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曉笙錄到一半的時候,烏餘鵬就悄悄的離開了。如他想的那樣,這個對從小就音樂有着極高天賦的小女孩,並不會讓他失望。
這世界是不公平的,有些人生來起點就不同,或許有部分人能靠漫長的努力來彌補先天條件,但是大多都會被限制在一個瓶頸上,從事音樂這一行更是如此,努力不可或缺,但天賦卻是至關重要的。
宜風唱片公司這幾年來,進進出出的歌手有很多,烏餘鵬也不乏見過一些名才皆備的一流歌手,但很少有幾個能像這個小女孩一樣,能獨立創作數量極多則質量又高的曲目。
光憑才華出衆這一點,他新籤的小女孩,就堪比那些紅極一時的大歌星了。更別提對方還年輕又那麼漂亮,進步的空間非常大,未來的潛力可以說是無法估量。
當白曉笙走出宜風唱片公司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作爲總裁助理的李月吩咐了工作人員清理好錄音棚後,就連忙追上了少女的步伐。
李月看着前邊那柔柔弱弱的背影,笑着問道:“等等,你一個人回家不害怕麼?都這麼晚了,要不要我叫人開車送送你。”
“不用麻煩了,我坐出租車就行了。”
白曉笙聽到李月的叫喊,倒是停下了步子回頭說道。
本來她晚上錄製歌曲的時候,就已經是讓這些錄製師和工作人員在加班了,李月更是全程陪同在一邊,這讓白曉笙有些過意不去。
作爲新簽約的歌手,宜風唱片這個東家算是給她極大地自由了,除了特別規定的時間必須要來公司外,其他的事情都是先遷就她的。
按烏餘鵬的意思,就是尊重白曉笙的學業,不需要特意輟學來唱歌,這也是白曉笙在合同裡寫的條例。
“那怎麼行?這年頭的社會特別亂,你個小姑娘家家的,都這麼晚了一個走夜路多危險啊…”
李月連連搖頭,自己老闆看好的歌手,她可是要慎重對待的。
“真沒事,謝謝月姐的好意了,我平常在學校的時候經常一個人上下學,都習慣了。”
白曉笙的雙頰有些嬌豔的紅潤,連續以高強度的狀態唱了兩個小時的歌,她的體力也消耗了很多,臉蛋不自禁顯出體力勞累後獨有的紅暈。
初夏的晚風還算涼爽,稍微緩解了一下白曉笙的悶熱感。
沒等李月繼續說話,白曉笙蹬蹬蹬的踢着小步子,往着對面一條街的馬路跑去。
“這丫頭,真是的…”
李月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但看着對方故意逃跑的纖弱背影,還是沒有追上去,只是在原地低聲的笑罵了一句。
白曉笙橫過對面的馬路,看着這熱鬧非凡的夜幕下的城市,人來人往中透着一股說不清的燈紅酒綠,小跑着從人前跑過。
她則是找到了一個街邊公用的電話亭,後世這玩意基本要絕種了,但是在這個年代,還是給不少沒有購買手機的人羣提供了方便。
白曉笙站在封閉式的電話亭中,左顧右盼額片刻,小心臟忍不住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她將一張不記名的電話ic卡插了進去,撥通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嘟嘟。
經過一陣等待音量後,對方接通了她的電話。
“你好,請問你是…?”
電話那頭傳來的話音,是一個有些沉悶的中年男性聲音。
“是文正沉,文局長吧。”
白曉笙刻意壓低了嗓音,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麼稚氣,而是變得更加成熟一些。
她撥通的電話,正是當今廣南市的公an副局長文正沉,對方曾經在她爺爺手下當過兵,後來轉業後加入了公an系統,經過多年的努力終於爬上了公an副職的位置。
這個手機號碼,是她翻弄爺爺留下的電話本里,所找到的。
她本身和這個文正沉,並沒有任何的交集。但是現在有些突發事情的出現,不得不讓她開始試着聯繫一些人。
一些有地位和權勢,但是也有弱點的一些人。
對於一個陌生女人的來電,文正沉那邊先是沉默了片刻,隨後纔開口:“你到底是誰?”
