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萬分危機的時刻,千鈞一髮之際。大廳的門被踢開,一個披着黑色斗篷,連衣帽下的臉龐被陰影遮蓋看不清的男子闖入並大吼:“再不展現下我的飛車技術,是你們飄了還是我老了騎不動車了?”
說着男子一躍如空中,扒住充滿雕紋的復古歐式門框,隨着一聲機車的轟鳴,胯下竟然飛來一臺摩托車,橫衝直撞飛馳過來。
那男子隨即如一個電玩城老手玩抓娃娃機似的,雙腿一夾,從空中下來,坐上那輛狂野的摩托。
衆人被驚呆了,來不及躲避。那摩托車一個急剎車甩尾,瞬間撂倒了兩個完全還未回過神來的保安。將他們整個人在空中旋轉着掃飛幾米開外,直到碰到了貼着鑲金牆紙的高牆才停下來,而頭盔卻留在原地,像兩顆渺小的稻穀,被脫殼機無情地剝離,只剩下一個空殼。
保安隊長和押着秦修生的兩人趕緊放下秦修生,完全顧不得他,趕緊掩護胡總撤退。隊長張開滿是黃牙的大口,用力地指着那個摩托男,好似他的指尖安裝有微型鐳射發射器似的指着:“小子,要玩車別處玩去啊,毛都沒長齊還敢在老子面前玩車,你不怕摔個花貓臉,嚇得尿失禁,回家被麻麻打屁股嗎?這樣吧,我給你找了個好地方,這宅子一共有五層,在這兒不是秀車技的時候,你先去樓頂等我,我現在陪這位老總去地下室把他的大排量戰車弄到頂樓來,你看到時候我們再單獨玩玩兒怎樣?”
”我放你的屁,轉給這些敗類作鷹犬的敗類中的敗類,老子在把你的主子給收拾了,再來像掃垃圾一樣掃你!”
說罷他轉身打開摩托後座,從儲物箱中彈出一包不知裝有什麼神奇玩意兒的錦囊,發射到來了秦修生的方向。
“秦兄,接着。”
秦修生已從昏迷中醒來,那根手指般粗大的銀針還紮在肚子上。如果是一般人,要麼沒有勇氣去把針扯出來,直接嚇得不敢做事任何動作,要麼就發出匹夫之勇,魯莽地如武俠電視劇裡的中了箭,被刺了劍的豪俠一樣,將針直接拔出。
不愧是神醫,他撿起了另一根一模一樣的長針,將其針頭對準了胸前的某一個穴位,正準備要刺進去。
“住手,你這是要幹嘛,丁哥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幫你搞到了這個姓胡的敗類的光輝事蹟的資料,我還不顧所有人的勸阻,跟好哥們兒絕交的風險,來救你,爲的是什麼?不就是你經常在遇到困難時說過的,你死了多少人會因你而死嗎?現在你卻要丟下我們獨自離開了,你看看這些敗類,這世界真是病了,生了一場大病,需要神醫去救治……”
另一根針已半截插入了秦修生胸膛裡,只令人悚然地露出半截針身在外面輕輕震動。秦修生咬緊牙關,忍受着體膚之苦,不想理會去解釋也不能理會那摩托男的苦口婆心的勸說。
畢竟這世上有勇的人很多,講義氣的人也多的如牛毛般數不過來,但正所謂某個獨裁政客的名言,人民都是愚蠢的,只有統治者纔是精明的。
怎麼就遇到了這麼個蠢兄弟,老子能傻到自殺嗎,能軟弱到這種無地自容的地步嗎?
