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嗒嗒!嗒嗒嗒!”
“我去,灰狼你小子就不能瞄準點,打了幾十回,最後都死你手裡!搞毛啊!”
“老大,這不怪我,這把AK47裝備太差。”
兩個灰髮男旁若無人的準備繼續玩CF,可當他們擡起頭來之後,發現屏幕已經黑了。
旁邊站着一對男女,男的手上正拎着電源插頭。
“我去!”灰髮老闆懨懨的將鍵盤扔到一邊,從口袋裡掏出張黑卡遞到葉辰面前,“這是你的?”
葉辰並不認識這個長相不錯,年紀約摸二十七八,操着外地口音的灰髮男人是誰,看到他手裡的黑卡,笑了笑,“這黑卡不是我的。”
萬一是警方的人事後查到了自己在場,認了這張黑卡,就等於認了罪。
在不知道對方底細的前提下,話不能亂說。
“呵,還挺小心。”灰髮男人帶着有點佩服的神情說着,卻是將黑卡摔到了鍵盤上,“我不過是來還客人的東西外加索要賠款,既然灰狼已經替你把砸壞的玻璃賠了,那咱們就兩清了。”
“你是天上仙間的人?”葉辰知道了對方的來路,臉上的笑容也斂了去。
“靠!你好意思問我都懶得回答你,本來以爲你是小灰狼的基友救你一命,誰知道你把事情搞得太大,害得這幾天警察天天找我,煩死鳥。”灰髮男人瞥了眼一臉擔憂與好奇的李笑笑,補充道,“下次動手打架小心點,又摔又砸的,嚇着小姑娘怎麼辦。”
聽到在自己睡着的時候只是發生了打架,李笑笑長舒了口氣。
葉辰掃了眼裝腔作勢的灰髮男人,緩緩開口道,“這次的事謝了,我沒什麼別的本事,治病救人還是可以的,日後有什麼需要我出手的地方,我會幫忙解決。”
得到葉辰這個回答,一旁的灰狼想要伸手去扯灰髮男人,就聽灰髮男人說道,“既然這樣,那灰狼的病就交給你了,治不好,跟他一塊陪葬吧。”
男人說的稀鬆平常,沒有給人壓迫感,但話落在葉辰耳中,卻是極具份量。
能夠解決天上仙間血案的人並挺身而出救了他的愉,絕對不是普通人,對方如果想殺他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好。”葉辰反正也在飆車的時候答應了灰狼的條件,這次灰髮男人提出用這件事來作爲回報,自己也不吃虧。
只是可惜那些寶貴的藥材,本來想賣個千八百萬的。
“那我走了,灰狼,以後有事別自己兜着,不然要大哥做毛。”灰髮男人說着就要離開。
“你叫什麼名字?”葉辰忽地想起自己還沒詢問對方的姓名,實際上,他還真沒有這個習慣。
灰髮男人腳步一滯,沉聲應道,“王豪,王子的王,豪放的豪。以後出什麼事來找我,說不定我心情一好會幫你。”
丟下這句話,灰髮男人開門下樓。
“呵呵,我這大哥個性有些張狂,葉醫生別在意。”灰狼說着,兩手在口袋裡搜索了一陣,然後將一張支票遞到了葉辰面前。
“這是?”葉辰長眉一挑,擺了擺手,“剛纔王豪的話你沒聽見?這是我欠他的,所以你的病可以全程免費治療。”
李笑笑好奇的湊上前,當看到支票後面掛着的一串零時,呆住。
“你的身價值五百萬?”李笑笑見過醫界的暴利,卻沒見過這麼暴利的,還沒治病,病人擡手就是五百萬診金。
葉辰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畢竟他以前給那些富商們治病時,坐地起價,上千萬的預付金是家常便飯。
人生在世,掙再多的錢,沒有時間去享用,也是沒用,放在銀行裡也不過一串密密麻麻的零。
所以,有錢人比沒錢人活下去的更加強烈,對於身體健康方面的要求更高。
“如果嫌少的話,等治療起效之後,我會再付另一半診金。”灰狼以爲是葉辰覺得錢少了,心裡有些忐忑。
“這錢我不會收的,你的病情並沒有你想象的嚴重,我施針外加藥物輔助治療就可以治好。”葉辰頓了頓,接着說道,“王豪剛纔開了口,我必然遵守承諾。”
看到葉辰一臉堅定的神情,灰狼知道自己再說下去這五百萬也送不出去,只能收了回去。
“你叫什麼?”葉辰突然開口問道。
“楚鴻天,”灰狼答道,“我也是經貿的學生,所以關於那天的事——對不住了。”
“過去的事不必提,笑笑,幫我把行李箱裡的針盒還有病診本拿出來。”感覺到身體狀況尚佳,葉辰開始着手治療。
“你的身體?”李笑笑欲言又止。
“謝謝關心,睡了三天,現在感覺很舒服,腰不酸背不痛,血氣暢通——是不是我睡着的時候給我按摩了?”葉辰說着,定了定神,腦中確定了治療方案。
見葉辰依舊是那副半真半假的神態跟自己調侃,李笑笑沒有回駁他的話,悶聲悶氣的去拿東西。
“葉醫生,我真心服你了,像李笑笑同學這麼漂亮又火辣的小妞,也就只有你能征服她,像我這種角色,她那一轉眸一放電,我就舉手投降,臣服在她腿下了。”楚鴻天滿面佩服的說着。
葉辰想了想,不過是李笑笑看他大病初癒沒有反駁他的話,不算什麼。
“你平時有左右手的習慣不?”葉辰不想在談論醫術的時候談論妹紙,那樣不利於施針。
行氣施針,要心平氣和。
要淡定,一定要淡定。
問這種問題的要不是葉辰,楚鴻天真想一磚頭拍死對方。
“我從來不玩左右手。”楚鴻天很誠實的回答,“這跟病情有關係嗎?”
