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經理和所有的工人們不認識楊帥,但肯定是認識李長江的,這裡幾千號人,哪個不知道長江建築的李長江總經理?
李長江吩咐話了,沒有人不遵從,天塌下來都不管他們的事兒,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郝三幾個人臉色就跟大便一樣難看,不過這會兒吃了苦頭後也不敢再惱出聲,心想他們現在這時候肯定是沒辦法也不敢再說囂張的話,就看楊帥和李軍那個兇狠勁,他們就害怕,再惹火這些人,只怕給打殘了就太不划算了!
郝三又瞄了瞄李軍,他現在最怕就是這個冷麪“殺手”,到現在他們三個人沒有一個看清了李軍是怎麼打倒他們的,就憑那種感覺,郝三也知道,李軍肯定是會點身手,不過他也是個老混混了,在“江湖”上混了那麼長,形形色色的人見得多了,但卻從沒見過像電影電視中吹噓的“武林高手”,所以他也從沒覺得那種傳說中的人會是真的。
估計李軍確實是練過,一人對付他們三個人,但等一下他們的幫手來的肯定是幾十的數目,到時候,李軍再狠,身手再好,難道他還能一個人打十幾個人不成?
所以說,等一會兒他們的幫手援軍一到,那就是他們揚眉吐氣的時候,李軍和楊帥倒黴的開始了!
這時候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就是暫時認慫,等援軍到來就行了。
不過郝三也知道,他們要等援軍過來。至少也得一個小時左右,因爲他們的大本營是潭州,從潭州急趕過來,車速開得快也要一個小時。
在場的人,這時候也只有八個人,郝三等三個人躺臥在地上,對方就是楊帥,李軍,魯懷玉,李長江和李圓圓父女。
其他人都給李長江命令走了。楊帥。魯懷玉,李軍三個人當然知道郝三腦子裡的念頭,其實這時候就是在等郝三的援軍。
魯懷玉和李軍表面雖然不動聲色,但心底裡卻是發熱了。摩拳擦掌的感覺。拳頭已經很久沒“吃肉”了。今天怕是要飽餐一頓!
當然,楊帥的想法是不一樣的,楊帥知道郝三這種人的性格。這種人是吃硬不吃軟,你整得他越疼,他纔會越害怕你,而郝三背後的老闆,那更是要給他一點“厲害”才行,楊帥要給他背後的人一種暗示,青山縣李長江的項目工地不是他們想伸手就能伸手的!
楊帥很清楚,李長江干建築是一把好手,但他應付不來現在這種局面,以前他也是栽在這個上面的,栽在了汪池這個衙內手上,而現在,郝三背後的主子絕對是個比汪池的來頭要大得多的人!
這種身份背景的人,楊帥是必須要幫李長江清理掉,否則他的工程就沒辦法推進,這種阻礙已經超出了李長江能夠應付的範圍。
李圓圓一直都沒吭聲,李長江其實早看到了女兒跟楊帥一起來的,但當時他心裡有事,一心都在楊帥身上,所以都忘了有女兒在場。
這一會兒倒是想了起來,趕緊偷偷問女兒:“圓圓,你怎麼到工地上來了?”
李圓圓指着楊帥回答:“是他,他說到工地上來看看,我覺得也好久沒看到爸了,所以就答應跟着來逛逛了,爸……”
說到這兒,李圓圓又小聲的說道:“爸,你工作不要那麼累,還有,像這樣的人,你不要去跟他們對着幹,這些人跟汪池那種人沒什麼區別,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禽獸!”
李長江到底是老薑,看到穩如泰山的楊帥就低聲笑道:“圓圓,你放心,爸爸不會再魯莽,而且今天這件事,我覺得楊帥會處理好,就看他的吧,不用擔心,我們就等着看戲好啦!”
以對楊帥的瞭解,李長江就知道,楊帥絕不會是個會吃“虧”的人,而且還是他要郝三叫人來的,他哪能不知道郝三的援軍到了後會是什麼後果?
既然他都不慌不忙,李長江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李圓圓也不去擔心,她對楊帥也算了解得不少了內情了,知道楊帥的“搞頭”很多,看他一副穩如泰山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有計劃的。
現在的楊帥,李圓圓都感覺到一股子“深不可測”的味道,照理說,她對楊帥是瞭解得最深的人之一,但現在的楊帥,她相處的時間越長她就越覺得陌生!