一想到這些,秦修生就氣的甚至已經忘卻了疼痛,又對隊友的這種愚蠢感到無奈,很鐵不成鋼啊,你說跟着我混了這麼久,一點兒仙氣都沾不上,這人也太一點兒悟性也沒有了吧。
後來的那隻針剛插進來,先前被隊長捅進肚臍眼的那根針就慢慢地滑出來了。同時,胡總早已不見了蹤影,估計是通過這大宅子裡的什麼秘密機關進入了秘密通道狼狽匆忙逃跑的吧。
隊長和摩托男見秦修生的這招調虎離山自救術,兩人暫時放鬆了對峙。
“呵呵呵,小子,你的小哥們兒都這麼靈光,你咋就這麼呆瓜呢?”說着隊長右腳向右上跨了一步,左腳依次向上,向左下踏了兩步,這時地上竟打開了一個機關,一塊地板降了下去,只留下一個一尺長寬的長方形黑窟窿。
”你廢話少說,走狗又要拿出什麼欺軟怕硬的陰招?你怕是從來沒遇到過我這麼硬的,休怪我太硬了,以卵擊石,你的卵碎成一地!”摩托男按下一個摩托車上紅色的按鈕,車頭鑽出一個加特林式的發射器。“看招吧,看老子這醫神機關針,能不能治好你的下賤毛病!”說着這六連裝針管緩緩啓動,吼叫着轉動起來。
那隊長也不是好惹的貨色,剛剛降下去的地板升起來了,拖載着一把冒着火舌的噴火器式的武器。他如大力水手似的隻手提起那有着高科技未來武器般外觀的噴火器,那躍躍欲試,劍拔弩張的噴火口中的火舌,已經由紅色變爲了更爲高溫的藍紫色,隨時準備爆發出來自地獄的吞噬一切的火焰力量。
“呵呵,狗子也會翻身騎到人頭上了嘛,今天老子就是來救火的,滅的就是你這些害人的邪火!”說着發動摩托,一個漂移轉彎蛇形前進。
同時隊長瘋狂地噴着火焰,汽油的味道,地毯和牆紙燒焦的味道瞬間衝進了每個人的鼻子裡。
那摩托男的蛇皮走位竟一次次躲過了隊長的噴火打擊。
不過河邊走着哪能不溼鞋,就在離隊長只有三五丈遠時,一團使摩托男來不及躲避的火蛇瞬間將摩托男撲倒在地,並纏上了他,讓他痛苦,讓他窒息。
戰鬥異常激烈,一旁的秦修生這時也稍恢復了些,站了起來。
他從褲包裡拍出兩排微型放血針,嗖的一聲朝隊長飛去。
隊長全然沒有注意到秦修生,全神貫注地正在瞄準正準備扣動扳機,結果只感到頸部一陣又酸又嘛的感覺。隊長的手漸漸不聽使喚了,朝四面八方胡亂噴火。整個房間都燒了起來。
本來那隊長的武器熟練度已經頂天了,結果卻把整個宅子都快燒了,一旁的一個保安膽怯地向他發了一下牢騷了:“老大,你把老總的房子都給毀了,到時候他不會放過我們的。”
“你個比騎摩托的還傻的傻叉……”隊長的手已經不屬於他自己了,噴火器咵噠一聲落到地上,現在他的舌頭也開始不聽使喚了,開始說不出話來。
烈焰焚天,火龍出世,整個大宅子已儼然變爲了地獄的一角,可能十幾公里開外的城區都能看見。
隊長的視野變得模糊,他的視野裡,前幾分鐘還在的秦修生和摩托男以及其他的幾個保安小嘍囉都不知了去向,淹沒在了煙霧的海洋裡。
不過有一點另隊長非常疑惑,既然自己是中了劇毒的暗器,又被這燃燒發出的有劇毒的煙霧所圍困交加,但自己爲什麼一點兒都沒有窒息的感覺了,爲什麼還沒有壯烈地被火燒死了呢。
火焰在他周圍一米的地方似乎失去了氧氣,圍着它,但就是不能越過他身體範圍一米的那一個結界,形成一個烈焰怪圈,如馬戲團裡的表演,但比那要真實並且危險數萬倍。
原來,是秦修生的生命元素之屏障救了他。那放血針放出了它的邪惡的污穢之血,使他得到了第六生命元素的庇護,暫時可以對死神的一切招數免疫。
“這秦修生還真是出神入化啊,不僅醫術高明,我剛纔那樣對他,他都能寬恕我,看來我以後不能再跟着這整天拖欠工資的胡總混了,跟秦修生走吧。”隊長自言自語,也不知是這神針的功效還是秦修生真的感化了這頑固邪惡得了靈魂。
秦修生早已和摩托男飛奔至了幾十裡開外,路上警車一直與他們背道而馳,擦肩而過,他們慶幸自己沒有捲入更大的麻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