“當然有,像你這種病況,先前一定是經歷了一段精力旺盛的時期,不用左右手解決,就只能靠女人宣泄,要補的就是實虛。”葉辰看着一臉困惑的楚鴻天,三言兩語的也解釋不清,直接說道,“腎虛而已,補補就行。”
得到這種答覆,楚鴻天鬆了口氣,然後面色爲難的問道,“那我最近還能不能找女人?”
“能,但一天不要超過三次。”葉辰一本正經的說道,“過了的話,海綿體就會支撐不住,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了。”
聽到治療期間還能找女人,楚鴻天臉上笑開了花,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葉醫生,牛。”
不比你牛,得了病還想着找女人。
葉辰心裡想着,又在剛纔確定的方子裡添了兩味珍貴的藥材。
大約十分鐘後,李笑笑拖着行李箱放到了葉辰面前,“這箱子裡都是毒藥粉,不能亂碰,你自己拿吧。”
想到上次讓李笑笑檢查身份時上面沾的砒霜,葉辰無奈笑笑,算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那好,你出去忙,我要給他施針。”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楚鴻天訕訕一笑,有些心虛的說道,“李笑笑同學,要是你對我有意見,扎完針後我認打認罰,您先出去行不?”
李笑笑瞪了眼楚鴻天,可憐的病人嗚咽一聲,求助似的看向葉辰葉大醫生。
葉大醫生也糊塗了,疑道,“笑笑,你想留下來幫忙?”
雖說有個幫手擦擦汗挺好的,但這要幫手欣賞一下人體外觀結構圖,楚鴻天皮膚有點黃,不適合李笑笑看。
“葉辰,你是不是要用什麼傷寒針?”想起那天義診時快如閃電般的出針收針,儘管李笑笑對醫術不感冒,卻還是很興奮。
要是能看一場扎針雜技表演,倒不枉她伺候了這葉大醫生好幾天。
“傷寒針只是金匱神針裡的一種針法,並不適合他的病,成年男子陽性始足,就算腎虛體寒,施中溫針就足夠,長久治療,以養爲目的。”
“施針沒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拿着一根銀針上上下下瞎鼓搗,笑笑你要想看的話,有機會再說。”
李笑笑分不清什麼傷寒針中溫針,她只是想看葉辰施針,但見到葉辰神色古怪的婉言拒絕,恍然省悟。
楚鴻天得的是那種病,一定不好意思讓除了醫生之外的人的在場。
這麼想着,李笑笑心有遺撼的釋然了。
“那你忙,我下去做午飯。”李笑笑有些失望的說着。
送走了李笑笑,葉辰開始治療。
楚鴻天躺下衣服只着背心褲衩趴在李笑笑準備的摺疊牀上,看到葉辰拿起根不到十釐米的銀針,吞了口吐沫。
“葉醫生?”
“說,”葉辰一邊拿酒精擦拭着銀針,一邊開口說着,“有話就說,等到我施針的時候你想說也說不出來了。”
“那個……這銀針要全部扎進去嗎?”楚鴻天臉色發苦,“能不能只依靠藥物?”
“試藥三分毒,想打通裡面的脈絡,施針更好。”葉辰提起針,看準一個穴位要往下扎去。
“那有沒有一針下去就睡過去的那種穴道,我暈針。”楚鴻天懇求道。
“尼瑪,暈針不早說!”葉辰低吼一聲,不等楚鴻天解釋,手掌斜劈下去,舌頭吐在外面的楚鴻天老老實實的趴在了牀上。
“施針是要行氣地,誰Lang費寶貴的內力能你扎針。”葉辰嘿嘿一笑,手裡的銀針快速的在楚鴻天的中封穴、脾俞穴、小腸俞穴、章門穴等十六道穴位上輕扎輕提。
十分鐘後,當葉辰滿頭冒汗的收針時,楚鴻天襠下支起。
治療完畢,葉辰收起銀針,目光掃過針盒上的鏡片時,突然想到還有個約好的病人等着施針。
三天一次的治療期本來就是最保守的治療,不能延誤了病人的治療週期。
對了,正好給楚鴻天去醫院抓藥,順便去看看虞冰笙有沒有去醫院。
想到這兒,葉辰飛快的在病診本上添止楚鴻天的名字及其病情概括,然後飛奔下樓。
聽到腳步聲,正在做炸醬麪的李笑笑面色一喜,還沒開口讓葉辰幫忙,就聽葉辰喊道,“午飯叫外賣,我還有病人等着,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