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待了一會就出來了，上了車，往回去的路走。
“左轉，掉頭。”宋月言忽然說道。
秦川在前面路過立即轉向，側着頭看了她一眼，“又要去哪兒？”
“我今晚開心，就是不太像那麼早回去不可以嗎？”
秦川悶聲不吭地開車，偶爾途徑路口的時候送月言會發話來控制方向。
很快車子駛進了一條偏僻的公路上，兩人距離市中心越來越遠了。
“停車！”
秦川完全摸不着頭腦，一踩剎車，停了下來。
“秦川，我今晚很開心，多虧了你。在燕京那次偶遇，我回到杭城之後經常會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兒……我以爲我們之間不太可能再有交集了。”
“別說的這麼深情款款，我這個人最感性了。”秦川嬉笑道。
在空曠的大馬路，仰起頭就是朗朗星空，孤男寡女坐在車裡，秦川再傻也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
“我要是嫁到西門家，你會不會傷心難過？哪怕只有那麼一點點，會不會？”宋月言忽然起身湊了過來。
“會。”
“你心裡在乎我？還是隻是單純地佔有欲？”
宋月言已經跨上去坐在了秦川的大腿上，“你替我教訓西門琉璃，除了不想讓我出醜之外，還有一層關係是因爲她是我未婚夫的妹妹對吧？”
秦川看着她眼波里的媚態，特別敞開的衣領裡的風光，喉嚨乾的像是着了火。
“我……”
“你已經不是初哥了哦，怎麼還裝嫩。”宋月言咯咯笑道。
秦川被刺激的再也受不了了，一下子堵住她的脣，一手緊緊地抱着她的細腰。
兩人滾倒在狹窄的座駕內。
很快，車子劇烈地晃動起來，不時地傳出陶醉的聲音。
回到酒店已經接近凌晨。
秦川提早便給葉紫發了條短信，讓她談完了先回來，進到房間洗了個澡拖着疲憊的身軀沾枕頭就睡着了。
睡夢中，有人敲響了房門。
秦川一張眼天已經大亮，昨晚太困連窗簾都忘了拉上，幾下穿好衣服，下牀去開門。
葉紫看着秦川醉眼稀鬆，沒有多問裝模作樣地朝裡面探了探頭，“裡面沒別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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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啥呢！”秦川一擺手，“隨便坐，我先去洗漱。”
很快完事，作爲商業上的合夥人葉紫把昨晚的合作案仔細地說了一遍，進展的還算順利，雖然宋家有一部分人普遍不看好。
宋家的老爺子最終拍板，整合了家族其他的資源和渠道給孫女調度，營銷策略很重要，所以第一款產品已經制作完成，這將是宋家打響的第一槍。
葉紫帶了成品來，手上提着一個精緻的金色盒子，攤開在桌上，一開始有三樣產品擺放在模具裡。
“不錯不錯，現在不管是人，還是汽車、動物都得靠包裝。”秦川很滿意，“名字起好了嗎？這是高中低三款不同價位的成品是吧？”
“對。”葉紫先拿起一個巴掌大的一個圓形的金屬盒，擰開裡面是黑色的膏粉，聞起來有着淡淡的清香。
“這是價位最低的，叫黑玉養肌膏，重在美容養顏。”葉紫邊說邊拿起第二
個，是塑料瓶裝的，裡面裝的是白色的粉霜，“這個是中間價位，叫白玉美妝粉，像董蜜兒那樣的明星一般都要用到這個，可以很好的補水、去蟎，收縮表皮細紋，淡化色斑，最後這個……”
秦川目光已經停在了黑白相襯的瓶裝商品上，這三樣產品首先從體積看這個最大，顧名思義這東西價格也最高。
葉紫不知費了多少心力纔拿出這三樣成品來，她十分得意地繼續道：“這個就是黑玉斷續膏了，這名字出自一部小說，我想了想，既然耳熟能詳不如干脆就叫這個名字！功能作用和你先前展示給我的相差無幾，主要功效是去疤，當然效果上肯定大大的不如。這三件產品統稱女人如玉黑白系列，可以單買，也可以三件套一起，會附送精美的小禮品。”
葉紫擺出一副討好的表情，“不知道大老闆還滿意嗎？”
“別叫我老闆，你纔是。”秦川抓了抓臉，“宋家會以何種方式合作？”
“除了代售，還有自主研發之外，還會擴充周邊產品，比如面膜、護手霜、洗面奶等等。”葉紫嗔道，“我可是爲了你大出血，本來我還想靠着它大賺一筆呢，產品銷售上架的話，銷售渠道會進入宋家利益團體的其他家去，一張大餅被分成了十幾份，你知道我得虧多少錢嗎！”
“你預測這東西能熱銷？”秦川可不懂商業之道，他只負責提供方子，至於能不能推廣給消費者，那讓寫愛美的年輕人付賬可就兩說了。
