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靜之在想自己的計劃,就沒在意凌慕澤的表情,她衝着凌慕澤擺了擺手,“過來一點。”
微彎腰,湊近穆靜之,聽了她的話之後,直起身子,凌慕澤看了她一眼,多少猜到點了穆靜之在想什麼。
然而他的不置可否讓穆靜之有點不高興了,“你不願意?因爲楊雪是你的前妻?”
凌慕澤微挑着眉,“你在這邊等着,一會兒我給你信息。”
雖然沒說是不是在意,但是凌慕澤的回答讓穆靜之放心了,點了點頭:“嗯。”
凌慕澤看了眼穆靜之,特別是她穿的衣服,有點不放心,“你站到路燈下面,不讓楊雪他們看到你,你至少自己要保證你自己的安全吧,不要往黑燈瞎火的地方站。”
“真是個囉嗦夫斯基!”穆靜之笑着調侃了他一句,推着他讓他趕緊的進去。
這個年代當兵是一件特別光榮的事情,而且之前凌慕澤還是和公安局的人走的特別近,招待所的人就認爲凌慕澤應該是公幹的,和警察一起聯合辦案的,所以對他特別的客氣,他問什麼就回答什麼。
“楊雪?啊?你是說剛纔和那個被警察叫走過一次的那個男同志一起的女同志吧?!”
凌慕澤面無表情的點頭。
招待所的服務員看不出凌慕澤到底是什麼意思,她說:“他們不是夫妻嗎?我聽那個男同志說,你這麼着急做什麼,小心動了胎氣什麼的,我就沒問他們,因爲畢竟被公安局的同志叫走過,現在又回來了,我想着應該沒事。”
凌慕澤依然沒過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說:“我知道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開了窗戶,然後衝着穆靜之站得方向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接收到凌慕澤的信息,穆靜之特別的激動,感覺是在諜戰戲一樣,接頭完了之後自己就要趕緊行動了。
穆靜之到旁邊的小賣店,找了個有電話的地方,給警察打了個電話,說是要報警。
接到電話的警察一聽就是之前他們出過一次隊的那個招待所,也沒耽擱,總怕再發生點什麼。
警察開車警車浩浩蕩蕩到了招待所的時候,楊雪正被李鐵軍給推着休息呢,生怕她這麼長途跋涉的動了胎氣。
雖然楊雪擔心楊明亮,但是這麼晚了她也知道自己沒地方打聽,不如休息好了再說,於是就聽從了李鐵軍的話。
外面的警鈴聲她聽到了,但是卻沒當回事,而李鐵軍因爲被帶走過一次,所以有點緊張,下意識的覺得只要自己睡着了,就沒事了,於是也趕緊的睡覺了。
誰知道警察來了直接敲了他們房間的門。
雖然並不知道警察是爲什麼而來,但是楊雪和李鐵軍卻已經開始害怕了,因爲他們不是夫妻,這麼住在一起那就是“搞破鞋”!
本就事事不順的他們更加怕雪上加霜!
然而警察已經在敲門了,他們也無處可逃,李鐵軍硬着頭皮去開門了。
警察一進門,掃了眼衣衫不整的李鐵軍,又瞥了眼牀上的楊雪,直接問:“身份證,結婚證?”
“啊……身份證帶了,結婚證吧……忘了。”
拿着本子準備記錄的警察擡眸瞥了眼結巴的李鐵軍,漠然的說:“身份證。”
李鐵軍和楊雪兩人齊齊索索的遞上身份證,警察登記了一下之後說:“穿上衣服,跟我走。”
“那個警察同志,你看都這麼晚了,她還有懷着孕……”
“懷孕?!”警察驚訝的再次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沒結婚不說都已經懷孕了,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準備結婚來着的,這次來A市,不就是置辦結婚的東西的嗎?”李鐵軍找到煙往警察手裡遞,警察躲着沒接。
“置辦結婚的家當?可是前天吧你不是被帶走了一次嗎?涉嫌和人一起教唆強……”
“誤會,誤會!”
警察可不管是不是誤會,覺得這李鐵局很可疑,而且打電話報警的那個人很信誓旦旦,已經出過一次事的招待所,他們可不想再出第二次事情了。
所以對李鐵軍的求饒一點也沒手軟,“行了,少囉嗦了,趕緊的穿上衣服跟我們走。”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
沒理會李鐵軍的叫喊聲,警察大聲呵斥:“快點!少囉嗦!”
李鐵軍哆嗦了一聲,裹着被子在牀上的楊雪也戰戰兢兢的,不得已只能跟着警察走了。
樑玉娟聽到動靜也出來看熱鬧了,見警察被李鐵軍把楊雪都給弄走了,她大概能猜到爲什麼的,雖然自己沒事,可還是有點擔心。
忐忑不安的回房間的時候,柱子看到了站在角落處的穆靜之,大聲的叫着。
樑玉娟聽到聲音,也跟着轉身,也看到遠處的穆靜之,雖然隔的遠,但是樑玉娟彷彿看到了穆靜之臉上的得意。
她突然間咯噔了一下,難道是穆靜之報警的,她真狠得下心?那楊雪再齷齪也是她表姐啊。
穆靜之想着反正被樑玉娟看到了,她就大方的出來了,“是我報的警。”
“你……”
穆靜之冷笑:“實不相瞞,下午那會兒你和李鐵軍的對話我聽到了,我要是不這麼做的話,難道任由你們算計我嗎?!”
“可是那是你表姐啊!”
“表姐?”穆靜之不屑的說:“是表姐,雖然不是親的,可是我還叫楊明亮那麼多年的舅舅呢,可是他怎麼對待我的,讓我和李鐵軍一起來這裡,你們心裡存了什麼心思,別人不清楚,你不清楚嗎?你現在就祈禱楊明亮沒有和警察說你,不然的話,你以爲你能置身事外?”
“我可是什麼也沒做!”樑玉娟心虛。
“是沒做,那是因爲你來的晚了,楊明亮的案子可是這省城A市的警察辦的案子,你熟悉的鎮長估計幫不了你了吧,你要是進去了,你兒子怎麼辦呢?!所以我要是你,就老老實實的,堅決的不再嚼舌根了,哪怕是爲自己的兒子積德呢?”
穆靜之緩緩的逼近樑玉娟,似笑非笑的說:“你說是不是呢,樑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