這個號碼並非他辦公的號碼,而是是他個人的私人號碼,沒有多少人知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扳倒你的死對頭,也就是陳副局長…”
白曉笙的氣息也變得粗重起來,畢竟做這種危險的冒險事情,她算是第一次。
但是她此時也沒有辦法,那個黑惡勢力的老闆沒打算放過她,甚至還派人跟蹤。既然如此的話,不如選擇一勞永逸的辦法。要解決這個黑老闆,就必須搞定對方頭上的保護傘。
而和對方有着同等位置,又同樣有着明顯弱點的文正沉,是她不二的選擇。
當然,這個電話也只是試探,她也沒有把握能讓文正沉會幫助她。
“我說這位女士,你是在開什麼玩笑?陳奇文與我無冤無仇,我爲什麼要扳倒他?”
那邊又沉默了幾秒,隨後卻是毫無顧忌的哈哈大笑起來。
白曉笙反問道:“若他真的與你無冤無仇,你就不會說‘爲什麼’這個詞語了。所謂殺妻之恨,不共戴天。你這種位置上的人,單純爲了工作原因壓抑自己的仇恨,真的不會發生問題麼?”
這是她掌握的消息,來源當然是後世。這個時間點上除了文正沉和少數幾個人知道外,沒有多少人知道,文副局的妻子,曾經被廣南市另外一個副局害死了。
這個駭人聳聽的消息,會在幾年後隨着陳奇文和一系列人員的落馬,被一些媒體曝光出來。
雖然具體的原因不知道,但是並不阻礙白曉笙的計劃。
“…你,究竟是誰?”
文正沉的聲音愈發沉重,但任誰都能聽出他語氣中的怒火,自己那不堪回首的事情,任誰被別人提起來都會感到憤怒。
白曉笙道:“你先別生氣,我可是唯一能幫助你的人。我現在掌握了陳奇文的一系列犯罪的事實,包括在他保護傘下的新創融資租賃公司的罪證。文副局或許也知道一些,新創這家公司表面打着正規融資租賃的幌子,暗地裡搞得卻是非法融資和非法借貸的勾當。特別是還沾染了地下六he彩和du品這些黑色利益鏈…”
爲了讓對方更加相信她,白曉笙鉅細無遺的解釋了幾分鐘,甚至有些隱秘的事情她都說了出來。畢竟後世這件案子被曝光後影響是特別大,主流媒體都報道了好幾天。
在她說完後,文正沉雖然沒說話,但白曉笙也能聽出對方在另一頭的急促喘息聲音。
隨後對方緩緩道:“空口無憑,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已經相信了我,不是麼?”
白曉笙發出溫和的笑聲。她說的信息,肯定有部分和對方所知道的相重合,所以不怕對方不相信。
而且文正沉是個聰明人,他本身也在尋求和調查對付陳奇文的辦法,這個時候的白曉笙,只是剛好湊巧加入了進來。
“你這麼瞭解陳奇文,難道是他的情婦?合作沒問題,但是我可不想和藏頭露尾的人合作。”
對方也笑了笑,他的意思就是要和白曉笙見面。
“暫時不行,我的身份現在不太方便。不過這兩天,我還會繼續聯絡你的,或許能提供一些對你非常有用的信息。”
白曉笙說完立馬掛斷了電話,將ic卡取出來折成兩半,再將芯片摳出來捏彎掉。隨後走出電話亭,將這些垃圾往旁邊的垃圾桶子扔掉。
她的眼神往周圍的街道瞧了瞧,映入眼簾的只是人來人往的夜市,她的嘴角突兀的勾起一絲古怪的笑意。
白曉笙隨後就往大樓間的小巷子鑽,來回繞了幾個圈子後,已經徹底遠離了鬧市,她則是突然停了下來。
在原地等了許久,昏暗的光線將她整個人影都包裹起來。
她笑了笑,聲音傳來出來:“藏頭露尾的老鼠們…”
要不是發現最近總有人跟蹤她,白曉笙也根本不想摻和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來。在生命隨時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她只能主動地聯繫了能幫助到她的人。
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得罪這種癩皮狗一樣纏人的黑勢力,除了反抗以外難道傻乎乎的等死?
就在她的笑聲落下,不遠處的巷道間,緩緩投下幾個人形的斑駁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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