人送往醫院,結果卻反過來讓醫生前往學校來看病,不免有種本末倒置的不調協感,可就是這樣的問題,許建業無法回答,也回答不出來,應該除了知道市四中發生了疫病之外,沒人知道里面究竟是怎麼回事,負責播報的媒體也只能在學校外圍展開猜測性的報導,無法靠近學校,哪裡能夠得到有關的情報。
懷揣着猜測與些許不安的心情,二院專車終於到達了市四中門口,當其中一個專家不經意的撩開車簾朝外觀望,看到一大批媒體車輛將整個市四中的外圍圍牆堵滿時,驚呼一聲,“這可堪比國家重要領導人訪問時的場面了!”
早就感覺到專車走走停停的衆專家和葉辰聽到這聲驚呼,放眼望去,可不是,浩浩蕩蕩的媒體專用車輛把整個市四中圍了個水泄不通,葉辰匆匆掃了眼那些貼着自家媒體標誌的專家,立即看到了隔着不遠處停着突兜視頻網站的專車,其他的標誌有些看不懂,但這上面的標誌葉辰想不認識都難,這可是放了他鴿子的首家網絡視頻媒體。
但眼下這個情況,葉辰在意的不是突兜如何,而是市四中的處理方式,在得知一手消息的媒記趕來時不顧一切的把所有媒體都阻隔在外,裡面的情況顯然不容樂觀,如此大的陣勢不可能不驚動燕京市上頭的城市管理部門和市衛生局,能夠做出這樣的舉動,是不是有市政的力量參預其中呢?
不知爲何,看到如此嚴謹的保密手段,葉辰忽地聯想到前幾批被派往雲南的從業名醫們,似乎情景相差不多,只不過是一個在鬧市區,一個在偏遠的自治區。
突發事件和緊急調令讓市四中的安保格外小心,哪怕是標有二院的專車,還是經過了檢查之後再被允許開往校內,並由專人引導着駛進一片住宿區,直到抵達一處較於偏僻,看上去廢棄不久的體育館外,看到了其他醫院的專車,這才停下車來。
“到了。”一路引導的校內工作人員下了車,朝着車內的專家們淺鞠一躬,指着體育館揚聲道,“發病的同學和前來治療的醫生們都在這裡面,各位請下車。”
“這裡?”葉辰掃了眼外觀成拱形塗料泛枯舊色的體育館,眉毛一挑,難道說以後要拿這裡當作治療基地?地方是挺大的,可像這種突發性的疫病,裡面的設備應該沒到齊全,把不下百號的專家們喊到這裡來研究疫病,是不是太草率了。
這麼想着,葉辰望向許建業,只見許建業也是面色一呆,隨後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這是來看病的,還是來參加運動會的?”
礙於眼下的情況,衆專家們強忍住沒笑,在覺得怪異的同時,心也提了進來。
市四中的領導人又不是傻子,能夠號召到如此衆多的專家團隊,想必是通過了衛生部的臨時許可調令,所以把治病的隔離區選在這種偏僻的角落,只能說是上頭爲了不想防礙到校內其他人,必須隔離起發病的人,甚至要隔離參預治療的醫生。
負責引導的人在離着體育館大門五米遠的時候做了個請的手勢,面帶感激之色的對着衆人說道,“非常感謝你們前來,因爲這裡面不讓非從醫人員進入,所以我只能送到這裡,還希望諸位專家多費心一些,這裡面……這裡面有我的學生,謝謝了。”
直到青年人這麼說着,大家才知道原來這是位老師,但聽到這個老師的話,所有人的心又變得沉重一分,體育館內的情況,絕對不容樂觀!
在體育館門口,站着兩個武裝軍人,許建業將醫院批令的資材交給右手邊的軍人,在清點好人數和核對完資料之後,葉辰和許建業以及中醫部另一個專家以及其他七人才得以被放行,穿戴好隔離衣帽口罩,進入體育館。
推開大門還沒等靠近百米之外的人羣,葉辰就嗅到了一種很熟悉的味道——腐屍的味道!曾幾何時,他是聞着這種令人作嘔的味道入睡的,所以只要捕捉到一絲的氣味,他就能夠分辨出來!
