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巴奇率領起事族人同黨與太師烏師談判破裂,強攻朝天宮卻不敵宮中禁軍,烏巴奇見勢不對,即刻腳底抹油逃之夭夭,其他族人同黨見其如此,也紛紛望風而逃。禁軍大肆收捕烏巴奇等人,抓了不少人,唯獨找尋不到烏巴奇,太師烏師一聲令下,將其作亂同黨族人全部梟首示衆。至此,涼國徹底大亂,殘存的餘孽不斷的在涼國境內執行暗殺計劃,掀起了腥風血雨。烏巴奇西逃出境之後,投靠了沙陀王,在武靈公主的建議下,被沙陀王封爲平涼將軍,專門收降策劃從涼國境內逃跑出來之人,並且從事暗殺計劃,派遣高手專門刺殺涼國文武高官。
武靈公主在其軍師鄔陀那的建議下,採用以涼制涼的策略,奏請封賜烏巴奇爲平涼將軍,其意不言而喻,未免太過諷刺。因烏巴奇本就是土生土長的涼人,對涼國上下一切皆頗爲熟悉,做起事來得心應手,他派出的暗殺高手,在初期涼人未及防備之際,取得了巨大的效果,刺殺了大涼左將軍一名、都尉將軍兩名、校尉將軍十名以及若干統領和都統將軍。文臣因是本就小心謹慎,不像武將那般仗着武藝高強和戰場經常廝殺而不當回事,只有禮樂大夫和北史大夫遇刺而亡。
涼國上下皆籠罩着恐怖陰雲之中,面對城內防不勝防的無數暗殺者,太師烏師與智瑤王妃緊急商議。將日常處理政務的文武股肱之臣迅速召集在朝天宮內,生活飲食住宿全部於宮中,其他官小之將臣依命在家辦公,非王令不得外出,否則以亂黨同處,衆百姓皆是使然。隨後又派智瑤父親智伯帶領禁軍在城中大肆抓捕可疑之人,抱着寧肯錯殺,也絕不漏放的原則,以雷霆手段在最短的時間內快速穩定住了局勢,將這人心惶惶的幽雲城慢慢扭轉恢復到了平常之態。那些受其烏巴奇僱命的無數刺客,伴隨着時間推移,漸漸將其覆滅,其中雖有誤殺不少,但也是非常時期下的無可奈何之舉,既然不聽勸於家中蹲守,非要在外瞎跑,那也只能讓他們嚐嚐大涼刀劍刺入胸口時是什麼滋味了。
大局雖穩,但小股勢力仍然存在,他們化整爲零,四處作惡,卻又能在事成之後快速逃脫,常常單獨行動,這給智伯抓捕他們增加了不小的難度。而當韓少保等人利用秦軍的身份,快速穿過秦國來到涼國時,正巧碰上了智伯帶兩百禁軍騎兵正在追殺一小股沙陀刺客,從幽雲城一路追殺而至虎牢城,在虎牢城門處遇見了喬裝平民的韓少保和贏蘇二人。
韓少保和贏蘇正要出城,見其一隊涼軍騎兵趕到,領兵者是位年歲四十有餘的壯年將軍,智瑤的父親智伯。
智伯騎馬而至城門邊上,守門檢查的涼軍士兵紛紛跪下,說道:“參拜統領將軍。”
智伯之名,現在整個大涼境內誰人不知,即便未見其人,報出名號亦有頗大的威懾力。
韓少保和贏蘇相視一眼,二人及其身後數十名喬裝百姓的昔日舊部也都紛紛跪下低頭。
智伯騎着馬上看了看周邊,見其無甚動靜,問道:“可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嗎?”
涼軍說道:“回稟統領將軍,一切安好,無甚動靜。”
智伯目光落在了韓少保身後的小紅馬上,騎馬走了過去,扔下了一錠銀子,說道:“這匹馬不錯,老夫買了。”
說着,智伯身後禁軍就要伸手去牽小紅馬,那小紅馬認主人,陌生人等靠近,警惕之心甚重,發出嘶鳴之聲,躁動身子,突然後踢,竟是把涼軍士兵踢飛了出去數丈之遠,口吐鮮血落了個半死不活。智伯大怒,拿起手中長劍就要砍殺小紅馬,韓少保猛地起身,拽着小紅馬往後退了數步,躲了過去。
智伯身後禁軍頓時緊張起來,紛紛拔出刀劍,圍住韓少保,贏蘇也是急忙起身,攔住韓少保,恐他會情急之下生出不必要的事端出來,而處於韓少保和贏蘇身後的青衣墨門和草原部落舊部也都豁然站起,與其涼軍禁軍士兵嚴陣以待。
贏蘇與韓少保打了個眼神,若情勢不對,即刻奪門衝出去。
韓少保說道:“將軍,這是小人的馬匹,即便砍殺應該也要詢問一下小人的意見吧?”
智伯瞧着他們如此模樣,皆是行伍之人,虎牢城南門士兵見其形勢不對,迅速派人去調兵馬前來支援,與此同時大門正在快速關閉。
事不宜遲,不能再等,一旦大門關閉,再無逃生可能。
韓少保與贏蘇微微點了點頭,二人各帶部將迅速與涼軍士兵廝殺起來,韓少保圍困智伯,贏蘇帶人去奪城門。韓少保拿出赤子劍,使出凌虛劍法中的仙人下山,將智伯逼退馬下,與其下馬征戰。
智伯瞧見了韓少保手裡的赤子劍,出手擋住韓少保的攻勢,說道:“能否請問好漢,你的馬是否是小紅馬?手中的劍是否是赤子劍?”
韓少保一愣,隨後說道:“功課做得不錯啊,這是有備而來啊,那小爺我也渾然不怕,不妨就告訴你,是又如何!”
“那就對了,小紅馬,赤子劍,你莫非就是韓少保?”智伯問道。
智伯突然收手不打,揮手命令禁軍士兵全部罷手,韓少保不知何意,見其停手,也命人放下刀劍廝殺。
智伯說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智伯作揖請勢,韓少保隨他走出數步,贏蘇瞧着韓少保,眼神示意小心,謹防有詐,韓少保微微點頭明白,但聽智伯說道:“老夫是智瑤的父親智伯。”
韓少保眼前一亮,但並未表露出過多心跡,智伯知他有所擔心,又道:“瑤瑤把你的事情全都告訴老夫了,你不必懷疑我的身份,老夫只說一句你便能知我真假。”智伯瞧着韓少保,壓低聲音說道:“秦國龍城公主府邸,你們分別離開前的那一夜,智瑤與你...”
韓少保頓時有些羞澀,臉上有些掛不住,隨後收起赤子劍,有些難爲情說道:“瑤瑤也真是的,怎麼什麼話都跟叔叔說了。”
“若不說這些,如何能自證老夫的身份。”智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