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要先去買菜,晚上回來做逸軒最愛吃的菜。我馬上拿起外套,連腳步都變得輕快了。呼吸着外面清冷的空氣,很冷,但是我絲毫不覺得。
“哥哥,哥哥。”背後被誰拍了一下,這聲音不就是?。
我驚訝地轉過頭,真是範範,“範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跟我說聲,哥哥好去接你啊”,我驚喜地抱着範範,激動地說。
“哥哥,沒辦法,臨時被教授拖來的。”範範圍着我的腰,下巴靠着我的肩膀,笑着說,“哥哥,我好想你啊。”
“哥哥也想你。”看到範範,我真的好開心,所以也忽略了他語氣裡壓抑着的情感。
“哥哥,生日快樂。”範範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遞到我手裡。
“謝謝你,範範。”我感動地緊緊擁着範範,“到我家來吧,等下逸軒也要回來了。”
範範沒說話,只是更緊地摟着我的腰。我似乎聽到他的嘆氣,心裡很驚訝,想是自己聽錯了。
“哥哥,我馬上就要回英國了,恐怕不能去你家了。”範範開口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我失望地嘆了口氣,“我們範範好像瘦了。”
“哥哥也瘦了。”範範說着拿手作勢在我腰間圍測,我很怕癢,笑着打掉他的手。
“哥哥,我要走了,教授在那邊等我。“宗範有點傷感地說。
“嗯,你要好好保重,身子最重要,不要太累着了。”我哽咽地說,很心疼這個一個人在他國學習的弟弟。
“哥哥,再見。”範範突然吻了下我的臉頰,“你要幸福。”
我還被範範突然的吻給呆住了,雖然只是弟弟對哥哥的友愛的親吻,但是自從那年拒絕了他的感情,變得愈加沉默和疏離的範範,就從來沒有這樣親暱過了,所以一時竟適應不來。
不想了,我笑着搖搖頭。一看時間挺晚了,急忙跑去爲晚上的菜餚採購。到家門口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因爲東西買好後,才發現自己迷糊地把回家的路費都給花光了,手機好像也落在體育室了,所以只能步行回家,路途有些遠,提着重重的物品,我卻絲毫不感到累。
咦,門怎麼虛開着。難道逸軒回來了,我興奮地把東西放到廚房,開心地來到我們的臥室,幸福的推開門,卻看到這一輩子最痛的場景,頭一次發現原來從天堂到地獄的距離竟然那麼短。
囧囧囧囧逸軒正摟着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背坐在我們纏綿過很多次的牀上,親密地擁着,而他身上竟是不着片縷。
我呆住了,心痛的厲害,腳沉重地移不開,手還握着門把,是不是我走錯了時空,等我重新打開這扇門的時候,剛纔的一幕都是我的幻想呢?我忽然產生這樣幼稚的想法。
“離?!”可惜逸軒已經轉過頭看到了我,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我最愛的人,我以爲一輩子都是我的逸軒現在懷裡擁着另外的女人,逸軒啊,你的生日禮物還真是特別,痛到極點的我,腦子竟出奇的平靜。
“你怎麼在這裡?”逸軒皺着眉頭道。
我不禁嘲笑起來,我怎麼在這裡,逸軒,你怎麼能問得出口,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那個女人我知道,是最近一直和你傳緋聞的人,但是我一直對自己說這只是記者的胡言亂語,因爲我是那麼地相信你。
我無意識地轉過身子,不想再見到這令人心碎的場景,茫然地走到書房。靠着門攤坐在地上,我以爲我會流淚,但是沒有,摸着被風吹地有點乾燥的臉,我很想哭出來,但是哭不出來,意識不斷模糊。
模糊中,我感到有雙熟悉的手輕輕地抱起自己的身子,很溫柔,就像以前的逸軒那樣,我不禁依賴地蹭着那個人的胸口,真想這一切都只是我的夢。
察覺到那個抱着我的人要把我放在柔軟的牀上,我不禁驚醒過來,不要,我搖着頭,這張牀已經有污跡了!
睜開眼,看到坐在對面椅子裡被燈光的yin影籠罩了整個身子的逸軒,心頭的疼不斷蔓延開。
“逸軒,你怎麼可以這麼做。”我艱難地問出口。
逸軒仍然沉默不語,但我知道他肯定皺着好看的濃眉。
“你難道一點解釋都沒有嗎?”
過了良久,逸軒才冷淡地開口,“我們沒有什麼,不要想太多。”
不要想太多,我真的可以把剛纔的一切當作是誤會嗎?我無力地想,我該相信逸軒嗎?應該相信他的吧,他從來沒有騙過我,所以他說沒有就應該沒有吧,我不斷給自己注射強針劑,這麼多年的感情,我怎麼可以隨便懷疑逸軒呢,我不斷安慰自己,給逸軒,也給自己找藉口。
我走到逸軒面前,捧着他的臉,雖然還皺着眉,但是依然那麼好看,不禁嘆了口氣,我真的愛這個男人愛到骨髓了,所以他說沒有我就當作沒有吧,我像是要確認似的主動親吻着他的眉、他的鼻、他的酒窩、他的脣,反覆啃咬着他的脣,聽到逸軒漸漸變粗的喘息聲,想他仍然是愛我的吧,深深的嘆氣聲被轉爲主動的逸軒狂熱的吻給消滅掉。逸軒,我愛你,所以這次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