“又有人病死了。”葉辰神色有些木然,下意識的說出聲來。
“什麼?”許建業離着葉辰最近,聽到他的話,面露驚疑神色,怔了怔色,急忙拿胳膊撞了撞葉辰的胸口,提醒道,“葉辰,你沒事吧?”
“嗯?沒事。”被許建業一撞,葉辰回過神來,正了正神色,眼中閃過一道利色,錯不了,這間體育館裡絕對有死屍,而且還是因爲黑死病死去的!
按照常理來講,黑死病都是在特定的區域才能發生,在如此繁華的大都市竟然會有人因爲黑死病而死去,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絕不可能的事!但與黑死病打過無數次交道的葉辰在聞到屍體臭味兒的那一瞬間就能夠判斷,這裡絕對有因黑死病發作而死亡的人,而且死亡的病人還未經過一系列的消毒處理。
難怪把媒記都堵在門外,保密措施和安檢如此嚴格,要是走漏一點風聲,讓外界知道位於繁華地帶的市四中發現黑死病病例且死亡,無疑會給燕京市乃至整個華夏人民帶來前所未有的恐慌。
黑死病也叫鼠疫,是世界級甲類傳染病,也稱爲強制管理傳染病,其傳染病所引發的災害甚至一度曾風靡華夏的SARS也不及它的百分之一,從它由古時發現至今,因其疫病的死亡人數已有三億,是一種古老且烈性的傳染病,由於傳染途徑是由鼠—蚤—人,所以在衛生水平日漸提高的現在來看是很少見的疫病,尤其是在燕京這種一線繁華都市,更是理應絕跡的。
“如果有事的話要告訴我一聲,我會讓你離開的,畢竟你不是二院的正職醫生。”許建業看出了葉辰臉色似乎不好,囑咐一聲,在說話的空檔裡,其他各大醫院的專家們發現了到來的二院專家團隊,負責接待的也趕緊朝着他們走了過來。
“你們可算到了,我是校方領導,真不好意思,二院離着最近,所以上頭說應該是最後一個接到通知的。”說話的人是市四中的副校長,胸口佩帶着標牌,穿戴非常嚴謹,臉上的面罩把整個臉包得密不透風,看得葉辰一陣狂汗,黑死病雖說也有通過呼吸道傳播的途徑,但也不至於弄成這麼周全,看得葉辰都替這位接見的人擔心,長了一米八的個頭,越往上空氣越稀薄,說話還這麼激動,不知道會不會一時缺氧暈過去。
“張校長,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許建業作爲二院這次派來的領頭人,進入到了體育館,自然就有權利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看到其他專家站在幾個臨時搭建的病牀前竅竅私語像是在研究什麼,摸不着頭腦的二院專家們總不能跑去橫插一腳。
“實不相瞞,今天市四中高二D班出現了一例全身皮膚髮黑症狀的學生,由於校內醫務人員並不知道這個病症是什麼,就上報了校內領導,在此期間,一刻鐘時內,該學生就出現了多次心力衰竭,休克。無法轉移的情況下,我們只能做簡單的急救措施並撥打了急救電話,但就在救護車到達樓下時,該名學生因出血死亡,後來急救人員發現該名學生的病症與黑死病發病徵兆相似,就上報了醫院領導,通過確定,證實該學生是因傳染了黑死病死亡,與他接觸過的學生和親友正在排查中。”
張志安校長說完,擡手抹了抹額頭,隔着面罩擦了把汗,顯然是對當時的情況還心有餘悸,要不是後來上面專門派人給他們這些接觸過的人員做了個全面檢查,他早就藉口跑到醫院好好治療一下,纔不在這裡硬撐場面,黑死病那可不是什麼小病,十六七世紀時歐洲曾因此死過上千萬人,這幾乎就是死神的代名詞!
“只有一例病發的患者,其他的呢?”一直留意着其他病牀周邊情況的葉辰沉聲問道,“除了病死的那個學生之外,還有幾例發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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