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澤下班回來在外面看到李煜的車,知道他來了,也沒怎麼當回事,但是一進屋,看着客廳裡劉姐和另一位保姆尷尬的樣子,敏感的意識到應該是有什麼事兒。
想到靜之說的劉姐最近好像有點心神不寧的,凌慕澤想難道是劉姐說了她有什麼事兒了。
他還沒問,劉姐就先開口了:“靜之和她表哥在樓上,你去看看吧,不要讓你他們吵起來了。”
凌慕澤疑惑的看着劉姐。
劉姐沒再解釋什麼,凌慕澤默了下,放下自己的公文包,準備上樓,可是劉姐懷裡的凌渥丹看到凌慕澤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哇的一聲哭了。
她一哭,另一個保姆抱着的凌望舒也跟着哭了。
凌慕澤無奈的一手抱着一個孩子,大踏步的往樓上走。
看他背影真的是爸爸力爆棚。
兩個孩子都已經過了白天了,白白胖胖的,抱一個抱一會兒胳膊都酸。
可是凌慕澤兩個都抱着。
孩子似乎不知道他們的爸爸做了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被凌慕澤抱着,咯咯咯的笑個不聽。
雖然凌慕澤很是着急,但是看着懷裡兩個孩子的笑容,心情也變得平和了許多。
然而剛走到門前就聽到靜之大聲叫着李煜是混蛋的話。
凌慕澤想都沒想的就擡腳踢開了門。
靜之以爲又是劉姐在偷聽,剛想呵斥兩句,看到是凌慕澤的時候,就把話給收回去了,從他手裡接過一個孩子。
凌慕澤看着靜之和李煜的樣子問:“怎麼了?怎麼吵架了?”
“你不問問他都做了什麼好事。”穆靜之看着李煜沒好氣的說。
靜之懷裡抱着的是凌渥丹,別看纔是幾個月的孩子,但是這凌渥丹一直讓凌慕澤“引以爲傲”的就是和自己比較親,有點怕靜之。
主要是靜之對倆孩子都一視同仁,然而對凌慕澤來說,男女肯定是有分別的。
女孩兒富養,男孩兒一定要糙養。
所以凌慕澤很少關心兒子凌望舒的想法,對女兒凌渥丹的想法很重視。
這就導致了凌渥丹更多的時候,只要爸爸在,就喜歡被爸爸抱着。
所以此刻穆靜之又在生氣,雖然不是在生凌渥丹的氣,但是凌渥丹在靜之懷裡撇着嘴巴要哭不哭的樣子。
見狀,凌慕澤心疼的不得了,從靜之懷裡抱過女兒,把兒子給靜之抱着,然後說:“小聲點,嚇着孩子了,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倆誰說。”
靜之不想再說一遍這糟心的事情,但是看着李煜的樣子,他也不想說,靜之就沒好氣的把事情又給凌慕澤複述了一遍。
說完之後,穆靜之總結:“你說說他是不是混蛋。”
凌慕澤雖然不贊同李煜的做法,但是他是男人,知道男人有的時候是被身體的另一個腦子控制的。
他自己能做到控制自己,但是別人能不能做到,那就不是凌慕澤關心的了。
現在如果不是李煜的事情影響到靜之了,凌慕澤也不會追問什麼,最多就是知道了,僅此而已。
但是現在很明顯,靜之的情緒很受影響,凌慕澤聽她說完問:“這事情你聽誰說的,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該是今天才知道他們已經離婚了吧。”
凌慕澤和靜之兩人雖然白天都上班,見面的時間很少,但是晚上他們的交流不少。
所以凌慕澤相信,如果靜之早就知道李煜和劉欣已經離婚的話,那麼她肯定會和自己說的。
畢竟這件事在靜之心裡不是那種無足輕重的小事,不是可說可不說的。
既然今天在爆發,那就證明是今天才知道的。
穆靜之也對凌慕澤問題也點了點頭,承認是今天才知道的。
凌慕澤又問;“誰和你說的?劉欣?”
穆靜之:“不是,王珊。”
這個名字對凌慕澤來說是陌生的,他蹙了蹙眉,“雖然我並不認識這個人,但是看到李煜的神色,我想她的話應該是有失偏頗的吧,你聽李煜說了這件事嗎?”
穆靜之一聽這話,就怒了:“凌慕澤,你什麼意思?意思是我冤枉了李煜?沒錯,王珊的話也許有失偏頗,而且帶有主觀的情緒,但是她說的總是事實吧,李煜也承認了的。”
凌慕澤也不是幫李煜說說話,就是覺得現在靜之正在氣頭上,該冷靜一下。
但是沒想到卻讓靜之誤會了,他想要解釋。
不過李煜卻先開口了,李煜聽到王珊的時候,是意外靜之怎麼從她嘴裡知道這事兒了,但是很快李煜就沒什麼太大的情緒了。
就像是靜之說的那樣,這件事不管是誰說的,最後的結果總歸是和靜之知道的是一樣的,而且因爲自己的事情,讓靜之和凌慕澤兩人這麼爭吵,李煜也於心不忍。
他說:“王珊的話有沒有偏頗的不說,不過結果已經是現在這樣了。”
凌慕澤不是多管閒事的人,特別還是這種感情上的糾葛,要不是李煜和靜之的親戚關係,凌慕澤是真的不想多說,剛纔那話他固然有讓靜之冷靜的意思,但是卻弄巧成拙了,讓靜之更加生氣了。
但是對於凌慕澤來說,剛纔那話凌慕澤最主要的是希望李煜能解釋一下,解釋完了安撫住了穆靜之,就好了。
因爲對於凌慕澤來說,只要穆靜之不生氣了就好了。
可是,誰知道李煜竟然這麼說話。
當然誠實是需要鼓勵的。
凌慕澤無奈的撓了撓眉毛,問:“那從你的角度來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聽到凌慕澤的話,靜之想到了之前凌慕澤進來之前,李煜的開場白,以及自己爲什麼會憤怒,她沒好氣的說:“李煜能有什麼角度,啊……也對,他是有角度和立場的,在看他看來,不過是犯了一件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罷了。”
凌慕澤一聽,這生氣是生大發了,打擊面太廣了!於是他趕緊的表決心:“先聲明啊,我不會,我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盛怒的穆靜之聽到凌慕澤這話,想起他和楊雪的那段婚姻,靜之像是摸順毛的狗一樣,摸了摸凌慕澤的板寸頭:“嗯,知道你不會,剛纔我遷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