“你對我沒信心？”葉紫哼了哼鼻子，“東西再好也要懂推銷，我們可是和杭城的化妝品巨頭競爭，不是我吹牛，你隨便換個別人，不賠錢就算好的了。”
“是、是！這次我就算免費給了配方制發行了吧，分文不取！”秦川拍着胸脯。
“你可別！你不要錢，那我們就不叫合夥人了？難道你真把我當成給你賺錢吃力討不到好的小三了？”葉紫罵完，臉刷的一下紅了。
她在盡力迴避那天晚上的事兒，秦川也不知道如何開口也只能裝傻。
“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幽默了，你包養我還差不多，哈哈……”
葉紫離開了房間，她還要和宋月明一步步詳談接下來的每一個步驟，這幾天都閒不下來了。
作爲挑起戰火的始作俑者，秦川倒是挺閒的，想跟過去幫忙不幫倒忙就算好的了。
下樓吃了點東西，大小姐的電話打過來了。
坐車直達杭城第一醫院，今天是康妮出院的日子，爲此秦川特地跑了趟花店買了一大捧鮮花。
康妮還沒有完全康復，只能還不能用力地跑跳。柳夏一顆心投入到工作中去，作爲經紀人她反覆提出要提早出院，昨晚何威給她做了全身的檢查之後同意了。
病房裡，康妮已經換掉了那身病號服，接受朋友們的祝福和禮物。
柳夏也請了假過來了，幾個女人嘰嘰喳喳，秦川則和何威站在走廊裡看着這熱鬧的一幕。
“我看了昨天的報紙，行醫堂有十八家集體退出，你那邊的進展怎麼樣了？李家沒有一口吞下來，而是從邊邊角角開始進攻，很有一手，李家的那位老爺子這方面可厲害着呢。”
“你覺得是李存信厲害，還是老酒鬼厲害？”秦川嘿笑道。
何威啞然失笑：“我看了葉小姐帶來的東西，師父的親傳可真是讓我眼熱。看來，李家這次要栽大跟頭了。李存信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他會知道的，等他打輸得一敗塗地的時候。行醫堂本來就是老酒鬼的基業，他背棄師徒的名分無情地奪走，還是在老酒鬼落難最需要錢的時候。他現在發跡了，沒關係，站得越高摔得越重，我必須要討回這個公道。”
“需要我做什麼就開口。”
秦川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如果倒黴要找人頂着，少不了你。”
康妮出院，柳夏下午就有工作要忙，兩人開車先離開了。
市區一家大型的遊樂場今天舉行開放儀式，大小姐吵着要來玩，秦川只好陪着。
人流擁擠排着長隊，這家遊樂場雲霄飛車、摩天輪和鬼屋是很有名的，手拉手的情侶放眼望去一對又一對。
秦川手上拿着冰激凌，吃完了也到隊前了，在他眼裡遊樂場都是天真懵懂的小孩纔來的。
坐上雲霄飛車，還沒開動，大小姐已經嚇得花容失色，又害怕又興奮。
“你怎麼不緊張啊？”楊可馨看着秦川看着望着一側的一座瞭望臺發呆，“看什麼呢？”
“誰說的？”秦川幾下把兩人身上的束帶解開，對着工作人員招了招手，“不好意思，我們不坐前面了，想換到中間去。”
座位還沒坐滿，工作人員點了點頭立即來安排。
楊可馨被一把拉起來，不解地問道：“你幹什麼？我就想坐最前面，那樣纔好玩，爲什麼換到後面去？”
“我、我害怕……”秦川弱弱地說道。
“切！一個大男人膽子這麼小，還跟我裝呢，算了就照顧你下吧。”楊可馨終於找到這傢伙的軟肋了，很是高興，想看到秦川怕什麼東西，這可真有點難。
兩人換到中間，一坐下楊可馨就拍着小胸脯，“跟你說個訣竅，一會你就把眼睛閉上，在心裡數數，分散注意力，很快就過去了。”
“哦哦……”
工作人員仔仔細細檢查了在座每一位客人，確定無誤後反饋，雲霄飛車就要發動了。
男男女女都在嘰嘰喳喳地說着，有人大聲吹牛，有的女孩子對着男朋友發嗲，秦川則目光盯着那座瞭望臺，心跳一下下加快，緊繃着臉。
楊可馨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和前面的兩個女孩搭話，聊得正開心。
陽光射下來，天氣大好，是個曬太陽的好天氣。
只有秦川知道，那座瞭望臺上有閃光閃了那麼一下，僅僅一下，秦川看過去的時候立即便消失了。
瞭望臺還在動工，目前還不準遊客上去遊覽，待在上面的都是工人，那道閃光讓秦川察覺到了危險。
他感覺到自己看過去的時候，也有一雙眼睛通過狙擊鏡在看着自己。
是的，秦川猜測是狙擊槍瞄準鏡反光纔有了那道光出現。
第一時間他想讓大小姐下車，兩人匆匆地離開遊樂場，但事情無法考證，首先不知道判斷是否有誤，其次，如果真的有狙擊手應該想辦法幹掉他。
秦川可不想走在杭城的街上，時刻提防，不知道從哪兒會射出一顆子彈對準自己的腦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