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澤一門心思想着給穆靜之弄點吃的,就沒看自己的手,心不在焉的問了一句:“什麼?”
穆靜之抓住他的手仔細看了看,右手的食指指肚的位置上紅紅的,“你看看,這是在什麼地方蹭的?”
順着穆靜之的話,凌慕澤也看了看,還真是,指頭肚上紅紅的,凌慕澤蹙眉用食指和大拇指蹭了蹭,抹不掉。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在醫院弄的吧,紅藥水?”凌慕澤自己也疑惑不已,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穆靜之抓着凌慕澤的手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說:“不是紅藥水,有點……這味道有點……怪?”
之前的時候穆靜之更多的是在和楊雪、樑若言、夏薇薇她們據理力爭,就忽略了這個小細節。
在醫院的時候光顧着擔心凌慕澤和應付慕茵了,也沒在意。
現在突然看到手指上的這紅色的東西,覺得特別的奇怪。
想着自己喝的水裡都放了安定片了,張國慶肯定不會僅僅的讓穆靜之看到自己和楊雪“親密”這麼簡單。
於是凌慕澤對自己手指上的紅色印記也注意了起來,他也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他皺着眉不確定的看向靜之:“有點像是印泥的味道?”
之前穆靜之沒往這邊想,只是覺得那味道有點怪,因爲時間長了,也淡的很,就沒想起來是什麼東西。
凌慕澤這麼一說,穆靜之也想起來了,她激動的拍手:“對,就是印泥。”
雖然確定了是什麼東西了,可是凌慕澤卻更加的疑惑了,自己手上怎麼會沾上印泥的?!
因爲這個發現,凌慕澤也沒着急去給穆靜之弄吃的了。
又重新坐了下來,把和張國慶一起離開之後的事重新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張國慶是開車來的,他說喝了酒沒法開車,要不去他家喝吧,再者他現在好歹也算是個公衆人物了,雖然這個時候狗仔還只是盛行了別處的產物,沒傳到這裡,但是注意一點也是好的。
凌慕澤沒多想,就同意了,他想着去了張國慶家,有些話可能更方便說,即便是有爭吵,也不怕公共場合的影響什麼了。
所以兩人就去了張國慶那裡。
到了之後,張國慶就把他所有的酒都拿出來了,白的、啤的,甚至還有外國品牌的一些酒。
但是因爲凌慕澤要回去,他就沒喝,一直都是張國慶喝,喝了一會兒,張國慶說自己一個人喝着沒意思,讓凌慕澤也喝。
凌慕澤不想喝,就推脫說嗓子不舒服,喝點水好了。
張國慶搖搖晃晃的去給凌慕澤倒水,倒完水回來把水杯直接遞到了凌慕澤手上,要和凌慕澤乾杯。
還說:“凌慕澤,說好一起喝酒的,你不喝就算了,意思意思的和我碰一杯都不願意?這麼不給面子?”
張國慶話說到這個份上,凌慕澤想着自己是來解決問題的,就沒多想,就啜了一口。
然而喝下沒多久就頭暈了,他意識到可能被算計了,但是想反抗已經來不及了,後來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靜之聽凌慕澤說完這前因後果,結合自己看到的,她說:“楊雪和樑若言她們要麼就是一直在張國慶家,要麼就是你暈倒之後去的,怎麼看他們都是有備而來,只是你手上這印泥?難道讓你簽了什麼東西?!”
一想到他們那些人的心思,穆靜之瞬間緊張了起來,她抓住凌慕澤的手問:“不會是他們合起夥來弄了一份咱們倆的離婚協議讓你簽了吧?”
“離婚協議?”凌慕澤皺眉,“應該不是,他們有這個想法這是肯定的,但是那協議光有我自己簽字或者是按手印也不行啊,需要你也簽字啊,你一直都是清醒的,一滴酒都沒喝,你也沒簽什麼東西啊?”
這麼一說也對,協議要兩人都簽字,而且要去民政局拿到了離婚證纔有效,不然那協議就是廢紙一張。
只是穆靜之還是不安,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人強迫按手印?!想想就膽寒。
看着穆靜之害怕緊張的樣子,凌慕澤把她拉到自己懷裡,安撫道:“不會是離婚協議的,而且按照夏薇薇的性子,她應該不想我們離婚的,但是這次這個局她也在其中了,就證明不會是算計着讓我們分開的。”
話是這麼說的沒錯,可是穆靜之心裡還是不安。
凌慕澤爲了讓她安心說:“放心吧,是我按的手印,又不是你,你怕什麼啊。”
“你這不是廢話嗎,你是我丈夫,我難道要置身事外嗎?”穆靜之白了眼凌慕澤說。
“我知道啊,但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關係的啊,現在不早了,你明天還要上課,要是不吃東西的話,就趕緊睡覺去吧。”
“嗯,不吃了,一起吧。”
“我先去洗澡。”凌慕澤一想到穆靜之說楊雪一臉陶醉的抱着他,他就覺得噁心。
聽他這麼說,穆靜之也理解他的意思,就隨了他了。
因爲之前沒請假,穆靜之第二天還是要早早的起來去上課。
現在天氣漸漸的涼了,在外面等公交車是一種煎熬,凌慕澤陪着穆靜之一起等,看着她的鼻子凍的紅紅的,心疼死了,心裡默默有了想法。
一整天的課,但是穆靜之一整天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課沒怎麼聽,一直在打瞌睡或者是在想凌慕澤手上爲什麼會出現印泥這樣的東西。
下午下課之後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的先補個覺。
所以就沒着急回家,先去宿舍補覺了。
然而還沒躺下,宿舍的電話就響了,是傳達室打來的,說是有人找自己。
穆靜之無奈的只能出去。
在學校門口看到站在那裡的李東的時候,穆靜之默了下轉頭就準備回學校去。
可是李東卻叫住了她。
穆靜之無奈轉身:“李東,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麼好說的。”
李東默了下,掙扎了許久說:“有,我們可以說說你的丈夫!”
聽到李東的話,穆靜之的倏地犀利的看向李東:“你到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