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石軒唉聲嘆氣道:“現在不成呀,我都被人綁架了,還如何讓人家給你跪下唱征服,要不,你動手,讓他們跪下給我唱征服?”
“我是女孩子,你是男人!”即墨青蓮很不厚道的說道,這種情況下,理應你保護我。
“我又不想追你做女朋友,也不是你養的花奴,我沒有義務也沒有責任保護你!”石軒正色說道。
即墨青蓮用力的扭過頭去,牛大傻沒有說錯,這傢伙就是被人慣壞了的脾氣的,一點責任心都沒有,這樣的男人,誰家他誰倒黴啊,長得再好看都沒有用。
哼,剛纔在車廂裡面的時候,偶然還感覺了一下子他的正經,事實上,都是黑暗惹的禍,這人絕對不同庶務。
即墨青蓮不理會他,裝着沒聽到。
“青蓮小妹妹···青蓮小美人···青蓮小姐姐···”石軒很不正經的呼亂叫着。
“嗯,我聽見了。”即墨青蓮說道,“你要說什麼?”
“你的毒···”石軒訕訕說道。
說白了,這廝就是不想動手,而即墨青蓮卻很想看看他動手,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傢伙是毒門的,醫藥毒這三門這些年一直紛爭不斷,天知道將來他們會不會反目成仇?
“我忘了帶了!”即墨青蓮說道。
“我親愛的青蓮小妹妹,你就不用哄我了,你忘了帶衛生巾,也不會忘了帶病毒的····";石軒說道。
“你···你都說什麼啊?”即墨青蓮滿臉漲得通紅,是女人,都會有生理期,這廝也太過分了。
“我實話實說,你又嫌不好聽!”石軒道,“這些匪類,還是你對付吧!”
“等下看吧!”即墨青蓮說道,如果這個該死的石先生不願意動手,寧願這麼被綁在這裡,她迫於無奈,也只能夠想法子逃走了。
“這傢伙很懶,懶到吃飯睡覺都不願意動···”牛大傻的話,在即墨青蓮的耳畔迴響。
是的,這傢伙就是一個懶人,不負責任的懶人——即墨青蓮在心中得出結論,自己確實不是他的責任,但同樣的,這傢伙好像也不是她的責任,壞人···小受···寧願被人綁着也不願意動手的小受。
“石先生——”即墨青蓮叫道。
“嗯···”石軒擡頭看着她,問道,“有事?”
“你有什麼法子解開這繩索嗎?”即墨青蓮問道。
“好像沒有····”石軒皺眉說道。
“你都沒法子解開這繩索,我就算有藥,也沒用啊。”即墨青蓮故意說道,石軒前面那個“好像”,讓她好生狐疑。
“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石軒正色道。
“石先生,你該不會喜歡被人綁來吧?”即墨青蓮故意問道。
“我沒有這個愛好的!”石軒說道。
“難說!”即墨青蓮搖搖頭,夜色已經完全的黑下來,整個木材加工廠都是黑漆漆的一團,雖然兩根水泥柱子靠得很近,但是,即墨青蓮卻看不清楚石軒了。
從倉庫鐵門的地下,透出來一絲微弱的燈光,外面應該是有人看所得,讓即墨青蓮感覺,她沒有被人遺忘。
時間在黑暗中,似乎變得緩慢異常,她閉上眼睛,靜靜的體會黑暗無奈的滋味,肚子裡面傳來很不和諧的咕咕叫聲。
這個時候,她無限的想念牛大傻的板磚,想念牛大傻的晚飯,想念她的電視劇,想念燈光下的明亮。
她不太太過害怕,但是,她和大多女孩子一樣,她喜歡陽光,喜歡歡樂,喜歡熱鬧···
石軒已經有好久沒有說話了,即墨青蓮有些擔心,低聲叫道:“石先生···”
黑暗中,沒有人回答她,即墨青蓮微微提高分貝,再次叫道:“石先生···石軒···”
石先生依然沒有回答,彷彿,黑暗中就剩下了她一個人,四周,隱約有蟲子窸窸箤箤的叫聲,卻不是那麼利索。
“好餓····”肚子裡面再次傳來咕嚕嚕的叫聲,她已經餓的有些冒金星了,黑暗中,意識漸漸的隨他遠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鐵門發出“哐當”一聲大響,即墨青蓮嚇了一跳,忙着睜開眼,隨即,明亮的燈光亮起。
她閉上眼睛,半晌,再次睜開,以求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明。
“青蓮同學,我們又見面了!”李晨平那個討厭的聲音,幾乎是貼着她的耳畔傳了過來。然後,李晨平那張討厭的臉,也出現在她的瞳孔裡面。
不知道爲什麼,即墨青蓮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一個人。
“是你?”即墨青蓮雖然討厭他,但更多的,她確實有些詫異。
“怎麼,”李晨平戲謔的笑道,“沒有想到吧?”
