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茵一直說自己很有修養和涵養,可是不管她多麼的優雅和有涵養,她都是一個母親,而且因爲丈夫的早逝,她可以說是一個單親母親。
這樣子的她,即便是和凌慕澤之間不親密,但是也不希望有人比自己和兒子更親密。
所以一開始靜之出現後,慕茵纔會做出那麼多不符合她修養和涵養的事情。
即便是現在看起來和靜之的關係好像融洽了,但是在內心深處,慕茵還是覺得兒子可能和穆靜之稍微近一些。
所以雖然她現在還沒說,但是還是希望以後自己住進養老院的,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不然慕茵怕自己看着兒子和穆靜之之間你儂我儂的,她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雖然她並沒有病,但是妒忌好像依然會滋生。
然而現在靜之的一席話讓慕茵鼻子酸酸的。
再次讓她對穆靜之改觀了。
本來前段時間的“同甘共苦”已經讓慕茵對穆靜之有了很大的改觀,現在好像能完全接受靜之了。
因爲她說的真是很誠懇。
但是慕茵不是很喜歡煽情,也不是會煽情和說軟化的人,還是當着靜之的面。
所以面對靜之,慕茵依然用彆扭的話表達了自己的意思:“這話希望你自己能銘記在心,以後面對你自己的兒媳婦的時候,能想得開。”
雖然語氣依然不是很好的,但是靜之也聽得出來,其實慕茵是把自己剛纔的話聽進去了。
然而慕茵說的話卻讓靜之有點人俊不俊:“媽,您想的也太長遠了吧,孩子都還沒出生呢,您怎麼就知道是兒子呢!還是說您其實重男輕女啊。”
瞥了眼調侃自己的靜之,慕茵掩飾性的輕咳了一聲:“我一視同仁,就是給你提個醒,意思是要是你也生了個兒子的話,要做好心理準備!”
“放心吧,我一定會提前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的。”
靜之雖然現在已經沒有從事自己的專業,心理學了,但是幾句話還是說的讓慕茵暫時忘記了剛纔楊雪的事情,兩人的氣氛也慢慢的變好了許多。
楊雪從靜之的病房出來之後,沒有立即出醫院,而是先去了醫院後面的花園。
李鐵軍看到楊雪,趕緊從樹後面出來:“怎麼樣?穆靜之怎麼說的?”
楊雪蹙了蹙眉,不耐的看向自己所謂的“丈夫”,“你覺得呢?如果是你,你會同意嗎?我就說了,去找穆靜之也是白搭,你……”
“楊雪,你現在有挑三揀四的權利嗎?你的錢是誰給你的,還不是我養着你,讓你做點什麼事情怎麼了,廢什麼話啊!”
楊雪被李鐵軍說的很難受:“錢是我花了嗎?你不用養孩子嗎?!你賺的那些錢可都是給你了你在外面的……”
“你要是能生個兒子,我至於在外面……”
楊雪被羞辱的擡手就要打李鐵軍,可是卻被李鐵軍抓到了手腕:“想打我?我看你是想喝西北風吧!”
楊雪被李鐵軍羞辱的不得了,但是李鐵軍的話也讓她無奈,畢竟李鐵軍現在有錢了。
她憤恨的甩開李鐵軍緊緊抓着她手腕的手,然後自己揉了揉,怯懦的看着李鐵軍,沉默了一下說:“我就不明白了,你爲什麼要讓我去穆靜之家給她帶孩子呢?我們之間的關係本來就已經……”
“不需要你知道,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好了。”
楊雪不安的看着李鐵軍。
以前的李鐵軍有點欺軟怕硬,好吃懶做,但是現在開始賺錢了,但是卻讓人那麼的不安。
凌慕澤雖然現在上班了,但還是在任務結束後的休整期,加上領導有意給他調整工作,所以其實他並不是很忙。
下午來醫院來的很早,腳步急切的他一邊往醫院走,一邊躲避着往急診跑的人什麼的,剛纔有一個躲避的動作,突然餘光掃到了遠處的楊雪和李鐵軍。
凌慕澤楞了一下,看着楊雪和李鐵軍都走了,然後才踹着滿肚子的心事去了住院部。
他到的時候,劉姐還沒送飯過來,慕茵和穆靜之兩人剛說完關於感情、親情和血緣的那個話題。
病房裡的氣氛還好。
自己的母親和靜之之間的關係好,這是凌慕澤樂於見到的。
可是看到旁邊監護儀器上顯示的靜之的血壓還是很高的時候,凌慕澤微微蹙眉,然後問:“血壓好像比我早上離開的時候高,醫生怎麼說的?”
靜之和慕茵兩人緊張的看向旁邊的儀器,之後鬆了口氣。
雖然依然高,但是其實也還好,只是比早上凌慕澤走的時候高了一兩個PA罷了,這是在正常的波動範圍之內。
比剛纔楊雪在的時候已經降下來了。
大概是剛纔凌慕澤的話讓人太過緊張了,鬆了口氣之後慕茵漫不經心的說:“好多了,相較於剛纔已經降下來了。”
“剛纔爲什麼會升高?!”凌慕澤緊張的問,想起剛纔自己在樓下看到的人,凌慕澤試探道:“有人來過了?”
慕茵沒覺得楊雪來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而且說了也能給凌慕澤提個醒,所以慕茵就沒隱瞞:“嗯,你的前妻。”
聽到慕茵的話,凌慕澤一點也不意外,雖然好奇楊雪來幹嘛了,但是見母親和穆靜之的情緒都還好,凌慕澤就沒有着急問。
慕茵沒注意到凌慕澤的神色,但是穆靜之卻注意到了。
不過凌慕澤沒接着問,她也沒主動的說什麼。
劉姐送了晚飯過來之後,靜之就讓慕茵和劉姐一起回去了,畢竟在醫院待了一整天了。
慕茵和劉姐走了之後,穆靜之和凌慕澤兩人也都吃完飯收拾完了之後,穆靜之問:“剛纔你媽媽說楊雪來過,你好像一點也不好奇。”
本來到了孕後期孕婦就會有些水腫,加上穆靜之現在血壓高,水腫的似乎更厲害,而且靜之現在還整天整天在牀上躺着,血液還有點不流通。
凌慕澤正在按照醫生教給他的方式在按摩腿,聽到靜之的疑問,他稍微頓了一下,然後一邊按摩一邊說:“嗯,剛纔來的時候,在樓下碰到她和李鐵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