魯懷玉和李軍退回去幾步,一左一右的站在楊帥兩側,郝三等人只怕李軍,他們還不知道,魯懷玉纔是一個更厲害的人。
楊帥閒下來,又掏出手機來給朱學纔打電話。
郝三在楊帥開挖掘機把他們的奧迪碾壓成廢鐵後,對楊帥的注意力就大大增加了,再怎麼,也不能讓楊帥溜掉,不過這會兒卻越來越覺得楊帥並不簡單,因爲一個十七八的少年人怎麼可能會有“手機”?
再說,像這麼年輕的少年又怎麼可能有膽量碾車?這確實讓郝三都想不通,先不說有什麼後果,會惹到什麼人,就說賠償的話,他們這輛奧迪可是六七十萬塊錢的價值,就是有錢人也不會這樣幹吧?
六七十萬可不是六七十塊錢,看看李長江就知道,車子堵在路中間時,李長江是來跟他們“協商”,儘管李長江不同意要劣質建材,但還是不敢跟他們發火,李長江也是明白的,他們身後有背景,有李長江不敢去惹的背景。
不過那個少年卻似乎是從天而降一般,跳出來二話不說就開挖掘機把奧迪車碾了!
郝三到現在纔有時間去注意和考慮這些疑點,現在又看到李長江也是“恭敬”的站在楊帥身後側,心裡不禁就有些惴惻,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麼人?
看起來,這個少年人好像纔是“頭兒”,但是郝三就是想不通,他們知道李長江背後肯定是有朱學才的影子,但就算是朱學才也不會跟他們撕破了臉硬來吧?
郝三來的時候,他的主子就告訴過他了,來青山只管往“狠”裡幹就是,那樣才能從朱學才那兒要到一些份額,他們就是明擺着要分一杯羮,要一部份利益,也量定了朱學纔不敢也不會跟他們硬拼。
誰料到,朱學才還沒有出現,倒是跳出來一個少年把他們狠狠打臉了,車被碾了,人也被打了!
郝三心裡很着急這時間過得好慢,他也知道援兵過來至少是需要一個小時左右,所以才感覺度時如年!
撥通了朱學才的電話後,朱學才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小楊,你怎麼會有空給我打個電話?不忙功課了?呵呵……”
聽着朱學纔有意取笑的話,楊帥笑笑道:“功課倒是可以往後推一推,爲什麼打電話吧,那是因爲我惹禍了!”
“惹……出什麼事了?”一聽楊帥說惹禍了,朱學才心裡就跟打鼓似的跳得慌,楊帥可是個不怕把天給捅破的人,而現在他跟楊帥又生生綁在了一塊兒,是一榮皆榮,一損皆損的關係,如果楊帥惹了大禍事,他怎麼能不慌?
想想以前楊帥幹過的那些事情吧,第一個禍事就是把汪池的奔馳給砸了,還揍了汪池一頓,在青山縣,恐怕這也是最大的禍事了吧?
再說了,如果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對楊帥來說,也不是“禍事”,能從他口裡說出“禍事”兩個字來,那肯定也不是小事了!
朱學才腦子裡快速的想着,不知道到底會是什麼“禍事”?
楊帥這才笑着低聲說:“李家橋的工地上,天越公司有三個人在這兒耍橫,強行要推銷給我們劣質建材,還故意開了一輛奧迪車堵住我們施工經過的路,這三個人橫得了不得,我一氣之下就把他們三個給打了,又開了挖掘機把他們的奧迪車碾成了鐵皮兒,不知道這算不算禍事?”
“老天……”朱學才忍不住捂眼呻吟一聲,雖然楊帥看不到他這個表情,但他着實頭疼得很!
這個小祖宗啊,真是個能惹事的主兒,天越公司,他當然明白得很,這是潭州一個高層的直系親屬開的公司,這幾年在潭州市下屬各個縣鎮弄了不少工程項目,都是從地方上硬要來的,主要的方式就是弄來低價的劣質建材,然後以優質建材的高價賣出去,中間賺取了大筆的利潤。
這個內情,其實誰都知道,但地方上被勒索的承建商沒有一個敢拒絕,不管多少,都得答應收一批,要不然工程就會受阻。
以前只因爲青山縣是個窮縣,沒有什麼工業,不發達的地方,自然各方面的情況都只有那麼好,地方窮了自然也就沒有多少油水可撈,所以天越公司也一直沒往青山縣伸手。
而現在,青山縣這幾個月以來變化很大,從紡織廠改組後,又是碼頭又是工業園,這麼龐大的項目工程,就是潭州市都不多見,天越公司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塊肥肉了!
朱學才其實也聽說天越公司在青山縣設了分點,心裡就想着是要給他們一點肉才能打發,只不過這個話還沒有跟楊帥和李長江說,這事情就發生了!