“是有些意外!”即墨青蓮說道,但她更加想不明白,那些把她從警局抓來的人,明顯不是普通人,爲什麼李晨平會出現在這裡?
李家只是近些年纔起來的暴發戶,是有幾個錢,但絕對還沒有能夠插足到動用軍方人士的資格。
“你知道我討厭你這個女人嗎?”李晨平哼了一聲,怒喝道。
“我一直都討厭你!”即墨青蓮平靜的說道,只是,在這一刻就更加討厭了。
“哼,明明就是一個婊子,還要充什麼聖女!”李晨平狠狠地啐了一口,罵道,“男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怎麼,這麼快,又換新的男人了?”他一邊說着,一邊走到石軒身邊,伸手一把抓過石軒的頭髮,罵道,“人倒是長得不錯,不知道是不是靠臉蛋吃飯的?”
“我覺得,你纔是靠臉蛋吃飯的。”即墨青蓮冷冷的說道,石軒已經睜開眼睛,一雙漆黑的眸子,在燈光下流光溢彩,帶着一種特有的邪氣。
“媽的!”李晨平狠狠地罵了一句,這才說道,“即墨青蓮,我好心好意你不要,如今,你落在我手中,居然還這等摸樣?”
“那你希望我什麼摸樣?”即墨青蓮呵的笑了一下子,她突然想起來,李家就是做傢俱起家的,這裡應該是李家鄉鎮的某個加工廠。
“等一下本公子讓你知道,什麼叫男人。”李晨平喝道。
“李君,怎麼可以對即墨小姐這等無禮?”說話之間,倉庫的外面,一個說話似乎有些彆扭的男人,大聲喊道。
隨即,就有兩個穿着西裝的壯年男子,走了進來。爲首的那個,留着八字鬍,面目黝黑。他身後的那個人,年紀和他相仿,大概都是四旬左右,但身材高大,手指骨高高的突起,手裡提着一個大大的黑色公文包。
即墨青蓮估計,這應該是長期練武的結果。
“即墨小姐,請容本人想介紹一下子!”八字鬍對着即墨青蓮鞠躬,然後說道。
“日本人?”即墨青蓮喃喃念道。
“是的!”八字鬍昂首說道,“鄙人乃是大和帝國井田一郎!”
“井田先生,她就是您要的人?”李晨平對着井田一郎點頭哈腰,一臉的媚態。
即墨青蓮再次打心底鄙視這個人,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她只是討厭這個人花心,找了這個,又要那個,泡了高柔,還想要動她的腦筋,問題就是,高柔腦殘,明明知道,居然還幫着這樣的男人說話。
現在,她更加瞧不起這個男人了——對一個日本人如此的奉承,如同是一條諂媚的狗,他算什麼東西啊?”
“是的,謝謝李君!”井田一郎笑說道,“不過,我想要和寂寞小姐單獨說幾句話,還請先出去一下子。”
“好好好!”李晨平忙着答應着,隨即,他有一臉邪穢的笑意,伏在井田一郎耳畔說道,“井田先生,外面就有休息室,如果您想要····”
“不用了,這裡就好了!”井田一郎說道。
“哦?”李晨平忙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頭說道,“是的,我也糊塗了,這樣夠味道啊,讓一個如仙子般的女孩子,綁着幹了····”
“八嘎!”井田一郎陡然喝道,“滾,你給我滾出去。”
“是是是!”李晨平不明白什麼地方得罪了井田一郎,私下裡以爲,自己說的太過了,人家喜歡這麼幹,但卻不喜歡被人說,轉身看了看即墨青蓮,心中有些懊惱,如此絕色,卻讓井田一郎那個龜蛋搶了鮮兒,實在是有些後悔莫及啊。
但是,井田一郎如今是他們李家的大客戶,正準備投資一個億進來擴大生產規模,連着父親都對他禮遇有加,何況自己?
一個女人算得了什麼,將來等着有錢了,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所以,雖然被井田一郎呵斥了一聲,他怏怏的向着倉庫門口走去,確實什麼也沒說,外面,鐵偉居然也在。
“李大,怎麼樣了?”鐵偉跟着迎了上來,順手遞了一根菸給李晨平。
“還能夠怎麼樣,那個該死的日本老看上她了,早知道如此,在學校就應該下手···”李晨平很是不滿,但是卻說的很是低聲,如今,李家需要攀附着井田一郎——不過,這井田一郎據說在國內很有本事,和衆多上層人員都有往來,居然能夠動用,把那個即墨青蓮抓來這裡。
如今,這傢俱工廠外面,可都是荷槍實彈的圍着,外人絕對休想進來。回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