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曉笙接了新電影后,林幽蘿的表情立馬變了一變,用充滿驚訝的眼光望了過來。
笙笙最近應該都待在康州纔對,不是參加選秀比賽,就是待在圖書館讀書,這段時間更是中了槍傷,老老實實躺在醫院養傷,哪來的時間接新電影?
“不是我接的電影,而是我準備自己拍一部電影的。”
白曉笙背靠在在沙發上,拿着一面鏡子整理正儀容,聽到幽幽的話語,她低低的笑了起來。
“你自己拍電影?你確定沒在逗我吧?”
林幽蘿開車的手都抖了一下,腳踩在剎車上,連忙將車速降了下來。
連跟着後邊保鏢開的車,速度都降了下來。
“喂喂!你那麼大的反應是什麼意思?”
白曉笙看到幽幽震驚的表情,立馬有些不樂意了,下意識的撅起了紅脣。
唱而優則演,演而優則導,很多出色的藝人導演過電影,她這樣的資本,去嘗試當導演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噗嗤——”林幽蘿透過車鏡看着笙笙,對方這副摸樣,嫵媚的臉蛋平添了幾分可愛,她一邊開車,一邊笑道:“只是感覺有些跳躍性罷了,你總共才拍過一部電影吧?”
“還有戲劇和電視劇!”白曉笙長髮搭在肩上,轉頭看向外邊的風景,她不疾不徐的說着:“當年我在國內拍過電視劇,你不會就那麼輕易的忘記了吧?”
外界還有着不少積雪,不過這時已是二月底了,溫度有些回暖,透過外界明亮的陽光,能看到初春即將到來。
“恩,似乎有點印象...”林幽蘿猶豫了幾秒,努力的思索了片刻,才緩緩地開口說道:“似乎是什麼什麼格格吧?不過我還沒看過。”
在電視播出前她就來到美利堅了,所以對具體的事情並不瞭解。
“在國內的屬下和我說過,那部電視劇在亞洲挺火的,霸榜過收視率。”說起這話的時候,白曉笙眼神來回遊移着,閃過一絲緬懷的情緒:“不過我出演的只是配角,而且因爲當年被華國封殺的緣故,聽說正式播出還刪了我好幾集的戲份。真是讓人無奈啊...虧我當年拍戲的時候那麼努力。”
那是她第一次當演員的時期,還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真正的花樣年華。雖然出演的只是個比重不算大的配角,但是對於當時還年少的她,卻是一筆寶貴的演出經驗。
“你在最佳的上升時期被封殺,當時肯定非常難過吧?”
林幽蘿眨了眨眼睛,猶豫了一會,才如此問道。
“不難過,只是有些猝不及防罷了。”白曉笙搖了搖頭,突兀的笑了起來,眼神裡有着些許的玩味:“我當時最難過的事情,你應該懂的!”
聽到笙笙的話語後,林幽蘿靜謐的眼神裡倒映着光澤,表情愣了愣,轉頭看了一眼笙笙,對上了那道似笑非笑的眼神。
對視了大約兩秒後,她又轉頭繼續盯着路面,若無其事的撇了撇嘴:“又想要翻舊賬是吧?”
女生都是特別記仇的,而那些不愉快的記憶,也根本不想再重新回憶起來。
白曉笙十六歲生日所發生的事情,不只是對笙笙是種傷害,對林幽蘿自己何嘗又不是呢?
那麼親密無間的好閨蜜、好姐妹,如果當年不是真的鬧到情緒崩潰,不至於發展到那個地步。也或許是太過年少,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加上缺乏溝通和隱瞞導致的。
具體的原因太多,加上都過去好幾年了,兩人都不想太過深究。
“過去的都過去了。”白曉笙捋了捋額前的秀髮,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人與人之間總會鬧點矛盾,沒什麼大不了的,向前看就是了。另外,幽幽你好好開車好麼?這速度時慢時快的。”
“還不是你總找話題分散我注意力。”
林幽蘿不滿的哼了兩聲,斜着眼看了一眼,抿了抿嘴脣,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專心致志的開車。
這可是有幾個小時的路程,公路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可容不得一點馬虎。
大約是下午兩點多鐘的時候,白曉笙一行人趕到紐約的曼哈頓區,在附近餐廳簡單的吃了頓午飯後,就馬不停碲的趕向比賽場地所在的位置。
白曉笙隨機排順序的運氣一般,不是前列上臺的選手,也不是壓軸的末尾上臺,就是是夾在中間的普通位置。
比賽是三點鐘正式開始,到晚上七點三十結束,總共持續差不多四個半小時。節目依然是淘汰賽機制,總共有五個評委,只有獲得三個評委的通過,才能成功晉級。
失敗者要麼直接淘汰,要麼根據規則待定。
來自全美各地的五百名歌手,匯聚到紐約來參加節目的半決賽。
不論是來返交通、伙食、住宿,利維坦公司都有統一的安排,而且全都是免費的。如果想單獨行動也可以,只是不會包私人的費用。
位於紐約市曼哈頓區的一家大型劇院中,此時人頭攢動,聲音鼎沸,各種膚色的觀衆都能看到,都是翹首以待,興致勃勃的看着還沒開幕的舞臺。
這劇院同時可容納兩千多人,現在完全是爆滿狀態中,場外還有很多人搶不到座位,但依然不願意離去。
《尋找下一個英雄》這個草根選秀節目,在美利堅可謂是颳起了一陣龍捲風,很少有選秀節目如此大規模、大獎勵、低門檻的,在這樣的年代裡,這簡直與做慈善差不多。
畢竟這可不是幾十個幾百個人的選秀,而是從一開始的幾萬人十幾萬人,持續了一個多月只剩下了五百人。
光是各大州的場地費,就足以讓一家小型公司垮掉。
娛樂圈裡還有很多人在疑惑,如此大的資金投入,是否能收回成本?
只是外面鮮有人知道,在短時間的虧損投入後,現在節目開始熱門後的廣告收入,可就是一筆非常客觀的利潤。
在這樣的年代裡,靠選秀節目來軟植入、硬植入廣告,是很多企業所想不到的事情。
“我是幾號出場?”白曉笙此時站在化妝室的門口,與旁邊來往的工作人員交談着:“我是來自康州的白曉笙。”
她遲到了大約十來分鐘,不過上臺還早,暫時沒有輪到她。
“你好,白小姐,這個我需要去諮詢下。”
工作人員保持着禮節的微笑,雖然是個相貌普通的白人女子,但是笑容和藹卻讓人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